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黑】蜉蝣 - 蜉蝣、0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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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蜉蝣、02

玖真

Aug 24, 2014

66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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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了一陣後，青峰帶著黑子降落在一片草地上，在不遠處則是一片廣闊無邊的大澤，乳白的霧氣籠罩著水面，粼粼的水光在霧靄朦朧中忽隱忽現。

此時天氣晴朗，理應不會有霧氣產生，只不過赤司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才在大澤附近布下了結界，如果沒有赤司或黑子的許可的話，任何人只要擅自闖進便會永遠迷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中。

「青峰君，請跟我來。」

青峰沒吭聲，他也知道這時候如果不乖乖跟著黑子的話一定會迷路的，雖然嘴巴上不說，但青峰很清楚赤司的能力有多深不可測。

乳白的霧氣飄盪在眼前，濃稠的好像隨時會化成液體滴落，青峰緊緊跟在黑子身後，瞇著眼打量周遭一片純然的白霧。

「到了。」黑子停下腳步，回頭對身後的青峰說道。

剎那間，方才還完全遮蔽了視線的濃霧忽然散去，視野一下開闊了起來，前方矗立著一座古老的神社，朱紅色鳥居靜靜聳立著，長長的參道在眼前鋪展開來，一陣風吹過，濃郁的靈氣立刻充盈五感。

青峰抬頭望了眼黑黝黝的神社內部，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神社裡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釋放著讓人不自覺產生畏懼的氣息。

──屬於高階神明獨有的威壓。

「赤司君應該在，今天似乎沒有出門的樣子。」黑子看了神社一眼，確定裡頭有著自己熟悉的那道氣息，這才告知了青峰。

「就算不在也無所謂，我直接把東西拿給哲你不就好了。」青峰搔了搔腦袋，倒不是很在意。

「這麼說也是，不過既然都來了，青峰君最好還是自己把東西交給赤司君呢。」

「嘖、麻煩死了……」

沒有理會男人的小抱怨，黑子帶著青峰進了神社，他有赤司給予的許可，要進出神社的禁制是再輕易不過的事。

神社裡沒有神使，不曉得是出於何故，赤司並不像其他神明一般會收神使來服侍自己，平時神社裡就只有赤司跟黑子，大部分的事情都是黑子在做，有時候紫原過來的話也會幫些忙，不過也不多就是了。

黑子走進內室，才剛走到門邊，都還沒發出聲音，裡頭的人忽地就開口了。

「哲也，今天怎麼這麼早？」

沒有為裡頭之人的未卜先知嚇到，黑子依舊面色淡然地拉開障子門，「赤司君不是早就知道了？青峰君現在在外面等著喔。」

「呵……」那道聲音輕笑了下，「讓大輝那小子多等一下也無妨，不是嗎？」

「這樣捉弄青峰君是不好的。」

房間裡是一名赤髮的年輕男人，鮮亮灼麗的髮色如燃燒的火焰雪白的狩衣上裝飾著火焰的紋路，男人有著一雙赤金異色的眼眸，在那雙眼眸之中可以讀出明顯的淡漠，彷彿這世間萬物在他眼中不過微塵般不值一提。

而那雙眼中的淡漠在水色少年的身影映入之時稍稍散去，換上了幾不可見的溫柔。

「今天看了什麼書？」赤司問。

「從倉庫裡翻到的舊書，內容大致上是一些沒有紀載的野史……」黑子回想了下，「但是沒有《稻化物語》好看。」

「是嗎？」

「是的，總覺得還是比較喜歡看關於歷史的書。」

黑子很喜歡看書，這也是蜉蝣一族的特色，對於知識和學問的孜孜不倦是那個淡泊寧靜的種族唯一的追求。

而這一點，黑子理所當然也繼承了。

「果然很有哲也的風格呢，應該說不愧是蜉蝣嗎？」赤司輕笑了一聲，漂亮的眼眸中難得浮起了些許淡淡的懷念。

黑子沒有錯過赤司眼中的那一抹懷念，心口微微收緊，明知道赤司還是不會告訴他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又問了出口。

「赤司君，還是……不能告訴我嗎？」

回答他的，仍是那人讓他永遠看不透的眼神。

「還不到時候哦。」

──是呢，還不到時候呢。

面對第一百零一次同樣的回答，饒是黑子淡然的面龐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許失落，他低下頭，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好了，去帶大輝過來吧。」

「……好的。」

輕柔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黑子在門的那一頭停下，他回頭望了一眼，只看到赤司盤腿坐在廊下，雪色的狩衣亮到幾乎要消融在那一片日光中。

煙霧裊裊升起盤旋，遮蔽了赤司的表情。

黑子定定地看了一會，而後才離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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