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架空}黑堂記典長篇花歸葬 - 花歸葬＜十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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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花歸葬＜十三＞

蒼聿

May 15, 2014

25

1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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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是在聽見了一點怪異的聲響，我才赫然驚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是誰？！」

　亞的聲音猛的傳入腦扉，我轉過頭望見亞往後方站了一步，眼神凌厲而冷冽的瞪著前方空無一物的黑暗。

　那片沉色之中微微傳來腳步聲，輕輕地踩在已經破碎木板上的聲音。

　然後，從黑暗之中走出一個人。

　「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亞警戒的擋在我面前，問道。

　這個人完全融入黑暗中僅稍稍能看見一點輪廓，起初幾乎完全沒有發現他，我愣了愣，仔細地端詳這個人的面容。

　有點熟悉，可是在哪裡看過.....

　眼前的人並沒有什麼動作，他淡然的眼神正看著我，直直地看著我。

　啊，對了，這個人，我好像曾經在兩年前的這個家中見過他幾眼，那時好像是在跟父親說話的樣子吧......

　「等一下，亞。」我伸出手拉住準備攻擊的亞，說道：「這個人，好像是褚家的相關人，我記得他。」

　「什麼？」

　亞對我的話微微一楞，看了看我後也將手收了回來。

　而那個人依然沉默不語的看著我，過了良久，他轉過身，退入黑暗之中。

　「......請到書房來。」

　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接著那個淡淡的輪廓便真的完全地消失在眼前，我與亞同時間不明所以，僅僅是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

　「所以，褚你認識那個人？」亞向我問道。

　「.....不太算。」我皺眉回答：「只是曾經見過他在我們家出入，應該是無害的，應該吧。」

　「......」亞非常死目地看著我。

　我略覺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轉過頭，「總，總之我們現在也沒地方可以去了！乾脆就過去嘛！」我理直氣壯的說著。

　亞像是無奈般的嘆口氣，「真拿你沒有辦法。」他說，拉住我的手，「那麼還不快帶路了？」

　「喔，好，等等，讓我想想......」

　說實話，我過去也鮮少到我父親的書房去，幾乎根本沒有那個機會，隨意進去也是會被責罵的，不過我想我還是稍微記得一點路，在這個幾乎已經破敗的不成原型的空間中邊回憶著道路邊拉著亞的手往前進。

　我還記的父親在我記憶中的樣子，一絲不苟，板著一張臉看著所有事情，包括家人，所以老實說我以前有些害怕他，總是不太敢與父親說話，這麼說來，我還真沒有與父親有什麼比較親子的互動。

　這麼想的同時我們繼續向前，隨著我們越往深處前進，建築的完整度便越高，頓時我感到愕然，後方的建築物似乎並沒有被火舌肆虐的嚴重，似乎只要再好好打掃一番就能夠重新住人一般，令我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應該是因為位於屋舍的深處，火勢才及時的被撲滅了。」亞道，看著四周的牆板，「不幸中的萬幸。」

　「啊啊，是呀.....」我回答。

　而到了父親書房的門前之時，四周的牆面甚至仍舊是完好如初。

　我看著我面前那扇一點損毀都沒有的木門，那扇門就像是靜靜地待在那處等著著主人的歸來一樣。

　我略略顫抖著手，伸向前方推開門。

　從面對著門方向的窗戶照進來的陽光直射進眼中，我微微瞇起眼，隱隱約約地看見的是不大的書房格局，乾淨整齊，如父親先前的習慣一樣一絲不苟，僅是微的蒙上一點灰塵的地方宛若是還有人在使用一般，完好的木板地面與排列整齊的書櫃書桌，還有尚未用盡的墨汁硯台。

　「......真是不可思議。」我喃喃。

　「褚？」亞發出疑惑聲，問著我。

　「沒事，只是覺得這個我幾乎沒有駐足過的地方，居然是唯一保存下來的空間呢.....」我苦笑，走向位於前方的書桌。

　書桌上也同樣是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只是覆上了一層灰煙顯示了時光的流逝，我伸手觸摸上頭厚厚的灰，留下一條人煙的痕跡。

　突然間，一個突兀的物品映入眼簾，我愣愣，看向了桌面上的一封書信。

　「這是......？」

　信上也同樣佈上一層灰塵，與四周的景物並無大不同，看來也同樣是放置了好一段時間了，我伸出手將那封信拿起來，拍掉上頭灰塵，翻到背面。

　瞬間，我又愕然。

　「這是署名給我的信？」我說道，難掩驚訝。

　聽見我的驚呼聲的亞也湊像我身邊，信上的名字清清楚楚沒有一點污漬掩蓋，一筆一畫寫上的就是我的名字。

　致　褚冥漾　我摯愛的兒子......

　致褚冥漾，我摯愛的兒子。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而你想必也知道我們褚家所守護的真相了。

　所以基於這點，我想你一定很恨我吧，在我們還仍是完整家庭的時候沒有好好疼愛你，而我離開後也就這樣留下了爛攤子給你收拾，所以我想你肯定很討厭我，我不意外。

　真的對不起，不管對你的一切還是我死後的一切，真的很對不起。

　然而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我的兒子，我愛你。

　我還記的許久以前的事，你那時戰戰兢兢地站在我面前，怯懦且扭捏的樣子卻完全不符合從你嘴中說出的話，我還記的清清楚楚，你跟我說，你不想殺人。

　如此大膽的話你從來不曾在我與你母親面前說過，我們向來是這麼有威嚴的，嚴厲的你從來不會反抗我們。毫無意外的這件事情引起了我們家中的大風波，這樣浪費了一個人才的利用對我們褚家甚至是所有的暗殺集團來說都是莫大損失。

　但是，實際是我心裡是開心的。

　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爺爺同樣也是威嚴的存在，對於他所做的每個決定我都沒有反抗的餘地，我和他的關係看似並非父子而應該是上司與部下，我與他從來沒有正常父子間應該有的互動，只是單純的一方命令，一方接受。

　所以，當你那般鼓起勇氣向我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心裡卻是開心的，我與你之間的關係不再如同從前，我們間終於有屬於應該是親子間的互動了。

　最後，在你的要求被我同意的瞬間，我看見了屬於我孩子臉上應有的開心神采，那應該是你這個年齡層必須擁有的笑容，我卻是第一次見到。

　如此不一般的家庭，到底給予了你什麼？又到底扼殺了你什麼？我不知道，同時我也很恐慌。

　我沒有盡到父親應有的責任，說不定到了現在更是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責任，而且現在還恬不知恥的要你收拾我們褚家留下來的債務。

　而或許我希望的，你現在過得幸福嗎？

　我想你不再接觸暗殺的事項後，你肯定能活得更快活吧，也或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我希望你能夠幸福，在我已經看不到你的現在，你一定要過的幸福。

　最後我要說的，永別了，我的孩子。

　記住，我愛你。

　我們永遠愛你。

　信件的內容說短不短，但也不是很長，僅僅幾句話間卻已經是我見過父親說過最多的話。

　信件後方還有一些文件，一些屬於褚家最機密的文件，我微微顫抖著手翻動著那些文件，前方的文字卻模糊了起來。

　啪，啪，幾滴淚水滴落到略有時間的草紙之上，在紙上留下刺目的深色斑點。

　卻是發現我流下的淚水，我愣了愣，伸出手用水袖擦去眼淚，但是卻徒勞無功的讓淚水更加猖狂的浸濕滿臉，也在衣物上留下一片水漬。

　「褚，你還好嗎？」亞靠向前搭住我的肩膀問道。

　「我......我沒事......我......」我哽咽地回道。

　亞伸出手抹去我臉上的淚水，這樣的動作卻讓我哭得更兇了。

　「對不起.....我，我......」我話不成句。

　「道什麼歉，笨蛋。」他柔聲的對我說，摸著我浸滿淚水的臉頰，「想哭就好好地哭出來吧。」

　握在我手中的信紙被我捏的已經揉爛，但是緊緊握住的像是什麼生命命脈一般的不肯放開，我已經索性不再嘗試停下哭泣，發出了嗚咽聲。

　「嗚......嗚嗚.......亞......」

　我哭著，亞將我摟進他的懷中，任由我的淚水也將他的衣物浸濕，輕輕地安撫已經泣不成聲的我。

　「亞......父親他很愛我，總是冷著臉面對家人的他這樣地說著愛我......」我說著：「我這輩子從不後悔生在褚家......我也從不後悔做父親的孩子......不管如何，我這輩子都是這麼的幸福......」

　「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有如此愛我的家人，還有這樣愛著我的你......亞，我真的，我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所以我......所以.......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哭著無奈般的搖搖頭，受不了我自己。

　亞的手掌伸進我的頭髮間溫柔地順著髮絲，輕聲地在我上頭說著：「你想說的是，為什麼你父親會認為你不幸福而嘗試著讓你幸福，明明你就是那麼的幸福吧。」

　我不語，哭著抬起頭看著亞。

　亞卻是笑了，「你的父親真的某方面來說真是笨蛋，我想現在跟你說說也無妨吧。」

　「兩年多前，某一次你父親找我去談談，就是很緊張的跟我說，你這個孩子是個粗神經，以後就拜託我了等等，要我讓你能夠多多笑笑，他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頓時間，我露出疑惑的表情，雖然仍然哭喪著臉。

　只見亞輕笑了幾聲，「我那時就很想對你父親說，雖然很想叫你把你兒子許給我，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很快樂了嗎？」

　「你在說什麼啦！」

　「呵呵......」

　看著我略略賭氣的臉，亞勾著笑容又伸手抹去我臉上的淚。

　「所以多笑啊，如果你不笑的話我要怎麼跟你父親交代呢？」他說。

　「好好哭出來，然後，要笑著迎接每個明天，好嗎？」

　看著亞，我臉微微一紅朝他露出笑容，眼淚卻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如此不重用的我，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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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更新啦~

花歸葬其實也快要尾聲了喔~請大家盡請期待下篇

哀哀仍舊拼命脫稿

歡迎大家來噗浪亂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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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冰漾架空}黑堂記典長篇花歸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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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花歸葬序章

#2 花歸葬＜一＞

#3 花歸葬＜二＞

#4 花歸葬＜三＞

#5 花歸葬＜四＞

#6 花歸葬＜五＞

#7 花歸葬＜六＞

#8 花歸葬＜七＞

#9 花歸葬＜八＞

#10 花歸葬＜九＞

#11 花歸葬＜十＞

#12 花歸葬＜十一＞

#13 花歸葬＜十二＞

#14 花歸葬＜十三＞

#15 花歸葬＜十四＞

#16 花歸葬＜十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