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驅魔師-《AFTER Before》 -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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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3

幸枒

Nov 27, 2011

27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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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是驅魔師……」老婦人的語氣帶點驚訝，她倒是沒有注意到弟弟身上的衣著跟驅魔師的深色大衣一模一樣，思及此，老婦在話語中參雜些懷念地開了口，「好久沒有見過驅魔師了……十幾年前，有個很有趣的驅魔師來到這裡……」

「打擾了。」

久居山林的夫婦倆第一次在自家的旅店裡看見身著驅魔師服裝的男人，灰白的髮色使得男人顯得略為老氣，但與一般他們認知中所知道的驅魔師不同，男人的眼光中雖然充滿強者的氣息，卻也多了份少見的溫柔。

「最近這裡有什麼異狀嗎？」

他們不曉得為何男人會這樣問。

在此地住了幾十年，一直都過得很安穩。夫婦兩人如此回答，意外地男人勾起了一抹淺笑，跟他們要了一把房間鑰匙，付了遠比原定價位還要多許多的錢就住進旅店，一住就是一個月。

「爺爺！奶奶！哥哥欺負我！」

「明明是弟弟先做錯事！」

被兒子媳婦帶到深山裡的孫子託給夫婦倆照顧，沒想到才過幾天兩人就已經吵過好幾次，可是他們拿孫子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安撫他們的情緒。

「好了好了，等等爺爺拿糖果給你們吃喔，不要哭了……」

好不容易停止了孫子們的哭鬧，他們將兩兄弟帶到旅店外不遠處的大樹底下，那裡有兩個以粗繩及木板搭成的鞦韆，是夫婦倆特地做給兩個難得能見上一面的小孫子玩樂的。

「哈哈哈──爺爺──再高一點──」

「哈哈哈──好高！好高喔！奶奶一起來玩嘛──」

在孫子們高興的笑聲中，那名穿著深色大衣的男人也悄悄走近他們身邊，帶著那股難得的溫柔看著她的孫子們。

「先生，想起什麼了嗎？」

「……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垂下眼，男人看著她的孫子們，「那兩個孩子，在家裡等我。」

當下，夫婦兩人雖然疑惑於男人的話，卻也沒有多問，默默猜想那個他們所陌生的驅魔師，一定也有一個屬於他的家庭等待他歸去。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夜晚，原本安靜無聲的森林，突然像今晚一樣冒出巨大的怪物……幸好有那位驅魔師大人在，我們夫妻倆跟孫子們才能活下來……」

靜靜閉上眼，驅魔師的模樣在記憶裡逐漸鮮明。

惡魔倒下的同時，男人也因為腹部被劃出一道血痕而蹲在地上，悶悶哼了幾聲才勉強站起身。

「還、還好嗎？」躲在安全處的祖孫四人，在確認惡魔已經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之後，趕緊老的帶著小的到男人身旁。

「沒事……你們沒有受傷吧？」明明額頭已經流下一攤血，黑色大衣也被染上一片深紅，男人還笑得出來，說等等他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受這一點傷就倒的話可就辜負了那些被他所擁有的驅魔師資格。

夫婦倆朝男人搖搖頭表示無恙，感謝他替他們保住了這片山林及他們的生命。

「其實會來到這裡，也是接了上級了命令，消滅一個驅魔師們追捕已久的惡魔……住在你們的旅館也是為了避免你們在惡魔突襲的時候受傷，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說要包紮也只是將血止住並沒有將傷口做進一步處理，男人抓了抓灰白色的短髮，上頭還沾了些已經乾涸的血跡。

緊緊抓著爺爺奶奶的衣領躲在他們身後的兩個小男孩探出頭，露出兩對恐懼的眼神盯著男人，似乎是被方才打鬥的景象及男人身上那些來自他及惡魔的斑斑血跡給嚇住了，兄弟連哭鬧都沒有，驚愕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以顫抖、僵硬的面孔表現他們的恐懼。

「怎麼了？」

男人蹲下身以適合的高度與孩子們對看，伸出左右手揉揉男孩們的頭髮，淺淺笑了一下。

夫婦倆人原本以為孫子們會因為他的舉動而更加懼怕，沒想到原本緊抓著的小手紛紛鬆開，男孩們看著男人臉上溫和的笑容，臉上畏懼的表情也漸漸轉為輕鬆。

「你們幾歲了？」

「八歲──」

「我、我五歲！」

「五歲啊，你跟我的兒子們一樣大耶！」

「兒子？」

「對，兒子，他們是雙胞胎，今年也是五歲喔。」

看著杯中茶水倒映出逐年老邁的臉龐，老婦微笑，隨後抬起臉面向眼前的年輕兄弟。

「驅魔師在提到他的兒子們時，眼神總是特別溫柔……他說，雖然那兩個兒子跟他沒有血緣關係，雖然照顧他們總是讓他感到煩惱，他卻甘之如飴，因為他們永遠都是他的兒子。」

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記憶了，卻可以讓她一直記到現在，可見那位驅魔師一定是個很特別的人物，無論是對於老夫婦兩人，抑或是驅魔師的兩個養子、都是。想到這裡，老婦人臉上的笑容更深，彷彿是當年、驅魔師的話語透過回憶感染了她的情緒，讓她也因那份「家庭的和諧」而感到幸福。

兩個年輕的孩子則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坐著不發一語，哥哥的拳頭握得死緊，弟弟的眼光則像是被釘住了、除了看著桌面以外，嘴裡喃喃念著她聽不見的話。

她不曉得為何兄弟倆會因為自己講的「故事」而變得古怪，甚至表情都變得有些嚴肅，見兩人的情緒都受到影響，於是她決定不再多說些什麼，留下桌上還熱著的茶水，在離開之前又回頭看了兄弟一眼才回房。

靜謐一下子又掩蓋了只有奧村燐與奧村雪男共同存在著的空間，許久才由燐一個假裝睡意的呵欠聲打破寧靜，不然他們都誤以為自己掉進一個以時空及回憶共同構築成的漩渦裡了。

「很晚了，雪男。」

房門喀嚓一聲被開啟，兩個黑影緩緩進到屋內，雪男隨手將連結夜燈的開關線一拉，微弱的燈光隨之亮起。

「……我要梳理一下。」簡單交代哥哥不要穿著一身外出服就上床睡覺，雪男拔下眼鏡進了浴室，沒多久，水流聲自狹小的浴室內傳出。

燐顯然沒有將雪男的話聽進耳，見雪男進了浴室之後似乎要過一陣子才會出來，他沒有多想，帶著有些鬱悶的臉孔趴上了床，將頭埋進不怎麼柔軟的枕頭裡，將情緒掩蓋在關了夜燈的黑暗中。

「笨蛋老頭……」

流水聲掩蓋了門另一邊的、同樣浮動著的情緒。

濕透了大半的髮，雪男低著頭，分不清落在地面的水花叫做水滴還是淚水。

思念的夜晚，特別漫長。

TBC.

因為進度的關係所以跳貼(´･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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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驅魔師-《AFTER Bef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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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初始、夢與現實的界線。

#2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1

#3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2

#4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3

#5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4

#6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5

#7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