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多美妙的手段,只要一個女人就能換得和平,世上有比這還要更划算的交易嗎?將你心愛的女人嫁給吾,讓霓羽族與火宅佛獄建立起友好的關係,如何?」魔王子此刻的表情與話語皆十足誠懇,但與他表現出的殘酷舉動對照卻是格外的諷刺。
孔雀惡狠狠地瞪著魔王子,一字一字艱難地開口:「惡魔……咳……別開……玩……咳咳……笑……了……」
和親?開什麼玩笑!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她怎能嫁給這惡魔?瘋子!魔王子真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就算你死也不可能……啊!」語落,伴隨一聲痛苦驚叫,慕容情的左腿骨也遭魔王子殘酷地踏碎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相信吾贖罪的真心?」魔王子用無辜地眼神低首盯著慕容情,先是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彷彿他才是受害者,接著又滿面誠懇地對慕容情說道:「雖然王妃地位不如王后,但吾保證吾會給她如同吾對未來的王后那般的愛,將她嫁給吾吧!」
「永遠不……啊!」慕容情話未完,四肢中唯一完好的右腿骨亦遭踩斷。
「吾是哪裡做錯了?難道是吾不夠誠懇、不夠誠意?那吾就用最真摯的行動來感動你。」魔王子收回踏在慕容情身軀上之足,一步一步往孔雀的方向走去。
此時,孔雀被高舉的身子緩緩降了下來,同時魔王子亦朝她步步逼近,使仍被制住的她漸露驚惶之色:「你……不要……咳……過……來……咳咳……」
「你要……抓人吾跟……你走,你……放開她!」慕容情強忍著四肢劇痛對魔王子的背影揚聲喊道。
聞言,魔王子停下了腳步,回眸冷笑:「吾抓一個廢人有什麼用?她才能當吾之王妃。」
魔王子轉頭繼續前行,眼看局面就要難以挽回……
霓羽族的后脈,絕不能受此屈辱,絕不!見魔王子繼續近逼,孔雀心念把定,深深地望了慕容情一眼後,放開了一直撐著身體重量的雙手,闔上雙目,一絲鮮紅血液自她嘴角不斷滲出、滑落。
「丫頭……不……」
恍恍惚惚間,孔雀彷彿聽見了熟悉的叫喚,這世上只剩下一個人會這麼喚她。
是孤羽嗎?孤羽,來生再見……
就在孔雀加重咬住舌根的力量時,猝然,魔王子來到她身前,掐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張口。
「啊……」孔雀瞪大雙眼,驚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邪魔面容,她雙手奮力地欲推開魔王子的身軀,但怎樣也無法撼動他一步。
無處可逃。
「放開……她!」四肢動彈不得的慕容情只能趴在原地無力地吶喊。
恨!他恨!恨自己報不了仇!更恨自己救不了她!
魔王子不理睬慕容情,繼續端量著孔雀惶恐的容顏:「愚昧的女人,尊貴的王妃不需做廢人的奴才,明白嗎?」
語落,魔王子一把揪住了孔雀的頭髮,低首作勢要吻她。
「不可啊──」
倏地,一道渾厚嗓音破空而來:「放開她!喝──」
人隨聲至,劍之初怒然急急而來,龐然劍氣朝魔王子劈下,魔王子立即敏捷地向後退開,隨即另一道挾著寒霜的劍氣再朝魔王子襲來,衣袍翻飛,提劍的清麗身影優雅出現在戰場上,只見魔王子迅速化出句芒,擋下強勁的攻擊!
同一時間,魔王子的無形魔手亦從孔雀頸項上消失,雙足瞬間落地,失路英雄即時扶住了她不穩的身軀,終於能順利呼吸的她乾咳了好幾聲。
「高雅的美人,又見面了。」魔王子目不轉睛地直盯著玉辭心,閃動的紫紅眼瞳說明了他對玉辭心有濃厚的興趣。
見倒伏地面的慕容情四肢盡斷,傷勢沉重,劍之初痛心地握緊了雙拳,對魔王子怒道:「魔王子,你使我憤怒!」
「吾不在意你的憤怒。」魔王子慵懶地瞄了劍之初一眼,並打了個呵欠。
「對你,我絕不心軟,喝──」劍之初凝指為劍,斬向魔王子。
「吾,愛好和平啊,再會了。」魔王子從容迴身閃避劍氣後,化光離去。
劍之初見魔王子已離開,連忙將重傷的慕容情攙扶起。
見狀,氣息尚未平順的孔雀欲奔上前,卻被失路英雄按住了肩。
「別擔心,交給前輩吧。」
「我先一步帶慕容情去風迴小苑,這位姑娘也受了傷,你帶她隨後跟上吧!」劍之初將慕容情負於身後,匆匆對失路英雄交代後便轉身急奔而去。
在離去的剎那,慕容情自劍之初背上勉力抬首望向孔雀,他看見孔雀正以擔憂的眼神望著他,而同時,他亦看見失路英雄正用手帕溫柔地替她拭去了嘴角的血跡,這一幕,猶如千萬根針,狠狠地扎進了他的雙目,垂下眼簾,他不再去看,因為哪怕多看一眼,對他而言,也都是痛……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YWmORhr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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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之中,揹著慕容情的劍之初往風迴小苑方向急速奔馳著,自責與悔恨的情緒不斷在劍之初心中蔓延開,慕容情本無須承擔這一切,是他將摯友捲入了這場無謂的風波。
「振作!」劍之初擔憂地對背後的慕容情喊著。
「放心、吾……心願未完,還……不能死……」
大仇未報之前,他是不會死的,那是他唯一能為霓羽族做的事,他一定要完成!
「是我疏忽,讓你遭受這些……」
「你好不容易……找到她,還有美好的將來正等著……你,不能因吾擾亂了……呃……」體內突來一陣翻湧,慕容情雖咬牙撐著,但鮮血還是不斷自口中溢出,染紅了劍之初的肩。
「你、唉……」聞見慕容情寧可孤身犯險亦不願使自己再沾風波,劍之初內心只有更加歉疚。
「當年的大水,淹沒了……全族,吾之父母、還有族人,他們為救吾……犧牲了,你說,是不是吾……為他們……帶來災厄?」慕容情用孱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著他心中最深刻的痛。
毫不留情地,凌遲自己。
「別這麼想!」
「霓羽族……是不是吾害的?」
「不是!凶手是魔王子!」劍之初有些激動地回道。
「吾不但……保護不了所有的族民,就連她……吾也保護不了,你說……吾是不是很無用?是不是?」
「別說了!」
直至昏厥前,慕容情皆不停反覆問著劍之初同樣的問題,但劍之初明白,他真正需要的並不是答案或安慰,而是放過他自己……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ic6Sqao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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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之初將慕容情送至風迴小苑後,愁未央迅即著手治療慕容情的傷勢,隨後孔雀也在失路英雄及玉辭心陪同下來到風迴小苑,而玉辭心在確保兩人的安全後便先行離去。
愁未央入內醫治慕容情已過數時辰,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花園等待慕容情治療結果的眾人心中越來越焦急,劍之初滿臉擔憂地一直注視著廂房的方向,而孔雀除了不時望向廂房,更是不停地來回踱步,無論失路英雄如何安撫就是不肯坐下休息。
此時,愁未央之家僕停雲端來茶水,因知孔雀口中有傷,在愁未央為其治療前暫不宜飲食,故停雲僅將茶杯遞給了劍之初及失路英雄,並對三人說道:「諸位莫要擔心,先生醫術高妙,慕容公子定會沒事的。」
即便停雲如此保證,但慕容情傷勢實在太過沉重,眾人仍是不免憂心。
「唉,但願順利。」劍之初輕嘆,將茶杯一口飲盡,遞還給停雲。
半晌後,結束治療的愁未央來到了花園。
「讓各位久候了。」愁未央皺眉苦笑,連續數時辰的醫治讓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啊、啊!」
孔雀著急地上前想詢問慕容情的情況,但她舌上的傷讓她無法言語,只能不停發出不成字句的聲音。
「慕容情如何了?」劍之初急問。
「四肢筋骨雖斷,但我已為他重新接合縫回,臟腑的內傷,也因具有阿多霓之力而開始自我修復,等人醒來便沒事了,各位都放心吧,那接下來就換……呃?」
愁未央在醫治慕容情時,經由停雲的稟報得知孔雀亦受了傷,他正打算替她診治,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孔雀的身影便已迅速消失在眾人面前……
循著空氣中殘留的讚羽優曇之香,孔雀來到了昨日慕容情試探她的那間廂房外,她輕輕推門而入,步履放得極輕,深怕吵醒了正沉睡中的傷者,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近床鋪,入眼所見,是一張有著數道細小傷痕、蒼白無血色的容顏。
孔雀凝視著虛弱而憔悴、失了神采的慕容情,心不由得一陣揪痛,她伸出手,滿是不捨地輕撫著慕容情微燙的臉頰,同時熱淚也盈滿了她的眼眶。
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
「唉唉,果然在這呢,跑得還真快。」
聽見愁未央的聲音,孔雀收回了手,拭去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後,轉過身,發現一同前來的還有失路英雄與劍之初。
「孔雀,妳還好嗎?」失路英雄看著孔雀有些發紅的雙目,很是擔心。
孔雀搖了搖頭,表示她沒事。
「姑娘的傷若再不醫治,恐會影響說話的能力,這樣我對那邊躺著的人可就難以交待了,請快隨我來吧。」愁未央細聲對孔雀催促道。
聞言,孔雀轉頭望著躺在床上的慕容情,良久,才在愁未央與失路英雄的分別呼喚下依依不捨地回過頭。
見孔雀十分擔憂,愁未央微笑安慰道:「放寬心吧,慕容他絕對會好起來的。」
孔雀再回頭看了慕容情一眼後,便走向愁未央,欲隨他前去接受治療。
「劍之初,抱歉,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愁未央對劍之初拱手道。
「嗯。」劍之初頷首。
就在愁未央領著孔雀及失路英雄要離開廂房時,倏然,三人身後傳來一陣陣細小的聲音。
「丫頭……丫頭……」
孔雀睜大了眼回過頭,這聲音雖微弱,但她仍聽得很清楚。
他在喚她。
「啊啊……」
她飛奔至慕容情的床前,想喊出他的名字,卻一時忘了自己無法言語,而他,也只是在作夢,並沒有醒……
失路英雄見孔雀在床前癱坐下來,立即想去攙扶她起身,但她卻沒有搭理他,只是一直看著囈語不斷的慕容情,似乎不想再離開。
「孔雀,妳的傷需要儘快醫治,慕容館主的傷已經治療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劍之初見狀,亦不禁勸道:「我會看著慕容情,姑娘就放心地隨愁大夫去治療吧。」
孔雀背對著三人,搖了搖首,她並不是還在擔心慕容情的傷會惡化,只是覺得此時此刻她應該陪著他,就是這樣而已。
「孔雀……」
「傷腦筋,又是一個不聽話的傷患呢,看來只好在這治療了,我先去準備一下,待會再過來。」愁未央無奈地笑道。
「抱歉,給大夫添麻煩了。」失路英雄有禮地替孔雀向愁未央道歉。
「呵,不會不會。」愁未央搖了搖手,轉身離開廂房。
「坐這吧……」
失路英雄搬了張椅凳到床邊給孔雀,她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便從地上起身,落座在椅凳上,目光則繼續停睇在慕容情失了元氣的面容上,看著慕容情不斷夢囈喃喃那個看似平常,但對她而言卻很獨特的稱呼,她想,她已可以萬分篤定──
慕容情絕對就是孤羽!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UDApLwI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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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孔雀悄悄來到慕容情的房門外。
由於舌上傷口之故,愁未央希望她能留在風迴小苑幾日,以便持續的觀察與治療,且她也想在慕容情傷好之前留下來照顧他,於是就這麼答應了,而失路英雄見她要留下,便也決定一同留下。
只是,當孔雀打算徹夜守在慕容情身邊時,卻遭到愁未央與失路英雄的連番勸阻,若只有失路英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她覺得她的傷根本不礙事,但多了愁未央,她就些難以招架,畢竟她的傷是愁未央醫治的,對她有恩,再加上又是此地主人,說起話來十足有份量,她也只好先聽從兩人的話至愁未央命家僕準備好的廂房休息。
不過,要孔雀安份地待在房裡休息那是不可能的。
趁著夜深人靜、眾人熄燈安歇之際,孔雀溜出自己的廂房,往慕容情所在的那間廂房而行,到了門外,她先四處張望了一下,再集中精神仔細聽房內的動靜,確定裡外都沒其他人後,正打算推門進入時,卻被從走廊轉角出現的停雲給撞個正著,嚇了她一大跳。
「孔雀姑娘?」停雲手捧著一盆清水,步至孔雀面前。
孔雀用手比了個要他噤聲的動作。
「姑娘莫非是想照顧慕容公子?」
她點了點頭。
見狀,停雲皺起眉頭,有些為難:「但我家先生說姑娘您需要休息,小的一定會用心照顧慕容公子的,您還是請回吧。」
孔雀先是搖首,旋即指向停雲手中的水盆,再指向自己,最後再拱起手,似乎是在向停雲拜託什麼。
「小的大概了解姑娘的意思,但姑娘也是傷患,若讓傷患照顧傷患,小的會被先生斥責的,恕小的不能答應。」
「啊、啊!」孔雀不死心地繼續拱手請求。
「抱歉,小的真的不能答應……」
倏地,孔雀竟開口說話:「拜……託……你……」
她艱難地一字一字發出不準確的音,僅管傷口痛得她柳眉緊蹙、臉色發白,她還是繼續說下去。
停雲被孔雀這般不顧自身傷勢的執著給嚇傻了,慌忙阻止:「姑娘別再開口了!小的答應就是。」
見停雲終於答應,孔雀隨即頷首表示感謝,從對方手中接過水盆後,她順了口氣,柳眉舒展,氣色也逐漸恢復,看著停雲一臉無奈地推開了房門,她便先進入,停雲也隨後步入並闔上房門。
孔雀將水盆輕放在床邊的小几上之後,有話想再對停雲說,見房中書案上有文房四寶,也就不比手劃腳了,她步至書案前,提筆寫下數字:
『請去休息吧,這裡有我便可。』
「可是……」
『我精神很好,只要不說話,傷口也不會疼,請不用擔心。』
其實一天折騰下來,她也很疲累,但此時此刻她當然不能這麼說
「好吧……小的會在出房門左側的那間廂房待命,若有任何需要幫忙之處,請儘管敲門,不用客氣。」
『謝謝。』
「那小的先告退了。」停雲對孔雀拱了拱手,旋即轉身離開。
出了廂房,停雲回頭再看了一眼房內的墨色身影,他跟隨愁未央多年,什麼樣的病人他沒見過?但像孔雀這麼頑固的,他還是頭一回見識到,究竟有什麼原因、有什麼理由,讓有傷的她無論如何都想親自照顧慕容情?難道單純只是因為慕容情是她僅剩不多的同胞嗎?不管是怎樣的原因,他想慕容情對她而言都一定相當重要吧,所以才讓她這般奮不顧身……
停雲為孔雀的執著輕嘆了口氣,將房門闔上,往右方廂房而行。
孔雀將置於慕容情額上那條幾乎要被他高熱的體溫蒸乾的手巾取下,將其浸入清水中,搓揉後擰乾,小心避開他面上的傷痕,輕柔地將他沁著汗的臉龐擦拭了一遍,再將手巾重新浸濕、擰乾,放回他發燙的額上後,在床邊的椅凳上坐了下來。
「是吾……帶來不幸……害了……霓羽族……」睡夢中的慕容情皺著眉,不斷反覆著喃喃著這句話。
聽著慕容情的囈語,孔雀想起了在數日前的夢裡,那個流著淚,不停說著同樣的話的他,如今,她終於明白他當時為何會那麼說,又為何要那麼說,一股酸澀感頓時盈滿了她的內心,她柳眉輕蹙,滿目憂傷地望著睡得不安穩的他。
你一直為霓羽族被滅之事而自責嗎?這不是你的錯,傻瓜,這怎麼會是你的錯?
受限於自身與此刻情狀,孔雀無法開口傳達這些話語,也只能在默默在心中吶喊著。
就在孔雀將慕容情額上的手巾取下,準備再將其浸入水盆時,驀然,他無意識地開口喚了聲:「丫頭……」
突來的叫喚,令孔雀的手登時一鬆,手巾落進了水盆,濺出了數滴小水滴,她側首,看見慕容情那無血色的唇瓣,正持續地低喚著她。
她將身子挪正,向前傾身並伸出手,緩緩地、愛憐地撫著他的髮、他的輪廓。
孤羽,我在這裡、我就在你身邊……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4Bk8uwT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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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停雲向愁未央稟報孔雀徹夜照顧慕容情之事。
「事情就是如此,是屬下辦事不力。」停雲低頭說道。
「呵,意料中之事,除非把她綁起來,不然她是不會放棄的。」愁未央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再責怪停雲。
吩咐停雲先下去休息後,愁未央出了房門,正打算往慕容情所在的廂房而去時,在迴廊遇見了也要前往慕容情的廂房找尋孔雀的失路英雄,便一同前往。
兩人來到房門外,失路英雄輕輕敲了敲房門,見無人應聲,兩人感到疑問地互相對看了一眼,便直接進入。
進到廂房內,看見趴在慕容情床沿的孔雀,兩人不禁愣了愣。
她睡著了。
「孔──」失路英雄正想出聲喚醒孔雀,卻被愁未央揚手阻止。
「沒關係,讓她睡吧,也許在這裡她才睡得著……」愁未央面帶微笑,手拄著下頷思量著,旋即又對失路英雄續道:「右側櫃子裡有薄毯,要勞煩公子替她蓋上了。」
失路英雄依照愁未央之言拿了薄毯替孔雀蓋上,看著她熟睡的側臉,他心中滿是複雜,想起了她為慕容情而執拗的模樣,他知道那是在乎,等同生命、甚至超越生命,深深的在乎……
只是,她又為何而在乎呢?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有些膽怯,所以不想瞭解,也不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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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AyJVEYR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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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數大放送(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NBx8LblRn
原本想再分割的,但怎麼分都怪怪就大放送了XD|||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cmZD1ggB5
希望這章孔雀不會看起來太煩(?)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AuzkuFeOw
我覺得這樣也算是鬼打牆的一種啊XDbbb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P0UFKg2wU
p.s.孔雀夜裡[劃掉]騷擾[劃掉]慕容那段的BGM”又”是水中天這首歌XD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s455wO6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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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近心情不佳所以求情雀圖治癒<(_ _)>(喂)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eEHjTJb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