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前面有輸有贏,最後你卻不管怎麼賭都會輸,事情很明顯地不太對勁。
所以這個小型聚賭場所的真相為何呢?(※結果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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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父親重病已久,家中欠下高額債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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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女人是女孩親戚,希望她用身體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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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貴族心儀著女孩,礙於身份不敢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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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父親對粗曠男人有恩,因此出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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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商人借款並開了賭場,唆使女孩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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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仍不清楚為何賭輸
「謝謝你。」西坡旅塔跟總管夫人道謝,離開僕人的宅第,經過馬殿,沿著宅邸的牆邊,經過幾處規模不一的花園,此時,看到打理花圃的伽嘉。
「伽嘉。」西坡旅塔跑過去跟對方打招呼,狼人的五感敏銳,對方早就預料到子爵會靠近自己,從樓梯上跳下來。
「嗨。」伽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舉起手揉一揉西坡旅塔的額頭,「好久沒有談一談了。」眼底有一絲溫柔的寵溺,以及許些愁離傷感。
「幹嘛,昨天才幫我處理晚餐的臘肉。」西坡旅塔低喃著,「該不會又是滿月?」回想起來,魔法師學院內教育的知識,狼人越是接近滿月,越是容易失控。但是,伽嘉並不是那樣子的狼人,他是會發脾氣也會失控,卻不是受到月亮影響,月亮干涉他的方式是愁離,一種深深的愁離感受,每一次在月圓時候,伽嘉總是鬱鬱寡歡,人類的情感太令人難受與痛苦,化成了狼的形態,捲曲在角落窺視著皎潔月亮。
人有秘密的話,說出來總是會是如重負,那是一種知道什麼的,言語與知識上的秘密。但是,心胸內的秘密卻又不一樣,牠無法說出口,也無法讓其他人分享,悲傷的秘密就在心海內,每一次滿月到來,不停地沈淪到心海內,隨著時間成長,慢慢膨脹,痛苦難言,淤積難平。
「也算是吧。」伽嘉聳肩,嘆了一口氣,煩悶地用手抓了抓頭皮,赤裸著上半身已經很沒有禮貌,沒事情在別人面前抓頭皮。讓其他人知道伽嘉如此失禮,恐怕換來一陣怒罵。
兩個人尷尬相處一段時間,回想起來這陣子,沒有機會跟對方好好相處,忽然間多一小段時間,讓彼此不知所措。最後一次是怎麼了呢?忙碌的生活之中,最大的印象總是推開了伽嘉情況。像是街道上推開了對方,或者是,前陣子自己拿劍攻擊了狼人,也許,自己對狼人的態度太過於粗魯。
「我。」西坡旅塔抱著內疚心情看著對方。
「晚一點,西坡旅塔又要出門了,對吧。」伽嘉揉一揉她的額頭。
「是,是的。」西坡旅塔點頭。
這次出門並不是業務上事情,得要去法院一趟。回想起來,女巫在城鎮的厄爾多忽然間暴走,造成了不少的傷害與損失。沒有多久引來了女巫獵人的注意。當場許多鬧事情的人匆忙地離開,留下遭到波及的客人與西坡旅塔,當時神情瘋狂的雅拉尼克,直接被費倫先生給拉出去,送給了女巫獵人。
這件事情讓西坡旅塔對費倫先生舉止,有新的看法。向來喜歡悠閒談事的吸血鬼費倫,眼前有個女人遭到一群男人痛毆,而西坡旅塔遭到壯漢攻擊,他只會袖手旁觀,甚至開始喝起酒來,欣賞起一部人類演出的鬧劇。這點讓西坡旅塔感到不安,費倫先生是個把任何事情都看得很淡薄,不管自己的事情,彷彿一切都只是喝酒玩樂談笑風生,打發時間的鬧劇罷了。他沒有特別信仰跟倫理觀念,噢,西坡旅塔很快想起來,費倫先生僅僅對自己殺死了被吸血者時候,祈禱神能救贖自己。
自從上次厄爾多事件之後,當天晚上,找不到女巫騎士,歐西裡斯本人。晚餐吃得心不在焉,讓魔法師琴忍不住放下了書本,咳嗽幾聲,伽嘉勉為其難地吐露出真相。在厄爾多的雅拉尼克女士,就是自己家的女巫騎士。西坡旅塔當時倒抽一口氣,喝下最後一口紅酒之後,開始後悔自己沒有注意到吉尼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的秘密。應當有許多訊息,透露出歐西裡斯的秘密,但是,自己卻漠視了許多暗示。像是歐西裡斯偏好於絲綢質感衣服,與其他貴族男性不同部分是,他偏好長袍露出秀腿。希望跟西坡旅塔像個姐妹一樣,談心吃點心,並不掩飾自己的食慾。如果是男士想必直接站在一邊聊天,畢竟低階貴族並不適合跟子爵同一張椅子。附近的婦女希望吉尼騎士給予容易受孕的護身符跟藥草。
西坡旅塔揉一揉額頭,回想起來,魔法師琴的保護欲很強烈。連自己的老朋友費倫吸血鬼想吃了子爵,他都會擺臉色,列入拒絕往來戶。而伽嘉狼人的失控與暴走,常常是琴注意的重點。但是,他對於女巫騎士與子爵的互動,偶爾過於親暱的摟摟抱抱,總是三不五十的放水。在他的眼中,僅僅是兩個姐妹淘罷了。
西坡旅塔坐在厚椅墊上,不耐煩地喝著茶,藤椅的設計提供最大的舒適感,涼爽的微風從維多麗雅風窗戶吹過來,周圍散發著一種貴族獨特優雅與舒適感。即使如此,西坡旅塔子爵依然坐如針氈,表面上盡可能嚴肅有禮貌,壓抑住自己心頭許多煩惱與疑惑,從小訓練的結果,凡事遇到狀況外的事情,必須更加有禮貌地回應周遭。
「西坡旅塔子爵,很抱歉,在下幫不上忙。」一個書記員恭維地勸退,「女巫與子爵的會面無法通過上級的首肯。」說著,忍不住擦汗,畢竟法院三不五十遇到政治客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作秀演出加哭鬧,總是讓書記員們擔心受怕,惹到哪個名人權貴。
「請說明一下,為何我無法跟自己的騎士見面。」西坡旅塔帶著一絲怒氣質問著,過了幾個小時,換到如此的答覆。而且,距離上次事情已經半個月。長時間的隔離,讓西坡旅塔非常不高興。
「這是法官判定的,有許多合法的理由。」書記擦了汗,小心翼翼地說:「他藏匿了自己的性別與出生,戶籍上無法查到他是女巫,身為低階貴族,也就是騎士這一個身份。他沒有主動告知與重新辦理登記,這是一種欺瞞。另外,西坡旅塔子爵的任職不久,目前是由你格理他領主所分配的琴,作為導師。法官判定子爵的重大決定,都需要琴的認可,他才會確定。」說到後面,嚥下口水,急著想要離開西坡旅塔身邊。
「意思是?法院質疑我的能力,所以不願意放行?」西坡旅塔故作詫異的模樣,放下茶杯,「很遺憾,最近我在工作上得到領主大人的公文。很榮幸大人給予我更高的願景與挑戰。」說到後面,薄唇微微地上揚,露出一種特殊貴族笑容,一種韻味很深的微笑。讓對方能夠無地自容地,想把自己往牆壁下方的老鼠洞塞進去。
「抱歉,真的很抱歉,書信部分。」書記的言行多了幾分遲疑,最後放棄掙扎,「我會再詢問一下法官。」說完之後,看到西坡旅塔的暗示,急忙忙地離開。
「希望如此。」西坡旅塔起身,以優雅的身段在交誼室內遊走,四周有不少的官員跟貴族,以及僕人,免不了有幾句噓寒問暖。在此處的人們,並非每一個人跟西坡旅塔一樣都是官司纏身,而是有幾個敏感的法案要商議,也會在此聚集。此處也是有些財力或是公僕,借此與貴族接觸的地方。
「西坡旅塔?子爵。」一位男性走過來與西坡旅塔打招呼,揚起一絲試探性笑容,「學妹?」
「嗨,布蘭登彼得。」西坡旅塔很快地回應,在情緒緊張時刻能遇到認識的人,相當愉快的事情。
「還好嗎?我剛剛似乎聽到,你們有一些誤會?」布蘭登問道,全身貫注地於另外一本記事本,又迅速收起來。
「沒有什麼,純粹是,我不容許有人質疑權威。」西坡旅塔不耐煩地回應,緊抿的嘴脣說到,「我關心家人。」
「家人?」布蘭登將注意力轉到西坡旅塔身上,不自主地關切,「我不記得妳有家人?也不記得有你的家人去申請轉移,成為吸血鬼。」這一點他說得沒有錯,就是父母不在了,因此,西坡旅塔成為子爵。
「夠了,我沒有藏匿吸血鬼。」西坡旅塔搖頭,食指捏著手套撫摸手跟手套之間的觸感,「是騎士,我的女巫騎士被關起來,而且法官還是個女巫獵人,我不大確定未來如何?」說到後面,更多不安與焦慮。已經很多年沒有女巫觸犯太嚴重的條例,許多有爭議的女巫確實被告到上法院,但是沒有人受過嚴重的處罰。女巫獵人很多年沒有在法院取得勝利,他們會欺負我的女巫騎士。
布蘭登皺了眉頭,安靜地陪伴著西坡旅塔子爵,這一小段寧靜時光,逐漸地讓雙方有了思考空間。幾分鐘後,布蘭登提起了皮包以及帽子,低語著:「跟我來,西坡旅塔子爵。」
「學長?」西坡旅塔遲一下,跟著穿著保守老派的布蘭登到陽台。
「厄爾多所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我想有辦法救出你的朋友。」布蘭登一邊說著,一邊跟遠處的同僚揮揮手打招呼,盡可能與西坡旅塔維持一段距離。
「是的。」西坡旅塔看著學長,思緒之海,浮現某種念頭,問著:「厄爾多所有逃漏稅?」布蘭登是稅務官的手抄員,最多也是注意到稅務上問題才對。很難想像舉止保守的布蘭登,會去有魔法師以及吸血鬼獵人進出的特殊賭博場所,
「目前商會跟金庫也查不到有厄爾多的融資往來記錄。」布蘭登說道,雙手舉起彷彿捧著遠處的屋頂尖塔,「我賭注很大的場所,照理說,他們的金錢進出數據也很龐大。但是,我們沒有人查到他的金錢一開始從哪來的?也查不到下賭注後,是否具備公平性。」
西坡旅塔來回踱步,看著遠處的樓塔,「我懂了,雅拉尼克惹上麻煩。」心思陷入一片迷霧,焦慮地說:「厄爾多所有來歷不明的資金,而且急需要更多金錢,肯定有問題。這一點被雅拉尼克發現,因此惹到許多麻煩,它需要援助。」轉身看著布蘭登。
「我不確定。」布蘭登搖頭,「為什麼西坡旅塔子爵,你可以肯定雅拉尼克發現了什麼?一個性別不明的女巫騎士在厄爾多?能相信他多少?他能懂多少?說不定是他跟人起爭執而已,完全沒有我要的稅務上的漏洞。而你純粹是想說服我有這種可能,想讓他脫離牢獄之災。」
「布蘭登,你不懂。」西坡旅塔輕笑著,「我相信我的朋友。」悠閒地踱步,在布蘭登身邊緩慢地繞圈子,而對方也跟著自己旋轉,彷彿兩個人在陽台共舞,僅止于形式。
原本以為作風老派的布蘭登為此赤之以鼻,意外地,他有另外一種反應,輕輕哼一聲,挑眉。
「我試試看。」布蘭登停頓一秒,等待西坡旅塔的同意。
布蘭登比以前待在學校作風,有一點點開放,西坡旅塔暗自想著。顯然地,保守又低調的布蘭登,長期跟著貴族活動也染上一點特殊的魅力。
「我同意,由布蘭登為歐西裡斯騎士作為代書與辯證。」西坡旅塔說到,「我會等著,在這裡等你們。」
「好吧。」布蘭登滿意地點頭。
那天稍晚,西坡旅塔不放心地多看一眼身邊的女巫騎士,即使是在晚餐時間,眾多人注目之下,也用著關切眼神凝視著。魔法師琴尷尬地咳嗽兩聲,這才喚醒了貴族少女,趕緊用叉子把滑出去的牛肉,重新插回餐盤內。
「我很好,各位。」歐西裡斯說到,不自在地說:「頂多是跟女巫獵人表示,沒有特殊允許,不能使用法術。」停了一秒,看著西坡旅塔。
西坡旅塔皺眉,「魔法師琴要使用黑魔法,得要我的允許。現在又多一個女巫,需要我的首肯?」多看一眼魔法師琴,對方顯然希望得到自由。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伽嘉端了一盤主菜,放在騎士的桌上,「別說太快,我先回到座位上。」按著對方的肩膀,聽到了女巫騎士輕聲哀嚎,從他身上的藥水味道跟痛苦反應,想必受到不少虐待。
「西坡旅塔的魔法師硬幣,讓他們賭博事件東窗事發。」歐西裡斯說到,「那一次魔法師琴推了幾枚魔法師硬幣給我。那次過後,有幾枚在我的身上。好巧不巧的,那天身上帶了幾枚混入賭桌內,結果,另外一個女孩子詐賭事情被大家知道了。」輕輕用叉子戳起肉塊,飢渴地咬了幾下,吞入口中。
「所以?」魔法師琴推了眼鏡,「是我害了你。」
「噢。我不認為,能夠發現不公不義的事情,我很榮幸挺跟對抗此事。」歐西裡斯笑著說,完全不介意發生什麼事情。即使被一堆男人毆打,也不把事情追究到任何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