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400fo點文,@Elsie
#警察峰x律師哲
#對警察檢察官律師的具體工作內容不是非常了解,雖然補了哩狗嗨也查了資料,但背景知識仍有不足,如果有細節錯誤,跪求大家指教!
#慣例來個副標:霸道警察俏嬌妻、霸道警察小律師、王牌哲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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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根據以上原因,駁回原告請求,被告無罪定讞。」毫無起伏地沉穩男音迴盪在莊嚴肅穆的殿堂,音量不大,卻猶如重磅炸彈,在負責此次案件的檢察官心裡掀起驚滔駭浪。
「不、這太扯了」檢察官只覺得理智幾乎崩潰,他甚至忘記法庭上該有的禮儀。「你們腦袋是被屎餬了嗎?搜查結果明明白白指出人就是他殺的,卻判無罪?不會是收了對方的錢吧!哈?」
「請注意你的發言。」法官皺眉,瞪了眼前毛躁的小夥子一眼,似乎在責怪這樣的檢察官太過丟人現眼。
「……是,很抱歉。」檢察官準備起步的動作一僵,按著自己的胸恐大口大口地吸氣,盡全力壓下憤怒。
「去你媽的。」
卻有人代替他說出他無法罵出口的髒話。檢察官轉頭,對上一雙佈滿血絲的靛青雙瞳,就算那人是他的部下,與他站在同一立場,那如受傷野獸般發狂的視線還是令他膽寒。
「一群混帳。」男人又怒斥一聲,同時踢翻隔壁的椅子。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旁觀民眾陷入恐慌,驚聲尖叫不說,四處躲藏的動作,使相較之下數量較少的法警難以維持秩序,男人便趁著混亂,俐落地翻過木欄闖入被告席。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迅速,此時唯一反應過來的,只有從頭到尾沒將視線從男人身上轉移的檢察官,他隱約猜到男人要做什麼,卻也來不及阻止男人將拳頭砸上,方才在庭上與他有過激烈辯論的年輕律師。
「青峰,住手!」喊叫的同時檢察官也跑了過去,用盡全身的力量,將跨坐在律師身上,打算再揮一拳的男人拉走。「你給我冷靜一點!」他翻身,壓制住失去理智的男人,想了半晌,又覺不對,連忙把男人扶起來,趁亂中,半推半拉地把他往門口帶。
「唉、可以的話,希望你不要提告啊……」這是心虛地檢察官,留在法庭的最後一句話。
「黑子律師,沒事吧?」小夥子才回過神,緊張兮兮地扶起這位救了自己的大律師。「青峰刑警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隨便揍人呢?」
「我沒事。」沒透出絲毫情緒的藍髮青年淡淡地回應,彷彿被打的不是他一樣,擦掉嘴角的鮮血,他看向委託人,禮貌卻疏遠地鞠了一躬。「遠和君還不知道吧?青峰刑警從小看著藤田妹妹長大,自然沒辦法接受判決結果,更不會原諒替嫌犯脫罪的我。」
「但我又不、」遠和急促地反駁,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狗一般。
「我知道遠和君是無辜的,判決結果也已經下來了,請不要緊張。但放心的同時,我希望遠和君能理解青峰刑警的心情,也希望遠和君的女朋友能夠鼓起勇氣認錯,如果三天內沒有動靜的話,我會把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告訴警方,很抱歉威脅了你,但我也想替藤田妹妹討回一個公道。」黑子再度鞠躬,也不等那遠和瞬間僵住的表情,逕自離去。
02.
雖然藤田妹妹一案順利偵破,但青峰卻說不上現在的心情如何。
應該說,自從上次在法庭上爆發,卻於隔天發現逮錯人後,他就陷進一種奇妙的心境―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跟那位律師道歉,準確來說,他連該不該道歉都不清楚,說不定他沒有打錯人啊?他又無法確定那位律師是因為知道真兇不是遠和一哉,而替其辯護,還是在證據都指向遠和一哉為兇手的情況下,為了高額委託費站上法庭。
當然,這只是他心煩意亂的原因之一。還有一點則是青峰總不時想起,遠和一哉陪自己女朋友自首的場面,他總覺得這是那位律師的手筆,加上那律師也沒因為那天的事對他提告,這樣想來,他欠對方的人情可不是幾頓飯可以解決的。可他真的、十分、很不想去面對那人。
原因不明。
(他好像有點不擅長應付那雙,看不懂在想什麼的眼。)
03.
黑子哲也是近幾年來律師界炙手可熱的明星之一,名氣堪比不敗王者・赤司征十郎。
實習時待過業內最大的帝光事務所,後來因某件訴訟,自立門戶。目前除卻對上帝光事務所的赤司征十郎,百分之百敗訴之外,從來都是戰無不克,而且比起帝光事務所,他的訴訟費簡直便宜到和藹可親的地步,人長得呆萌又年輕,看起來實在有夠好欺負。
也難怪他的指名率會遙遙領先包含赤司在內的所有律師。
但也有傳聞說,這位律師其實沒有表面上好說話,甚至固執得很。接下委託前,他會用私人手段調查,如果情節沒有問題,不管多難打的案件他都會接手,可一旦認定委託人有嫌疑的話,就算拿幾億元砸在他頭上,他也不會妥協。
現下,新宿的池田老大正親自體驗這個傳聞。
「我說,黑子律師,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接了這件案子,下半生可就不愁吃穿了。」鑲著金牙的老大不耐地揮開攀在身上的女人,一邊瞪視黑子,一邊掏出槍放在堆滿酒瓶與不明粉末的桌子上,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我不會接的。」藍髮青年就算身處於淫靡場合,也依舊透出乾淨的氣質,與此地格格不入的他宛若一絲清泉,卻仍有其堅毅之處,就算面對威脅也不卑不亢。「池田先生有空說服我的話,不如先去處理一下西倉的貨品。」
話一出口,池田老大的臉色大變,如果只是虛張聲勢他不會理,但偏偏他們還真的藏了大量毒品,而且「西倉」這個代號可是只有組內高層才會知道的,這使他不禁暗忖黑子或許已經滲入他們組織。
「你要多少?」他不相信黑子這樣講不是為了撈點好處,自然也就慢慢緩和神色,總之,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難事。
「我不會收您的錢,只希望池田先生能處理掉這批毒品,您明知道這些都還是未完成品,成癮、致死率皆高。」黑子了解各行各界都有相應的規則,一般和黑社會井水不犯河水,並不會天真地打出正義名號對他們指手畫腳,但這次真的觸犯到他的底線。
來了……池田無比頭痛,就像碰到條子時一樣,他最怕的就是不跟你談錢,而談社會正義的人,這種處理起來可是很累人的,池田交疊雙手枕在下巴上方,瞇眼打量黑子。嘛,這小小身板看起來不怎麼耐打,大概能省點時間吧?
「話說回來,黑子律師是從哪打聽到的消息?」
黑子蹙眉不語,他隱隱發現對方不懷好意。
「啊、想不起來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嘛。」
04.
「媽的,我跟丟了!」青峰大輝扯過深色領子,對夾在上頭的小巧機械咒罵。
『嘖嘖、這個月第三次失敗,對方也真夠狡猾,連我們王牌出手,也依舊逍遙。』耳機裡的男聲調侃道。
「靠!你是在酸我,還是誇我!」
『誇你呢,王牌大人既然跟丟了就先回來待命,剛好又有新的線索,用你的野獸直覺指點一下吧。』
「你是真的很想死就是了?」惡狠狠罵完,青峰一把掐了通訊,扯下耳麥也不管那是局裡新下來配備,胡亂塞進口袋。
他不喜歡在雨天辦案,會渾身濕透不說,雨日的陰霾天空,也使能見度遭到一個極致。做什麼都縛手縛腳,已經足夠鬱悶,尤其再度跟丟任務對象,他的心情可不足以用糟糕來形容。王牌大人就這樣皺著一張臉,隻身走進廢棄工廠,雨勢轉大,不先躲就是白癡。
這間工廠說大不大,但看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逛完的,正上網欣賞小麻衣的胸部打發時間時,青峰突然動起仔細調查一番的念頭。他跟蹤的對象雖然經過此處,卻未曾沒入內,工廠應跟他們無關,理應是可以跳過的搜查點,但就如上司所言,他的野獸直覺很強,跟著走準沒錯。
靠近樓梯時,青峰聽到不小的喧鬧,與隱藏其中的張狂笑聲,起初以為是年輕人愛玩,想說算了就打算穿過走廊,沒想到下一秒,便聽到不自然的、重物落地的鈍響。
青峰猛地回神,卻只透過餘光瞟見,倒在樓梯間的男子被人踹了下來,伴隨而來的嘲笑昭告這一切絕非意外,但青峰連吹哨示警都來不及,更無暇去逮捕那幾個玩脫的年輕人,只得用最快的速度衝上樓梯,阻止男子滾下。
「喂,你是哪來的?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池田組你惹得起嗎?」
「……」青峰把懷裡的男子扛到肩膀上,右腳往上踏了兩階,「原來是池田組的孬種啊?」他微微扭動脖子,透出輕慢與不屑,饒是這樣,與豹子捕捉獵物時相似的眼神卻絲毫不減。
「你說什麼?」舉起棍棒示威,卻在青峰亮出手槍的同時,狠狠顫了一下,混混頓時顯得有些狼狽,腦袋再差勁也該知道,這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亮出槍只是其一,重點是男人到現在還無所畏懼的態度。
「你到底是誰?哪一組的!?」
「嗯?」男人微微仰頭,露出不可一世的囂張笑容,僅僅是這樣微小的動作,卻令人轉不開眼球。成熟男人的霸道與風雅並存,光是這樣,就足以讓渾身痞氣的混混望而卻步。「哪個組?桐皇有聽過嗎?」
那兩位混混愣了好幾秒,才恍然大悟。「操!你是條子?」
青峰回了個你說呢的眼神,一轉槍托就把那兩位嚇得夠嗆,飛也似地拔腿就跑,還為了不要接近青峰,選擇往上逃跑,也不知道要跑到哪裡去,不過,青峰管不著,也懶得管,反正他手上還逮著一位重要證人。
肩上的人呼吸微弱,意識倒還很清楚,青峰便也不著急檢查那人的傷勢,反正跟黑道扯上關係的大概也不是什麼好鳥。青峰漫步下樓後,想著還是走走程序便摸出手機叫了救護車,通報完後,他也剛好晃出廢棄工廠。
好在這時雨也已經停了,這使他的心情好上一些,並很好心的沒把傷患扔到泥濘不堪的地上。
救護車在他用手機刷開第三張小麻衣時出現了。青峰面對救護人員責備的眼神依舊面不改色,把傷患扔過去後,竟還扭了脖子,伸了懶腰,率先鑽進車內。
救護人員用看像垃圾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但到底還是傷患重要,他們都忙著將傷患運上車廂,做簡單的急救處理與檢查體徵,也就沒人有空去教訓態度惡劣的青峰。
「唉,你們車開快一點,老子餓死了。」青峰竟是蹭鼻子上臉,在救護人員忙於清創時,掏出警徽在他們眼前搖晃,「順便問一下,那傢伙今天有辦法接受問話嗎?沒有的話就在輕潶路五段放老子下車。」
「請先生不要再妨礙急救了,這樣會令我們很困擾。」救護人員的口氣已經表示出明顯的不耐煩。
「嘁、」青峰自然知道底線,也就摸摸鼻子,當自己運氣不好,除了加班救個黑社會的小嘍囉之外,再多跑一趟醫院。
05.
黑子醒了之後,沒用多久便了解自身境地,隨身物品當然不可能在,他便請護士幫忙通知警察。
提供他情報的人,跟他有個不成文的約定,便是不得主動將情報透露給警方,唯有當對方先動手,或是像藤田妹妹案件那時,與當事人交涉,並定下自首死線卻無果,才能報警。而現在的情況符合兩者,擔心那批毒品流入市面的黑子,當然顧不上身體狀況。
他倒沒想到會再見到先前揍了他一拳的青峰大輝。那天被踹下樓梯時,他的意識清楚到足夠認出救他的是青峰,不過那人雖然救下他,態度卻挺惡劣,讓黑子好幾度以為對方還在記恨,不過是迫於無奈才從池田組手中救下他,有選擇權後當然會不肯來找他。所以,當青峰出現在眼前時,他不禁感嘆那人果然是敬業的好警察,於私上再恨他,該辦案時還是能壓下私人情緒。
「啊、那什麼廢話不多說,老實招了吧。」青峰扯過一張椅子,邊打哈欠,邊大辣辣地坐下,才抬眼看向倚著枕頭,半躺著的黑……臥槽,這不是那黑什麼東東的律師嗎!?
「你好。」黑子微微點了點頭,倒也明白自己不被待見,便直接切入重點。「那、」
「臥槽,所以一開始被揍的就是你?」青峰這次真的爆出粗口,「你怎麼都不跟我說?」
「……」黑子無言。
「誒,你說話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青峰為對方突然噤聲而著急,手便自動地掀起黑子的上衣,查看胸腹上鞭痕的復原狀況。大概猜出青峰不拘小節的個性,黑子一開始便不打算計較,但等青峰開始用手觸摸他時,終於忍無可忍。
「池田組藏了一批未開發完全的高成癮性毒品,藏匿點在緥鄺蒞酒店511包廂內,掛畫後方的保險庫,密碼是1314615。我被打的原因是因為我知道這個秘密,他們在警告我不要亂說話,順便要我招出情報源,好了我要休息了,請青峰先生回去吧。」沒人能得知青峰的觸摸對黑子來說有什麼影響,也不會知道黑子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關注過青峰這一號人物。
可能連青峰自己也都忘了,在一個雨夜,他隨口的鼓勵,拯救了一位正打算放棄繼續當律師的迷茫青年。
另外,大抵就是黑子的性向問題,被外型合眼的陌生男人觸摸,難免擦槍走火,遑論是他抱有好感之人。但善於隱藏情緒的律師先生,在知道青峰熱愛胸部的消息後,便決定讓那個雨夜變成一生的秘密,就連悄悄萌生的感情也都壓抑起來,在接觸青峰時,保持淡定,而這一切也只到青峰佈著厚繭的大手,從他腹部往上游移之時。
「發燒了?臉這麼紅?」
「我沒事。」,黑子揪住被子。「請青峰君快回去,趕快抓住兇手。」
「啊喔也對!」青峰才把眼神從黑子的異常轉開,想起不久前才得知的勁爆消息,沒想到他們調查這麼久案件,就這樣莫名其妙解開了。他撓撓頭,逼自己不再用像看麻衣妹妹一樣的視線,去看臉紅到像要滴血,看起來莫名惹人憐愛的青年,用額頭匆匆貼上對方的,確定沒有發燒之後,轉身病房。
06.
得知要住進青峰家時,黑子哲也其實有一點崩潰。
但某位一直道歉的刑警只差沒有哭著求他,他只好勉為其難答應下來,但主要還是因為不想給桐皇署的人添麻煩。據警方所言,雖然順利緝獲毒品,無奈證據不足,最終只能逮捕底層的代罪羔羊,跟設想相差甚大。
無法動搖池田組根基,黑子的安危便成了最棘手的問題,光是出院那時,就有人埋伏在醫院外伺機而動,遑論幾天沒有人管的黑子家。
彼時是跟著青峰一起,也幸好有青峰陪伴,他才不用獨自面對一片狼藉的家,與潛伏於其中的惡徒。情況已演變至此,住旅館也只是增加被攻擊的機率,最後搜查一課商討的結果,便是由青峰貼身保護黑子了。
言之鑿鑿,情節合理。
黑子想,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07.
青峰一直覺得黑子看起來就是賢妻良母型,沒想到飯做起來比他還難吃,而難吃就算了,反正也不過就變回由自己來煮,偏偏黑子本身嘴巴刁得很,而且還挑食,像個小鬼一般。
「律師大人,又不吃飯?」
「不要這樣叫我。」黑子飯下碗筷,有些不高興地看向青峰。「而且我明明吃了。」
「兩口不叫吃,有種你待會不要開餅乾。」
「如果不是青峰君煮這麼難吃,我也不會只吃兩口。」果然,實際上同居之後,就會發現許多問題,像黑子現下就無比討厭逼他吃沒有味道的菜,還不准他挑食的青峰。
「誒、你到底幾歲!小孩子嗎?」青峰一股腦兒地把整棵沒切過、也沒煮熟的花椰菜放到黑子面前的盤子。「給我吃,就是因為挑食你才長不高,懂嗎!小矮子!」
「我要起訴你人身攻擊,請找好律師等著吧。」
08.
誰知道每天吵成這樣的他們是怎麼磨合的,總之,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變成沒有對方不行的狀態。
但一切似乎有跡可循。
天知道青峰有多久沒有做過,集中一星期的衣物,再一起送洗、或是骯髒的餐盤堆滿洗手槽之類的蠢事,就連房子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每天回家雖然沒有飯菜卻有熱水可以洗澡,早上也鮮少在遲到,與其說,這是雇一個傭人可以享受的事,不如說,青峰愛上的是有人陪伴的感覺。
這點黑子亦同,比想像中還要怕寂寞的孩子,大概也只有在被人需要時,才會感到安心。他才漸漸發現,能夠參與一個人的生命,比盡全力去幫忙委託人,得到感謝的滿足感更甚。因為是青峰,是救贖過他的青峰、是明明很兇,卻仍然保有一絲溫柔的青峰、是會關心他的青峰,才會如此吧?
但要說他們正式交往的契機(黑子不用說,主要是青峰開竅),果然還是因為身體的契合。
是男人總需要適時紓解,因為職業不想找女朋友的青峰,也有那麼幾位床伴,但自從黑子入住後,興許是因為不便,也就漸漸斷了聯繫,改成看麻衣妹妹自嚕的習慣,次數……姑且算是頻繁。
頻繁到黑子已經見怪不怪,淡然自若地坐到旁邊看小說也面不改色。
其實青峰早該懷疑黑子不會主動迴避這件事了。正常來說就算關係在鐵的哥兒們,也不會在人家自嚕時在淡定坐在邊上吧?青峰沒有過多表示,甚至有意向黑子炫耀他的昂揚巨物,讓黑子誤會也無可厚非。
所以當他在一次高潮完,要拿衛生紙,卻不甚碰到黑子半勃起性器之舉,理所當然被視為邀請。他馬上被按倒,盯著埋在他跨部的毛茸茸水藍色小腦袋,享受一回極致口活。
這邊提一下,黑子從小就是彎的,還是純零,漫長二十幾年人生也試著教過男友,無奈第一任就是瞄準他的身體,黑子不給做便很快散了。彼時帶給懵懂無知的黑子的是極大傷害,導致他日後養成沒有談過感情,絕不願意上床的堅持,目前也只做到一邊替男人口交,一邊用手指戳刺自己的後庭來解決慾望的程度。
就像他現在替青峰做的一樣。
但心態倒是與往常差異甚大,這次他是真的覺得到了可以做愛的階段,只是有點害羞,才採用這種方式。
射了一回的青峰,在賢者時間裡被黑子各種挑逗,於是稀里糊塗便把對方給辦了。黑子在房事上意外地放得開,或許是真東西遠比手指、道具更令人興奮,戰慄感瘋狂遊走於四肢百骸,讓理智潰散的他,除了引導青峰更加深入自己身體之外,更毫不吝嗇地出言讚賞,這使青峰的男人自尊心得到極大滿足,陷入第一次操男人就上手的得意心理,幾乎把黑子往死裡再操。
事後……兩人當然都滿意極了。
09.
桐皇分局的所有同仁都在猜,青峰大輝是不是交了個不怎麼賢慧的女朋友。因為那暴君的脾氣收斂許多之外,竟會不時對著手機傻笑,每天還津津有味地吃完滿滿一盒水煮蛋淋醬油的便當,各種跡象都讓大家不禁浮想連篇。
同時,隱隱約約變得有些多愁善感的律師,黑子哲也,也因為在離婚訴訟上掉眼淚的傳奇,造成黃金單身漢戀愛了的傳言傳遍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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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那個夭壽律師怎麼會在門口?他又接了誰的訴訟!?」
「哲要真接了我們犯人的委託,才要大事不妙好嗎?」青峰不耐煩地掏掏耳朵,帶了點鄙視的深藍眼瞳,睨了活像是看到鬼的同事一眼,他一股腦兒地把桌上的東西收進包包,大搖大擺晃出門。
然後在好奇的一干同事眼下,與黑子來了個法式熱吻。
「臥槽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反應過來的桐皇眾人,但說到底,大胸控青峰是GAY的衝擊,根本比不上他交往對象是律師的事實來得驚人。
他們已經開始擔心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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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律師原本是把自家的客廳用作與委託人洽談的場地,搬到青峰家後,也經由青峰的同意,徵收了間客廳做接待,一間書房辦公。一切如同往昔,除了對方不准他晚上六點過後還接case的要求,讓他過得閒適許多。雖然這是霸道又不合理的要求,但戀愛中的人總是傻,黑子也沒覺得有被掌控自由的不適,反而甜得喜滋滋。
「那麼這案件就拜託你了。」家中老婆待產的前同事,怕是負荷不了官司,只得拜託黑子接手,好在委託人聽過黑子的名聲,在黑子保證費用不會增加後,欣然同意。
「嗯,請前輩放心。」
「啊,對了!先前那場官司我有去看,畢竟是明星的離婚訴訟嘛。」心頭大患解決的男人,總算擺脫正襟危坐,開啟八卦大叔模式。「你表現當然很出色,就不特別誇你了,我要說的是你最後那幾滴眼淚真是絕了!」
男人說到興奮處,還重重地拍了大腿一下。
「你懂我要說什麼!」賤笑過後,男人掐著嗓子道。「『我自己也有戀人,如果戀人出軌的話,我也……』還沒講完就開始掉眼淚!你沒看大媽法官都快心疼死了嗎?還有之後那哭腔,喔我的天啊!『所以我希望能允許知子小姐的離婚訴求,並請野田先生賠償我們要求的金額』,連總結都沒講,人家直接判你勝訴,真是奇了!」
「……那是我舉證充分,」黑子的臉簡直像要滴血般,低頭囁嚅道。這場被列為傳奇的官司根本就是他的黑歷史。
「哈哈,你少來……哎、鑰匙聲,傳說中的女朋友嗎?」八卦大叔興奮極了,連忙躲到沙發後面,打算一探黑子戀人的廬山真面目。「哎,記得說我是去廁所啊!」
「你那委託人嗓門真大,在門外就聽得一清二楚了。」一臉壞笑的青峰邊脫下西裝外套,交到黑子手中。
「從哪開始聽的?」黑子心臟幾乎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連外套也顧不得掛。
「唔、大概就是哲死都不肯跟我透露的那場官司囉~原來哲這麼愛我啊?」
「……閉嘴。」
「閉嘴的話,你的性感小舌頭怎麼進得來?」發現黑子已經準備揍人後,青峰才停下調侃,轉而耍起流氓。「好啦,趁你委託人不在,趕快來個回家吻!剛剛聽得我感覺都來了,不給我親一下,我怕待會忍不住。」
也不等黑子回應,青峰便攬住他的腰往上帶。
「等、青峰君!有、唔……」黑子滿腦子都在想八卦大叔還躲在沙發後,但青峰的氣息已經強勢襲上,極富技巧的深吻讓他軟了腳不說,過於熟知他敏感帶的男人,用著佈有厚繭的大手從他腰線一入向下,一抓一捏就卸了他所有力氣。「青、峰君……嗯、」
黑子發出難耐的喘息,將手環上青峰的頸項。
「再來……」
八卦大叔看著眼前,忘我到吻得難分難捨男男們,突然感覺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臥槽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