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幽幽地吹著青年鮮紅的髮絲,淡淡的不是夜晚的聲響而是青年的身影、穿梭在夜空之中,不知何時那交易的滿月已經掛上了滿天星斗的黑夜。
無法壓抑了,他感覺到了、感覺到了,依著強制約的牽引可以清楚地發現那個人強烈的、代表遺忘的藏匿之意……一股捨棄的氣息。
或許該出發了,今晚、就今晚吧!
去找尋那個人,這樣就可以再次品嘗那些人類們灼熱的鮮血……
抱著必死的決心去,若失敗了那麼死的就會是自己,那個人不下手自己也會下手……不再去忍受這壓抑本能的痛苦,寧可自己選擇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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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加演盛況空前,好吧!這部份是我瞎掰的,但盈餘收入可說是賺翻了!!
雖然事後打掃十分麻煩但大伙、包括我都做得心甘情願,因為誰會想到向方要頒獎給不該存在的戲劇社以及很閒、閒得要死不死的文藝社呢?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可是打掃工作還是要做否則大家會更開心的。
等打掃完後已經是九點多了,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解散、回家,明天就是大家最開心的結業式,在學校的最後半天不管是真說還是假說,總之我想好好地補個眠。
今晚的風豈止有點涼,明明就是冷死了!真想快點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給它狠狠地睡下去。
忽然,一陣奇怪的大風吹來使我閉起了眼、停下腳步,當我再睜開眼時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因為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不!他根本無法說是個「人」,光是他靠著背上那雙蝙蝠翅輕輕地飄在空中就很驚人了,再加上赤髮血眼就更加地可以知道絕對、馬上、立刻離開才是正確的作法。
但我沒辦法離開,並不是他施了什麼法術把我定住,而是我腿軟了!
該死!為啥我偏偏這時候腳沒力?!這豈不是要我死?!
然後他慢慢地靠了過來,離我的臉大概只有十公分左右了吧,接著他向動物一樣嗅了嗅。
「就是妳沒錯。」
他笑了,邪邪的笑了,這種笑容使我更加害怕。
「去死吧妳!」他忽然間說了這一句後便伸手向我抓來,我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指甲長得不可思議,而且還是血紅色的!
我嚇得閉上雙眼。
啊!這次我死定了!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殺我?!
正當我認為自己會死的時候,有人把我抱了起來、跳到了後面一點的地方,躲過了他的攻擊。
「是你!為什麼妨礙我?」
一發現自己免於一死我馬上睜開眼睛,一睜開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人。
「夜黎,你怎麼?!……他是?」他淡淡的瞄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為什麼夜黎會在這?先不管為什麼夜黎晚上會在這,光是他穿的衣服有夠讓我好奇,一襲紫黑色的緊身衣、脖子上圍著條淡藍色的絲巾,右手上帶著一副爪子、金屬製的爪在月光下閃著冰冷的銀光,
「你們認識?」他飛到比剛才高一些得空中低頭俯視著我們。
「認識,但要死的是你不是她,血葉!」說著,夜黎將我放下並跳到和血葉一樣高的地方伸出利爪展開攻擊。
只見血葉輕輕地往旁邊一閃便輕鬆閃過,但夜黎只是輕笑一聲,一個身穿斗篷的人舉著巨大的鐮刀出現在血葉身後,並飛快的揮下有著蛇眼符號的鐮刀,在揮下的剎那間那蛇眼像某種生物般笑了起來,但攻擊並沒有擊中。
兩人落地時退到我的面前,當那個穿著斗篷的人回過頭查看時,我比見到夜黎時還震驚。
「藍、藍雁?!」
「叫我翔嵐。」藍雁,不、翔嵐對我笑了笑,但不知道為麼我第一個感覺是『變態』!
他那個表情,那個表情!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是變態啦!!
「你是誰?」血葉問,此時的他好像很不開心又有一個人冒出來。
「我叫翔嵐,至於我是什麼你就別管了。」雖然不懂翔嵐的意思,但我看天上的血葉倒是知道。
在翔嵐說完話後用鐮刀在地上點了一下,以他為中心點,一條深紫色的光芒像是畫魔法陣一樣圍了個圈,並且在內圈的邊緣補上了一串沒見過的文字。
魔法陣畫好後翔嵐又再點了一次地,陣內馬上湧出一大堆漆黑的手爪像血葉攻擊過去。
血葉不慌不忙的躲過了所有攻擊。
「呿!」翔嵐見攻擊無效便打算在畫一個陣,冷不防地一把劍朝著血葉飛去,但因為高度不夠所一點都沒讓他驚慌,驚訝倒是有點。
「呼、呼……」一個喘氣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但我面前的兩個人倒是沒有要轉過去的跡象,只有我回過頭看。
一個身穿女僕裝……對,是女僕裝沒錯,一個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的金髮藍瞳少女正在那喘氣。
「妳是……?」在我問完話前夜黎便出口打斷。
「凌玥,小心!!」剛剛的劍大概就是這個叫凌玥的女生丟的吧?現在這把劍被血葉撿起、丟出,正朝她飛來。
但凌玥不閃也不躲的看著那把劍,接著就是看到夜黎拉了她一把才躲過攻擊。
「妳還好吧?剛剛為什麼不躲?」我上前關心,現在我都還搞不清楚狀況,但還是關心眼前人要緊。
「她忘了。」翔嵐代替凌玥回答。
「咦?」忘了?忘了什麼?難道還會忘了要躲攻擊嗎?!
「晚點再解釋,打敗他比較要緊。」翔嵐望向空中的血葉,拒絕談論這件事。
血葉又俯衝了下來,夜黎一瞬間擋在我們面前阻止了血葉的攻擊。
「為什麼你們要阻止我?!」像是疑問又像是斥訊,血葉憤怒的眼神讓我嚇得退縮。
「殺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殺她。」夜黎冷冷地說。
「這可是你說的。」血葉往後飛了些、在自己的手腕上畫了道痕,可以見到鮮紅的血從傷口內緩緩流出,他像是抽出把劍一樣在傷口上弄了弄,他的血便成了一把「血劍」。
「這是!」
「他到底想……」
翔嵐和夜黎都十分的震驚,我不知道那把血做的劍是怎麼回事,但我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他緩緩舉起的血劍,然後……
「!!!」朝自己的胸口刺下!!
看著血葉從空中掉落我的腳不由自主的跑了起來,他躺在地上、血一直從胸口流出,染紅了他、染紅了地面、染紅了我的雙腳。
我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什麼都沒做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看著。
「都忘了?」他緩緩睜開眼看向發楞的我,眼裡沒了憤怒、殺意、只剩眷戀……
忘了什麼?是我忘了還是他忘了?誰忘了什麼?很重要嗎?
「錯的是人還是我?該死的是誰?」他問,我沒有回答。
我不懂他的意思,誰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該死?
忽然,血葉對著我笑了,之後便閉上眼再也沒清醒過來。
我不知道我該有什麼反應,哭嗎?我和他又不熟,哭什麼?那要笑嗎?笑什麼?死亡一點都不值得高興……
我發現血葉的身子一吋一吋地縮小,最後變成一隻巴掌大的蝙蝠,血劍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拾起血葉癱軟的身子捧在手心內,冷冰冰的身子也表示了生命的逝去。
「明天放學到玥玲家……我們先走了……」夜黎說完就和他們不知道怎麼的離開了。
我帶著血葉的屍首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回家的路上走去,我不知道明天那攤血若被別人發現會怎麼樣,現在我只想找個地方將血葉好好安葬,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為啥想殺我。
將血葉埋在離家不遠的竹林中,算是做了個墓我就走了,等著明天夜黎好好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