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雙方對峙、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展開,最後勝利將鹿死誰手呢,敬請期待接下來的大亂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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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睡覺。」
他是感覺到自己沉在水中才清醒的。
悠悠轉醒,艾維斯睜開眼睛後發現那只是自己的錯覺,他安然無恙的睡在床上。
躺在類似和最初醒來所待的房間裡的床,轉動眼珠,四周的擺設看來同樣和那間房有少許的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沒有私人用品,家具看來都是全新的,艾維斯重新闔上眼皮,讓自己回到黑暗之中。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唔,如果記得沒錯的話,法吉勘先生離開後他在跟裘裘說話,然後……然後呢?他該不會是昏倒了吧?剛有這個念頭,就立刻被艾維斯否決掉了,畢竟他可不認為自己身體有孱弱到那種地步。
當然也不排出可能是因為重新回到這世界產生的不適感,但想來想去頭痛想吐四肢無力就跟感冒的症狀沒兩樣,應該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昏倒的吧……?應該啦。有些心虛的想著,明白感冒「那個地方」不至於會出問題,不過為了不讓對方太擔心,他隱瞞了這件事情,想說放著也會自己好。
再次張眼,艾維斯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有些沉重,雖不至於無法動彈,卻也難以活動。
就這麼盯著天花板好一陣子,中途曾有飢餓的感覺,但肝醣的偉大之處就是餓到一定程度就不會再感肌餓,偶爾也有些口渴,不過他同樣懶得起來倒水,頂多就是在躺到肌肉痠痛後翻個身,換個方向繼續發呆。
完全不知道這樣有何意義,即使如此艾維斯還是沒有起身的打算。
就在渾渾噩噩地放空到一半,艾維斯先是感到旁邊有空氣流動的感覺,在好奇之下翻過身轉過頭去看,發現床邊地面出現了銀藍色的淡淡陣法,隱隱散發出光芒,在他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時,法陣中央便憑空出現了個人。
「亞薩拉?」猛然坐起身,艾維斯驚呼,但剛開口完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喉嚨疼痛,顯然是有相當一段長的時間沒有喝水了。
他甚至不知道在醒來之前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全身關節僵硬,肌肉痠痛,餓到隱隱有些胃痛。
沒有開口回答,亞薩拉面無表情地看著艾維斯好一陣子,久到後者都感到尷尬想開口起個話題後,才淡淡的道:「要喝水?」
雖然和對方不熟,頂多算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艾維斯還是點了下頭,完全不怕會有對方拿出下過毒的水給他之類的事情發生。
能夠信任這個人。沒有理由,艾維斯就是這麼認定著,這或許和兩人初次見面時的對話有些關聯。
不知道緣由,不過當對方聽見自己的名字時,所露出的淺笑,讓艾維斯感到一陣溫暖,猜想要是自己小時候真是這世界的居民的話,或許他們兩人是認識的……雖然他認為自己認識外國人的機率不大啦。
還有一開始,在他要跑出房間時被拖住,等出去後又發現走廊沒人,艾維斯猜想也許對方拖住他的行為是為了幫他躲開外面那些人。
雖說被發現應該沒什麼關係,不過讓陌生人在城堡裡亂跑依舊是不太好的事情,若不是他在被人發現之前——不包括亞薩拉——就找到衍裘,也許是會被處罰的。
說到這,那個時候人突然不見,也是用像剛才出現這樣的方式離開的嗎?正想開口問對方,艾維斯就看見亞薩拉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杯水到他面前,顯然好一段時間了,他連忙道謝後喝了一口,才發現自己確實是渴了很久,水滋潤喉嚨的感覺很好很舒服,杯中剩下的水被他一口氣喝乾。
其實一杯水根本不夠,感覺自己似乎是睡了很久的艾維斯其實有點想再要一杯,但相較之下,他更想要吃東西,長時間肌餓的感覺讓甚至他感到有些胃痛。
見對方喝完了水,亞薩拉淡淡的看了眼門,接著轉回視線,盯著艾維斯,勾起一抹十分淺的淺笑,「契哈那來了,先想好要說什麼。」
眨了眨眼,艾維斯感到疑惑,這麼聽起來亞薩拉跟裘裘關係好像不怎麼好,稱呼也不是用敬稱,所以……亞薩拉的地位比裘裘高嗎?
還沒理出個頭緒,門就被一把拉開,衍裘和洛爾走了進來,在看到亞薩拉的同時,兩人繃緊神經,尤其是衍裘,迅速擋到艾維斯和亞薩拉之間,緊繃著臉。
兩方對峙的緊繃氣氛,彷彿隨時會開打似的,一觸即發。艾維斯無措地來回看著背對自己的衍裘和洛爾,以及面向自己毫無表情的亞薩拉,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僵局。
最後是洛爾開口打破這份詭異的寧靜的。
「請問,您在這裡做什麼,冰之國——初霜的禁衛軍團長,真亞閣下?」
***
準備好艾維斯今後要住的房間後,洛爾重新回到了衍裘的辦公處,門一開就見自家上司把艾維斯放到椅子上的畫面。
「你在幹什麼?」順手帶上門,洛爾似笑非笑地晃到衍裘眼前,睨了椅子上昏睡的人一眼,「你把他弄昏,還是他自己昏的?」
「我用的。」淡淡的回答,衍裘瞥著已經在解開軍裝外套的自家副官,皺起了眉頭。
「衣服穿好;你說話的語氣也差太多了,總是這樣,除了公眾場合或是有其他人在會正經點,私底下卻是這副德性。」
「我這又是哪副德性啊?我只是不喜歡這種綁手綁腳的服裝跟假惺惺的敬語而已,在能信任的人面前本來就可以當回自己,更何況,這不就代表我信任你嗎?你到底還有什麼好不滿的?」不怎麼在意的說著,洛爾拿下帽子鬆開領口,大大地打了個呵欠。
沉默了下,衍求神情複雜地看了眼洛爾,接著轉開了話題,責問:「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說要讓艾維斯去休息?」
「就算我不這麼做,你也會做,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差別。」
微偏過頭,對於對方的怒火毫不在意,洛爾沒所謂的說道:「更何況當時你亂成一團,根本靜不下心來冷靜思考,我只好幫你做判斷。更何況那時候你都瞪我瞪回來了,現在總不會才要開始算帳吧?」
「……你真的很討厭。」低低的回了句,徹底忽略對方燦爛到讓他很想揍下去的笑臉,衍裘轉向艾維斯,露出了憂慮的神情,喃喃:「為什麼會有身體不適的情形發生,哪個環節出錯了?照理來講不應該會是這種情況的……」
這點的確有問題……靠了過去,知道現在不是可以玩笑的時候,洛爾也蹙起眉,不過倒也沒像衍裘那樣慌張到隨時可能失了分寸,只是好聲安慰讓對方不要擔心,「畢竟我們沒有那種經驗,這是第一次,艾維斯會有哪裡不舒服也在預料之中,他會沒事的。」
聞言,衍裘卻不甚贊同的搖了搖頭,「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知道該從何調整,但要是不去找出問題點,這覺醒來症狀還是相同,不會自己好起來的……」
「我說你會不會太擔心他了點,他對你來說就真這麼重要?」打斷對方的話,實在是覺得沒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洛爾瞥了衍裘一眼,重新將視線放回到艾維斯身上,「他對你來說究竟算是什麼樣的存在?是即使放棄一切也絕對要保護的人嗎?」
「你應該知道我們讓他到這個國家的目的……若真的按照計畫走,對他放這麼重感情的你,該怎麼辦?」洛爾輕描淡寫的說著,單刀直入的話語讓對方啞然,只見衍裘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好抿抿唇,撇開頭不願多做回應。
早就想過這點了。在那個屬於「艾維斯的世界」裡,用幻象與艾維斯見面的時候,就想過了。只是就算這個問題困擾了他這麼多年,他也還沒找出答案。
這問題連他自己也想知道。
將來的事情他現在還沒裡出個頭緒,唯一能確信的是艾維斯是特別的,無論是對這個國家,抑或是對他自己,都是特別的……
洛爾伸手覆住衍裘的眼,帶著一絲無奈柔聲道:「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啊,笨蛋……真不像你,那個冷靜自持、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亂了手腳的契哈那上將跑哪去了?」頓了頓,直到對方拉下自己的手,用那帶著迷惘眼神注視自己後,洛爾才接了下去,「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為了什麼才讓他回來?你不可能就這麼保護他的,因為你絕對不會背叛艾薇絲陛下。」
「關於這點,你也應該要做出個決定——艾維斯與艾薇絲陛下,究竟誰比較重要,你要站在誰那邊?」
對於衍裘重要非常的艾維斯,跟對於軍人契哈那上將尊崇的艾薇絲陛下,究竟誰比較重要?
毫無疑問,這是個無解的問題。只是在不遠的將來,他使終得在兩者之間擇一,為保全一邊,犧牲另一方……
搖了搖頭,衍裘顯然對這個話題感到疲憊,只將問題拋回去給對方,「那你呢?你又是站在誰那邊的?」
「我倒是對那兩個同名的傢伙不怎麼感興趣,你選哪邊我就站哪邊吧,這樣好像比較有趣。」笑了出來,盯著明顯又要開始不高興的衍裘,洛爾聳了聳肩,雙手平舉投降道:「開玩笑的啦,要叫艾薇絲陛下才對。」
玩笑就開到這邊,洛爾將視線投射到椅上昏睡的艾維斯,見狀,衍裘也跟著看了過去。只見艾維斯雙眼緊閉,即使是在睡夢中卻也為蹙起眉,顯然睡得不安穩,冷汗佈滿整張臉,似乎發燒所引起的不正常出汗。
像是感冒,卻比那嚴重多了。即使艾維斯沒說出口,他也沒看露對方的手下意識拽住胸前的衣服——那是心臟的位置。
「準備好了嗎?」衍裘輕輕地問。
「差不多了,現在只要把他帶到房裡去,讓艾薇絲陛下替他治療……」頓了下,感覺有些不自在的洛爾抓了抓臉頰,「但是陛下有辦法嗎?按照計畫,當初讓艾維斯清醒時不該會有這些症狀,看起來雖然像是感冒,不過他實在不可能會感冒的,水土不服也說不過去;還是要交給醫療部——」
「不,這只能讓陛下處理,畢竟我們不曉得該如何調整這方面的問題。」打斷對方的話,衍裘的臉色卻也沒比洛爾自然到哪裡去,明顯的放心不下。
不過再怎麼不放心,也只能這麼做了。
於是他們把艾維斯帶到了今後安排給艾維斯住的房裡,讓所謂的艾薇絲陛下替他治療;本以為過一晚後艾維斯就會清醒。他是這麼以為的。
艾維斯就這麼昏睡了好幾天,完全沒有轉醒的跡象。
曾想過治療是否出了什麼差錯,不過檢查到後來也找不出問題所在,他們也只好等艾維斯自己醒過來。
就在艾維斯昏睡的第五天,每天都會去探望對方的衍裘和無聊時會跟著跑來的洛爾進門時卻愣住了,並不是因為發現那人總算醒了,而是站在他面前的那個青年。
那是別國的禁衛軍團長,而非他們自己國家的人。
———後記時間———
耶又來囉嗦了大家別嫌棄我(扭(滾開#
嗯這篇的時間順序是不太一樣的,希望不會看不懂,要是真的看不懂……請多看幾遍(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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