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成了一家人（冰漾） - 10- 賽塔說不能磕打碰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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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 賽塔說不能磕打碰

平斐臻

Aug 23, 2017

21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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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的白紙上，有著熟悉的字跡。

第一次見到這筆跡是在入學通知的包裹上，那簡潔俐落的『摔者死』三個大字到如今還是印象深刻。

當時還在想「原來是入學通知啊，還以為是寄錯的恐嚇信呢。」

吐槽過後緊接著另一個想法是：這個人的字真美。

所以在車站第一眼見到學長的時候，雖然對那張精緻的面龐感到驚訝，可是心中卻莫名有種意料之中的平靜。

學長很漂亮，寫出來的字也是。

我曾經模仿過學長的字，想像著那節骨分明、修長且帶著薄繭的手指，如行雲流水般在紙上書寫，然而卻發現不論怎麼寫、就算再相似，依舊少了學長的溫度。

當天的信箋在手上被展閱時，我細細覽過上面的一言一字，就深怕遺漏了一絲的內容，等到我小心翼翼地讀完這封珍貴的信後才發覺雙手微微顫抖，而眼眶的溫度正告訴自己——這是第幾次、又因為那個人而哭。

『就算是痛苦、不愉快的記憶，但你的路還很長，所以不許把自己執著在過去。身為你的代導學長，實在不願看見我代導的人出來丟我的臉，或許以後想起這些回憶時會感到難過，但希望褚會因我而開懷笑著、活著。』

『儀式這幾天將要舉行，我想見你。』

信中結尾留下一個紅色的移動陣，樣式和學長當初給我在學院時用來逃命的高階陣法很相似，只是這次似乎摻了一些元素進去，所以圖形又略為複雜了些。

「我也很想見你。」我盯了許久，最後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才緩緩地吐出這句話。

真的好想過去找他，可是好害怕這會是最後的見面。

「因為遲遲等不到您的消息，所以亞殿下派人來抓您了。」

賽塔語氣輕柔地說著一番讓人覺得不妙的話，也許是因為想起那封信的內容時臉上表情太過沉重，於是在我還沒回過神來，恍惚間只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金色的髮絲滑過臉頰，有點癢。

「沒事的，相信殿下也是這麼認為。」賽塔輕輕拍著我的背，精靈一向善於解讀空氣，大概是感受到我的不安，他安撫地說著：「殿下只是希望您過去加油打氣而已。」

慈祥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背後柔和的手一下、一下地拍著，連帶安慰我埋藏心底的那份害怕。

我點點頭，鼻頭有些酸。

對著年長的精靈，我哽咽地問：「學長會好好的，對不對？」

「當然。」

吶、學長你聽見沒？儀式一定要成功，不然我每天都哭給你看。抽著鼻子，將視線繞過賽塔的肩膀，我看著焰之谷使者這麼想。

不安的心，如今開始安定下來，其實早就已經做好選擇，只是少了勇氣。

「好了。」見我情緒平穩後，賽塔似乎鬆了一口氣，接著拍拍我的頭。

……為什麼感覺被當小朋友哄了？

「接下來人就交給您了，代我向亞殿下問好。」

突然賽塔轉身對阿法帝斯這麼說，在對方不善的眼神射向我之前，只聽見精靈緩緩又補充了一句：「畢竟是殿下的人，請小心不要磕打碰。」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

像是把人帶到的任務已完成，賽塔揮揮衣袖不帶走凡斯結下的世仇，他輕飄飄地來也輕飄飄地走了。

接下來有一天到達焰之谷後我才明白，原來把精靈與輕飄飄畫上等號不只我一個人。

被留下的我和阿法帝斯目前各自選擇沉默……情況真的是超‧級‧尷‧尬不是我在說。

眼神飄忽不太敢和面前的人對上眼，畢竟現在賽塔還有學長這兩位大靠山都不在，萬一等下瞧了不順眼，被對妖師嫉惡如仇的焰之谷一把火燒了怎麼辦。

老媽老姊還有電視新聞都有交代，不可以亂看逞凶鬥惡的壞人。

在空氣依然安靜且有越來越凍結的傾向時，我索性低下頭踢弄地上的石子，然後想著今天的課大概又不用上了。

反正好像回學院後課也就沒什麼上了……不是睡過頭就是睡過頭，不然就是被強制趕回黑館休息。

記得有次實戰課因為睡著的關係而不小心進醫療班等復活，在那之後就被關愛了。

輔長和賽塔還特別去幫我申請自主學習，目前的教導名義上是安因。

名義上啦......實際上教我的人很多、多到簡直開外掛，乃至於測驗的時候都怕辜負了大家。有時候會想，或許是因為學長的關係，我才能得到這麼多人的關照，蘭德爾、安因都是最明顯的例子。

明明人不在身邊，卻又能從其他人的身影裡找到他的影子。

而復活這事被哈維恩知道後，他把這次意外視為夜妖精的嚴重失職，被種族責任刺激到的他難得大發雷霆訓了我一頓......千萬不要小看找回責任的侍奉種族，他們千年來的執念不是一句話就可以簡單帶過的。

我永遠忘不了醒來時哈維恩梨花帶淚般的罵人畫面，實在是太視覺衝擊了。

「......」

「......？」頭低太久覺得脖子痠，然後處於敵不動我不動、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模式的阿法帝斯依舊默不吭聲站著，讓我好無奈。

也許這人的倔強和摔倒王子有得比呢。

「那個、要不要說點什麼？」硬著頭皮毅然決然選擇突破僵局，臉上掛著笑容，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除掉雷多和五色雞頭這對周瑜與黃蓋。

只見本來面癱的阿法帝斯像是沒料到我會突然開口，表情有一瞬間的轉換，看起來好像有點措手不及。

「......」不過僅維持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後又恢復成原本的樣子，他依然沉默地看著我，而我只好也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這人溝通有障礙——默數三秒，我在心中這樣下定論。

至少學摔倒王子哼一聲也行嘛！

這場大眼瞪小眼的尾聲，也許是我的堅持感動他，又或許是祖上凡斯看不過去顯靈，總之我贏了。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欲開啟的嘴，準備好對方接下來的話。

「混帳的後人。」

「……」我看你還是閉嘴好了。

瞬間眼神死的我決定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一大早的時間不在床上睡覺，在這裡幹嘛呢？

然說我們是溫儒文雅的妖師，不跟蠻橫無理、以偏概全的其他種族計較。

心理素質良好的我不再理睬這位有夠沒禮貌的使者，我淡然轉身打算回去黑館，而才沒走幾步路便聽見後方傳來奇怪的聲響。

稍微疑惑地回頭探究，卻意外發現對方正一手高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物體打算朝我丟過來。

見我無預警轉頭，阿法帝斯在我錯愕的目光下用一種見鬼的速度立正站好，臉上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態，反而還不動聲色維持一貫的臉癱，只見他毫無心虛地揚手舉高差點成為凶器的東西，「賽塔大人叮囑不能磕打碰。」

你剛才不是就要磕打碰了嘛！

-tbc-

說好要讓學長出現在這一章節——只好延到下一章了（被打

最近本來打算重溫特傳，但入手魔戒後我每天都在看它←

原諒我無法一心二用同時看兩部小說（合掌

所以角色捉摸不好的話請見諒，我懷疑阿法帝斯的個性是不是被我寫歪了。

至於冰炎的那封信，詳細內容會另外寫在番外裡，這樣也許大家就能知道褚冥漾不安的心從何來，希望大家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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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1-看見人參就如看到最初的自己

#2 02-從那片褐色裡找尋那道身影

#3 03-妖師也有發言權

#4 04-俗話說以暴制暴

#5 05-人參適合燉雞湯

#6 06-盒子與信

#7 07-安慰與被安慰

#8 08-一種情緒叫做想念

#9 09-焰之谷使者

#10 10- 賽塔說不能磕打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