十七歲那年我沒有好好念完我的高二,高三那年被學長他們驅逐出學校後又過了兩年,我以別的名字回去繼續念高二,不過在不知是扇董事的有意還是無意下我又遇見了萊恩,好像他們真的很恨我的樣子,我認識的人們一個個都翹班翹課還有從校外特地趕來的,雖然那次沒向高三時被打到半隻腳踏入安息之地那樣逃走,不過我知道要是沒有烏鷲和扇董事的維護大概我不會是昏醒過來而是痛醒的──被他們手上拿著的幻武兵器一人一下那樣。
那次被意外發現後我被安地爾和烏鷲強迫在家休養外加禁足共一個月,期間安地爾不時地會跟我說一些外面發生了什麼他認為有趣的事,偶而教給我一些東西,剩下的全用來和烏鷲還有米納斯一起打擊我了,重柳族那名青年我居然也可以偶而看見他出現和安地爾一起和平的坐在一起,他也依舊不怎麼理我。
一個月後我強烈要求我應有的人身自由,每天活動範圍除了床還有床,另一個還是床,我都覺得我要發霉長痔瘡了!似乎安地爾也自覺做得太過火了,讓我保證一有麻煩就回家或者放屋就徹底解決麻煩後就爽快地把我放生了......不對!我又不是什麼家禽!是還我既有的人權之一!
在原世界、守世界到處遊蕩,大海沙漠森林幾乎佔去全部的時間,剩下的那一點點......我回台中住進一家民宿,在那邊天天騎腳踏車在路上閒晃,只是每次都會經過沒有我容身之處的那個家,遠遠的從窗戶看一看媽媽......我的最後一站是在守世界的一處不知名的森林,那邊很好,我幾乎耗了半個月在那裏,要不是遇到了式青我想我還會在那邊待更久一點。
我為期七個月的個人旅行結束了,然後我在家裡安安分分的待了近四個月後就跟安地爾說我想回學校念完高中,雖然烏鷲馬上就跟炸了毛的貓似的跳出來又是反對又是威脅,就差把沒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套給搬出來用了,不過安地爾只說隨我高興就好、有問題他隨傳隨到,就變出一張學生證跟一個牛皮紙袋文件──我知道那是入學通知,裡面裝了好幾張報名資料還有對新生來說真的很重要的「新生入學介紹與如何自保」的東西,但裡面不會像我第一次拿到的那份一樣有一隻黑色手機就是了。
我什麼也沒說的就收下來了,安地爾把東西給我後再坐了一會兒就說他要去尋找有趣的東西就出門了,臨走前還欠打的問我要不要吻別,我一秒就把旁邊的椅子砸過去,最後,安地爾大笑著說別太想他、我在屋內拚命把椅子往外砸,然後我們就分別了。
特意錯過了就學典禮還刻意遲到沒點名,我恍惚著走進對我來說永遠念不完的二年級、C部,卻沒想到好久沒發作讓我幾乎以為早就消失了的霉運又來了──
「這裡是二年級、C部,你是要來我們班的新生嗎?」這是丹恩史凱爾的聲音,我被逐出校前當了他一年的代導人。
我僵硬了,我甚至不敢面向他,好在我的頭髮現在很長又剛好垂在臉頰兩邊,要不然我大概又不用來學校了......這次再被學長他們發現的話,大概我也沒那個勇氣再回來了吧?是說跟丹恩同班這件事我總覺得很悲傷阿......原本差了四個年級的就因為我執著要回來把高二念完整而同班了......
學校的事都是安地爾一手安排的,安地爾在搞什麼!想看好戲不成?不過他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基本上他和烏鷲根本不太願意讓我接觸到什麼認識的人免得我出問題,負責我身體的他沒這麼會找事......那是扇董事做的嗎?
瞬間,我腦裡已經閃過無數念頭,只是想再多,我還是得先度過丹恩這一關才行。
「是的,我是這個班的新生。」我不喜歡像安地爾那樣沒事就易容(何況他易容的方式我大多都不能接受),雖然我長的一臉路人甲但也沒到對不起社會大眾的地步,而且我從來不認為我見不得人。
反正髮色髮型都變了,這也算是一種純天然的易容了,被看到臉認出來大不了我再閃人就行了──雖然我很想真的照我想的那樣抬頭挺胸的直視丹恩,但現實是,我低著頭專心的看著地板活像地板有黃金似的好讓我的頭髮可以把我的臉遮得更徹底,最好看起來像真子那樣。
「我是丹恩史凱爾,新同學。點名已經結束了,這些資料填你寫好之後我會幫你送去給老師。正式開學是一星期後......」說著丹恩從講桌上拿了一疊東西給我,我翻看了下裡面是學生資料還有選課單,跟當初喵喵拿給我的沒差多少。
「謝謝。」拿出筆,我開始填資料。
我還是低著頭沒敢看丹恩,不過就算埋首於資料中我依然沒辦法忽略掉他緊迫盯人的視線──我拿著筆的手心都已經出汗了,我幾乎也能聽到我心臟跳動的聲音,還有為了不讓手顫抖我需要用力地握住筆才能好好的寫字,不過我很怕我寫一寫筆就突然斷掉了。
「你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丹恩的話聽起來好像對我有一種狐疑的感覺。
「......」可以的話,我現在很想把安地爾的臉揍歪──我的名字用看的沒什問題,但說出來......對於某些人會有很大的問題。
我什麼也沒說的把寫好的資料疊好交給丹恩,其中寫著名字的學生資料放在最上面──楚暝恙,我現在學生證上印的就是這個名字,當時安地爾把它交給我時我傻眼了,然後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變態居然笑嘻嘻地說這名字他想好久最後才想出來用意是希望我在學校的生活平安無恙......我靠!用了這個名字我才會大大有恙吧!
把資料交到丹恩手上後,我原本想用移動符一秒消失在他視線,只是他好像早有預防我填完資料就要開溜,另一支沒拿資料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我扣住了......丹恩原來你跟你哥一樣都有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別人的能力嗎!
「喂!既然你是新生怎麼沒看到你的代導人?」銳利的視線穿透我用來遮臉的長髮,丹恩掃了眼我遞給他的資料後,抓著我繼續問......我總覺得現在的丹恩怪怪的,應該只控兄的他居然對我一個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新同學這麼熱心,好像......好像在拖時間的感覺......
「代導人?那是什麼?」我好像不需要代導人這種東西吧?可是身為新生的我需要,但是,我忘了,安地爾也沒提過。太粗心了......
「阿──」一聲尖叫伴隨著教室門被拉開迴盪在教室裡。
「丹恩,怎麼今天這麼晚還在......他誰啊?」一個聽起來很爽朗的男聲蓋過了尖叫聲。
「既然你是新生也沒有代導人帶你熟悉學校,那你就跟我們一起行動免得莫名其妙死在學校吧!」我敢肯定,丹恩一定笑得跟狐狸似的──這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預謀好的!
你不是兄控嗎!快去找你哥不然他要被千冬歲霸佔了!
我的人身自由又一次的被前學弟剝奪,於是我只能一邊被拖著走我一邊在心裡流淚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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