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樹林中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失明老人,拄著拐杖,腰間掛著小籠子,裡頭有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這個組合非常的奇特,因此你決定上前去打聲招呼。
☐施捨金錢給老人
✓施捨食物給老人
☐立即發現老人又聾又啞
☐嘗試詢問老人是否迷路
☐非常生氣老人無視自己
☐勸老人將小麻雀放出籠
「您好,我的債主朋友。」費倫悠閒地跟屋內的吸血鬼打招呼。
「嗨。」對方得意問著,「早上提醒過你了,這裡是我的。你不能進來。」
「我知道。」費倫聳肩敲敲空氣牆,「事實上也是如此。」皺眉,「不過,繼承者輪到西坡旅塔過程中,而她的授權者欠了我點債務,這間屋子是我的才對。」
「喔,不。」對方漫不經心地說,「西坡旅塔將會是吸血鬼,這屋子也不會是你的。而我正有打算。」轉身時,看到門口多一個人,喔,不,是一個狼人。
一陣陣嘶吼與不可直視的恐怖暴動,正在此處上演,費倫閉上一隻眼,偷看屋內怵目驚心的處決過程。許多吸血鬼都明白與信徒的約定,早晚有機會讓他們轉化,但是,在同族之間維護自己的血與權利而言,增加對自己局勢有利益的同伴,必要時候會轉化自己的厭惡對象,只是要威嚇古老的吸血鬼,或者是搶奪敵人的喜愛。
因此,費倫從很久以前,隱匿自己對於西坡旅塔的愛惡喜厭,直到遇到了新的玩具,狼人伽嘉,才開始表露出對於罕見血型持有的喜愛。
「伽嘉,你一定要粗魯地殺死一隻吸血鬼嗎?」費倫搖頭,「女兒控殺人犯吶。」
伽嘉開門,冷冷地說:「歡迎來到你的豬窩。」忍不住埋怨,「你們一定有人說請,才能進屋內嗎?」
「一般來講,都是如此。」費倫笑著說,「闖空門是狼人才能做的事情。」
西坡旅塔看著綠蔭森林,歐希在前一陣子有提過,關於騎士團要出團的事情。因此,在飽受幽靈的虐待之後,硬著頭皮與歐希一團人前往尼格理塔古堡。此處是森林中的漆黑城堡,在牆壁上爬滿藤蔓,當年可愛幼小的兩位孩子,甚至還把古堡的藤蔓想像為睡美人的城堡。現在想起來,童年孩語的有些可笑。
離開會議室之後,西坡旅塔從古堡的長廊望出去,聽見遠方的騎士團彼此切磋聲音,瞬間,聽到林間有許多黑雀振翅而飛。
「這就是俗稱的黑雀森林呢。」西坡旅塔深深吸一口氣,輕輕嘆息著。
「是的。」一旁的歐希附和著。
「對了,費倫跟伽嘉到哪裡去了?」西坡旅塔想一下,談起他們,「我稍微離開一段時間,臨時找不到他們。」說著,往四周看著。
「最後一次見面是費倫找伽嘉,我們也不大清楚他想做什麼。」歐希悠閒地回應,「我不相信他們兩個在一起有什麼好事情。不過,在此處他們也不會做任何壞事情。」
「是嗎?」西坡旅塔煩惱一下,焦慮地回應,「我以為伽嘉願意跟費倫一起行動的理由是,上次我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嗯,不會的。我相信西坡旅塔子爵。」歐希垂下眼簾,淡淡地說,「放我們鴿子,擅自冒險犯難的事情。是有深思熟慮過的。」說到後面,側頭看著遠方。
「抱歉。」西坡旅塔臉色一陣紅潤。
那件事情讓城堡許多人氣憤,如此嚴重的死亡事件,他們什麼都沒有參與,更沒有及時挺身而戰,這對於騎士來說是一種羞辱。想當然地,西坡旅塔自然遭到許多人責難,教訓,以及各種關切與督導。 像是,魔法師琴直接扔下更多工作量,宣布禁足,另外做任何事情得要安排過。伽嘉跟費倫也是憂心忡忡,前者是真心關愛,後者可是怕損失一個能被轉化的對象。
「那次事件我有反省的。」西坡旅塔再次跟歐希道歉,「如果我死掉了,肯定很多人會流離失所,而部分契約也改為其他家族承接。」回想起來,每一次更換家主肯定折騰不少家庭。
結束會議之後,許多貴族談到那件事情,不少人噓寒問暖,也有些貴族談到西坡旅塔的英勇奮鬥,少部分的人責難自己錯誤判斷,讓代號『鬼牌』吸血鬼獵人受傷,這一點也在會議上被追問起狀況。當然,殺人魔事件即使在法庭上無罪開釋,也有一部分的人認為貴族做出愚昧決定,就是一種罪過。
西坡旅塔趁在會議結束時候,回想起幾場議題都能順利達到共識,而長期鬱悶難以對當事者評論那失敗的農園藝術,也能侃侃論述。在經過寧靜庭園,穿過幾處長廊欣賞過古老景色,遇見幾位英氣換發的騎士,以及健康美麗的僕人們,這些人事物都讓貴族的心情愉悅。
翌日清晨,招呼過幾位大人物,西坡旅塔的僕人們也準備差不多,準備打道回府。歐希這一批騎士團很早準備好馬匹。為了那次事件,得要緊急回報關係,西坡旅塔直接跟著騎士團到此處,也因此,自己也套了一身騎馬裝。
聽見遠處開門聲音,正好有幾批商人馬隊離開,能在古堡內遇見城門開啟,讓外頭不少的旅行者驚喜連連。西坡旅塔看著馬隊離去時候,也多看一眼身旁的歐希。
商人馬隊離開的影子之中,影約能看到殘弱的老人,那身影在森林之中。西坡旅塔望過去,在這旅行者之中,要說老人跟其他人有何不同?在印象中,旅行者多數為魔法師,也因此,攜帶著大苞囊袋跟魔杖,在冒險與漫長旅途中能維持生命安全。
而老人卻是單純的老人,要多什麼身外之物,也是提著一座鳥籠。
「伽嘉過來。」西坡旅塔一邊騎著馬,挺著身子,等著狼人到達自己身邊。
很快地,狼人奴隸已經來到貴族馬匹前面。
「麻煩你給他一點食物。」西坡旅塔交代要下僕分發糧食,眼前的伽嘉神態平淡,太熟悉自己的子爵,認為有施善令也是理所當然的。
「順邊把你的腰帶跟水囊也給他。」西坡旅塔直接頒布第二個命令,這次,伽嘉粗獷的臉上,嘴角抽蓄。
「喔?記得要補償給我。」伽嘉噴悶氣,起身,站直身子,雙手放在腰間,用力一抽,把自己真皮腰帶捨下。
狼人奴隸脫下自己的腰帶之後,雙手探入西坡旅塔的馬側行囊,拿出整袋糧食。對狼人而言,跑幾百尺並不算什麼,他很快就跑到老人身邊,蹲下身子將食物給予弱勢者。
「歐希。」西坡旅塔騎馬時候,享受著一陣風,剎那間心頭湧起一陣愉悅,忍不住想分享私人情緒,讓對方知道。
「子爵。」歐希回應。
「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當時候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領主,讓自己的城堡顯得無人而冷清模樣。」西坡旅塔深深吸一口氣,雙手交扣著,伸伸懶腰,舒緩心情。
「喔?」歐希吃驚地看著對方。
「啊?所有的貴族不都是表現最好的一面嗎?為什麼只有領主不一樣?」西坡旅塔笑著說,「後來我長大後,就不再有疑慮了。」
「嗯?為什麼子爵不再質疑領主了呢?」歐希問著。
「我也不知道。」西坡旅塔看著遠方,「什麼叫做尼格理塔呢?有時候在人群之中,彷彿如風一樣伴隨著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