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 World
上部曲－World Heritage
章九
預備攻擊的舉動，女孩看著坐落在一旁的男孩用盡所有力氣站起身。
在門扉完全打開，守在門邊的男孩，一個拳頭直接下去。開門的人反應也很俐落，閃過那迎面而來的一擊，隨後便是兩方瞪大眼睛。
女孩不懂，現在是怎麼回事。
「什麼啊，原來是Orchid City的謙也君，沒事出現在這裡做什麼，要揍人也不會準一點……」門扉之外進入的另外一人碎語，卻引來方才差點被揍的那名男孩白眼侍候：「深司！」
「……Fudomine的彰君，你們怎麼在這裡？」男孩恢復正經，扶著牆，身體有些不適感。女孩試圖站起身，想前去攙扶，她發現她站不起來。
「Orchid City的謙也，我才想問你。」差點被迎面揍上一拳的男孩，滿臉不開心。女孩還在原地，看著搖搖欲墬的謙也，是門口的來人前去攙扶，她才鬆口氣。
「什麼啊，你們要吵到什麼時候？不是說分開行動，現在像是等人來抓一樣，我不想陪你們，阿彰我先走好不好？不過我走了你又……」攙扶人的男孩，口中又開始飛躍的文字，讓女孩呆滯幾秒。
「深司。」又是一句話，那似乎是男孩的名字，碎語的人閉上嘴，頂多最後一句：「明明就是你們的問題。」還有著不甘願的語氣。
這樣的氣氛下，女孩想笑。沒幾秒，下一句話是謙也開口：「Fudomine都在這？」
「沒有，就我跟深司還有雅也三人。」開口的男孩也跟著攙扶：「雅也去開其他門，大家一起逃吧。」
女孩看著被攙扶的人，移動的那刻，他說：「那個……」
攙扶的兩人停下腳步：「我的朋友就麻煩彰君幫忙揹一下。」
「為、為什麼啊！」瞬間刷紅的臉蛋，攙扶的舉動立即放棄，只想指責著眼前的謙也大罵。
「深司……」男孩推卸，還沒有說到重點，被點名的人一秒拒絕：「我才不要，揹著女生好麻煩。明明就是阿彰被點名，推給別人也太過分了吧。難怪小杏……」想繼續碎念的話，是外頭的人出聲：「阿彰、深司，你們好了嗎？」
佇立在外的男孩，女孩這回看清楚他們面貌。
「雅也，門全都開了？」詢問的是阿彰，外頭那人搖頭：「有些鑰匙不在他們身上。」幾句話淡淡的描述，氣氛變得尷尬，是他們三人出去外頭一段時間，謙也才又回頭進來。
方才輕鬆的氣氛，在人全退離的時候，變得可怕。
門扉沒有關緊，她才確定他們沒有走遠。嘗試自己站起身，發現腳還在麻痺狀態。心境平復，連同外頭的聲音也變多了。
想細聽的內文，卻在人多的情況之下變得聽不清內文究竟探討什麼。她的腳還在麻痺。
滴答的聲音，不確定的因素，被轉移注意後，尋找水聲。心境還在浮動。周圍沒有變化，是門扉的聲音讓她警戒的回頭－－是謙也。
「茉菲絲？」眉頭沒有放鬆，女孩感覺自己的精神達到緊繃。
「不要緊嗎？」關心的語氣，那人走上前，她的肩膀在被搭上的手給解救－－還在發抖。
「沒事，現在呢？」女孩搖頭，努力的撇開不安的情緒，偽裝堅強的模樣，蹲在眼前的男孩開口：「我跟彰君去其他地方，就麻煩妳跟雅也他們一起去找出口。」
瞪大的雙眼，冰冷的手碰觸到男孩的衣裳，她知道，她還在抖：「謙也君，你們是要去哪裡？」
莫名的直覺，女孩覺得不跟上，她再也沒有機會成長。
扯住衣裳的手，被凝視的人皺起眉頭：「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才拉住女孩的手，她立即收回。她的手，冰冷的可怕。
被這個反應嚇到的人，有些錯愕。女孩這才開口：「我自己努力看看。」凝視的目光，她扶著牆，就怕這人再一次的動作。
她沒有力氣，嘗試幾次，站在一旁的男孩蹙眉：「茉菲絲。」她抬頭，那人再次蹲下：「我幫妳吧。」
想攙扶的舉止，僵在一半，她看見男孩泛紅的耳根，有些僵硬的動作，情緒終於放鬆許多：「謝謝。」她搭上男孩的肩膀，離開這間小房間。
沒什麼人的聲音，她看見的人是那三人，是阿彰先開口，他說：「好了嗎？」一句話，他的情緒有些焦慮。
「她的腳還在抖。」甫說出，那三人注意力集中在女孩身上。碎語的男孩率先提及：「啊，不會要我跟雅也輪流揹著她找出口吧？我可不要喔。」
「深司……」一旁的人有些無力，他說：「謙也前輩，我跟深司可以輪流沒關係。」這人禮貌的回答，倒是女孩搖頭，自行開口：「我，想幫忙。」
面面相覷，有話要說又吞回去。還是謙也詢問：「茉菲絲，那請妳跟雅也他們一起找出口好嗎？」
「我，想去幫忙找水聲。」她的身體在發抖，根本不懂自己說些什麼。眉頭更加緊繃，他們也不懂女孩的表達方式。
「謙也君，請務必，讓我幫上忙。」她很認真，接著又是沉默，是阿彰受不了，開口：「該走了，時間不多。」
「麻煩了。」這句話，是謙也說。
女孩看著即將轉身的背影，她沒有答腔，謙也說話的對象，是雅也。雅也在謙也說出的話語，他點頭，那是答應的舉動。
決定好的事情女孩沒得跟，她望著遠去的背影，皺著眉頭。
「我是雅也。」女孩回過頭，看著伸出手的男孩，她這麼說：「茉菲絲。」
強調幾次可以自己走，發現自己拖累進度的時候，她點頭。
現在的女孩在雅也的背上，被揹著找尋離開的方向。
「對不起。」在幾個彎曲的微暗路途，她終於低聲的說出這句。
「沒關係，互相幫忙才逃得了。」安撫的話，這人分明疲憊，抱怨話沒有脫口，一旁的人附和：「反正都要脫身，就算你拖累進度還不是要逃，有妳跟沒有妳都無所謂。」
以為會是排斥的碎念，這句話令女孩鬆口氣：「謝謝。」
短短一句，接著是寧靜的聲音。轉角，連一點燈光都沒有透露，他們再次回轉到不知名的路。
滴答聲，除了些許的喘息，以及碎步移動，她聽不見有任何雜音。
又被往上挪的舉動，她有些面紅。看不見的路，終於聽見這兩人說話的聲音：「雅也，換我。」
碎語的人在一路上保持沉默，此時的言語，她被這個場面愣住。全然的黑暗，不明白這兩人是怎麼知道彼此的動作。
「嗯。」她被放下，開口：「我可以。」輕聲，這兩人的動作她看不見，只知道她的手被執起，那是雅也的聲音：「不行要說，我跟深司都會幫。」
成熟的語氣，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被遠遠拋在後頭：「謝謝。」
麻痺的雙腳，逐漸流動的血液，涉及黑暗的走道。腳步聲多了她自己，不遠的前方左轉，有著燈光。靜到聽不見的聲音，那是延著牆邊的躲藏。
微弱的燈光，她看見雅也的動作，過去探測情報。想跟上的腳步，被牽住的手還有另外一隻，沒有放開，輕微的動作，她好奇的看著深司。
他沒有回應，就只是牽住，擺明不給離去。女孩放棄開口說話的打算，她再次回頭，還沒看見雅也的動作，她就聽見微弱的聲音：「這裡可以前進。」就在前方，從微弱的光線方向傳出的聲音。
想大步前行，卻是被牽住的人給拉著走，換人引領。
輕快的步伐接近，連走路都小心翼翼，太過安靜，以至於腳步跨得太大步會顯得不安心。
抬頭觀看燈光的時候，有些呆滯，那不是真正的燈，而是來自於一個縫隙。一道光線從上而下的打落，那是陽光的氣息。
她看向深司，已經鬆脫的手，她沒有跟上腳步，這兩人像在商討秘密。
向後方看去，方才的黑暗，越瞧越是覺得詭異－－像是貓的眼睛。
不自覺得打顫，還差一點味道，就會偏向噁心。後方的人輕拍，那是驚嚇的回過頭！
「沒事吧？」被嚇到的人，是雅也。鬆口氣的女孩，拍了胸口：「沒事。」逐漸泛白的嘴唇，眼神飄移。
「妳看起來不像沒事。」抖動的牙齒，從頭至尾的寒冷，她抬頭，看見那份關懷，想說服的力氣，在模糊中，跟著失去……
「喂！」那是最後殘留的一點訊息。
記不得怎麼甦醒，女孩唯一記得的是一場夢，夢裡有名少女，她在一場晚宴上穿著禮服，高雅的模樣卻凝視著餐桌上的食品。
看得清楚的食物，才走近，後方的人聲令她止住腳步：「不能吃。」
溫和的警告聲，打從心底的發寒，她聽見從後方遠處走來的腳步聲，以及輕拍肩膀的舉動－－好可怕。
不敢回頭，連眼睛都想閉上－－
「茉菲絲。」她記得自己，在此時睜開雙眼，凝視著模糊的影子。
眨個幾下，從緊張的氣息逐漸放鬆，終於看清眼前的模樣：「彰君？」
在往後方看去，此處並不只有這人，聲音很安靜，擠在這裡的人潮並不少。
「啊？吃東西吧。」被呼喚的人從發呆中回過神來，遞過的食物是盒裝，看不見內容物。
「謝謝。」接過，他環伺周圍，有點光，沒有太亮的地方，勉強看得見幾人的模樣，她只記得他，也只認得他──彰君。
「那個……」沒有打開盒子，她開口說話，引來些許目光望著這個地方觀看，有些可怕。
「不知道怎麼吃嗎？」聲音，依舊如初，還是彰君。
「不……謙也君呢？」有些抖動，卡在喉嚨良久，最終，她還是提出了問題。
反應愣在當場的人，沒有回應，接著閉嘴。本來已經夠安靜的氣氛，連氣溫都變得更加寒冷。
他看見有幾人在這句話後，小動作頻繁，像是水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徘徊不去。
『茉菲絲。』然後，她抬頭，看見光的影。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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