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斷紅塵歌未央》 - 章之一‧新生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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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章之一‧新生

喬菲

Oct 1, 2013

31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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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一‧新生

「好…痛！」

睜開眼後，痛楚是顏晞所能意識到的唯一感受。

到底怎麼回事…？

她在台上演奏著…然後突然一陣天搖地動了，接著呢？

自地上艱難的爬起身，她拍了拍都被摔髒了的衣裳。真是的，可惜了這件衣裳還是特別為這次公演特別訂製的，是完全仿造古代服飾設計的呢。

「這…這是哪兒呀？」

還來不及多惋惜一會兒她的新衣裳，顏晞便被四周圍陌生的景象嚇的說不出話來。

這什麼啊？牡丹？這是牡丹吧？現在還有哪戶人家會在花園裡種滿牡丹花的啊！？還有啊，她沒看錯吧？誰會在自家花園裡種梅花的！？而且台灣平地的溫度即便是冬天梅花也不見得會開花的！

更何況，這庭院也未免大的太過火了，她站在這端還望不盡那端呢…等等，這景象，未免太古怪了……剛剛還是國家音樂廳怎麼這會兒就成了這副古色古香的樣子了！？

顏晞怔愣愣的瞪著眼前的一切，好像有個詞，在網路上看過的─────…

穿越！？她是穿越了嗎！？

「太…太荒謬了！這裡…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朝代呀！？耶穌基督…祢不是在整我吧！？」

眼前的景象比電視劇裡的還不知逼真了幾百倍！她究竟是掉到哪戶富貴人家來著了！？

「誰？是誰在大聲嚷嚷來著？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一道尖細的詭異的嗓音驀地竄入顏晞的耳朵裡。

一大群身著華美宮廷服飾的人馬就那麼浩浩蕩蕩而來，而在最前頭領軍的兩個人之ㄧ，穿著她記憶中熟悉的太監服飾的人，正舉手指著她，訓斥的話語自他叨唸不停的嘴裡飛快冒出來，搭上他怪異頻率的嗓音可一點都不悅耳，顏晞半句也沒聽懂他在唸些啥。

唉唷，瞧這陣仗呢…她哪兒不好掉，偏偏掉進不知是哪個朝代的古代皇宮裡了，這該怎麼辦吶…？

慘白著小臉，她試圖解釋道：「呃，這個我…其實───」

「大膽！！」

噢噢，這兩個字她可聽懂了，但一時間也把她嚇懵了…她幹啥了？

「在太后面前還敢用自稱！？說！妳是不是刺客！？」

「啊！？太后！？」

顏晞立馬驚呼出聲，原來她碰上不該惹的大人物了，但她可不是他說的什麼勞什子的刺客呀！

「太，太后明鑑，」應該是這樣說吧…瞧電視上跟書上都是這般演的。

「小女子身上連根牙籤都沒有了，又怎麼會是刺客呢！？」

她才剛剛要滿十八呀，正值花樣年華、人生燦爛美好的階段，才不要糊裡糊塗的穿越，又莫名奇妙就被砍頭呢！

語畢，顏晞怯怯地將眼神望向被擁護在正中央，看來雍容華貴、氣定神閑，看起來就一副她是太后的人身上。

只是太后都還未有反應，那公公又發難了：「若不是刺客，妳一個姑娘穿著宮外的衣裳──」

嗯？這衣裳做得可真夠精細的，一個刺客需要穿得這般上好的服飾麼？

「反，反正，在這宮裡沒見過妳。若不是刺客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此處，這裡可是皇宮吶！」

「我真的不是刺客嘛！怎麼來的…我也，我也毫無頭緒啊！」

顏晞急了，更不再覺得穿越是多麼有趣的事了…

跟網路上寫的那些根本不一樣嘛！哪有每個穿越的人都那麼幸運的？哪不好穿，讓她穿到這比亞馬遜叢林還步步驚險的皇宮來，真是倒楣透了！

「稟太后，這丫頭來歷可疑，不如先押入大牢再交付刑部審訊。」

「大牢！？刑部！？」是電視上那個動不動就拿鐵燙人的鬼地方麼！？她才不要呢！！

「這位公公，都說了我不是刺客了嘛！來歷…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呀，摔的我衣裳髒了手也疼腳也疼腰也疼的…」顏晞委屈極了，忍不住便反駁道。

「妳，妳這丫頭───」

「李公公，你退下。」

「可，可是，太后，她───」

「退下。」

「是……」

被喚作李公公的年長太監往後退了下去，期間還偷偷瞪了她一眼。

「小姑娘，抬起頭讓哀家瞧瞧。」

太后的嗓音柔和溫徐，令顏晞稍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依言抬起頭與之對視。

哇…好有氣質的人，跟她和藹可親的外婆還真有幾分相似呢…顏晞不禁在心裡暗道。

望著望著，太后驀地微笑緩步朝她而來。

「太，太后？」李公公有些呆愣，但沒有命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好個清麗脫俗的姑娘。」太后親切地將跌坐在地的顏晞扶起，並握住她的手問道：「跌疼哪兒了？要不宣太醫來瞧瞧？」

「嗄？不不不，不用了…謝太后關心。」顏晞嚇了一大跳，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剛才還險被押入大牢，怎，怎麼這會兒太后對她這般親切呀？

緊瞅著顏晞的臉蛋，太后笑的可開心了：「丫頭生的可真俏，叫什麼名字，多大啦？」

「回太后，我叫顏晞，十二……呃，臘月便滿十八了。」唉唷，到這裡一些現代用語都得改掉，古人可沒有用數字分月份的。

「好，好，隨哀家回郁秀宮去，妳這身衣裳都給摔髒了，可惜了妳這俏臉蛋。哀家命人好好替妳梳洗打扮一下。」

「啊？這────」

是怎麼一回事啊？顏晞還沒搞懂這突發的一切，便被半推半就的移往太后口中的郁秀宮去了。

※

第一次被侍奉著洗澡，真是亂尷尬一把的…不過，這身衣服還真漂亮，是她最喜歡的粉白色呢，穿起來輕飄飄的。

「哀家眼光果然不錯，瞧，晞兒活脫脫就像個降臨人間的仙女呢。」太后開心極了，滿意地拉著顏晞東瞧西瞧，咯咯直笑著點頭。

「謝太后賞賜，但我───…晞，晞兒，何德何能受您…」

晞兒？被大夥兒小晞小晞的叫慣了，突然換了這樣更加親暱的稱呼還挺不習慣的。

「欸───什麼何德何能的，妳是老天爺賜給哀家的禮物，哀家知道妳沒說謊，妳的確是從天而降來的，哀家瞧見了。」太后拉著她，笑容滿面連絲疑惑都沒有地說著。

原來是看見了，難怪一下子突然出現…。

顏晞心頭一暖，回握住太后的手道：「太后肯信任晞兒真好，但怎麼說是老天爺賜的呀？」其實她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啦。

說到這個，太后語氣間突然染上一絲無奈與傷感：「前些日子，哀家正感慨著這後宮，除了濛兒一個公主外竟然沒有一個嬪妃、郡主是得哀家歡心的，便上靈山寺去上香並向老天祈求，沒想到才回來一個時辰妳便出現了。」說到最後太后眉開眼笑的，彷彿真的如獲至寶般的開心。

雖然聽完後仍是有些糊塗，也沒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來到這個地方，但畢竟這個時代背景，去說什麼由未來回到過去或者時空錯亂的話，大概只會被當成瘋子看待，不如姑且就先這樣吧…唉。

顏晞思忖著，嘴角勾起一抹帶著無奈中帶著苦澀的弧度…

也好，原本的世界有太多她想逃離的因素…或許，她心底也想離開那個時空的。來到這裡，說不定就是老天願意給她重新開始的機會。

「太后若喜歡晞兒，晞兒便留下陪伴您，直到您厭煩為止囉。」轉念之後，她的語氣也輕鬆了不少。

「說這什麼話，妳肯留下哀家是開心都來不及了又豈會厭煩妳呢？」太后笑著點了點她的小腦袋，神情是愉悅極了。

她一生是看盡了這後宮之間的鬥爭，那些爾虞我詐、心機城府、阿諛奉承之輩也實是看的叫人生厭了…

現下來了個顏晞，她活了幾十個年頭，什麼人她沒瞧過？就真沒見過顏晞這般剔透潔淨的女孩兒。水漾般的眸子一塵不染，她這一生就還沒看過如此無瑕晶亮的眼瞳，這樣的娃兒不是神的禮物還能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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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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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斷紅塵歌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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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楔子、去日苦多

#2 章之一‧新生

#3 章之二‧榮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