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寫文、繪圖大聯盟:淺草星你這次抽到的題目是[352.冬],請用[幻想]的風格,寫出[長篇小說(3000字以上)]或畫出[上色完整],請要努力完成喔!
※ POT網球王子短篇(?)同人文
※ 請注意CP標示──【幸真】
(我知道很多人接受無能,所以請確定可接受才點入,不接受任何CP、惡意拍專,非常歡迎同好討論。)
===================================
[幸/真]冬
那一年,他以為一勞永逸的事情,居然再度晴天霹靂的降臨,就如同窗外飄著的雪,是如此地寒冷。
冬季。
冰封。
他的身體、他的心靈,及他和他的關係。
當時幸村精市十八歲,真田弦一郎十九歲,正值高中畢業,要踏入令人期待的大學時光。
他們在大學依舊加入網球社,繼續打球、繼續練球,一如剛入立海是學弟便從最基本的做起,但他們卻擁有過人的實力打算開始往上爬,只是這次大學的障礙比較高、比較大。
天很大,但他們的步伐同樣可以跨得很遠。
從四月開始到夏季的訓練中,他們就如同國中般,踏踏實實地一步步往社團頂峰攀爬,要像國中那樣──實現稱霸──不僅僅在社團之中成為兩座高峰,還要帶著攀上全國。
這個從小六在立海網部鐵網外面互相允諾的約定,他們、一直堅持至今。
他拉著他,他拉著他,尤其是那一天的鐵拳問候,幸村精市永遠也不會忘記。說他是在記仇、說他覺得被冒犯而生氣、說他覺得被真田教訓有些丟點,但說他有滿滿的感謝,那是一定的,雖然,時至今日他依然非常在意、被打的那一拳。
更正確來說,時至今日、他是非常想念的,因為,幸村精市有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感受到當時的震撼與他手心的溫度了。
也許是因為閒閒沒事,讓病床上的他變得多愁善感,也許是因為對病的恐懼,讓他變得敏感多慮,但最大的也許,是那天他抓住真田弦一郎伸出的手,婉拒了另一次鐵拳的安慰。
他不需要。
他認為自己不需要。
自私的將一切解讀為同情,就能夠掩飾自怨自艾的自己。
「幸村精市。」柳難得這樣的叫他,微慍的語氣中參雜著無奈。
「怎麼了?」幸村自認為詢問的聲音很平穩、無所謂,但他卻沒察覺一旁促起眉的仁王。
仁王雅治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認真而無語,其實很簡單,就只是不認同而已。
「你怎麼了?」柳問道。
「怎麼了?」幸村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是晴天般簡單。「吃藥、看診、吃藥、治療,一切隨著醫生的安排走,怎麼了嗎?」
柳一直語塞。
一旁的切原按耐不住。「部長你看起來很沒精神啊!」
太過突然,沒人來的及摀住他的嘴,只能任由小海帶戳破膨脹的話題,一針見血。
儘管還在念高三,大家也不在同一個社團裡了,但切原依舊維持著他的習慣,叫幸村部長,叫真田副部長,叫其他成員學長。
「是嗎?」總是隱藏在微笑背後的壓迫,這次卻隨著他臉上僵硬的笑容,凍結了。
「對啊!」有人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被笑意殺死枉為人,切原立刻點點頭。「部長你看起來『真的』很沒有精神。」說著,他還刻意強調了『真的』以加強語氣。
「赤也……」柳的聲音中有嘆息,但沒有阻止切原,其實藉著他的直率,說出大家心中欲言又止的話,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本來就是啊!」切原的攻擊依舊凌厲。
一刀刀致命的刺向幸村心底,直接了當地掀開微笑面具下的真相,一步步瓦解幸村所有建築起來的牆。
「各位同學,會客時間到了。」護士小姐親切的聲音岔入,適時化解了幸村的危機,但也體貼的帶走所有喧囂,讓歸於寂靜的病房反覆地迴盪著切原赤也尖銳的話。
這次的病發,是意料之外,但更意料之外的是,病的嚴重程度,所以他的病房才會有探視時間管制,也因此有專門護士照料,更因此、幸村精市頭一次因為病情在別人面前失控。
就是他傷害到他的那一天。
他在社團課結束之後,突然想要和真田逛逛,於是、他邀請他到學校附近的小公園。
不知道為什麼,幸村精市那天衣服穿得很少,明明是進入寒冬的天氣,他卻沒穿著大衣,只是披著一件薄薄的外套,知道身旁的人對他的行為不滿卻不敢說出口,只是偶爾蹙著眉頭看他一眼,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
真田一直杞人憂天,又或者說非常注重,他總是擔心著冷天氣對他的影響,食物營養對他的影響,雖然說,在食物方面,他常常被更懂得幸村電,但是他行為依舊──過度關心。
高中曾經有一次,幸村忍不住地提醒。
「真田……」溫潤的聲帶霸氣威嚴,又透露出些許性感的魅惑,叫的真田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現在想起,幸村認為那一刻就是他們默契完全對上的點,這之後的行為,默認了彼此是對方為情侶的瞭然。
「幸村……?」真田看見走入社辦的同時,幸村帶上了門鎖,儘管他臉上依舊維持著面無表情,但僵硬的姿體和壓帽沿的動作,暴露出他的緊張。
走向真田,幸村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帽子剝掉。「這裡是室內。」
「嗯……」真田試著奪回他的帽子,但是被幸村扔的遠遠。
「就這麼不想面對我?」幸村的語氣帶著調笑。「所以才決定用帽子遮住自己的神情?你在隱藏什麼?」
彼此間,早就從友情的默契,昇華到曖昧的知己,進一步到情侶關係。
「沒有。」真田立刻反應。
幸村揚著若有似無的笑容,更欺進他一步。「天氣有點冷。」
「恩。」真田回應並下意識地後退。
「接下來呢?」幸村再進一步。
被牽著鼻子走,真田正直地說出心中的話。「剛練完全球,不穿外套容易著涼。」說著,他伸手想要拉幸村肩上的外套。
雙手環過幸村的肩頭,恰到好處的曖昧動作,讓幸村有機可乘,他便順勢把臉靠了讓去。
「弦一郎,你總是這麼擔心過度。」伴著他嘴裡呼出的熱氣,一字一句曖昧的低語傳進真田耳裡。「有時候,你也該多注意自己。」幸村的動作很快,他拿掉肩上的外套,披上真田的肩。「你也剛練完球,不穿外套很容易著涼的。」
「……」真田無語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不過感覺再遲鈍,他也知道幸村不太高興,只是說老實話,他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太過耿直的戀人還一臉茫然,幸村的心情漸漸轉為無奈,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戳了戳真田的臉頰。「你可不可以不要每件事都那麼認真。」這是個肯定的問句。
「並沒……」語未落,真田就感受到唇上的溫熱。
幸村的吻有些大力,肯咬著真田的嘴唇帶著點不滿。真田只知道,幸村似乎對他的回答有微詞,但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在他的觀念中,踏實認真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幸村問的認不認真,他直覺反應就是沒有。
聽到門外漸進地腳步聲,幸村退離真田然後把門鎖打開。「弦一郎,今天回家的時候,請要順便把我的外套一起穿著。」他笑著道,便去迎接其他回來的成員。
真田先默默地撿回自己的帽子,然後把幸村的外套先放好,便跟著若無其事地走上前。
後來,真田被迫穿了兩件外套放學,一直到隔天看出他心事重重的柳詢問之後,他才得到解答──原來,幸村是氣他總是把他當病人看待。
此後,真田比較克制住自己的行動,但衝動是克制不住,所以,幸村還是常常送給他那魔王式的笑容,讓他感到惡寒不已。
這天他突然有興致要到小公園散步,真田便很克制地不要讓自己因為外套的事情打壞他的心情,又或者說,他不想要再體會一次直到被修理時,才發現自己掉進坑裡。
「很久沒有來這裡了!」幸村微微笑著。
這個公園,雖然在學校附近,但是上下學時並不順路,所以他們只在開學時來過幾次,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他們全心投入新的網球部中,所以沒有太多休閒時間,總是課業、網球;網球、課業。
「嗯!」真田應了聲。
「不開心?」幸村問道。
「沒有。」壓了壓帽沿,真田當然不會直白地說出自己的不滿,重複模式許多次,還學不會的話,那就太扯了。
幸村笑了笑,伸手拿下他的帽子。「借我擋風一下……」
話甫落,他整個人突然向前倒,真田完全措手不及,幸村就這樣倒在地上,就像很多很多年前的那場噩夢一樣。
救護車來接走幸村,然後他就在醫院沒有出來了。
一樣。
他一樣笑著確一樣難過,他一樣承諾著離開,卻是個未知數。
不一樣。
幸村變得比較鬱鬱寡歡,比較不相信所有可能的希望,真田變得比較著急,比較不知所措。
病居然復發,沒有人料想的到。
一開始,探病和被看相安無事。
「你來了?」幸村放下手中的詩集,朝真田扯出一抹微笑。「今天也麻煩你了,辛苦了。」
「不會,今天的治療還好吧?」真田和幸村雖然科系不同,但是真田總是會想辦法幫幸村弄到上課筆記和上課進度。
幸村其實還蠻好奇的,因為真田並不認識他班上的其他人,後來是柳爆料,真田陰著一張根本就像是在強迫別人一樣,叫人家請交出他的筆記和上課進度,幸村聽完又好氣又好笑的調侃了當天來報進度的真田。
「謝謝,你今天又恐嚇誰?」幸村接過影印內容、翻了翻。「這字跡好工整,我要去給他壓壓驚才行。」
「精市……」真田沒有跟著像往常一樣,有點和幸村爭論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神經不對,突然把話說得很開。「你可以明白的告訴我你的病情嗎?」
他知道他自己一直都非常清楚,但是誰也不願意說──包含他。
「弦一郎?」幸村驚訝地抬起頭。「怎麼了?網球不發生什麼事?」
「沒有事。」看著幸村帶著假面具的笑意,真田有那麼一絲絲退卻。「你……」
「我很好。」幸村繼續笑著,但在所有人眼中,那根本就是習慣性欺騙的微笑。
仁王雅治感嘆過,雖然他被人稱為球場上的詐欺師,但真正現實中的詐欺師卻是部長──幸村精市──他用一個微笑的表面,欺騙、魅惑過所有人的眼睛。
「你不好。」真田決定直接一點。「為什麼都不說?」
「說什麼?」幸村和他相視著,兩人的眼神都很認真。「我一直都有說我很好。」
「幸村精市。」真田原本就低沉的嗓音,變得非常地沉,有如海域中央深色而無波的洋,非常非常的深。
「你希望我說什麼?」幸村面具帶得很緊,恰到好處的微笑,就像是在客服處的服務人員,對著每個進來的顧客微笑,也許摻著真心,但更多的是工作必須的原因。
他看著幸村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本來就不擅長表達,更不習慣於把情緒心思說出,真田此刻的沉默,就是他所能表示地回應。
「坐下來吧!」幸村把椅子推了過去,很明顯地想把換題轉移。
「精市……」真田按住椅子。「你和我說的內容,和對蓮二他們說的一樣。」他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同樣也在掩飾著。
「所以呢?」幸村的聲音帶著點諷刺。「你希望我說什麼?」
猶豫了一下,真田說得有些斷續:「你把我們的關係定位在哪裡?」
都是用默契,一且的行為、親暱還都只是默契,沒有言語挑明、沒有承諾說明。
「關係?」幸村聲音帶著點冷意。「什麼都不知道了還談什麼關係?搞不好最後一切都沒有,那麼還不如不要開始。」他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但就是止不住湧上的情緒,管不住想脫口而出的話。
「這次都沒有徵兆嗎?」一直得不到答案,真田的情緒也波動了。在他的觀念裡,所有事情都會有徵兆,就算是非常的小,但只要注意重視就一定能夠察覺,如果忽略了,他總是歸咎於自己的鬆懈。
幸村這次的病發,他不僅是擔心,也非常責怪自己沒有發現幸村的異樣,但他同樣非常的不滿、又或者說失望憤怒,幸村精市什麼都沒有說,就像真田弦一郎什麼都沒有察覺一樣。
有種東西正在崩解。
幸村受不了真田那種眼神。「如果你沒辦法接受,那就走。」說話的同時,他的嘴角帶的平時生疏而溫潤的微笑。
平時而正常的他。
但此刻看來是如此的諷刺、非常的諷刺。
真田愣了愣,點點頭、轉身就走。
喀擦!喀擦!
門開了,又關了,一片寂靜的室內,好冷好冷,幸村拉起被子,看著窗外,喃喃地道:「呵呵……冬天來了呢!」
END(?)
===================================
後記:
終於完成啦!人生中第一篇的幸村,又或者說第一篇的XX!
於是這第一次就獻給我最愛的主上大人了!
這是一篇蠻逆CP的文(雖然我覺得用逆怪怪的,只是喜好不同。)不知道有多少人愛【幸真】這個冷CP歡迎搭訕啊!
幸村明明就是個強大的美攻!他應該是立海中的總攻(?)
這篇其實不太算END但繼續寫下去不知道會爆多長,原本打算三千多一點,不小心四千了!哪天想到,可能繼續下去吧?
ns3.21.106.4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