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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太芥】permission

然析

Sep 28, 2020

7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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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芥】permission

　　※死神宰x神職者芥。

　　

　　「芥川神父再見。」

　　「再見。」目送孩子們一蹦一跳跟上父母的腳步，抓住父母的手時還回頭跟他揮手，童稚的臉龐催促他跟著揮手。

　　送走最後一批上教堂的教徒，他抬頭看向天空，夕陽西下將藍天染成橘紅色，想必不會再有教徒上門，而那個「人」這時間沒來應該也不會出現，他可以提早關門。

　　「太好了，芥川君還沒休息啊。」語調聽來悠哉散漫的口吻，他不必回頭也能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唉，說人人到。

　　「……死神都很閒嗎？」每當「那人」出現，他都得努力無視在他身邊繞轉的黑影，然而不去理會也總是不畏風雨每天來訪，仗勢沒人看得見他而肆無忌憚。

　　「嗯？沒有喔。」

　　「那到底每天拜訪有何用意，還是在下是將死之身？」

　　「雖然職責所在不能告訴凡人其壽命……但芥川君不用擔心喔，你至少還有好長一段時日能活。即使你的身體不太好。」

　　神啊，若是這是您給在下的考驗，那麼請您允許我立刻驅逐這位死神吧。

　　緊握手中的十字，他如是暗想。

　　*

　　不喜與人為伍的他從神學院畢業後便自動申請前往偏遠地區的城鎮擔任那裡的神父。

　　由於偏遠大部分的年輕神父還不願意獨自待在那裡，而他則是不喜歡接觸過多的人類，過著猶如半隱居的生活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

　　來到這座教堂才發現離上一任老神父壽終正寢後就再也沒有人來接替空缺，因此純樸的小鎮人民聽到消息後都紛紛前來拜訪。

　　一開始他感到困擾，可是城鎮居民的神情看出他們沒有另有他意，所以不習慣他也是默默忍著。

　　日子很快在居民的熱情穩定下來，晃眼間，月曆換下好幾張，外面的季節更迭，又再次回到剛來時的夏天。

　　那天是夏日夜晚，他久違去鎮裡添購日常用品，手提大包小包回到教堂的路上看到背對著他的人影，由於那人的舉動有些怪異，他邊警戒邊越過對方，結果才剛越過沒多久那人突然開口。

　　「你就是這裡的新神父嗎。」

　　「……是，有什麼事嗎？」

　　不曉得對方的意圖他還是下意識回答，原本以為會發生什麼事，結果對方卻輕聲說了是嗎，接著便轉身離去。

　　在那之後，那個人就經常在夜晚來到教堂門口，用規律的敲門聲迫使他前來應門。

　　有次他受不了用冷臉應對，有些不耐煩地詢問到底每天每天有什麼事要這樣騷擾他，若是跟前任神父有過節請去墓地那邊找人，不要來莫名其妙打擾他的生活。

　　也許是終於等到他氣匆匆的表情，那人掀開總是蓋住臉孔的黑布，被布遮掩的面容相當帥氣，「原來芥川神父也會露出這個表情。」揚起嘴角露出笑容，對方如此說道。

　　說完這句話對方像是還想多講點話，剛啟口卻突然停住從口袋拿出名單，「難得想跟芥川神父多說說話認識彼此，可惜工作進來了。」

　　「啊、我叫太宰治，是個死神。」

　　丟下這句話也沒管他的反應就匆匆離去，摸不著頭緒的行動讓他把這個插曲當做對方的瘋言瘋語不予理會。

　　※

　　以為當時的生氣能夠讓太宰少來找他，沒想到適得其反，太宰非但沒有停止上門的舉動，反倒天天上門也不管他開不開門。

　　原來他是死神這句話不假，曾經看過太宰穿越教堂大門進入教堂，看到他還開心地揮手就知道了。

　　說他是非常人之物這件事他相信了，畢竟誰能穿越大門進入屋內，更別提還摸不到太宰的身體，手會整個穿過去以及光線照射太宰無法照出影子來。

　　來來往往下他也習慣成自然，可以無視太宰到處閒晃的身影，連夜晚太宰坐在他的房間一句話也不說地看上他一整夜也是。

　　有點可怕卻也束手無策。

　　使用聖水十字架聖經等驅除的基本做法對太宰都無效，反而還被他好奇地拿起來端詳，嘗試幾次後他就放棄了。

　　放棄趕走太宰這個死神。

　　*

　　「芥川神父。」

　　「芥川君。」

　　「……」

　　「太宰先生。」

　　某次芥川注意到他與太宰對彼此的叫法有不一樣的改變，瞥了眼注視耶穌神像的太宰，他有些感嘆自己到底怎麼會跟太宰扯上關係。

　　或許是自己不如所想的排斥與人產生連結，不然早該在太宰經常敲門來煩他的時候就該離開這座城鎮。

　　既然不排斥對方，這座小鎮也讓他逐漸產生歸屬感，那麼就繼續住下去吧……

　　他不禁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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