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2010/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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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當初為何會想要放棄音樂,是在半年後,他終於可以坦然面對自己時。
而這樣的他所彈奏出的心之樂曲,不再有深沉得令人心碎的樂句,而是純粹的、比任何的曲子都來得動聽的,美麗的聲音。
「蓮?蓮──你在發呆嗎?比賽就要開始囉,來,這個拿去。」
才思考至此,梁太郎的聲音便將我的意識從冥思裡拉了回來。脫離了那充滿梁的音符的地方,回到了這個吵雜的空間。
人類談天說地的聲音瞬間如洪水般朝我襲來,令我感到些許的不適。
「蓮,你還好嗎?臉色看起來有點糟呢,果然還是不習慣這種場合吧……」
在這些聲音之中,只有梁太郎的聲音依舊像清澈的涓流般,撫慰了我的意識。
看了看他緊張的神情,我伸手拿取了他遞給我的飲料,並且努力的對他露出笑容。
「不,我沒事。不用太擔心我。」
「是這樣嗎……好吧,那我就暫時當作是這樣好了。」他聳聳肩,一臉不置可否。「如果真的哪裡不舒服,不要勉強,要說出來喔。」
說完,他溫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並且緩緩坐了下來。
「嗯,我知道了。」我微笑著,輕輕把手疊在他的手上,他馬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並且發出了微弱的驚呼聲。
「啊、呃……蓮,不要在這裡……」
只是握住手也不行啊……我默默的收回手,總覺得有點可惜。
撫摸著自己沾染上他的溫度的手,我不禁在心中抱怨起那思想古板的戀人。
啊啊,他的溫度是多麼迷人又溫柔的溫度,只因為我們是同性就沒辦法在公眾場合牽手,是多麼可惜的事情啊。
我嘆了口氣,看向他那略顯緊張的側面。注意到我的視線,他不好意思的用指頭搔了搔臉頰,小小聲的用嘴型說了聲:「對不起喔。」
唉,雖然可惜,但這樣的他也可愛到令我難以自持。羞澀婉約的他,真的,比什麼都還要可愛。
「蓮,不要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會很害怕。」
「是這樣嗎?」
「嗯。」他點點頭,臉頰上還浮著些許的紅。
說起來,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露出了怎樣的表情,我只是很開心而已。但看見他因為我而臉紅的模樣,反而讓我起了點小小的色心。
看著他誠實的臉龐,我忍不住將身子挨近他。他雖然有點緊張,但還是任我貼近他的身軀。
好想抱他──不過,現在這樣就好。
就算是在如此吵雜的地方,只要像這樣肩併著肩,我還是會覺得世上似乎只剩下我們兩個。
是如此的安靜舒適。
不過……真的這麼想的人可能只有我吧。看著緊張到聳起肩膀的梁太郎,我總覺得有點點失落。
此時,梁突然轉了過來,對我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對、對了,蓮,你……為什麼會突然說要跟我一起看足球賽呢?」
「為什麼?因為我想看啊。而且梁不是也很期待今天的比賽嗎?」我如此回答道,他則窘困的抓了抓頭。
「呃,蓮。你可以不用配合我啊,我不會強求你必須跟我有一樣的興趣。你只要跟現在一樣……就很夠了啊。」他悄聲說道,我的心裡卻微微的感到不舒服。
我知道這是他的溫柔,但這想法……實在有點自私。
我再一次將手放在他的手上,並且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可以感覺他的肩膀因為我的舉動而小顫了一下,但這次我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開他的手。
「梁太郎,不要隨便替我決定這些東西我是不是應該去碰觸,去喜歡。雖然我承認我真的沒有看過足球賽,也不懂足球的規則,但是我想試著了解。」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知道其實這是個不太好的表情,但或許是習慣使然,我就是沒辦法不在情緒緊張時皺眉。
「我想知道,我所喜歡的你所喜歡的事物,到底是怎樣的事物。我想要更了解你,我更想跟你一起分享所有會讓你感到愉快的事物。這並不是什麼強求不強求的問題,而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因為我喜歡你。」
就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想要更了解你。
就像我想了解你的琴聲那樣。
正因為我當時想要了解你為何會用鋼琴哭泣,現在的我才會愛上你釋放在音樂中的靈魂。
「梁太郎,我並不認為這是很多餘的、是受到強迫而做的事情,你懂嗎……」我看著他驚訝的雙眸,緩慢的對他如此訴說著,梁也低垂著眼眸,默默地、聆聽著我的話。
接著,他突然的握緊了我碰觸著他的手。非常不喜歡在公眾場合做出親暱舉動的他,居然會自己握住我的手,讓我嚇了一大跳。我驚訝的看向他,他的臉則轉向地板,完全不敢直視我。
「我……我知道啦,別再繼續說下去了,這樣我會,很不好意思。」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接著,他突然抬起頭,看著我。
「但那是因為,我最喜歡的東西……就是你啊。所以你根本沒必要費心去了解其他什麼東西,也沒必要特地改變……」雖然他把聲音壓得非常非常小,但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而面紅耳赤的他,也可愛得令我差點按捺不住。
啊啊……好想要親吻他紅潤的臉頰與柔軟的嘴唇,好想要觸碰他的身體,好想,好想要聽他的琴聲。
即便是在這種吵雜又混亂的場所,我的心裡依舊只有梁太郎的音樂,梁太郎的一切。
我多想直接佔有你的全部……
「嗯,我最喜歡的東西也是梁喔。」沒辦法不感覺自己身上起了微妙的化學變化,也沒辦法不讓臉上揚起笑容。
我是多麼的喜歡他,多麼的想要他,想得到他的一切。
正因為如此,現在才更要,更要把握時間,去喜歡、去認識梁的全部。
──在我離開之前。
我握緊他的手,他也緊緊的握著我,並且用他那無垢的純潔眼神,害羞的看著我。
……可愛到令人想犯罪的程度。
「話說回來……蓮,你完全不懂足球規則的話,那到底要怎麼看比賽呢……」
「沒關係,我至少知道只要把球踢進對方的球門就可以得分。」聽我這麼說,他苦笑了幾聲。
「這也沒錯啦,雖然很簡單,卻是最確實的規則呢。」
「嗯,簡單不代表不好啊。就像好的音樂一樣,不需要作曲者、演奏者的名字跟相關知識,自然就會令人感動。我要抱持著這樣的心情來看比賽。」我如此回答他,他則再度苦笑。
「……聽起來還真有你的風格呢。」
「是這樣嗎?」
「是啊。」他點頭,臉上的笑容不再羞澀,當然也毫不苦悶,爽朗得就像盛夏的太陽。
就像我想要了解梁一樣,梁也一直一直的,在試著了解我。
或許比我還要了解我。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到相當難過。
想到不久之後,我就沒有辦法像這樣跟他一起度過美好的一天,沒辦法一起演奏,一起散步,一起分享世界的美好事物……我就難過得不能自己。
美麗的日子,不會永遠不變。
時間永遠都在流逝,不可能為我切割出剎那間的永遠。
總覺得心臟好痛……我皺起眉,用力的深呼吸了數次,好不容易才緩和了心臟的疼痛,隨之而來的,卻是強烈的寂寞感。
不知何時,足球比賽已經開始了,梁也認真的看起了比賽。他認真的表情,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是那樣充滿光彩與吸引力。
細聲嘆了口氣,我將頭靠在梁的肩膀上,手則緊緊的牽在一起,心……應該也是在一起的吧。
不管離得多遠,都是在一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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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古坑,未完成,其實我不太記得後續要怎麼寫了(喂
列入請溫柔拍打我要求填坑的好伙伴(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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