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與聿】此间 - 【因与聿】中元（下）

那个叔叔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样子，有一边的眼睛黑黑的，看起来像是被挖掉了一样，脸上和身上也有不少渗透着血迹的伤口，看起来十分需要到医院去。

转头就想对身边的大人说话这件事，但眨眼间原本在马路中央的叔叔已经不见了，虞因四处看了看，没有在看到那个叔叔的影子。

「阿因？怎么了吗？」

看见小孩四处观望，但是店外并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小孩的东西，杨德丞不由问道。

虞因摇了摇头，「没有喔。」

「是吗。」

得到小孩否定的答案，杨德丞没有再追着问些什么，依旧在一边围观着仍然在讨论要去哪边的两个小的。

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什么来，两人一致决定，干脆就这样带着虞因在街上走，想要去哪里全由虞因决定好了。

得知两人计划的杨德丞没说什么，给三个小孩免了单后顺道发了短信给黎子泓，告知三人行踪后便继续工作了。

出来后不久，虞因再次见到那个看起来很需要去一趟医院的叔叔，那个叔叔沿着商业街的路一直走，最后走进了一间看起来没有任何人居住的屋子里。

虞因不自觉地跟着那个奇怪的叔叔走着，一路走过各种各样的店铺，在即将走进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巷子的时候，被跟在旁边的聿拦下。

「去哪里？」

漂亮的紫色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孩，聿只见小孩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在这边做什么？」

刚好路过这边的虞夏看到路边熟悉的身影，停下车一看果然是自家的小孩，跟在同一辆车里面的严司探出头来，对着东风露出欠揍的笑容，「小东仔也在哎，真是超~难得~」

听到讨人嫌的话，东风瞪了严司一眼，碍于有小孩在场不好教坏小孩，东风决定秋后算账，下次这家伙再出现在自家门口，就送他归西。

「二爸！」

一秒扑到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虞夏身上，虞因整个人挂在那，摇摇晃晃地不肯下去。

一把抄起小孩，车外的动静吸引了车内另外一名同僚的注意，玖深从车内探出头来，立马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到。

「那个是……？」

玖深看着被自己老大抄在手里的小孩，有些说不出话来。

「喔——玖深小弟。」看着目瞪口呆的玖深，严司笑着凑过去看着这位从某一方面来说相当可爱的友人，「是不是很好奇老大身上挂着的小孩是谁？」

「难道是——」玖深瞪大眼，不确定的说：「老大的私生子？」

「私你个头！」

一秒巴了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同僚的头，虞夏抓着虞因转过身对着捂着头的玖深，「这是阿因。」

「哎、哎？！」

「这是阿因？！」

猛地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玖深整个人凑上前去盯着眼前的小孩，从轮廓上看不难看出就说虞因的样子，玖深整个人都被这样的大变活人惊到呆住。

「醒醒，玖深小弟。」

严司在一边推了推石化的玖深，「是超可爱的阿因小弟弟呦，难得一见呢！」

没有理会一边的同僚，虞家看着两个小的问起他们今天的行程，虞因继续挂在他家二爸身上，转着头在车内看着，一下就找到一样让他眼熟的东西。

在家的时候，大爸和二爸也不会特意避开他，经常有在桌子上放着各种案件相关的文件，偶尔虞因在问过大人后也会拿起来看，对于这样的档案他相当熟悉。

「二爸二爸。」

打断对方的对话，虞因将头从对方肩上移下来，指着放在车上的档案道：「上面那个叔叔，我刚刚有看到喔。」

「你说这个？」虞夏拿起档案，指着照片上的男性，「在哪边看到？」

「刚刚吃饭的时候有在马路中央看到，不过一下子就不见了，后来又在路上看到，他刚刚进了这边的屋子喔。」虞因指着小巷口，「不过叔叔跟照片上的不大一样，右边的眼睛空空的，身上还有好多血。」

「阿因你有看到有其他人跟这个叔叔说过话吗？」

虞因摇了摇头。

虞夏脸色沉了下来，严司在一旁吹了声口哨：「看来老大把我带出来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嘛。」

「又、又有那种不科学的东西……？」

一听到虞因说在马路中央看到又一下子不见，受伤成那种情况却没有上前去询问，玖深一下子就知道这肯定是某种不科学的东西，这一下子也能肯定眼前这个小孩肯定就是虞因了。

除了他之外身边还有谁能看到这种东西啊！

看到旁边两只小的眼睁睁地看着他，虞夏稍微解释了一下这件案子，「前几天在一间租屋里面发现一具被先奸后杀的女性被害者尸体，照片上面的人是她的父亲，经过调查发现他有一定的嫌疑，今天就来就是要去找他。」

「只不过人没有找到就先被阿因小弟弟看到他的灵魂了。」

玖深在一边欲哭无泪，无论是什么案件，不论阿因是大是小，只要有他参与进来百分之两百能看见不科学的东西！

不过面对眼前挂在他老大身上的小孩玖深也说不出什么来，先不说对方是小孩，就是在虞夏面前，这么一说肯定又会被赏一拳头。

注意到一边不认识的大哥哥，虞夏简短地给他介绍了一下对方的名字，虞因向对方问好之后，指着旁边没有人的座位道：「玖深哥哥旁边，有个小妹妹在跳喔。」

在玖深旁边的无人座位上，虞因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一直在椅子上蹦蹦跳跳，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偶尔也会围着玖深转，似乎十分喜欢玖深。

「啊、现在在你面前喔。」

「哇啊——」

一秒打开车门从车上翻下来，玖深在地上爬了两下才站起来整个跑远，在稍远的地方大声问着虞因，「她有没有跟来！」

「唔……」虞因看着女孩因为玖深的动作而大笑，笑够之后就下车跑掉了，于是回对方道：「没有，她下车跑掉了喔。」

「阿因不要吓玖深。」敲了敲小孩的头，虽然知道对方只是无心说出来，为了确保下属待会能够正常工作，虞夏还是提醒一下自家小孩，「玖深那家伙怕阿飘。」

「喔……」

确认安全的玖深一步一步从外面诺回车里，再三确认过身边没有任何不科学的东西之后才回到车上，觉得今天一下子看见两个好兄弟——特别是有一个还在他身边围着转，玖深就想开口跟他老大请假。

开玩笑，跟老大请假是可能被爆头，如果不请的话整个人说不定就有生命危险了！

「老大我……」

「不准。」

玖深刚一开口虞夏就立马驳回，遇见刚才这种情况虞夏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作为鉴识组的一员，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让对方跑掉。

「可是……」可是他会有生命危险啊！

「又不是让你直接跟杀人犯拼搏，你怕个头！」虞夏给了对方一拳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然后对另外两个小的说道：「你们继续带着阿因去玩，不要让他随便靠近一些奇怪的东西。」

虽然知道两个小的看不见，不过让他们看着这只更小的，吩咐他们如果虞因死活要跑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拦不住就直接揍，要真的解决不了就给他打电话。

「阿因，带好护身符不要随便拿下来。」

从口袋掏出他哥早上塞给他的护身符给虞因戴上，虞夏像以往那样问道：「来复习一遍，不听话的小孩会怎样？」

「会、会头痛……」

「不听话的小孩再犯会发生什么事？」

「屁、屁股痛……」

下意识先捂住头，虞因保证自己一定会听话。

将想要偷偷跑出去拜拜的玖深揪着扔回车上，虞夏带着两人前往原本是嫌疑犯现在变成死者的家中。

被限制了不能到奇怪的地方、一不小心跑到奇怪地方被发现然后挨揍的虞因只能乖乖地走在大街上，却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随便在街上乱走，偶尔会被路过的阿姨用一种「三兄弟感情真好」的眼神看着，三人走着，最终来到一家常去的甜品店。

结果还是在店里头无所事事地呆了一个下午。

小时候的虞因被虞佟和虞夏教得很好，几乎没有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有的坏脾气和坏习惯，见到人会礼貌叫好、收到别人送的东西会道谢、在别人忙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再加上小孩子长得都可爱，在甜品店一个下午虏获了不少阿姨和姐姐的心。

意外地被附加赠送了不少甜点，一个下午在甜品店里头吃掉心满意足的聿和虞因顺带将多余的甜品打包回家。

东风在从甜品店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趁机回家，无奈严司好像装了什么雷达一样，准时给聿打了电话，让聿将手机给了东风，在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东风放弃了回家的想法。

回到虞家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虞家的大人已经回家了。

玄关口排着一排鞋子，看样子还来了不少人。

走到客厅的时候，只见严司最终叼着一根巧克力，一边跟着黎子泓在打电动，玖深和虞夏在旁边看着两人，没有看见虞佟，大概是在厨房。

回到家跟家里的客人打了招呼，虞因自己跑到厨房，找到正在厨房的虞佟。

「大爸！」

扑过去抱住自家父亲的腿，虞因有些兴致勃勃的说：「今天小聿和东风哥哥带我去吃好料！」

自家大儿子和小儿子的行程，虞佟在虞夏回来以后已经从对方口中听说了，将抱着自己大腿的大儿子拉开，虞佟蹲下身仔细听着对方跟自己说着今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的虞佟看起来十分高兴。

客厅中黎子泓和严司的战争依旧在继续，聿看着在一边的玖深和虞夏，用眼神询问这段时间忙得不见人影的大人们为什么都这么早回来。

「案子结了。」虞夏简单地回答对方的问题：「今天阿因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确实是杀害他女儿的凶手，对被害者垂涎已久，在他女儿拒绝之后将其强奸然后杀害，逃到了别的地方。报案的是他们的邻居，经过我们调查发现被害人还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哥哥，因为出差的原因并不在家，而杀害这名男子的凶手就是他，已经投案自首了。」

案子出于意料地完结得十分迅速，猛然之间就让他们无事可干，于是他们这一群负责这件案子的相关人员都被上头放假回家，当做休息。

加上之前没有休掉的假期，他们这次放假的时间还真的有点长，一共有四天时间可以在家里醉梦生死。

反正在家里也没事干，于是一群人才在下班以后相约到虞家，顺便蹭同僚一顿美味的晚餐。

东风依旧被迫留下，考虑到他的实际情况，虞佟也从黎子泓口中得知东风平常吃的东西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大概制作了一份出来。

家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虞因显得十分兴奋，严司则在餐桌上提出了接下来关于假期的安排。

「露营？」

「对啊。」严司吞下口中的食物拍了拍黎子泓的肩膀，「放假当然是要出去玩啊，特别像是前室友你这样的，老是呆在办公室，要不就是在家里打电动，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才有利于身体健康，还有玖深小弟天天对着电脑眼睛会瞎掉。」

感觉严司在一本正经说着屁话，实际上就是自己想要出去玩的黎子泓没有回答他前室友的问题，转而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露营也可以……难得有这么长的假期，是应该好好放松放松，出去玩也不错。」虞佟对于严司的提议表赞同的意见，「阿司有想好要去哪边玩吗？」

「有啊，离我们这边也不远，去住两三天也没有问题。」

于是接下来的行程就被这样定下，依旧想要自己一个人回家呆着的东风，再次被学长和仇敌两边绑住，以「要多些参加活动在外面吸收阳光感受大自然才能更加快乐的成长」这样的烂理由为由，硬是直接将他放在了虞家，连东西都不让他有机会收，说是会直接帮他准备好，再次被参加了这次的露营活动。

好在虞家的客房比较多，屋主对于东风的留宿也表示欢迎，无可奈何地，东风在虞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众人整装待发，昨晚虞佟连夜从阁楼中将虞因小时候的衣服翻出来几套，又从他的衣柜中那了几套衣服，以防虞因突然变回来。

严司所说的地方确实离得不太远，开车也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由于现在还是工作日，到达地方以后，山中前来露营的人并不多。

让两个小的带着虞因到一边玩，几个大人拿着露营要用的东西开始组装起来。

算是第一次跟着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玩的虞因完全没有聿和东风刚开始见到的乖巧的样子，在山中到处乱转，虽然兴奋却也没有离大人们太远，偶尔还会跑回去帮一下忙。

经过商量，这次他们打算在这边住上两天一夜，第二天下午才返程。

午餐过后被特许可以出去到处乱跑的虞因在聿和东风的不注意下偷偷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距离大人们不是太远，也十分安全，所以自己一个人也不会出事。

这是林间的一块空地，像是被人开发过，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踩上去十分柔软，虞因忍不住扑在干草上面打了个滚，满头满身都是枯黄的干草。

就在虞因想着要不要再滚一下，但是再滚一下回去可能会被大爸训的纠结中，肩膀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拍。

「？」

转过头去，虞因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大概是这边的居民跑上山玩，女孩没有穿鞋子，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头上扎着漂亮的辫子，对着虞因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来。

「你也来这里玩吗？」

女孩摇摇头，牵着虞因的收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住不动。

「要去跟你爸爸说，我在这里喔。」女孩松开虞因的手，指着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生起火的地方，「一定要说，我在这里喔。」

虞因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转身跑回去营地。

回到营地的时候，晚餐刚好做好，虞佟拉着虞因将他身上的草屑清理干净，一边跟他说不要再到地上滚会脏，一边给他洗好手然后招呼他吃饭。

还惦记着女孩跟他说的事，虞因吃完饭将碗放好后，拉着虞佟的手说道：「大爸，树林那边的空地上有个女生，她说一定要告诉你，她在这里。」

「女生？」

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太阳已经下山，周围都变得昏昏暗暗的，这个时间还有小孩独自在山上是十分危险的，虞佟问道：「她身边有别的什么人在吗？」

「没有。」虞因摇头，「没有其他人，就只有她一个，一直跟我说『要去跟你爸爸说，我在这里喔』。」

虞因的话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商量过后，留下聿和东风在这边看着营地的东西，其他几个大人由虞因带着，穿过树林前往方才的空地。

天色渐暗，严司打开刚刚从包中拿出来的手电，将眼前的这一片区域都照亮。

「你回来啦。」

女孩站在刚才的位置，对着虞因露出微笑，「有信守承诺把我的话告诉你爸爸。」

虞因点了点头，拉着虞佟的手像女孩一步步走进，虞佟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平地，大概知道他儿子又看到什么他们看不见的东西了。

「大爸，她在这里喔。」

将虞佟带到女孩的所在地，虞因仰头看向他的父亲。

一边的玖深面色发白，眼前没有任何东西，那么虞因说这边有个小女孩肯定就是——

虞佟叹了口气，让虞夏带着玖深返回去营地找找能够挖土的东西，等虞夏东西拿回来后，两兄弟十分有默契地开始工作。

虞夏一听他哥这么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严司和黎子泓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见他们突然挖起土来，好奇地凑过去问道：「老大你们要干什么，挖土来做叫花鸡吗？」

「闭嘴。」

虞夏打断严司的好奇心，下铲极轻地将土挖松铲开。

很快，一具女孩的尸体显露出来。

「哇哦，看起来大师真不愧是大师，不论是大是小，威力依旧不减。」

严司吹了声口哨，然后头被前室友无情地巴了一巴，立刻噤声。

接下来的东西不适宜让小孩再看，虞佟将铲子交给黎子泓然后抱起虞因，一边掏出手机联系当地的警方。

「怎么了？」

「阿因带我们去的地方，埋着个女孩。」虞佟将虞因放下，回答聿的问题：「夏他们在将尸体挖出来，我联系了当地警方，你们先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就要回去了。」

东风和聿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也确实不适合继续再在这里露营了。

当地警方很快就赶了过来，将女孩的尸体带到警局，并且封锁了这片区域。

临上车前，虞因看见女孩在站在不远处向他挥了挥手。

本来也想向对方挥手再见，但从大人们的话中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已经往生，虞因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跟对方挥手再见。

刚上车不久虞因就开始犯困，一直睡到到家、被虞佟叫醒才醒过来。

回到虞家已经将近十点，将东西都放回原来的地方后，严司摊在沙发上，感慨道：「美好的假期露营，因为缩小的被围殴的同学大显神威泡汤了啊……」

将旁边还有些困的虞因抓起来放到腿上，严司看着对方昏昏欲睡的脸，忍不住掐了一把，「虽然很可惜，不过这样的被围殴的同学还真是可爱~」

「别对我儿子动手动脚。」

拍开对方掐他儿子脸的手，联合他的前室友一起，将对方拖到角落把这个对小孩动手动脚的家伙揍了一顿。

时间有些晚，吃完虞佟煮好的夜宵以后，虞佟将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虞因抱上楼洗澡睡觉，接下来又将客房稍微收拾了一下，让严司、黎子泓和玖深留宿。

东风如同昨天一样依旧在虞家留宿，因为在吃夜宵的这段时间，他明天的形成再次被敲定，不得不又在虞家度过一晚。

***

「……你们干嘛这样就看着我？」

一觉醒来后如同往常一样下楼，瞬间发现家里多出了不少人，虞因完全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时候到自己家，然后就被人团团围住，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阿因，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有忘了什么吗？」一头雾水地看向虞佟，虞因回想了一下，他真的没有忘记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边的聿默默打开手机，调出图册递到对方手里。

「……」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里里面小了许多号的自己，再看了看今天的日期，虞因对此完全没有记忆，「我变小了？」

「是啊，看到你的时候我差点还以为你是老大的私生子。」玖深颇有些怨念地看着虞因，因为这个他不仅被好兄弟吓到，还被老大揍！

「……玖深哥，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二爸会有这么像我的私生子。」

「我第一次看被围殴的同学小时候的样子也以为是老大的私生子呢，突然出现在这边的小孩，除了老大的私生子之外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别的东西啊。」

「……」

「那你这两天还记得什么？」打断严司的话，东风看着眼前的大学生问道。

「也没什么……」虞因挠了挠头，「那天我赶着赶着作业就睡着了，然后梦到自己跟着一群好兄弟进了一个像门一样的地方，不过大部分的好兄弟我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样子，只清楚地看到一个大叔和一小女孩，之后醒来就发现你们都在这边了。」

「这么说来，阿因梦到的和这两天经历的也有共同性。」

「黎大哥，什么共同性，我变小的这两天有做什么吗？」

「有啊，帮我们破了一个案子还有挖到一具尸体，果然大师就是大师，无论是大只的还是小只的，对于好兄弟都是这么灵，都说让你去开一下灵媒节目肯定……嗷！前室友你干嘛捅我！」

成功地堵住了对方的话头，黎子泓抓起桌上的零食一把塞进对方口中，免得对方又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后来大致从虞佟和虞夏口中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虞因捂脸，坚决认为这是案件主动找上门，不是严司说的什么大显神威。

他才没有不管是大是小都随时随地招惹阿飘！

「既然假期还没有过完，被围殴的同学已经变回来了，那我们重新来决定一下我们的假期计划吧！」严司双手握拳，兴奋地站起来，顺手手贱地将旁边的东风揽住，「你说是吧小东仔！」

「滚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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