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悠遠之夢 - 番外、擁抱破碎的虛影。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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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番外、擁抱破碎的虛影。

虹塵

Dec 6, 2013

31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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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十字墓碑被建立在他們回憶最多的山頭，即使「蘿絲之壁」被破壞了，但在那個大洞被堵上後，萊納也還是常常排開時間來這裡。

　　只為了看少女一眼。

　　「吶，艾蘿爾。」十字墓碑上被人用不純熟的方式刻上「艾蘿爾．希萊亞－萊納．布朗之妻」的字樣。

　　金髮的青年佇立在墓碑前，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

　　「妳會恨我嗎……如果妳在天上知道真相的話。」他比一般人略粗上少許的手指輕輕的撫上木製的十字墓碑，眸光惆悵。

　　從這個山頭望下去，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總是閃耀著細碎的璀燦亮光。同時抬頭，也能凝望皎潔的月光，白色的月暈將黑夜照的明亮不已。

　　彷彿還能看見宛若月光女神模樣的白髮少女，輕飄飄的站在那裡，下一刻就會消失的夢幻虛影。

　　他已經無數次有這個錯覺，每當看見如此皎潔的月光的時候。

　　風吹散了少女一頭白髮，不知不覺之中，白髮少女那頭雪白的長髮已經長及腰部，背著光覷不清那柔弱的臉上是什麼神情，只能看到隱隱約約光芒閃耀、琉璃般水藍色雙瞳。

　　但是今天，總覺得那個幻影太過真實。

　　萊納苦笑的扶額，鼻頭發酸，喉頭也被什麼東西哽住的感覺，眼眶有些泛熱。

　　「啊，艾蘿爾。」他用有些沙啞的低沉嗓音，輕喚少女的名字。

　　他只想要呼喊那名少女的名字，卻沒有想過幻影也開口了。

　　「萊……納……」柔軟的聲音也非常不真實，少女一步步的走向前，風撩起她平口的白色洋裝。

　　好不真實。

　　艾蘿爾的眸中彷彿帶上水光，像是浸在水中的藍寶石色澤。

　　白髮少女赤腳站在她的墓碑旁，走了幾步後月光照亮她半邊的臉龐，蒼白的臉蛋上有個火紅色的淚滴型圖紋，讓那病弱蒼白的臉顯得更加妖冶。

　　她的臉上卻沒有重逢的喜悅，反而面無表情，讓人莫名的覺得冷酷異常。

　　「……」他注視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好半晌，這才開口問。

　　「妳穿的是天使的衣服嗎？」

　　「……」艾蘿爾聽到這個問題，不自覺地一愣。

　　說實話，她沒有想過泰敏格要送她的生日禮物竟然是帶她回到這個世界。算一算，她在這個世界死亡，好像也已經過了一年了。

　　她回到她原先的世界，知道了萊納的真實身分，甚至知道他後面一連串的思考想法與作為。

　　她確實愛著他，但也同時恨著他。

　　在她成為「時空旅人」的同時，她想過無數個可能再次見面的場景，卻沒有想過萊納開口第一句話是這句話。

　　「恩。」她唇角揚起一個脆弱的笑容，瀏海稍稍覆蓋了她的眉角。

　　「是『天使』的衣服喔。」她頓了頓，久違的、順暢的、不再抱持強烈恨意的喊出男人的名字。

　　「萊納。」

　　她沒有想過的，也是當她再見到他時，高漲的情緒不是恨。

　　是愛。

　　她抬眸，看著眼前金髮的男人。幾時開始這張臉有些憔悴，一向光滑的下顎冒出一些青髭，真的……除了「頹廢」兩個字之外不做其他聯想。

　　心下揪疼揪疼的。

　　──她忘不了。

　　臨死前，男人悲慟的狂吼還有不斷滴落的淚水，就算到頭來他也是害死她的原兇之一，她也忘不了。

　　那份痛、當初熱烈的愛情、還有那個顫抖，都不像是假的，如此真切。

　　即使她後來看到萊納對……嘛，算了。

　　艾蘿爾落寞的笑了笑，像是自嘲。

　　又有什麼關係呢？都在她離開後了。原作中本來就沒有「艾蘿爾．希萊亞」這個人的存在啊。

　　問完那一句之後，萊納遮著臉，蒙住那雙金黃色的凌厲雙眸，開始大笑，一邊喃喃自語。

　　但眼淚卻汨汨的從那雙大掌中流下，濕了他剛硬的臉龐線條。

　　艾蘿爾心臟一抽，感覺在這個世界那種病弱的、情緒一大起伏就會有的心臟疼痛又開始了，蔓延整個身體。

　　明明她現在在這裡的身體不過是偽實影，她真正的身體還在其他世界。

　　泰敏格送她到這裡來，大概是希望泯滅她的恨意，讓她好好活著吧。

　　「真是多管閒事呢……」她柔軟的聲音苦澀的低語一句。萊納似乎把她當成幻影了，不過這樣也好。

　　她踏著楔型綁帶涼鞋，白色的綁帶綁在她纖細的腳踝上，她走近萊納，白髮飄揚。

　　「好想你，萊納。」她伸手，柔軟的藕臂攀上男人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側，可以磨蹭到萊納下顎的青髭。

　　一如她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其中之一。

　　跟萊納在一起，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幸福的、甜蜜的、快樂的、喜歡的……最愛的。

　　「……」萊納似乎傻住了，呆了一下才放下滿是淚水的手掌，然後顫抖著手，回抱她。

　　「艾……蘿爾。」他高壯的身子不住顫抖。「這、這是真的嗎……」剛才還以為這是幻影的時候，可以開開玩笑。

　　但如今那一年沒見依舊沒長什麼肉、纖細白皙又瘦弱的手臂環了上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

　　完全鎮定不了。

　　「恩。」勉強算是吧。她苦笑，沒有說自己再過不久，又會消失了。

　　畢竟她真的只是幻影。只是是有實體的幻影罷了。

　　滑下萊納臉龐的淚水一起沾濕了她的臉，她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再流淚，還是這純粹是萊納的淚水。

　　「別哭。」她微微撐起身體，看著萊納的金色雙眼。「別哭啊，萊納。」

　　「艾蘿爾、艾蘿爾、艾蘿爾！」萊納緊緊的抱著她，像是一刻也不願意鬆開。

　　「這不是假的吧？妳回來了，妳……」金髮青年哽咽著說不出話。

　　「我回來了。」她嘴角掛著愉悅的笑，卻淚流滿面。

　　「但我得要走了。」身為時空旅人，她能感受到魔力之類的東西，現下這具實影身體的魔力已經不多了。

　　「為──」萊納還來不及問，艾蘿爾捧著青年的臉，送上飽含愛意的一吻。

　　用他們最為熟悉的接吻方式。

　　白髮少女的身體緩緩的化作光斑，一點一點的消散，從髮尾開始。

　　身體越來越透明，現在已經可以透過這虛幻的身影看到少女身後的黑夜與透亮的月。

　　「……我很愛你喔。萊納。」直到最後，她依依不捨的離開萊納寬厚的唇，透明的藍色眼眸迷濛的直視對方的金眼，藍眸泛淚，她漾開一抹笑。

　　「我很愛你喔。」

　　金髮青年再度一愣，接著再度緊抱住她。

　　「我也……愛妳。」

　　緊抱的虛幻身影，緩緩飄散，消逝。

　　最後只剩定在原型的空蕩懷抱。

　　「我也愛妳，艾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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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ream01、突如其來的……穿越？

#2 Dream02、這個充滿番茄醬跟便當的世界！

#3 Dream03、夜半的初遇

#4 Dream04、狡猾病美人

#5 Dream05、再狡猾也不知道作者會來什麼神展開！

#6 Dream06、吻。

#7 Dream07、我只是想停住妳的淚水。

#8 Dream08、到底是誰說可以用吻停住淚水？

#9 Dream09、「我要你以我為榮。」

#10 Dream End、「我愛你。」

#11 隱藏版結局、愛恨終歸那一人。

#12 番外、擁抱破碎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