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過後,春天即將來臨,此時的森林小道,充滿著泥濘,讓馬車窒礙難行。
因此,此時的季節,讓商人們怯步,根本沒有多少商務貨車經過次處。
除了他們以外,稱之為尼曼一族的商務貨車。
「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或是困難嗎?」一名貴女停下腳步,關切地詢問著眼前商旅家族。
「我們看起來有什麼困難嗎?」一位調皮少年,慫了肩膀,彷彿聽到很愚蠢的笑話,轉過身問候自己家人。
「有嗎?」另外一位壯漢粗枝大葉回應著。
「看樣子是沒有,女士。」少年漫不經心地說著。
貴女並不被眼前的輕慢給打擊,依然很有耐性地詢問著,「是這樣的,你們的貨車有許多貨品,但是沒有馬兒。我想請問一下,是不是需要馬兒拉車。」
「馬?呵呵。我們不需要如此弱懦的動物。」少年笑得很自傲,彷彿對方在講什麼廢話一樣。
此時,一名婦女直接賞了少年大力的拐子,如此粗魯舉止,在這些商務家族眼中,似乎是平常事情,像喝水一樣家常便飯。
除了這名貴女。
「抱歉,讓妳受到驚嚇了。」婦女展露出親切的笑容,「我們是尼曼商旅,也是狼人一族的商人,光是我生的十幾個壯漢子,就夠跑到東方日出之地,西方日落邊陲荒野。我們到哪都能做起生意,誰也不會搶劫我們。」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貴女有禮貌地回應。
「這位小姐見過世面麻,聽到尼曼狼人也不會害怕似的。」少年一知道對方比媽媽更不害怕,頓時間什麼樂趣似的。
「歡迎來到尼格理塔,我是尼格理塔之下的伽嘉。」貴女簡單地自我介紹起來,眼眸閃過一絲暗淡。
敏感的狼人們很快注意到人類的憂鬱。
「這樣啊?」婦女沒有多想什麼,「對了,我們能找個地方過夜嗎?請問你們可以讓我們做點小買賣,看看能不能有個好的運氣,讓彼此分享一下?」
「當然沒有問題。」貴女遲疑一秒,還是答應了。
大家興高采烈地進入新世界,雖說是新世界,也只是普通的領地罷了,一如以往所見的小村莊,一如四處所見到的城鎮罷了。
總之,對狼人家族而言,人類的村莊城鎮都是大同小異,唯一讓他們講究的,就是美食與美酒。
少年的手腕很棒,技術也很巧妙,很快地用貨車上得馬鐵跟打鐵鏈,就找到鐵匠做起買賣,領了幾個破銅爛鐵,又去跟幾個總是把斧頭的鐵給敲鈍的農夫們,換取不少果醬。
少年吃著新鮮的橘子果醬配上粗糙硬麵包,敏銳地嗅覺很快找到身上有花香味道的伽嘉。
跨越過初春而展露枝枒的野林,四周有著美麗的初春小白花,更令人喜悅而幸福地,就是天籟之音嗓子,如春鶯嘹亮地歌唱。
少年的純真眼眸,看著眼前如天堂般美麗場景。
美麗的貴女伽嘉,有著打動人心的嗓音,歌唱著令人動人,用情至深的歌詞,初春陽光灑落在如天堂般花園,四周充滿著神聖與不可思議的力量。
少年吞了一次口水,敏銳的聽力,讓自己無法自拔地愛上這首歌曲。
「誒?伽嘉妳在唱什麼?」少年很快速地跳上欄杆,毫不可客氣地問起來。
貴女伽嘉愣被對方給嚇到,那雙眼神充滿惶恐。
「看什麼?我又沒有要吃你?」少年雙耳下垂,很無辜地看著對方。
「抱歉,是我太大驚小怪了。」伽嘉恢復鎮定,「這首歌是歌頌著自由。」
「自由?」少年很詫異問著,「自由有什麼好歌頌的?我每天都在過著自由的日子。」
「是的,對尼曼商旅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貴女笑著說,「但是,對於伽嘉我來說,我的命運早就是屬於主人的,被黑暗所束縛著。」
「什麼意思?你的手也沒有手銬,腳也沒有腳鏈,哪來的命運束縛。」少年鄙視地反駁。
「真好。」伽嘉苦笑地說。
彼此維持了短暫的沈默,狼人少年雖然喜歡伽嘉的味道,但是,理智上也曉得自己出現地太突然。
「不好意思,那我去招待主人了。」伽嘉很快地告別,並且離開。
少年失望地看著貴女離開。
夜晚,尼曼商旅守在貨車前,露天營火著。
「我還是想不透。」少年吞下最後一口牛肉說著。
「別想太多,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一旁的兄弟們很快地回應。
「是啊,尤其是我們偷了農家的牛,大快朵頤的吃上一整晚。」另外一個大漢子,賊兮兮笑著。
「好吧。」少年吐掉一口牛筋,「我要去看看伽嘉。」彷彿做了一個很重要決定,迅速起身。
「幹嘛?你著小夥子,又要惹事生非嗎?」婦女強悍地阻止這名少年離開。
「尼曼大媽!我今天哪有惹什麼?那是前幾天事情?」少年心靈受創地回應。
「靠。」旁邊幾個漢子,差點把飯噴出來。
「爆料。」
「你!你。」婦女紅著臉,彷彿要被大家給氣炸。
「我才剛剛讓貴女答應我們,做個幾天生意,你們今天就把別人家的牛給偷了。哪裡說沒有惹事生非。」婦女快要被大家給死了,憤怒地說,「我還以為你最乖了,少個幾天不出事情,結果是私底下給我鬧不少事情歐。」
「夠了拉,我趕著要去找伽嘉。」少年很快地跳到樹上,躲開婦女的打罵。
「去找那女人幹什麼,我們明天就要跑路啦。」一旁漢子也站在大媽這一個陣營。
「伽嘉唱著自由的歌,她想要自由,所以,我要給他自由。」少年很高興地說著,一點也不明白,自己會給別人添多大麻煩。
「你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嗎?」婦女臉色都白了一半。
「我知道啊,就買賣而已。伽嘉唱歌給我,我喜歡啊,所以我要。然後,伽嘉想要自由,那我給就他。」少年說得坦蕩蕩地,要不是那雙幼狼純真眼神,大家還以為他要拐騙少女。
「不好意思,那我先走啦。」少年身體一邊扭曲,很快地,轉換為狼人形態,直接奔往貴女的家裡去。
更深的夜晚,白天美麗的豪宅,在夜晚顯得陰沈而詭異。
少年狼人嗅了嗅味道,很快地朝著豪宅前進,皺了鼻子,嫌惡地垂下耳朵。
「有沒有搞錯,哪來的血臭味道?」少年頓了一下,正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跑錯屋子。
獸足踏過了圍牆,跳過幾次欄杆,溜進去豪宅的長廊與花園,急著找尋著血腥味道來源。
聽到了人類的哀嚎聲音,夾雜著血腥味道,以及,來自黑暗的危險氣氛。
狼人小心翼翼地潛伏前進,最後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求求你,不要。」伽嘉的聲音,哭喊著。
「我不要,主人。」
「拜託,原諒我。而且,我也不討厭你。」一名男人苦惱地說著,咽了口水。
「夠了,真的夠了。」貴女搖頭,掩面哭泣,哭歸哭,隱忍著身體痛楚。
「神啊,請寬恕我們的罪惡。」男人一邊求饒著,一邊伸手觸碰那顫抖的女體。
少年狼人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了,還沒有得知一切的事情前因後果,更為邪惡氣息已經竄入鼻中。
鼻子嗅到了房間更深之處,一種危險而黑暗的味道,從那個身形高挑美麗的女子身上散發出來。此外,那名女人的腳邊躺了個染上血腥味道的女僕。
「伽嘉!」狼人跳進去屋子內,迅速地撞倒要強暴伽嘉的男人。
少年撕裂著嘴,豎起了背毛,站立在床鋪上宣誓著伽嘉是屬於自己的獵物。
「不要!」貴女伽嘉驚恐地看著狼人。
少年的眼眸充滿無知與錯愕,「為什麼伽嘉用恐懼眼神看我?」
「不要傷害我爸爸!」伽嘉不顧自己半裸身子,用力地抱住狼人的大腿。
「爸爸?」狼人少年已經被伽嘉給搞糊塗了。
「不要,不要這樣子。主人,原諒我們,請處罰兇殘的狼人,救救我的孫女。」那名男人跪倒在吸血鬼女子面前。
「爸爸?孫女?」少年狼人已經被他們講得話給弄糊塗了。
「這是哪裡來的禽獸?」吸血鬼女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樣子,你很喜歡我的血奴?是吧?尼曼家族的小孩子。」
「伽嘉?」狼人吃驚地看著伽嘉。
「抱歉,我,我不該讓你們在這裡過夜的。是我擅自主張,所以。」伽嘉很痛苦地說著,「拜託,不要讓村民知道,不要。」
「為什麼?伽嘉的手沒有手銬,得不到自由,伽嘉的腳沒有腳鏈,為什麼不走出黑暗的豪宅?為什麼?」狼人少年無法明白,她到底怎麼了?
「你還弄不明白嗎?他們是我的奴隸,尼曼狼人。」吸血鬼傲慢地說,「我喜歡他們這群人類的血,為了品質,我要他們跟誰生哪樣孩子,就生哪種孩子給我。」安靜了一會,尖銳地問著,「你想做什麼呢?」
事情發生過於突然,太多激烈的情緒從胸口湧上來,更多無法控制的憤怒從口中解放著,以及緊繃的肌肉彷彿上膛鎗口,瞬間爆發出來。
伽嘉的眼神充滿恐懼,男人尖銳叫聲,更多的血噴灑在牆壁,被血所玷污的床巾,分不出來是背德罪惡或是來自殘暴憤怒的罪責。人們僅僅看見如妖怪班吸血鬼與兇殘的狼人互相鬥爭,散佈著恐懼與暴力。
夜晚之中,豪宅外面有著許多火燭,以及村民喧鬧聲音,還有著倉皇疾跑腳步。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一名小男童指著豪宅。
許多村民帶著驚恐與遲疑眼神,看著豪宅的窗戶,此時,卻再也沒有看到任何動靜。
「你確定沒有看錯嗎?沒有聽錯?」一名村夫問著。
「沒有聽錯,我聽見恐怖聲音,來自于魔鬼。我看到詭異影子,那一定是邪惡女巫在使用法術。」小男童說著。
正當大家還在討論起來,到底要不要拜訪這豪宅時候,此時,破窗聲音,引起大家注意力。
一隻狼人帶走名女人,破窗而出,跳出了豪宅。
「怎麼回事?」人們還來不及反應。
此時,人們很慌張,到底要不要追上去。
「是惡魔的僕人。」
「是狼人。」
「啊,對了,豪宅的主人。」
「先看人有沒有事情才對。」其中一位村民提出安全的方向。
大家也紛紛點頭,是說,要一群村民去追上狼人,大家寧願先看看豪宅主人有沒有事情,會比較保守而安全。
森林的深處,黑暗而隱蔽。
「伽嘉?伽嘉?」狼人少年低聲問著,聲音中充滿著不情願,不願意道別。「不要走,不要走。」
「這裡是哪裡?」伽嘉神情迷惘,眼睛逐漸睜開,說出來的話,似乎在表明沒有看到未來。
「這裡是外面,森林之中,伽嘉不在豪宅裡面。」狼人少年說著。
「我得到自由了嗎?」伽嘉問著,伸出手去觸摸那溫暖的存在。
「自由,你得到自由。」狼人舔了舔,纖細又沾染血腥味道的手,「我是尼曼商旅的狼人,記得嗎?」
「嗯,我自由了嗎?」伽嘉問著。
「自由了,沒有吸血鬼去支配伽嘉。」狼人憐憫地說著。
「自由的感覺,好冷。」伽嘉哭笑不得。
「不要離開我,伽嘉,求妳。」狼人低聲哀嚎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啊,伽嘉唱自由的歌,用來換取我給你的自由,好嗎?」狼人用鼻子頂了頂,冰冷美麗的臉頰。
「笨蛋。」伽嘉笑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你不要幹我嗎?你不要我的血嗎?」
「不要。」少年狼人搖頭,「伽嘉的歌就是我的一切。」
「笨蛋。」伽嘉哭了,一邊哭一邊笑,「笨蛋。」
「我是笨蛋,是個做生意失敗的笨蛋,我連心都賠給伽嘉,自由也賠給伽嘉,卻連一首歌也聽不到,一條女人的都救不了。」少年哭嚎著。
狼人將身體埋入那冰冷的身子,用身上的溫度,去溫暖貴女伽嘉的身體。
雖著時間的流逝,天空逐漸明亮,氣溫在日出來到的瞬間,氣溫逐漸下降,再怎麼炙熱而溫暖的身軀,也無法再讓冰冷的屍體保持溫度。
直到青藍初晨轉為白日,尼曼商旅一家族忙碌地清理營火。
此時,一名赤著上半身少年,從森林之中走了過來。
「你著死小鬼,去哪裡啦。」婦女怒吼著。
「快點啦,聽說昨晚出事情啦。」漢子忙碌地收拾剩下東西,單手拿起酒喝兩口。
「我不走。」少年狼人認真地說著。
「靠,你是毛長齊了是不是?把老娘的話當什麼。」婦女生氣地走過去,但是沒有多久,發現到自己的孩子,一個晚上就轉大人了。
「我的兒子,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婦女眼神疑惑地看著他。
「我要跟伽嘉一起,我不走。」少年狼人說著,那雙眼睛失去原本純真,而是一種背負著罪惡,認清自己命運的執著。
「不是說,要帶走伽嘉嗎?怎麼又說要留下來。」婦女問著,「這下子,我被搞糊塗了,說好給伽嘉那女人自由,怎麼現在,你要待在這種鬼地方。」
「是阿,有沒有搞錯,弄反啦。」一旁幾個男人也應和著。
「伽嘉不能走,所以,我哪裡也不去。」少年狼人堅定地說著。
「孩子都變成了男人,我也沒有必要再當你媽媽了。那你就留著吧,媽媽會再回來看你的。」婦女哀傷地說著,「以後有什麼困難,晚上哭兩聲,媽媽會回來照你的。」
少年狼人看著熟悉的尼曼商旅離開,有著刀割撕裂心頭,有著淚浸滿了心臟,看著從小到大形影不離的家人,離開自己。
好多話想要說,卻沒有兄弟可以講。天氣冷,好想要多一群狼陪著自己,卻什麼人影也沒有。
夜晚,森林深處,傳來動人美麗歌聲,充滿著對自由崇拜,以及渴望著愛,對著世界之大的幻想,以及追求旅行的夢想。那首歌很美,猶如夜鶯求偶,動人至深歌曲。
散發著如月光溫柔銀色光芒的女人,飄逸身影彷彿沒有重量,銀色晶亮潤澤佈滿了肌膚,暗示著名為伽嘉的銀色少女,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幽靈。
當她唱起歌曲,樹底下,總有著狼人伏臥此處,享受著某種特權。
僅為自己歌唱的特權,滿足自身的佔有慾。
數十年後,有批商人從很遠地方來到此地。
「為什麼你們不需要馬兒呢?」西坡尼塔抬頭,用著金色眼睛看著眼前的商旅。
「是啊,我們哪時候需要懦弱的動物。」一旁壯年摟了自己的愛妻,笑容可得意。後頭幾十個漢子,忙碌地忙進忙出。
「請問妳這孩子,是哪一戶人家的小千金。」老婦人說著,由於小女孩太過於可愛,忍不住想摸摸,此時,小女孩往後退了一步。
「抱歉,讓妳受到驚嚇了。」老婦人展露出親切的笑容,「我們是尼曼商旅,也是狼人一族的商人,光是我生的十幾個壯漢子,就夠跑到東方日出之地,西方日落邊陲荒野。我們到哪都能做起生意,誰也不會搶劫我們。」
「嗯,我知道了。」西坡尼塔有禮貌地回應。
「這位小姐見過世面麻,聽到尼曼狼人也不會害怕似的。」壯漢一知道對方比媽媽更不害怕,頓時間什麼樂趣似的。
「歡迎來到尼格理塔的領地,我是尼格理塔之下的子爵,希波呂忒。」小女孩簡單地自我介紹起來,眼眸閃過一絲暗淡。
敏感的狼人們很快注意到人類的憂鬱。
「這場面在哪見過似的。」一名壯年摸摸自已頂上光頭。
「是啊。」幾個人也紛紛點頭。
「是說,妳這樣孩子沒有馬匹,是怎麼來跟我們打照面?」另外一個男人跑過來多問幾句。
「我?人家也不用馬匹的。」希波呂忒很高興地說著,「是哥哥帶我來的噢。」
「這樣啊?」婦女沒有多想什麼,「對了,我們能找個地方過夜嗎?請問你們可以讓我們做點小買賣,看看能不能有個好的運氣,讓彼此分享一下?」
「當然沒有問題。」希波呂忒很快速的答應之後,遲疑一秒,「不過,我得要問看看大哥哥。」
「為什麼?妳不是子爵嗎?當然是由子爵做主。」老婦人問著。
「是啊,可是,我偷偷地請哥哥帶我出來的,總不能一下子就帶著ㄧ大票商人回家吧。」希波呂忒叉腰,認真講出自己偷溜出來的現實。
「這?」大家一時間講不出什麼話。
「希波呂忒?」此時,一位男人跟了上來,「希波呂忒妳別給陌生人拐跑了,哪天被吸血鬼盯上。」磁性雄厚嗓音充滿著關切與疼愛。
「你!」尼曼商旅,所有的狼人都被這名男子給嚇到了。
「大哥哥?」希波呂忒轉頭看一眼自己的大哥哥,又看一眼尼曼商旅。
「媽媽!哎啊,兄弟們,好久不見啦。」這名男子高興地跟尼曼商旅狼人們打成一片,另外,也沒有忽略自己的義務,單手就把希波呂忒小女孩給摟進去懷裡。
「死孩子,長著麼大要死啦。」老婦人手腳不大乾淨地,在男子身上摸手摸腳,就想把兒子長什麼模樣,給摸得透徹。
「希波呂忒,介紹一下我啊。」這名男子高興地說著。
「哎啊,不會是跟人類生的吧?」老婦人吃驚問著。
「才不是呢,伽嘉大哥哥是我的僕人。」希波呂忒得意地說著。
聽到數十年前那名貴女名字,所有的狼人們沈默下來。
「伽嘉?」老婦人遲疑一秒。
「尼曼商人是不是忘情?連自己兒子叫什麼都不知道。」希波呂忒咬唇問著。
「沒有,哪裡會忘記,你說是不是?」漢子很快地反應過來,眼神示意一下,所有的人都點頭說是。
被稱為伽嘉的狼人大哥哥,露出一抹滄桑而溫暖笑容。
所有的人心底湧出不少酸澀,淚眼汪汪地閃著同情淚光,嘴角扯著笑容,儘量把氣氛維持在某種平和狀態。畢竟,大家也看得出來,伽嘉狼人可是把希波呂忒照顧得很好。
「死小鬼,現在幹什麼的,哪一行?」尼曼商人之中某個漢子,用拳頭輕輕垂一下伽嘉的胸口。
「我是子爵,當然是我來說明。」希波呂忒吐氣,「從以前阿,我們家的血很獨特一點,所以大哥哥就保護我們家族喔,不受到吸血鬼侵犯啊。」
「這樣啊,改行當奴隸就是啦。」漢子悶悶地說著。
「男人麻,當愛情的奴隸。」老婦人哀傷一下,「好啦,你這死孩子,當人類的奴隸,穿得比我們好,該給媽媽點好處,喔,對不對。」
「是的,媽媽。」伽嘉高興地說著,「還有,希波呂忒子爵,好好招待一下我的家人好嗎?」摸摸小女孩的頭。
「當然可以啊,不過,大哥哥下次去美麗幽靈那邊,我也要去。」希波呂忒用期待眼神,看著自己的狼人哥哥。
「好好。」伽嘉笑著答應。
大家興高采烈地進入新世界,雖說是新世界,也只是普通的領地罷了,一如以往所見的小村莊,一如四處所見到的城鎮罷了。
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這塊土地上,尼曼商旅心頭肉有著許多愛與不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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