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玉劍（改） - 序回　月圓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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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序回　月圓

程荷

Dec 22, 2013

74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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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圓之時，淡暈白光照著大宅，府門滿掛紅燈籠，徐徐的風吹著，下擺的流蘇串輕輕搖曳，裡頭前苑幽靜，再入道門，便傳來陣陣嬉笑聲，層層流轉至外，衝破了寧靜，屋頂上有重重黑影，暗伏多時。

　　「天上有一大餅！」一女娃獨在前苑喊道。

　　又一老婦，跟隨而出，回道：「月色可真美，讓小姐垂涎欲滴。」向天空再望，忽覺夜黑風高，發現一片黑霧飄近，以為眼花，直至濃厚瀰天，才覺苗頭不對，她抱起女娃，欲入中苑，孫氏宗族同慶中秋，那裡盛宴未息，正是歡愉時刻。

　　老婦在門檻前，一少女正巧迎來，兩人相視，老婦擔憂道：「夫人，天色異貌，此為不祥之兆。」

　　女娃看見少女，跑了過去，少女將她抱起，輕聲哄之。

　　突然，身後驚叫聲，尖深入耳，少女撇過頭，肩膀一縮，將女娃抱得更緊，卻見老婦倒地，佈血滿身，她喃喃道：「夫人，快逃！」

　　少女抬頭望之，為一蒙面黑衣人，手上的劍，鮮紅淋漓，他身後落下更多黑影，府內眾人開始倉皇逃竄。

　　少女下意識往後逃奔，中苑一片狼籍，滿是菜餚的宴桌，四處倒散，行走不易，她左顧右盼，一心尋人，不顧危險，而後一僕役急喊道：「夫人，快過來這！」

　　少女跟了上去，又見數人倒臥於旁，口銜鮮血，她掩住女娃雙眼，不讓她見著斷臂殘肢滿地的景象，正是賞月美夜，同宗鄉親，數百眾人，聚宴此處，好不快樂，不速之客卻從天而降。

　　苑內一隅，一男子擋住黑衣人來路，奮勇力抗，其他人得以趁隙穿入正廳後門，逃離途中，有人向其勸道：「敵人勢眾，先生逃命要緊。」

　　男子搖頭回道：「我未找到夫人與孩子，不可獨自逃命。」他先望向遠處，再探四處，確認安全，便衝往另一方向。

　　果然，熟悉身影浮現在前，男子情緒激動，奔疾如飛，一邊喊道：「玉娘！」

　　抱著女娃的少女，聞言轉身，因驚恐而溼潤的雙瞳，此時才恢復光彩，她回喊道：「相公！」

　　兩人終於相聚，男子緊緊抱著少女，輕吻她頭頂，安撫她的情緒，再摸摸女娃臉頰，輕聲道：「別怕，爹爹帶妳離開。」

　　不過數秒，少女身後的黑衣人高舉著刀，男子推開少女，不及防御，胸口直接中劍，前入後出，傷處縫隙，血不停滲出，一點一滴漸漸暈染，黑衣人使勁抽出長劍，男子嗚咽一聲，口吐鮮血，濺於黑衣，不見點點斑紅，只有劍身閃著紅光，猖狂放肆的挑戰夜色。

　　少女目擊一切，驚愕不已，她聲聲急喚，將孩子鬆了手，男子以唇形道：「快走！」

　　方才的僕役機靈，他立即抱走女娃，接著拉起跌坐的少女，要帶她一起逃走，面前的黑衣人緩步而行，像是走向必死的獵物般，慢慢享受著將死之人的恐懼，隨著黑衣人越來越近，僕役更加緊張，千鈞一髮時刻，少女才起了身，她接過女娃，三人開始逃跑。

　　原只有一位黑衣人追著，後來連續出現了第二位、第三位，分別追上了僕役和少女，僕役後背中劍，而少女放下女娃，對她叮嚀道：「別管後頭發生什麼，一直跑，直到離開這裡，不要回頭，聽懂了嗎？」

　　女娃見少女正色嚴肅，她閉口靜聽，強壓著恐懼，不讓淚水流出，而少女說完，便將女娃推開，手上的珠環碎落一地，女娃小小身軀，悶著頭，見一道敞開的門，直直跑了出去，三步併作兩步，腳未踏實，摔飛後只覺眼前一黑，再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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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序回　月圓

#2 第一回　意外

#3 第二回　逃脫

#4 第三回　集會

#5 第四回　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