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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uit for no reason

七榮

Nov 5, 2011

31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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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馬爾忘記自己什麼時候戒的菸。

只知道當發覺時，無論多漂亮的女人遞上做工精緻的菸盒問他要不要來一根，實則暗示他一起出酒吧到旅館開個房間，他都搖頭。

說也好笑，記不住自己在何時花了多大力氣戒去長年深種在身體上的壞習慣，卻記得點著獄寺嘴邊的第一根菸。

路上聞見那個牌子的味道，夏馬爾偏著頭，閉上眼，都能想見那幕少年依照他的話，深吸了一口卻不知道該怎麼呼出，而嗆到流眼淚的畫面依然生動。那副笨拙的模樣，隨著時間慢慢褪去，只留給他成了偶爾拿出來嘲笑用的談資，還有無聊時用以緬懷過往的材料。

夏馬爾知道自己教了獄寺很多事情，例如殺人，例如炸藥，例如抽菸，想起的淨是一些壞事，與一條好的長輩不該帶後輩走入的歧路。

他後來有點後悔，覺得對不起把獄寺託給自己的獄寺他爸，一直試圖教獄寺學會將感情分成許多份，不要那麼專一，不要覺得自己只有眼前的路可走，要留給自己能夠轉身挖地洞逃走的空間與時間。

可是等獄寺大了以後，就變得難教起來。夏馬爾那時還想不透小時候還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麼大了腦袋似乎跟著年紀增長而退化，怎麼教也教不聽。所以後來那些他以為能夠將獄寺導回正途的事，全都不了了之。

大概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吧，對獄寺也開始愛理不理起來。

就好比有次他點著一根菸，不去抽它，擱在一旁忘了掐熄，跑去做了其他事，等到回頭想抽它的時候才發現早就滅了。一邊怪自己怎麼記性差，一邊怪煙怎麼燒得那麼快，明明抽都沒抽一口，卻忘記風大，火燃得快，煙自然也燒得起勁。

當然還是想抽菸的，卻因為浪費了一根菸而覺得生氣，乾脆扔了那盒菸，說這菸的品質不好，濃度不夠，要去買別牌來抽。

矛盾地替自己找著看起來不那麼像是惱羞成怒的台階下。

卻毫無預警滾了一跤。因為踩到自己剛剛亂丟的菸盒。

因為太痛了，也太生氣了，每次看到菸就會想起當時緩慢煎熬，小心翼翼避開傷處的復健，索性不抽了，連用了許多年的菸盒打火機也一併扔掉。煙盒角落那兩個一看就知道是用美工刀刻上痕跡的G與S，摩娑多次後也逐漸模糊，只是在他要扔進垃圾桶的那一刻，痕跡似乎又立體起來，擦過指尖提醒他那兩個字的存在。他還是丟了，因為受不了那種屈辱。

他也因為遲遲教不會獄寺而丟了他。

丟掉的那一天，里包恩咬著煙斗從西裝口到掏出一盒未拆封的雪茄，說是人家送給他的徒弟二號，那傢伙不抽菸於是又轉送給他的。

夏馬爾微微側身，拒絕了那盒牌子還算不錯的雪茄。

里包恩哼了聲。

那他總會抽了吧，少跟我說你戒了煙他也戒了，他可是跟你學的老菸槍。

夏馬爾被他的話逗出幾聲笑。

接過里包恩手中的雪茄，用修剪平齊的食指指甲劃開鋁箔封膜，借了里包恩菸斗裡的火困難地燃起雪茄，立在光滑明亮的大理石面上。

你都說了他跟我學的。那他戒不掉，我替他戒了不成。

夏馬爾邊笑，用手掌按熄那根雪茄，耳邊的滋滋聲與鼻間的焦味都無關緊要了。

現在想想，或許就是那一天罷。

也沒什麼原因，只是好的壞的都從此戒了。

END. 110913 04:49

－菸盒是獄寺送的，字當然也是那幼稚的傢伙刻的

－實際上是夏馬爾受不了獄寺太難追放棄了看這樣他會不會回頭追上來，卻沒想到人掰掰了，只好哀莫大於心死

－里包恩之後完全沒替夏馬爾上藥的意思，於是夏馬爾慣用手被個庸醫包得像根棒槌，有大概兩個月的時間沒辦法自由慰勞自己。

這三點是我自己腦補的……不代表本篇立場（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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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uit for no reason

#2 no more quit

#3 semi-innocent

#5 流浪在你時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