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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愛‧糾纏》05

幸枒

Nov 27, 2011

26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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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的嗓音令他在一瞬間屏息，那人戴著黑色款的鴨舌帽，像是要刻意躲避旁人視線般的壓低了帽沿，卻仍然掩蓋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領導者氣息。

褚冥漾先是呆滯，然後才慢慢回過頭。

他並沒有回答冰炎，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討厭嗎？或許不是……吧。

他從來沒有想過，對於冰炎，心裡抱持的感覺是什麼。

褚冥漾曉得的，跟對待別人的感覺不同，跟對待千冬歲、夏碎、阿斯利安、喵喵，甚至是任何一個同事都不同。

唯獨冰炎，褚冥漾抱持著一種不知為何名的感覺。

他從未有過的感受，總會在面對冰炎的時候悄悄浮現在心頭。

「說話啊，褚。」

冰炎好看的臉龐越趨於靠近，直到了褚冥漾的耳邊才停下。

忘了心跳的聲音。

褚冥漾看著那雙透著紅色寶石光芒的雙眼，忘了心跳的節奏。

「學長……你靠得太近了。」

低低地發出了呢喃，他真的覺得，冰炎靠得太近，那張漂亮的臉全都收在眼底，彷彿隨時會碰上自己的。

「你還沒回答我。」

似乎沒有聽見褚冥漾的話一般，冰炎的臉更湊近了些。

「還是……你喜歡我呢？」

「我聽見了你心跳的聲音，你一定在想著為什麼我聽得見吧？」

「……為什麼？」

「都寫在臉上了。」

褚冥漾的想法，其實很好猜透，對冰炎而言。

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其實任何一個小動作，他都能猜得出褚冥漾的想法。

因為褚冥漾太單純，任何一個動作都能將心裡的想法表現出來。

尤其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查，冰炎也發現了褚冥漾對於自己、對於別人，行為表現與表情上的不同。

對於任何一個人，褚冥漾都可以對應自若，唯獨冰炎，有所不同。

與褚冥漾展開第一次對話之前的每一次，他與他在走廊上相遇，褚冥漾總會偷偷地避開他會經過的路線。

太多次了，冰炎總是看著一個黑髮的身影晃過他的眼前，卻沒有正式與他對話，對方甚至還會刻意避開他的視線。

於是，他觀察到了這個小小的員工。

「對不起－－」

這是褚冥漾每天總會說一次的話。

做事不太謹慎的他，幾乎天天對著辦公室裡的員工道歉。

冰炎看過他曾經因為太過沮喪而躲在陰暗角落的樣子。

褚冥漾並沒有哭，只是躲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

這樣子的褚冥漾，隔天又是平常的模樣，日復一日的，很平凡、很不起眼，總是做著很普通的事，但是卻吸引著冰炎，吸引著冰炎注意褚冥漾的生活。

他在心底記下了他，並試圖找尋對話的機會。

沒來由的，他就是想這麼做。

「我不知道……」

震懾於冰炎的話語，身體顫抖了許久的褚冥漾，在視線脫離那對紅色眼眸之後，才終於說出話來。

原來，心底的那種感覺，叫做喜歡嗎？

他吞了吞口水，睜眼看著一樣也在凝視自己的冰炎。

沒有說謊，褚冥漾是真的不知道那種叫做喜歡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那麼、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能接受嗎？」

公車停了下來。

坐在後方的乘客在下車的時候走過了他們身邊，並沒有發現冰炎與褚冥漾之間氣氛的不對勁。

「……」

他說不出話，很異常的。

對於冰炎突如其來的告白啞口，褚冥漾實在想不透，為什麼自己一個小小的職員，可以讓冰炎注意，甚至喜歡。

「不要把我當上司、學長，把我當作戀人，可以嗎？」

在耳邊的低語不斷迴盪在褚冥漾的腦袋裡。

當成戀人可以嗎？

當成戀人。

可以嗎？

思緒混亂，褚冥漾現下的腦袋進行不了任何思考。

他與冰炎之間，有著極大的差距，那段差距曾經令他以為自己與冰炎會一輩子沒有交集。

但是現在，冰炎對他說出了喜歡兩個字。

確確實實的兩個字。

冰炎看著褚冥漾睜大的雙眼，瞇起了那雙帶著迷幻紅的雙眼，伸出手指，抬起了褚冥漾的下巴。

「你是要拒絕，還是接受呢。」

唇角在視線裡微微勾起，帶著點迷幻的笑。

公車還在行進中。

「學長……」後腦杓傳來了玻璃接觸的清涼感，褚冥漾卻是因為冰炎的觸碰而發抖的。

「說吧，說出你心底真正的感覺。」

他陷入他的眼神。

褚冥漾覺得自己正在發熱，渾身都燙的，身體卻不斷因為冰炎撫摸著他的臉龐而發抖。

在不能控制的意識之下，褚冥漾在恍惚中覺得似乎自己點了頭，接著唇邊碰觸到了軟軟的觸感，接著，他便感覺不到外在世界的變動。

「褚，我喜歡你。」

重複的話不斷在耳邊繚繞，全部、全部都是冰炎的聲音，全部都是冰炎給予他的感受。

於是褚冥漾接受了冰炎，在冰炎對他說出他的感受的這一天，他接受了自己其實也喜歡著冰炎的事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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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愛‧糾纏》01

#2 《愛‧糾纏》02

#3 《愛‧糾纏》03

#4 《愛‧糾纏》04

#5 《愛‧糾纏》05

#6 《愛‧糾纏》06

#7 《愛‧糾纏》07

#8 《愛‧糾纏》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