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老人會接著抽出第三張牌,但是卻發生了其他事情導致占卜中斷,
導致整件事情變得非常耐人尋味,甚至不可思議。
☐老人突然暴斃身亡
☐麻雀突然暴斃身亡
✓紙牌突然燃燒殆盡
☐害怕占卜結果,閉眼再張開後老人憑空消失
☐害怕占卜結果,閉眼再張開後發現只是個夢
☐老人突然發出駭人的大笑聲,你害怕地逃走
天氣漸漸轉晴,西坡旅塔的身體也漸漸好轉,因此,魔法師琴開始規劃一些拔營的動作,許多人開始用稻草桿包住容易壞掉的貨物。
「早安,子爵。」琴走過來打招呼。
「早安,琴。」西坡旅塔想到自己麻煩琴做一些繁瑣的管理工作,胃開始抽痛,平常自己弄不好的事情,琴都會用冷漠眼睛看著自己慢慢弄到好。
「身體有好一點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琴一邊說著,用手摸了摸西坡旅塔的額頭。忍不皺眉頭,琴問著:「又開始出汗了嗎?額頭有點熱?」
「喔,不,是有點害躁。」西坡旅塔甩了甩頭,思緒跟麻線一樣亂,每一次遇到琴都是在書房跟會議室,談一些很麻木繁瑣事情,能像今天如此談些家常便飯事情,真的很難得。
「好了。」琴把手抽回去,關心地問著:「歐希要我問妳,在生病好轉時候,是否會做夢,夢見什麼?」
西坡旅塔回想一下,搖頭,過一會點頭,緩緩地說:「喔,我夢見那次的老人,琴有聽到歐希提過嗎?有一個老人用塔羅牌,然後,在我生病期間那段模模糊糊地際遇,在夢中逐漸地鮮明起來。」
琴聽著西坡旅塔談起那段奇妙的夢境跟相聚,安靜地凝視著對方,有時候皺眉,更多時候他的神情剖為嚴肅。
「你知道我遇到什麼樣的人嗎?」西坡旅塔問著。
「喔,我知道。」琴點點頭,單手彈開西坡旅塔的額頭,裝為憤怒的樣子說:「我不為告訴子爵,你到底遇到什麼樣的人,記住,先把子爵的工作做好,別把奇妙際遇當作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關鍵。」說完之後,起身離開。
西坡旅塔皺了眉頭,忍不住賭氣,跑回去自己的馬車上,跟伽嘉交代那位魔法師自己會飛回去,不用搭乘馬車。
關上馬車車門之後,西坡旅塔身體縮在座位上面,很快注意到歐希的馬蹄聲靠近自己,推開窗簾看著對方。歐希禮貌地微笑打招呼,西坡旅塔也回以微笑。
「子爵,下午會經過美蒂亞湖,我們會在湖泊附近紮營,希望妳不會嫌棄路程緩慢,無法在短時間內回到城堡。」歐希報告著今日行程。
「我知道了,那,那麼,琴呢?」西坡旅塔問著。
「琴爵士已經用魔法陣回去城堡內,他有轉交代一件事情,請子爵不要急著騎馬回去,或者是讓伽嘉帶你回家。」歐希一個字一個字,隨著馬蹄節奏說著:「因為子爵剛剛生過大病,所以別跟費倫進行血液交易,換取飛行的機會,提早回家。」
「啊?這點也想到。」西坡旅塔沮喪地說著。
歐希聽著子爵喃喃自語,回個溫柔的笑容,事實上,歐希根本不知道西坡旅塔為什麼急著回去城堡?也許有重要事情,也許要找某人,這一些事情都是子爵不會跟他談的。
中午時候,騎士團抵達湖泊,水面上有著白雲般浪花,大家將馬匹放開來時候,子爵也跟著下車。很快注意到幾位騎士的神情剖為嚴肅。
「怎麼回事,這裡不夠安全嗎?還是有盜賊?」西坡旅塔看著周圍,很快察覺到大家的心情。
「美蒂亞湖有個傳說,秋冬季節起霧時刻,幽靈騎士徘徊至此。」歐希一邊說著,脫掉累贅的手套,打算整理裝備。
「幸好,現在不是秋冬季節。」西坡旅塔雙手叉腰,腦子內快速翻轉許多思維,質疑地說:「只是裝神弄鬼的盜賊而已。」說著,走到陰涼地方休息,處此之外,後頭跟著扛不少行李的伽嘉。
「西坡旅塔,你們提到幽靈?」伽嘉吃驚地追問著。
「是啊,他們說湖泊有幽靈騎士的存在?怎麼了?」西坡旅塔好奇地問著:「該不會,伽嘉有認識的幽靈?」
「哪,哪有。」伽嘉不只是口吃,整個耳朵都紅起來。
「喔?狼人大哥哥不只是認識幽靈?還是個大美人呢。」西坡旅塔隨口講了幾句,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伽嘉這個年紀早就結婚生一打票孩子,很奇妙的是他一直單身。
「我,以後再說。」伽嘉說話有氣無力,彷彿整個人老了一大截,無奈無助語氣告訴西坡旅塔事實。
「真的認識美女幽靈。」西坡旅塔詫異地說著。
伽嘉沒有說更多,開始默默地整理今天晚上搭營的材料。而子爵抬頭看著忙碌的隨從們跟騎士,隱約察覺到許多人眼光,為了避免偏袒特定人士,她紅著臉假裝欣賞大自然風景,結束了短暫的話題。
夜晚,西坡旅塔看著營火的光芒,隱隱約約看到當時老人家所燒掉的塔羅牌。
「歐希,我可以問你嗎?為什麼我夢見老人的塔羅牌燒光之後,我的病情很快恢復了。」西坡旅塔問著,而身旁的歐希,拿起打獵起來的野兔,慢慢撕開一隻腿給西坡旅塔。
「我想,他是告訴你,再也沒有機會談起這件事情。」歐希回答著。
「意思是?我不能再追蹤自己想要的真相嗎?」西坡旅塔問著,「我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但是,你們卻不告訴我。」
歐希安靜地聽著西坡旅塔的訴苦,沒有再多說什麼。
「第一張牌是過去,第二張牌是現代,但是,他卻把第三張給燒了。」希坡旅塔一邊吃著兔肉,一邊慢慢說著,「別太煩惱喔,歐希,我很習慣一邊吃飯,談些很不重要的事情。」
「子爵認為不重要的事情,我還是聽不大懂。」歐希苦笑著,「可以知道,你想談的真相,恐怕是沒有未來的。」
「沒有未來嗎?」西坡旅塔嘆氣,「那我猜錯了,我以為那個人是雷雅,恐怕是很早就死去的人。」咬一口兔肉之後,很快配上奶酒。
「歐希,我想知道幽靈騎士的故事。」西坡旅塔推一下歐希的肩膀。
「啊,喔,好的。」歐希吞吞吐吐地說著,注意到許多人看著自己,緊張地說:「夜晚會有著深情的幽靈騎士,為了找尋失去的愛人跟朋友,也許吧,不停地在此處徘徊,但是怎麼找就找不到。」
希坡旅塔點點頭,心頭有幾分疑惑,為何腦子內會閃過一些回憶,一隻很年幼的手,緊緊握住自己,兩個人在黑暗中奔跑,腳底下踏著水花。彷彿在逃命似的。而意外地,也察覺到伽嘉的神情也不大自然,似乎被什麼釘子給錘到胸口。
「然後,他遇到了旅人們會盤問,追蹤,最後開始追殺旅人們。」歐希說著,火的溫度讓臉上有幾分紅暈,說著:「當時傳聞許多人死亡,因此,開始散播這些故事傳聞的人,都是魔法師旅行者們,不過,也有人說,是魔法師旅行者們惹怒了幽靈騎士,所以被追殺。」
「喔,我比較希望聽到羅曼蒂克的故事。」西坡旅塔喝著酒,身體接近著歐希。
「我也想相信前者,但是,魔法師琴提前走了。」歐希笑著說。
西坡旅塔也跟著笑著,沒有想到自己刻意排擠了琴爵士的事情,變得很有話題。
西坡旅塔談著自己的想法,透過營火,隱隱約約觀察著伽嘉,喔,是的,他依然吃著美味食物,跟平常一樣大口大口咽下,要說哪裡不一樣的話,就是他忘記了歐希的香料要多誘人,竟然可以放棄一旁的配菜。
也許,那件事情跟伽嘉有關係,而且是死去的女性幽靈。
希坡旅塔看著夜晚的星光,以及黑不見底的湖泊,現在想起來,當時候遇到伽嘉日子,也是在湖泊邊,當時的伽嘉很狼狽,彷彿失去了一切悲傷到了極限,感覺上,失去很重要很重要的生命。
但是,希坡旅塔還記得他的眼神,那雙看著自己瞬間的眼神很溫柔,彷彿唯一的珠寶,特別要珍惜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