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鴉與少女 - 第一章〈兒童的眼睛〉　第一顆　那女孩來自……(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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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一章〈兒童的眼睛〉　第一顆　那女孩來自……(2)

白華

Oct 12, 2013

40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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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島幽無視所有人的眼光，逕自走到講台前，面對所有人。

　　「大家好，我叫做赤島幽，請多指教。」

　　才剛說完，台下便是喧嘩一片。

　　「天呀，她的聲音好可愛唷——」吉川雙眼充滿粉紅的氛圍，癡迷地看著幽。

　　「其實也不怎樣啊，長得端正了點。」赤阪子看著幽，說道：「應該是個只會念書的書呆子吧？」

　　「是沒錯啦，不過應該不能以他人的外表做決定吧？」菊平靜地說，不料發現幽雖然是低頭看著地上，但實際上是盯著他看。

　　以奇怪的方式瞪著他。

　　菊有點被嚇壞，但為了不引起注意，把動作給壓到最低。

　　「好了，你們安靜點！再吵下去的話，赤島同學可是會受不了，轉去別班的！」

　　不知是老師的威嚴，還是不想讓新同學轉到別班，所有人一聽到，全都緊緊閉上嘴巴，乖乖坐在位置上。

　　這群死小鬼啊……。老師瞪了他們一眼，才轉回看向幽。

　　「那麼，赤島同學，有沒有想對新的同學說什麼嗎？」

　　幽沒說半句話，看著地板片刻，才抬起頭，看向所有人——特別是菊。

　　「希望我可以，趕快融入這個大家庭，希望大家不要　嫌棄我。」

　　幽才剛說完，台下又是一陣喧嘩，只是這一次是非常有秩序。

　　「那當然了——」

　　「我們班一定非～常歡迎妳的！」

　　「沒錯沒錯！」

　　只有這個時候特別團結，唉——。老師默默在心裡嘆了氣。

　　「那麼赤島同學。」老師朝前方掃瞄了班上，瞧見菊的旁邊有一個空位置。「你就去坐班長旁邊的那個位置吧。」

　　「嗯。」

　　幽回應一聲後，便拿著書包，走向菊身旁的位置。

　　在她到達位置前，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幽走到桌子旁邊，拉開椅子坐下，菊很快地對她做了自我介紹。

　　「妳好，我叫小池菊，是這班級的班長，以後有什麼疑問的地方，都可以找我唷。」

　　但菊才剛說完，吉川便靠了過來，把手搭在菊的肩膀上。

　　「妳好！我叫做神田吉川，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唷！」

　　「喂！吉川你又不是副班長！」赤阪子立刻大叫。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以後就是同學了，應該要互相幫忙的才對呀！」

　　「呃這，是沒錯啦，可是！」

　　「好了，那邊的幾個同學，可不可以等下課後再聊天呀？」

　　老師看著他們，手上的書不停地敲著講台。

　　「喔。」

　　一聲令下，吉川和赤阪子轉回去，面對著前方，而菊依然面向幽。

　　「那麼，請多指教嘍。」

　　說完，菊轉回去，翻開了課本，幽只是看了菊一眼後，接著伸出手，注視著它。

　　「請多，指教……」

　　黃昏色彩殘破的和室裡面，坐著一個女孩。

　　她的頭髮是怵目驚心的血紅色，但仔細一看，完全不像是用染出來的，卻也完全不像是自然髮色。

　　眼睛也是鮮豔的紅，看起來像是帶了瞳孔變色片，不過看起來卻又那麼的自然。

　　她抬起毫無血絲的臉龐，然而盯著天花板的眼珠子卻又佈滿了粗細不一的血管。

　　她張開嘴巴，看起來想要說話，但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只是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放空。

　　「小～幽～！」

　　中午時間，每個人都各自拿著自己的便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坐在一起，並且互相分享自己的午餐。

　　各式各樣豐富的菜色，各自散發著嗆鼻的香味。

　　赤阪子走到幽的身旁，很親密的叫了她，不料後者卻遲了數秒，才抬頭茫然的看著前者。

　　「我？」

　　赤阪子當下突然哭笑不得，「阿菊他應該有把班上同學的相關資料給妳吧？」

　　「嗯。」

　　「妳應該有注意到，我們班上只有妳一個叫幽喔。」

　　「……嗯。」

　　「別說這個了，要跟我們一起到頂樓去吃飯嗎？」

　　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就姑且邀她好了，反正決定權在她，跟我無關。赤阪子這樣想著。

　　「樓頂？」

　　「是呀，大家一起吃飯不是比較快樂嗎？」

　　「……嗯。」

　　幽猶豫很久才回應赤阪子的邀約，站起來，並且拿起便當。

　　喔喔，這樣子就答應啦？我還以為她會突然陰沉一下，才答應呢。幽的反應出乎赤阪子的預料之外。

　　「那麼，我們走吧！」

　　赤阪子抓住幽的手臂，直往教室外走去，她拉開門後便朝走廊的盡頭走去。

　　幽看著赤阪子的背影，加緊腳步，儘可能的緊跟後者，另一方面，前者緊抓著自己的便當，深怕一個失誤，今天中午就甭吃了。

　　他們到了樓梯前方，赤阪子以一步兩階的速度爬上去，幽依舊儘可能地加快腳步，以一步一階的速度跟上。

　　他們很快來到樓頂的門前。因為高一生的教室在四、五樓，所以一下子就到達頂樓。

　　赤阪子一腳推開門，陽光一下子就從縫隙迅速擴散到幽暗的室內。

　　刺眼的陽光讓幽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她閉上眼睛，直到稍微習慣時，才睜開雙眼。

　　寬廣的樓頂只有兩個人——都是男生，他們坐在圍欄附近，正輕鬆的談天。

　　當赤阪子出現時，菊面向她們，並朝她們揮揮手。

　　「喂！妳們來的正好！」

　　「我們才剛剛要討論送彥三郎的禮物呢！」

　　「哈，這麼說，我們是剛剛好嘍？」

　　赤阪子關上門後，拉著幽過去，在菊的身邊坐了下來。

　　幽繼續站著，茫然地看著他們。

　　吉川注意到，抬頭看向幽。

　　「嗯？隨便坐坐呀，反正這裡只有我們幾個。」

　　「……嗯。」

　　幽走到吉川和菊之間，坐了下來，並且小心翼翼地把便當放下來。

　　三個人開始討論。

　　「欸，要不要乾脆這一次送彥三郎那傢伙一整包的雞精呀？」吉川說著，把最喜歡的肉丸子給一口塞進嘴裡。

　　「嗯，不過雞精在哪裡買的到呀？」

　　「『唐吉訶德』有在賣吧？要不然去百貨公司看看好了。」

　　（註：一間日本連鎖式零售企業，以價格廉宜聞名。）

　　「喔，不過百貨公司有點太遠了，就去唐吉訶德吧。」

　　「嗯，就這麼決定了！」

　　「彥三郎？」吃了一口飯，一聽見陌生的名字，幽詢問道。

　　「啊，幽不知道呢，彥三郎他跟我們是同班同學，但是他的身體很差，常常待在家裡。」

　　菊很和氣地向幽說明。

　　「喔。」幽理解之後，便又低下頭，吃著便當。

　　「那麼，我們放學就一起去吧。」

　　「ＯＫ！就這麼決定！」

　　「對了，幽要來嗎？」吉川突然詢問幽。

　　幽猛然抬起頭，慌張地環顧四周，不知道要回答什麼。

　　「對耶，小幽也可以一起來，順便把妳介紹給彥三郎呀！」

　　幽還沒開口，赤阪子就擅自幫她決定好了。

　　「那就這麼決定嘍！」

　　「……。」幽沒多說什麼，第二次低下頭，細嚼慢嚥著。

　　而三個人繼續討論，幽從頭到尾除了聽，完全沒有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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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章〈兒童的眼睛〉　眼窩　床底下

#2 第一章〈兒童的眼睛〉　第一顆　那女孩來自……(1)

#3 第一章〈兒童的眼睛〉　第一顆　那女孩來自……(2)

#4 第一章〈兒童的眼睛〉　第一顆　那女孩來自……(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