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前言:
接下來的部份會和護玄大第二部設定有關係
由於當時才出到第五集,而關於妖師與陰影的線索太少(滅
因此我雖然會更新,但製成本子(?)的時候會做修改
請各位客官手下留情這樣,
然後不要問我說為什麼書本和網路上的不太一樣
因為故事還是有bug
所以想說趁出本的機會,一次搞定這樣。
目前預計是明年年初的那場CWT出本,到時候請各位讀者多指教了。
第十四章──使命、怪獸大戰
風之白園的任務應該就此告一段落。
一開始我是這樣認為,事實證明是我太天真,尤其是當一大團黑影毫無預警出現在我們面前,被自行發動結界的老頭公轟地撞回原處時,我才猛然想起來──那個身為起源的部份古代陰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東西。
無盡黑空可以吞噬一切的外在術法,但陰影這鬼東西本質上有決定性的不同──畢竟埃及少說也有上千年的歷史,被封在金字塔裡面的陰影很可能和學長以前說過的『聯合戰爭』有些什麼關係也不一定。
但是,它們並沒有之前那麼敏捷,所以我可以假設,某個愛喝咖啡、興趣是惹事生非與蒐集搭檔,正職為變態副職是耶呂鬼王高手的混帳,這次十字八九是實驗性質,所以在上面動手腳、導致最開始剛附在妖獸上的陰影變得更有侵略性。
「為什麼在無盡黑空裡面還會……」千冬歲與萊恩不約而同變臉,警戒地瞪著眼前活像史萊姆卻無法具體成型的黑色不明物體。
「因為本質是完不一樣的東西;不過也多虧你的無盡黑空,原本附在上面的術法消除了,動作也沒那麼快……」我偏頭思考片刻,然後轉向兩位好友。「你們有誰有帶純度很高的水晶嗎?」
因為翻譯的文件我今天早上才遞交給公會,由於遲交,連帶薪水也跟著被夏卡斯砍一半,所以我今天才買的水晶品質只能算中上,但要封印陰影的話絕對不夠用。
「你要做什麼?」千冬歲像是懷疑般的瞇起眼睛,但一手已經伸進紅袍裡面,掏出一個很大的白色水晶──比我剛才用的要大上兩倍,純度與亮度亦然。
「當媒介來封印。」揉著還隱隱作痛的額際,我用了一個最簡單形容的詞。「這東西原本就是被封印在埃及金字塔裡面超過千年了,只是驅逐的話可能會造成其他物種被扭曲的災害,然後破壞守世界的平衡。」
不過以前我只需要使用言靈就能夠操控這些陰影,這次不知道安地爾在上面用什麼特殊咒術動手腳,整個狂暴到超出想像之外。
千冬歲只遲疑了幾秒鐘,還是將水晶遞給我,順手又在我身上丟了一個治癒術。
「漾漾……你確定一個人沒問題?不用幫忙嗎?」
等治癒的光芒消失,身體的疼痛不再那麼明顯後,我勾了下唇角,微笑搖頭。
「維持好無盡黑空就行了,謝謝。」接下水晶,望向不約而同在前方集合成型的黑色史萊姆。「而且,這本來就是妖師一族的使命。」
夜妖精哈維恩曾在兩年前告訴我,妖師一族的使命是牽制與維持黑暗種族的平衡,這其中的緣由我一直不太清楚,直到與主神交易、住進應許之地之後,才有了更明確的概念。
──若世間只存在光明,世界將無法長久運行。
主神曾這麼告訴我,然後要求我接下來自己去應許之地的藏書裡面找答案──理由是妖師的力量講究「心成」,而親自領悟和被別人告知的感受會差很多,若我想要隨心所欲的控制言靈來完成工作,這是不可或缺的過程。
在閱讀的過程中,我發現數千年前的世界與現在有很大的差異。
世界最初形成之時,最重要的事情是維持其平衡與運轉;因此,主神創造的元素、種族、事物會互相牽制,一環一環緊緊相扣,以確保不斷的改變──比如火與水、風與地、以及光與暗。
水可滅火,但火亦可蒸發水氣,而土能禦風,但風能將堅固的地化為細沙,光明能消滅黑暗,而黑暗能夠吞噬光明。同理,世界的種族與時間的循環之中,各自有不同的使命,因此造成彼此之間對立或衝突,當然也存在著合作與共存的關係。
──但光這兩種關係並不足以讓所有的生命能在時間的道路上前進。
──需要有人維持平衡,導正失序的生命,將偏離時間的軌道矯正。
千年後的世界,不少古老種族失去了蹤跡,而妖師一族的使命也逐漸淡化而無人知曉,第十七代妖師首領解除夜妖精的協助與解散其他黑暗種族後,妖師一族開始遭到獵殺,而不少文字紀錄也在戰火中消失,久而久之,連這些歷史都被抹去。
不過,仍然是有跡可尋的。
從 以前我就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妖師一族一直與黑暗種族畫上等號──如果說是因為千年前的凡斯幫助鬼族毀滅與殘殺其他光明種族,以及各族害怕「言靈」的力 量就算了,但我隱約又覺得不只是那樣簡單,而兩年前的預言又更讓人發毛……尤其搭配哈維恩的解釋後,一整個吊詭的讓人寒毛直豎。
最初,我不敢去深想那意思,更不想仔細推測祖先解散各黑暗種族的真正理由……可是,今天主神逼著我去面對事實,再也不能逃避了。
「言靈」的確是妖師一族特有、並令人害怕的特殊能力,但說穿了,那只是「工具」而已──完成主神賦予使命的重要力量。
妖師一族之所以能夠成為黑暗種族的代表之一,是因為其使命就是統御(或牽制)創造世界時留下的負面產物:『陰影』,也就是聯合大戰之後被時族封印鎮壓、後來轉變成能夠扭曲人心的黑暗氣息的真正來源,並使之維持平衡而不至於侵襲光明種族。(註一)
附帶一提,我們與重柳族的恩怨和我之前猜測相去不遠,聯合大戰後過沒多久,曾有妖師破壞陰影封印之地、導致時間支流的破壞,還曾差點把對方一整族給全滅了,也因此從那之後,他們認為言靈之力根本不該存在於這世上,才會每見到妖師就二話不談先動手再說。(註二
只是,陰影已經被封印了幾千年,不應該再次出現──就像千年前的鬼王一樣,都已經是不屬於這時代的東西。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JZt3rEA14
這就是主神賦予我的任務,再次背負起數千年前妖師一族的使命──尋找被破壞的遺跡,將不屬於這時空、卻蠢蠢欲動的陰影封印。
再次閉起眼睛,這次我試著想像將所有的陰影集中在一點的景象。
像是回應我的想法般,透明無暇的水晶在手掌上變得滾燙,閃爍著耀眼的白光,在我伸出雙手將它捧高之後,緩緩漂到正上方,在一整片漆黑之中,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盪出一圈圈柔和似水的光暈。
那些原本還在進行史萊姆運動的陰影,不約而同的停止匍匐前進,下一秒紛紛從地上攀升,劇烈的氣流朝向水晶正中央聚集,眨眼間,便形成以水晶作為中心點,四周圍繞著黑色氣息的漩渦。
大概是感受到陰影純粹的壓力,萊恩與千冬歲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氣。
但我沒時間回應他們,閉上眼睛仔細感受陰影的波動,同時也聽到許多不同古老語言的低鳴,雖程度不似剛才那般失控,但那無法以語言傳遞的悲傷絕望並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濃稠無法化開。
本能叫囂著要侵略、吞噬並扭曲所有的生命,但又為了其負面的情緒悲鳴──但「它們」別無選擇,只能不斷在瘋狂與沉睡的邊緣之際掙扎,而束縛的封印之地一破,這些陰影即無法克制數千年以來的壓抑,所經之處只留下一片荒無。
這些數千年前創造世界時留下的負面產物,它們稱不上完整的生命體,但卻能夠扭曲其他生命的本質,吸收後變得更為強大,然後再吞噬其他更強的種族。
但全部都到此為止了,不論是深不見底的絕望哀傷,抑或是無止盡的瘋狂侵略。
『脫離時間秩序的陰暗之物,服從吾之令,藉由吾之聲、吾之言,使雜念消逝於沈寂,妖華散盡、化為純粹,回歸於指針之軌跡底下──』
很自然地,我沈靜念出妖師一族少數傳承下來,但到現在無人明白如何使用的言之咒,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以維持、統御黑暗一族的妖師之名。』
剎那間,原本快從漩渦變成巨型龍捲風的陰影,突然全部失去運轉的力量並化為細碎的沙子,紛紛穿進水晶的正中央,而後聚成如同種子般細小的黑粒,至於剛才巨大的壓力也瞬間消失無蹤,沉悶的氣氛不在,屬於白園的微風終於再次流動。
水晶的白光慢慢減弱,然後速度很緩慢的往下墜落入我的手掌心,在接觸到我皮膚的那一刻時,已經恢復成最開始的冰涼清澈。確定這東西沒有再爆發的機會後,我忍不住鬆了口氣。
緊接著,原本眼前的黑暗迅速褪色,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風之白園景色。
「漾漾。」
千冬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有些忐忑地轉頭對上那雙紫金色的眼睛,而萊恩則依舊維持綁馬尾的模樣,只是兩人都不約而同收起幻武兵器了。
「剛才那個就是『陰影』?」
我點點頭,努力在腦中思考要怎麼向眼前不完全記得我的好友解釋……其實若非剛才情況緊急,我並不是很想在他們面前使用這股力量──雖然現在第一封印解開,我的能力也只到達七成,所以還是需要借用媒介的使用才能進行封印。
但饒是如此,也夠驚人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隱瞞……那個……」支支吾吾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繼承的天生力量到底是做什麼功用,還有就是要怎麼說才能減低以前兩位好友的恐懼──畢竟,亞那見識到凡斯言靈之力的表情我從來沒忘記過。
千冬歲和萊恩面面相覷,這次很難得的是萊恩率先開口。
「漾漾,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咦?
我呆了一下,目光反覆在兩人的臉上來回逗留,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他們完全沒排斥我的意思,而且表情平靜得和平常沒兩樣。
「剛才封印陰影的過程,說不驚訝是假的。」千冬歲像是從我臉上看出什麼,進一步的解釋。「但是話說回來,妖師是古老的種族,在世界創始之初擁有這種力量而背負某種使命也不奇怪,再加上你和主神又有所交流……老實說,如果沒有獨立封印那些陰影的實力,我才要擔心。」
「冰炎學長說過,力量本身不是壞,而是端看使用人的心態和方式。」萊恩在這之後補了一句,然後朝我伸手。「漾漾,飯糰。」
……他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打開空間,我把那個竹盒拿出來交給萊恩,然後再轉向我的紅袍好友。
「我其實也不確定『陰影』到底是什麼。」我吐出一口氣,決定把我所知道的資訊告訴他。「我所知道的就是那些是使鬼族扭曲的來源,本能會受各式各樣的負面情緒吸引,然後吞噬……呃,就像白血球吃掉有害的細菌那樣。」
千冬歲很認真的聽著,只差沒拿出影像球錄影或拿出筆記本記錄了。
「學長曾經說過,聯合大戰之後陰影被時族封印,但問題是強制的被壓制效用並不大,沒有使它回歸最原始的狀態封印,就會像之前那樣產稱黑暗氣息,然後鑽進各種族的生命裡扭曲其心智變成鬼族……」
「也就是說,你手上拿的是最原始的『陰影』嗎?」千冬歲反問,這次雙眼浮出了些許詫異了。「……剛才足以讓一整批妖獸發狂的陰影,實際上只有這麼一點!?」
我猶豫一下,但覺得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默默點頭。
「……漾漾,你老實說,從上次埃及金字塔裡面,那個鬼王第一高手拿走多少『陰影』?」他臉色倏地刷白,急忙問我最重要的問題。
「我不知道,也許很多,也有可能只有一點。」我很誠實回答,對於很快就抓住重點的火星人只能默默在內心苦笑。「但問題是安地爾已經找了很多處、也可能破壞一堆封印了,他手上總共有多少我也無法計算,但肯定很多……而這塊,大概對他來說可能不痛不養,拿來做實驗用的。」
而且宣戰意味濃厚,畢竟上次他和耶呂鬼王在學校打了敗仗,刻意先扔點利息來學院找碴也是有可能的。
千冬歲幾乎是當機立斷,立刻恢復與情報班的通訊,把我剛才講的資訊一字不漏傳遞出去,過了大約五分鐘後,才再度鐵青著臉轉回來。
「漾漾,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我和萊恩有新的任務要先離開,目前白園這邊雖然解決了,但剛才情報班傳訊息來,還有一處海底遺跡和哥他們出任務的地底城也都出現陰影……你先恢復成溟回去開班會……」
「等一下,千冬歲。」我摸摸鼻子,乾笑。「其實我剛才接了主神的任務,也是要去那兩個地方。除了學長他們那邊以外,可以告訴我海底遺跡那邊,現在是誰在負責嗎?」
「亞 里斯多學院的水妖精雙胞胎兄弟,紫袍雅多和白袍雷多。」他的臉色真是難看到極點了。「既然這樣的話,漾漾你可以先去支援哥他們嗎?因為公會剛才派我和萊恩 去海底遺跡……那些陰影我怕哥會應付不來,明明黑暗氣息才剛全部拔除不久……」後面的內容我沒仔細聽,反正十字八九又是再擔心自家大哥的碎碎念。
還有,那個『不久』已經超過半年,夏碎學長也考到黑袍三個月了。
我和萊恩默默對看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移開視線決定無視,然後我滿頭黑線打斷他的盤算。
「…… 千冬歲,我現在去支援學長等於死路一條。」去了絕對會被抓起來拷問的,而且百分之兩百、想都不用想、鐵定發生的事態。「公會很保護學長的性命,連去原世界 執行任務都讓阿利學長擔任護衛,這次肯定也會有其他袍級協助;而且,我相信老姐也不會讓他們掛掉的。」必要時說不定還會請然出面幫忙。
「你有姊姊?」萊恩滿臉疑惑。
「……紫袍巡司,褚冥玥。」我乾笑幾聲,終究還是沒膽加上「惡魔」兩個字,然後毫不意外看見兩人再度變臉。「相信你們都聽過她的大名,我不用再介紹了。」
千冬歲這次沉默了片刻,最後嘆了口氣。
「那漾漾你要怎麼做?」
「先和你們一起去海底遺跡吧……我很擔心雅多和雷多,而且,被派去支援的只有你們對吧?」十字八九是因為千冬歲和萊恩的幻武兵器有特殊的空間技能,所以才只單獨讓他們兩個去幫忙。
思及此,我把封印陰影的水晶交給他。
「這東西先給你,我跟你再換顆水晶可以嗎?」
「漾漾,你不需要帶回去給主神嗎?」千冬歲接下水晶,紫金色雙瞳閃爍著些許的疑惑,但手上工作沒停,眨眼間又遞給我一個比剛才更大的白水晶。
「我的工作是封印,如果能帶回去是最好,但主神這次沒有硬性規定。」我聳聳肩接下那顆價錢可能比我還要高的水晶。「而且讓你有點東西帶走也比較好像公會或情報班交差吧?」
「漾漾……」
「沒關係的,千冬歲。」我忍不住苦笑。「只是之後麻煩你幫我擋住學長的追查了……九瀾大哥可是說過,學長搜查情報的能力足以讓他成為公會的雙袍級,小心一點比較好。」
原本還有些掙扎的千冬歲在聽到我這句話後,把水晶收進紅袍裡,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漾漾,我是神諭家族、雪野家的下一任當家繼承人。」挑眉,他掏出一張我很眼熟的移動符。「你覺得能夠同時操作現在與未來情報的我,和冰炎學長相比,誰會比較有勝算?」
話落,那張符紙掉落到地上,金色的光芒遮蔽了我們的視野,而白園的景色也從眼前消失了。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1Oes3Wqff……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還是一陣白茫茫什麼都看不見,如果不是地面在劇烈震動、還外加震耳欲聾的咆嘯打鬥聲,我可能會真的以為是千冬歲的移送陣出了問題──但火星人和我做的東西有決定性的差異,那就是絕對不可能故障。
……還是我和哈X波特裡面的白痴巫師一樣,卡在傳送的路途中然後眼睛與身體分家了嗎?
這時,千冬歲的聲音傳來,夾雜在碎石的崩裂聲之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這並不妨礙他遞給我東西,語氣顯得有些焦急。
「漾漾,這給你。」當物品進入視野時,我說不出第二句話了。「雖然是海底,不過我們剛好到非常特殊的區域,我在上面施了術法,快點戴上!」
謎底揭曉,那是一副……貨真價實的墨鏡。
對,我很確定我沒看錯,就算四周的光芒快把我閃瞎了也絕對不可能漏看,那個造型就是每次看到情侶四周瀰漫拉普拉普的浪漫氣氛時的必備防禦用品之一,如果不是因為身邊跟的是火星人,我絕對會誤以為自己傳錯到某個地方……
比如,我這輩子絕對不想再踏進去第二遍的靈光大飯店。
野 獸的怒吼咆嘯再次傳來,這次我沒再猶豫將墨鏡戴上,下一秒,我就很想詛咒那個恢復七成,導致隨便想想都會成真的妖師之力──浮現在眼前的是兩隻巨型怪獸, 一隻是金光閃閃、約兩層樓高而外型貌似某種眼熟的巨型爬蟲類動物,另一隻是一年前在與鬼王大戰之中差點把我壓扁、擁有一對翅膀、鷹頭獅身的超大型……獸王 族。
就連聲音都很該死的耳熟。
「小暴龍,給本大爺乖乖投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乖乖跟了本大爺,這輩子絕對不會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uCOktp4na話落的同時又是數爪撲下,那隻曾經一腳把比申鬼惡王踩到腳底下的鷹獅快狠準地在金色「暴龍」上留下好幾道痕跡,大量的血液從天而降,由於我閃避不及,一陣灼燙的濕意從頭頂灌下來潑得我滿身都是──要命,爬蟲類不是變溫動物嗎,這麼燙的血……
一邊在內心詛咒,我一邊憤憤的抬手把眼睛周圍的血擦掉,結果手上還是一片潔白,而且還很詭異的散發出陣陣香氣,完全沒有半點血腥的味道。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l1W7WdLTx
……靠,不會又是類似的情況吧!?又是被污染的遺跡守護神發狂不成?作者妳換個別的選項行不行,這種老梗不是每次都適用的吧!?天底下哪有那麼多沒用的神啊,見鬼了!
……靠,不會又是類似的情況吧!?又是被污染的遺跡守護神發狂不成?作者妳換個別的選項行不行,這種老梗不是每次都適用的吧!?天底下哪有那麼多沒用的神啊,見鬼了!
「漾漾小心!」
千冬歲在我旁邊大吼一聲,緊接著我發現自己的領子一緊,整個人直直往後飛出去摔到地上,墨鏡也在拉扯之間脫落,然後又是一聲轟然巨響,我原來待的地方躺了一具半暈死過去的金色暴龍,而剛才抓了衣服就把我往後丟的兇手現在很鎮靜的站在我旁邊,沒再搞消失。
不知不覺我又再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
…… 我就說,如果哪一天我掛掉,很有可能是被自己人害死的!而且罪魁禍首十字八九是那隻缺乏常識、硬逼著我喝拜把酒的台客雞!用鷹獅壓我不夠改換巨龍酷斯拉是 吧?對方身份還疑似身上鍍了厚厚一層黃金的神族啊!打那麼久都沒發現對方吐白血嗎!你這個打架打瘋就不管對象是誰先開扁再說的壞習慣為什麼過了快一年還沒 改過來啊啊啊──
「漾漾,借你用。」萊恩不知道從哪邊變出一條白色毛巾,接收到我詫異的眼神,聳聳肩。「歲剛才借我的,不過我覺得你比較需要。」
「……謝謝。」嘆了口氣,接下毛巾後開始擦拭還在滴「水」的頭和四肢,耳邊再次傳來千冬歲暴怒的吼音。
「西瑞.羅耶利亞,這任務都需要支援了還要消滅支援人手,你是白痴嗎!?」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6MQr6fqrj「本大爺在收服寵物,用不著你這隻四眼田雞來管!」
眨眼間就恢復原來人身比例大小的五色雞頭,穿著我很熟悉的台客裝出現,不過身上倒掛了不少彩──以我這個角度來看,血跡斑斑會是最好的形容詞,而且還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不過他本人完全不在意,還舔了一下在噴血的雞爪。
「寵你個大頭,這是羽族遺跡守護神,有古老的神族血統,公會有下過禁令不可以傷害牠!」青筋狂爆的千冬歲緊緊握住手上的破戒弓,我猜如果不是因為任務優先,他一定巴不得朝五色雞頭射一箭消氣。
不過令人困惑的是,五色雞很難得沒發飆,還露出困惑的表情。
「神族?」狐疑地回頭看了已經半氣絕狀態、身上金光逐漸褪成深褐色的暴龍一眼,他聳聳肩。「那奇怪了……這傢伙身上有很骯髒的鬼族氣味,要不是牠先不分青紅皂白攻擊我們,本大爺才不會強迫牠乖乖就範。」語末還用鼻子哼了一聲。
……什麼?
不只是我瞠目結舌,連一向反應很靈敏的千冬歲都露出錯愕的表情,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下來,立刻進一步追問。
「發生什麼事?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耐煩地噴了口氣,五色雞頭當場翻了一個白眼。
「那 個笑臉神經病硬拖我過來的,本大爺才莫名其妙,還沒跟老張殺價完就被他纏著一起移送過來了,結果才剛進來,這隻小蜥蜴──」用下巴比了比方向,五色雞頭繼 續說下去。「像吃了什麼思春藥就朝我們攻擊,那個死笑臉神經病的同伴說他們還要進去找水精之石,所以就殺進那個遺跡裡面去了;而本大爺正想蒐集飯店的招牌 吉祥物,覺得這很合適就留下來陪牠打一場,哪知道這小蜥蜴竟然忘恩負義的看上那兩隻水妖精,所以本大爺就現出原形好好教育牠誰才是主人!」
完全誤會很大的五色雞頭露出十足棄婦的神情。
「那隻暴龍的任務大概是守護水精之石。」萊恩很好心的幫我做了註解。
於是,我們的視線不約而同轉前方不遠處空地上的某棟塔型建築物,大約距離這裡約一百公尺左右。
以 我的角度來看,構造很像中古世紀歐洲的哥德式教堂,除了一些羽毛、樂器和翅膀的雕刻外,上面鑲了好幾株不同顏色的水晶,還各自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雖然因為 年代久遠造成不少碎石掉落,但又因為包圍我們的結界將海水和其他會損害這地方的所有生物隔絕在外,所以……除了剛才打架的破壞外,整體而言還算完整。
……可惜手機不在身上,不然我還滿想拍照的。
其實我之前就有類似的想法了,因為去過守世界不少地方,也看過很多特殊景色,但一直沒有手機可以照相讓我很困擾,或許我該請主神幫我改造一下認證的手續……
正在胡思亂想,千冬歲的聲音又把我拉回來了。
「那亞里斯學院的兩個水妖精進去後就沒出來嗎?」
像是在努力回憶什麼的五色雞搔搔頭,左邊的夾腳拖也在地上畫了一兩圈才停下來。
「沒看到,不過裡面有很濃的血腥味,還有──」用力嗅了嗅,他微微皺起眉頭。「奇怪,剛才還沒有的……本大爺第一次聞到這種臭味,比那些鬼族還髒;我說四眼田雞,你最好還是跟那個公會求援吧,那兩個大概躺在裡面出不來,你們進去大概也是一樣的結果。」
聽到這裡,我覺得整個身體冷下來,迅速低頭仔細看了一下小指,這才發線上面的線已經淡得快看不見了。
……雅多!
完全忘記另一件事情,我隨手把毛巾丟在一邊後就急急站起來跑向他們,順手就抓了五色雞頭的手臂。
「西瑞,你剛才說雅多和雷多怎麼了?」
金色的眼睛看過來,五色雞頭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你誰啊?本大爺認識你嗎?」
頓時,我覺得喉頭再次被什麼東西噎住,西瑞.羅耶利亞陌生的目光,讓我下意識的鬆手,後退一步後微微偏過頭。
我疏忽了,五色雞頭並不記得我──也難怪,雖說是被強迫的,但好歹我們以前也成立了搭檔關係,所以到現在對我還完全沒有印象很正常,我應該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才對。
但不管這種狀況遇到幾次,我還是很無力,而且很沒用的發現自己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和調適,還是忍不住會在意。
「抱歉,我認錯人了。」
丟下一個爛到爆的藉口,我轉身就走,而千冬歲的聲音緊追在後。
「漾漾,等一下……你這個蠢爆的不良少年!」
「跟本大爺有什麼關係啊,死四眼田雞──」
爭執聲越來越遠,我快步的直直走向那棟遺跡的入口,就在只剩下十來步左右的距離時,一個有點眼熟的移動陣在眼前出現。
「哎呀哎呀……這不是幾天前讓冰炎差點掀了整座黑館都要挖出來的小朋友嘛,原來在這裡啊?」
從金色光芒裡伸出來一隻黑色的尾巴,然後是炫麗的紅色靴子與黑袍衣角,緊接著紅色微捲的頭髮與西方人的輪廓完整顯現出來──惡魔奴勒麗擒著一抹豔麗的笑容,豆蔻紅的指甲摸上我的臉頰,尾巴也不安分的在我腰上蹭來蹭去,讓我一整個寒毛倒豎,動彈不得。
「哎唷?怎麼這麼可憐的表情,該不會是冰炎欺負你了吧?讓姐姐來幫你──」
「奴勒麗,別玩他了,小心回去冰炎發飆。」
「哼哼,好久沒看到冰炎真正生氣的表情了,有趣又可愛得緊,當然要努力製造機會啊?」唯恐天下不亂的奴勒麗如是回答,但是內容我聽不太懂。
「別讓他有機會再燒黑館了……到時候惹火賽塔,後果才麻煩。」
制止他的是另一個耳熟的聲音,還附帶淡淡的嘆息,雖然對方是幾天前才把我送入虎口的人物,但目前是讓我脫離性騷擾的救星。
身著黑袍的阿斯利安跟在奴勒麗的後面走出來,對我微微一笑。
「你果然在這裡,漾漾。」
(待續
(註一)當時寫這篇時,護玄尚未出第二部上半部,之後出本會全數修改BUG
(註二)自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