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之歌 - 楔子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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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楔子

初語

Jan 17, 2012

29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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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答答的雨水不停落下，坑坑不平的路面積著許多小水窪，打著油紙傘的少年輕輕哼著歌，腳步輕快的走著。

　　流浪者的天堂到底在哪？

　　無邊無涯、無牽無掛。

　　無人知曉的，是流浪者的夢想。

　　無人看穿的，是流浪者說不出的悲傷。

　　流浪者呀流浪者呀。

　　哪裡才是你期望的天堂。

　　風徐徐吹來，吹起少年繫著的鼠灰色頭髮，一雙翠綠色的眼睛無比清澈，彷彿什麼都能看穿，略顯蒼白的膚色及精緻的五官，若沒聽到少年那專屬於男性才有的嗓音，或許會以為他是個柔弱的美姑娘。

　　少年穿著看似俗艷的紅色道袍，行李也僅僅只有肩上掛著一個破舊布包和腰間的桃木劍。

　　少年突然停下腳步，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別跟我鬧了呀，再這樣子走到晚上還是原地踏步呢……」

　　少年約莫已經走了半刻鐘，但身旁的景物卻鬼打牆的沒變過，他就這樣看著前方的大榕樹走過去，但一轉眼，眼前還是那顆大榕樹。

　　這下雨天又是在田間小路上，明明只有少年一人，但他卻像是在和人對話似的搖頭嘆氣。

　　「我知道遇到一個看的見的人你們很開心，但我真的是想趕快到城裡去啊……」少年搔搔頭，從袖口抽出幾三張紅紙，粗糙的紙面有著讓人看不懂的鬼畫符，動作靈巧的將紅紙夾在指間，他又忍不住嘆氣。

　　「等一下很痛你們就不要哭，誰叫你們調皮呢。」

　　少年低低念起咒語，紅紙的尾端出現火光，將燃起的紅紙往天上扔去，小小的火苗卻沒因碰到雨水而熄滅，他一個劍指往紅紙一點，轟的一聲火勢轉旺，沒幾下紅紙就燒得精光，轉而出現的點點白光迅速往四周散開。

　　而就在同時，眼前很礙眼的大榕樹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個地方去，但四周傳來低低的哭聲讓少年又是無奈的皺起眉。

　　「喂喂、你們自己不聽話一直讓我鬼擋牆的耶！」

　　「我剛剛就說了會痛你們別找我哭阿……」

　　「真是的……」

　　少年放棄似的努努嘴，又從袖中抽出幾張紅紙，不同的是這次上面什麼都沒畫，重複著剛才的動作，紅紙緩慢的燃盡，燃盡後也無再出現白色光點。

　　「這下不痛了吧？」身旁的嗚咽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孩子般的嬉鬧聲，少年忍不住笑出聲。

　　「真是的你們這些小鬼，以後可別在嚇人了，沒有幾個人心臟像我這個強的，知道嗎？還有呀……如果惹到別的道士，你們就小心別被收掉吶。」

　　少年揚起嘴角，撐著油紙傘又開始往前走去，他開心的向一旁空曠的田地揮揮手，又哼著短短的小調。

　　流浪者呀流浪者呀，

　　哪裡才是你期望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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