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除陣營,在事件後取得:
紅:一小瓶人魚眼淚
黑:美麗鸚鵡螺空殼
藍:高級蕨藻海葡萄
綠:一隻鮮活帝王蟹

『我在這裡,所以,請你回來。』
『不要,我不要你知道那樣的名字。』
『無論如何,都不能夠離開我。』
『回來。』
黑夜之中,帝都病房有個病人醒來,彼岸花全身冒冷汗,綠色眼睛睜大,不停地喘氣。
窗外的巨大月亮,有著魔性般魅力,黑暗中的光明灑落在彼岸花身上,有一種難以形容黯然粉彩色澤,綠色眼眸顯得陰森許多。
『為什麼會想起藤堂和美的執著?』彼岸花一時間無法理解。
妹妹她是個很敏感的人,只要發生某些事情,她一定會有反應。
不過,更早以前也有如此敏感又執著的人,就是上一任藤堂家家主。
從曾祖父談吐與執著中,彼岸花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媽媽在幼兒時期,就神隱而消失,幾十年後,就是一名奶媽把自己抱回來,獻給了藤堂家。聽說從那時候,眾人對媽媽的印象從天女般尊敬與疼愛印象,改變為負面形象。
不管怎麼樣,上一任家主曾祖父的態度,是跟未來的藤堂家主和美,對自己有著特殊的疼愛與重視。
所以,自己也得維持一定高度,才能顯出妹妹的認定是正確的。
為什麼現在會想起和美的思念?
「不行,不能相信帶我來醫院的那個人。」彼岸花很堅定的發誓。
如果自己從和美身邊失蹤了,或者是從藤堂所知道的厄除世界失蹤,大家一定不能原諒很多很多事物。
望著戶外景色,單手扶著窗戶欄杆,心底有幾分疑惑。
「有一種違和感。」
「為什麼呢?」
彼岸花低頭,看著自已雙手,有一種說不出口違和感。
我是?
這隻手曾經拿過劍,為什麼?
「沒有傷痕。」彼岸花握拳。
這表示我失去了所有練習劍術的傷口與疼痛,也失去了無數次與大家努力活下來的痕跡。從窗戶看著自己的影子,也許,連和美執著所產生的牽絆,也一一消失。
走回到病人臥房的時候,四周氣氛顯得異常安靜,所有的病人消失不存在,病床從一開始就沒有人使用過。
乾淨的空間之中,床鋪上放著美麗鸚鵡螺空殼,顯得特別突兀。
彼岸花走過去,拿起來,空殼裏面什麼也沒有。
以前也常常看到類似的東西,當時,妹妹也有玩過。
『哥哥住在爺爺家,一定沒有看過海螺吧。』年幼的和美,當時還是在神社修習時期,經常看到大海。
『是的。』彼岸花點頭。
穿著嫣紅雲彩繡花的和服,是神隱的媽媽沒有機會穿給家主,討大人所喜愛的新衣服,也因此,由他來代替媽媽。
『有沒有聽到海的聲音?』和美期待地問著。
彼岸花拿起了小小海螺,低語:『好臭。』
『誒~』和美很驚訝。
『有鹹水臭味。』彼岸花面無表情地說出想法。
『聽聽看嘛。』和美哀求著,『你的名字是從海那裡得到的喔。』
『是嗎?』彼岸花順著對方話題回應,『如果妳的聲音能傳到我的心中,那就是知道我的名字。』乖乖地拿起海螺,側耳聆聽著。
套著病人制服的三重先生,拿起了小小的海螺,想起了過去。
安靜地拿起海螺,閉上眼,側耳聆聽著。
彼岸花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聽到名字,但是,一種很懷念聲音,打動了靈魂最深處的心弦。
『請你回到————。』
彼岸花睜開眼睛,潔白的天花板,還有醫院常見到的大型風扇,一個粉紅色頭髮的大男孩,躺在病床上。
右手傳來一陣刺痛的麻痺感。
綠色眼睛看著右手位置,從手軸到手腕,有著注射飲養劑的點滴。
此時,一位咬著菸的帥氣醫生走了過來,順手拿起病歷表,搔了搔頭皮。
「請問?」彼岸花講一兩句,發現長期沒有喝水關係,幾乎無法說話。
「你醒來了,三重彼岸花。」醫生來個打招呼,開始介紹,「我是負責處理厄除的醫生,真沒想到,你的靈魂很容易脫離身體,一下子就被鉤走。」
彼岸花點頭,很想問到底哪時候被鉤出去,是誰?是怪異?還是人為的?喉嚨卻無法發出聲音。
「總之,是一個天狗把你放在門口,他特別吩咐我們別出手。」醫生冷哼一聲,「本來我們是想處理哪個妖異所為,不過,他說要找一個叫做藤堂和美的女孩處理。」
「和美?」彼岸花很訝異。
「是的,當時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醫生搖頭,「從他講話使用古語來看,我還以為是在說資料中,失蹤的幼女。」
「是她。」彼岸花低語。
「誒?你說什麼?」醫生摸不著頭緒。
「沒,沒事情。」彼岸花冷靜地說著,望著床頭邊的小小的美麗鸚鵡螺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