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系列集合 - 【赤黑】心死百日生

帝光时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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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过后众人并没有各自回家，而是一起去了MJ。

　　“哲也要吃什么？”

　　站在点餐处，赤司问道。

　　“要一杯大杯的香草奶昔就好。”

　　赤司点了点头，叫了两杯香草奶昔和两份套餐后，向已经点了大量东西的紫原走去。

　　其余几人也陆陆续续点完餐回来了，几乎每个人都是拿着一大盘食物放在桌子上，而黑子面前就只有一杯香草奶昔。

　　吃了一个赤司递过来的汉堡后，黑子拒绝了青峰递来派。

　　“小黑子你胃口好小。”在黑子对青峰说出“谢谢青峰君，我已经吃饱了”后，黄濑想起平常在天台吃饭，黑子的饭量也是小的可怜，吃不完的一般都是赤司或者紫原帮忙解决。

　　比如现在，在打完一场比赛后，几人最少都吃了一个套餐，紫原就不用说了，点的东西比以往更多，而黑子只吃了赤司给的一个汉堡和一个派，加上一大杯香草奶昔就饱了。

　　这种食量在男生来说已经是小得不可思议，更不用说是作为运动员的男生了。

　　“黑仔的胃口从小就这样，所以小时候他吃不完的东西都会分给我和赤仔吃。”紫原吞下汉堡道。

　　“黑子你该不会是因为存在感太低所以小时候经常被无视吃不上饭才饿到胃口小的吧。”绿间吐糟了一句。

　　“确实如绿间君所说的那样。”黑子点点头。

　　“噗！还真是这样？！”

　　绿间差点一口喷出可乐，他随口说的居然说中了。

　　“哲也从小存在感就很低了。”比任何人都清楚黑子的存在感是有多么低的赤司说道：“经常会吓到父母和家里的仆人，吃饭的时候也经常忘记做哲也的分，大多数时候都是跟我分着吃，后来发现哲也越吃越少，现在就算是硬塞给他吃也吃不完。”

　　这也是黑子的身体比较弱的原因之一。

　　不过黑子最后好歹还是学会了生存技能，做得一手好菜，而赤司担心黑子没饭吃也是会做菜的。

　　便当偶尔也是他们自己做的，作为他们竹马的紫原表示两人做的菜都十分好吃。

　　几人边聊边解决完自己餐盘中的食物后便互相道别回家了，第二天在社团活动时，赤司按照之前所说的，将黑子从三军提拔上一军。

　　看了昨天比赛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异议，稍有异议的几人，在赤司让他们一个个站好去接黑子的加速传球和在两球内护住球不被黑子抢断后，都没话说了。

　　黑子的加速传球快且不说，力道也十分大，十分容易接不稳导致球飞出去或者砸到自己，就算是接住了手也会痛上好一阵子；抢断更不用说了，黑子存在感太低要注意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黑子太神出鬼没，一个不留神球已经不在手中了，捕捉不到黑子的身影，更不用说把球抢回来了。

　　这么一来，众人真是没异议了，至少在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灰崎今天没有来，赤司只是记下了灰崎缺席，并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的两周，灰崎平均三天出现一次，脾气比起以前更差了，赤司依旧是记录着并不说话。

　　看来灰崎君留在篮球部的时间不长了。

　　看着赤司在本子上做记录，黑子想。

　　果然，在第三周，灰崎被赤司劝退了。

　　灰崎虽然不服气，却还是听从赤司的话提交了退部申请书。

　　之后黄濑正式顶上了灰崎的位置，由原来的9号变成8号。

　　灰崎退部并没有在篮球部里引发什么议论或惊讶，反而他退部后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灰崎离开后正选之间也变得更有默契了，青峰三人基本上已经适应了黑子的存在感，虽然还是经常找不着他，但一般来说赤司在哪里黑子就会在哪里，所以只要看到赤司，基本上就不用担心找不到黑子。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学期，黑子每天都在赤司的安排下做着与其他人不同的训练，在其他人眼中黑子的训练是相对轻松的，因此也有人向赤司提出了不满，但赤司只说了一句“哲也是不同的”将不满的人打发走了。

　　“哲君还不走吗？”

　　社团活动结束，桃井看着依旧在球场丝毫没有要去更衣室换衣服回家打算的黑子，开口问道。

　　“我还想留下来训练一会，桃井同学你和青峰君先走吧。”

　　“那哲君别太累了，训练完就早点回家吧，明天见哲君。”

　　“桃井同学明天见。”

　　也只有正选几人知道黑子每天是有多努力的在训练，赤司给他的任务是刚好能在黑子能承受的范围内，因为黑子身体的缘故所以赤司给黑子的任务会相对少，在其他人看来自然轻松很多。

　　部里的人不是不知道黑子体力差，但在训练量的差异面前，他们会自动选择遗忘这件事，所以他们不会知道黑子每天在社团活动结束后留下来训练是为了什么。

　　现在除了赤司和黑子，其他人已经先回去了，赤司因为部里的一些事被老师叫走了，球馆里只剩下黑子一个人。

　　“哟，这不是哲也吗，这么晚不回家难道还留在这里训练？”

　　正打算尝试一下投篮的黑子听见声音立刻转过头去。

　　“灰崎君？”

　　灰崎站在黑子身后，身边还有四个三军的成员。

　　“好久不见了哲也，你最近好像过得很好的样子？”

　　“灰崎君，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没有回答灰崎，黑子向他问了另一个问题，善于观察人类的黑子在从灰崎开口时就察觉到五人来者不善。

　　“啊啊，当然有事了，我们是专门来找你的哲也。”

　　“那请问灰崎君找我有什么事？”抱着球稍微退后了一下，黑子做好逃跑的准备。

　　事与愿违，五人很快就将黑子围起来。

　　黑子皱了下眉，再次开口问道：“请问灰崎君，还有四位前辈找我有什么事？”

　　“嗬，你小子语气挺拽的，不知道看见前辈要先问好吗？”其中一个男生冷笑一声道。

　　面对明显是来找茬的男生，黑子没有回答。

　　“是哑巴了吗？怎么不回答？”

　　“我觉得我没必要回答前辈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前辈们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说完黑子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别走啊，我们找你当然有事了，想找你解解气呢。”

　　见黑子要走，其中一个男生拦住他。

　　黑子顿时知道了这群人找他要干什么了。

　　“明明才进篮球部一周，却作为正选替补上场让我觉得很不爽！”一个红发男生揍了黑子第一拳，紧接着其他人也开始行动了。

　　“打了一场比赛就直接破格升入一军，我在三军呆了近三年连二军都上不去，你真是令人火大啊！”

　　又是一拳。

　　“就你这小身板和破体力也能打篮球能升入一军？别开玩笑了！”

　　腹部挨了一脚，黑子被踹倒在地，还没爬起来就被踩住了手。

　　“不就只会几招破传球吗，你凭什么能进一军！”

　　从头到尾，黑子都没有开口说话，护好重要部位，蓝色的双瞳紧盯着他们。

　　“这小子果然让人不爽！”

　　“敦你和青峰怎么回来了？”从老师那里回来的赤司在半路上碰到了紫原和青峰，他问道。

　　“我忘了拿POCKY了。”

　　“啊，我忘了拿钥匙了。”

　　两人回答道。

　　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

　　三人一路连着走回第一篮球馆，赤司在临进球馆时发现了不对。

　　“发生什么事了？”

　　球馆里面很吵，赤司三人走进去一看却看见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哲也！”

　　赤司没想到他去找老师的这段时间里黑子会被人围殴，除了灰崎，他对这四个三军的男生有一定了解，他们三年几乎都在三军里，实力一般，平常训练也不认真，所以二军的选拔一直都没有通过。

　　赤司担心着黑子的身体，他的身体很有可能承受不了这种殴打。

　　紫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和赤司几乎是同时冲了过去。

　　青峰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搭档被打，立刻就冲上前了。

　　紫原一手推开一人，青峰也拉开了两个，赤司把地上的黑子稍微扶起来检查伤势，灰崎从一开始就在旁边没有动手。

　　“青峰，去找老师；敦，看好他们。”

　　赤司的声音很平静，但青峰和紫原都敏感地感觉到赤司身上的气场发生了很大变化。

　　青峰赶紧应了声跑去找老师，现在的赤司他根本不敢违背。

　　同样是被赤司吓住的四人坐在地上根本不敢乱动，况且比他们高出一个多头的紫原就在他们旁边，脸上的表情也不是一般的难看。

　　稍微检查了一下黑子的伤势，暂时没有与发现什么严重的伤，黑子很好的护住了重要的身体部位，那些地方都没有受伤。

　　“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你们伤害我的部员的了。”

　　赤司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四人。

　　四人不知要说什么，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赤司紫原和青峰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当然，他们所担心的赤司会对他们干些什么的事并没有发生，因为青峰带着老师来了。

　　青峰带了两个老师过来，事先跟老师说过了，两名老师一来到就将五人带走了。

　　黑子有些难受，并不怎么想说话，赤司让紫原把黑子背到医务室，经校医检查确认黑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手有些扭到暂时不能做一些运动和提重物后，赤司先让紫原和青峰回家，他陪着黑子等他感觉好一点再回家。

　　黑子先前有撞到头擦破了皮，所以不是很舒服。

　　“哲也感觉怎样？”过了好一阵子，赤司问道。

　　黑子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道：“头还是有点晕，可能要麻烦征君背我回家了。”

　　拿上自己和黑子的书包，赤司蹲下身将黑子背了起来。

　　从小到大也不知道背了黑子多少次了，赤司早已习惯，而且黑子并不是很重，背起来也不吃力。

　　而趴在赤司背上的黑子注意到了一件事，从进球馆开始赤司的气场就变得不同了，左眼也变成了金色。

　　其实这段时间黑子有注意到赤司左瞳颜色变淡的事，在小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黑子并不惊讶。

　　黑子从小存在感就很低，所以经常会吓到别人，很多小孩只知道赤司家有一个赤发的孩子赤司征十郎，并不知道还有一个蓝发孩子黑子哲也，附近也没有姓黑子的人家，所以那时候黑子被小孩们当做妖怪看。

　　赤司知道黑子存在感低会让他过得很辛苦，所以在不是必须要离开的时候都会在黑子身边。赤司总有离开的时候，小孩们就趁这个时候朝黑子扔石头，叫他妖怪。

　　赤司找到黑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黑子第一次看见赤司的左瞳变成金色就是在这个时候。

　　后来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赤司的左瞳颜色才变回去。

　　黑子知道这是赤司的第二人格，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他。

　　第二天，赤司和黑子都请了假。

　　因为曾多次参加斗殴事件，四名男生已经被劝退了，灰崎全称为观并没有动手，所以校方只是给他记过处理。

　　黄濑等人已经从紫原和青峰口中得知了昨天的事，决定在放学后让紫原带着他们去赤司家。

　　赤司家是传统的日本府邸，赤司和黑子的父母经常不在家，紫原向管家打了招呼后，就带着他们上楼找人。

　　来到黑子房门前，赤司刚好从黑子房间里出来，并且是一副刚醒不久的样子。

　　“哲也还在睡，你们先来我房间吧。”

　　隔壁就是赤司的房间，众人随着赤司进到房间里才开口说话。

　　“我还以为小赤司和小黑子是一个房间呢。”

　　刚刚赤司从黑子的房间出来时明显是刚睡了一觉，如果不是赤司让他们去他的房间，黄濑就真的以为赤司跟黑子是共用一个房间了。

　　“昨晚只是照顾哲也不小心在他房间睡着了而已。”赤司这样解释。

　　“不过赤仔和黑仔小时候就睡在一起，现在也是经常睡在一起。”作为竹马的紫原毫不犹豫的爆料。

　　说实在的，赤司和黑子分开房间睡几乎跟没分开一样，在赤司的房间总能找到黑子的东西，在黑子的房间也总能找到赤司的东西，两人也经常串房跑过去找对方睡。

　　“黑子想在怎样了？”绿间问道。

　　“昨晚伤口有些感染发高烧，刚退烧不久，应该过阵子就能醒。”

　　昨天背着黑子回家，帮他擦了身体换好药后，赤司就直接在黑子的房间睡下了。

　　清楚黑子的身体是怎样，赤司并没有睡得很沉，偶尔会起来看看黑子的状况。

　　半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黑子开始发烧了。

　　因为黑子经常生病的缘故，赤司和黑子的房间都放着药箱，里面是各种常用药。

　　叫醒黑子给他喂了退烧药，赤司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他，快凌晨的时候帮黑子擦了满身的汗换了件衣服，喂了些水，赤司去洗漱了一下，吃了早饭并打电话向老师请假后又回到房间。

　　确定黑子没什么事后熬了一宿的赤司爬上床补眠，直到紫原几人来到才醒来。

　　“哲居然发烧了？”青峰有些不可置信，昨天黑子的伤势他也知道，除了比较严重的头部被撞击到并且弄出了一道口子和右手扭到不太能动以外，其余都是淤青，过段时间就能好，这应该不会变成伤口感染才是。

　　“嗯。”赤司点头，“因为哲也的免疫力很差，他的伤口曾经在球场上摩擦过，细菌通过这点进入伤口，所以才会发烧。”

　　“那哲君什么时候才能痊愈？”桃井问道。

　　赤司和紫原对望一眼，之后赤司才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不清楚。”

　　“以前就有说过黑仔的身体很不好吧。”对于黑子身体这件事，紫原难得挥认真起来，见众人点头后，他才继续道：“所以黑仔一生起病来就会很麻烦而且很难好，接下来可能会感冒咳嗽然后拖上好几周，不过黑仔的身体比小时候好多了，小时候黑仔会直接烧成肺炎住院。”

　　因为小时候和赤司一起跑去探望生病住院的黑子次数太多，所以连紫原也不得不对黑子的身体重视起来。

　　平常不生病还好，除了体力稍微有点差，平日里注意保暖饮食一类的就好，但一生起病来就麻烦了，不仅引起一连串的并发症，而且一病就会拖上很久。

　　众人现在才知道黑子的身体到底有多弱，作为朋友的他们也得注意一下了。同时他们也佩服起黑子来，黑子从来没有用身体当借口逃脱过一次训练，每天坚持完成赤司给的任务后还独自训练，黑子的篮球打得并不是不好，只是为了体力问题和跟上他们的脚步才这么做。

　　但事实上，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似乎是黑子，青峰他们不努力的话或许会在某一天他们就找不到黑子，接不住他的传球了，但黑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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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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