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短篇 - 【黑籃】片段／過去？噩夢？（青黑／黃黑）

夜晚、雨中

他站在球場邊。

雨正下著。

起初，一滴、兩滴；現在，傾盆大雨。

好像有那個誰說過，下雨，是天空在哭泣。

誰呢？誰呢？

那個說過的人。

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楚，自己的眼前一片的迷茫。

眼眶酸澀酸澀的，朦朧自己雙眼的，是雨，還是……？

啊啊……

如果是雨啊，會是如此溫熱的嗎？

如此溫暖的、吻上我的臉。

卻令我全身冰冷。

好懷念。

懷念好久以前，自己站在雨中時，替自己打開的傘。

好懷念。

那個走在自己身旁的低溫度，那個球場上支援自己的影。

好懷念、好懷念。

懷念中學時的一切、懷念那個人陪在自己身邊。

什麼聲音響動著，什麼感覺悸動著。

腳邊的籃球滾了出去。濕溽的地面被劃出一條水紋。

就像分開他和他，那條無法再彌補的裂痕。

無法。

再。

回到。

那時。

他無知而愚蠢，那時的他卻聰慧而靈敏。

截然不同。

卻把他們繫再一起的，是籃球。

那個漸行漸遠的那顆、籃球。

漸行漸遠、漸行漸遠……

他和他的手，沒有碰在一起的拳。

「漸行漸遠、漸行漸遠……」

喃喃、喃喃的唸著。

唸著唸著、唸著唸著……是不是有可能，成真？

還成什麼真呢？

現在，已經是現實。

※

凌晨、室內

滴滴、答答。

滴答、滴答。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他把手放上窗戶，玻璃好冷。

好冷好冷。

冷得像要透心了一樣，讓他顫抖了一瞬。

好冷。

冷的像那人。

溫暖的毯子和輕柔的音樂也無法化開心中的這份寒意，他突然想到那雙凜冽的藍色眸子。

曾幾何時，盈在裡面的暖，成了絕望的寒？

不知道。

不知道……

知道。

他知道。

回到，回到，很久很久之前，那個午後。

回。

悔。

毀。

如果，回到。

如果。

他伸長了手。

伸長、再伸長。

模特兒的手指，籃球員的手指。

透著燈光微弱。

自以為可以掌握的手，什麼都沒抓住。

沒抓住、沒抓住，沒抓住那影。

抓不住。

想抓住，他追。

追、追、追，他追去。

那個，已經有了新的光的。

光。

過去、現在。

光。

過去。

光。

現在。

……他呢？

……未來？

未來、未來。

「未來、未來……」

喃喃、喃喃的唸著。

唸著唸著、唸著唸著……是不是有可能，成真？

還成什麼真呢？

現在，已經是現實。

※

早晨、校園

嘻嘻嘻。

哈哈哈。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四周。

四周的聲音。

四周圍繞著的，不斷傳來的聲音。

入侵。

入侵自己。

脹滿。

情緒脹滿。

塞不下了。

塞不下了塞不下了塞不下了塞不下了塞不下了。

不對。

不對、這不對、這樣不對。

不是這樣。

他們的、校園。

少了什麼？

少了、少了。

少了什麼？

找不到。

找不到了。

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

消失了。

「哲。」

影子。

「哲！」

影子。

「……──你在哪裡？哲！！」

※

午後、街道

看到了。

人山人海、中間。

那個藍色。

尖叫。

尖叫聲。

四週迴繞著，女性的尖叫聲。

愛意。

戀慕。

粉紅色的。

窒息。

蜂擁而上的。

香水味。

化妝品氣味。

快要窒息。

他快窒息。

那抹藍的消失。

消失，在街角。

快要窒息。

「別走。」

藍色。

「別走！」

藍色。

「……──不要走啊……小黑子！」

※

黃昏、死角

看到了。

角落。

黑色的。

藍色的。

那個人。

靜靜的。

那裏。

走著。

越來越遠。

越來越暗。

伸手。伸長了手。

不要走、不要走。

喊著。大聲喊著。

不要走！拜託你不要走！

叫著。淒厲的叫著。

「哲／小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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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籃】片段／過去？噩夢？（青黑／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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