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想到主要城鎮內的澡堂內歇息放鬆,卻感覺到有個視線直直盯著你瞧,
第一次你不當作一回事,但是隔天再光臨澡堂時,那個視線又再度看過來。
☐不理會或是害羞離去
✓找到視線來源,發現是偷窺慣犯
☐好奇的孩子,羨慕體格或是身材
☐你認識的人,但卻一直沒注意到
☐自己身上有不同於其他人的地方
☐只是一個想找機會搭訕的陌生人
中央廣場 佇立著噴水池的圓形廣場,是居民們聚集的地方。 經過授權的小販可以圍繞著廣場擺攤,噴水池旁設有看板刊登著各種佈告與活動消息。
希坡旅塔子爵的幾位親信們,閒閒沒有事情,就在中央廣場附近打混,女巫騎士專注地看著騎士團跟武器店之類的公文,完全不在乎附近女性的大膽曝露注目。此時,狼人伽嘉站在女巫騎士後面,扯扯嗓子,表示自己待在歐希的後面。
「你不認為這裡人很多,很危險嗎?」伽嘉不安地說著。
「最危險的人,不是你嗎?有我在,不會讓狼人傷害這些居民的。」歐希專注地看著告示,轉移一下話題:「騎士團堡壘的公告很有趣,這個月有新的團進來此處。」他用著期待眼光,回頭看著伽嘉。
「我很危險?」伽嘉低喃著,忍不住抱怨,「歐希真該聽聽附近的人對你評價,聽越多越生氣。」
「喔?」歐希挑眉,咬唇,「我敢肯定是那群綿羊吧。」
「羊群?」伽嘉皺眉頭,「中央廣場沒有羊群的味道。」
「我們騎士團都稱呼在城堡內的文官跟庶務為羊群,他們總是對騎士團閒言閒語的。」歐希聳肩,嘆氣,「不過,大多數貴族都不在意這些人,有些貴族稱之為小蜜蜂,有些爵士們稱為報馬仔就是了。」
「是是,話又說回來,騎士團的公告圖案真多。」伽嘉好奇地詢問著,「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徽章圖案是什麼意思?」此時,伽嘉指著全部公告之中,騎士團有一份公文清單,上面畫了非常多的家徽跟每個騎士團徽章,而其中有幾個公文的圖案特別大。
「騎士團的公告出來各派系家徽,而這幾分比較大的表示新來團隊。」歐希指著其中幾個圖案,「這幾個派系的圖案比較複雜,例如右邊是鳥,左邊是羊,表示由這兩個家族組織的騎士團。」對於文盲的歐希而言,他們經常旅行遊蕩情況下反而擅長審視公文的各貴族派系家徽,瞭解騎士們生存的貴族們都很清楚,騎士或許不擅長文學跟法條,財務數字,但是在紋章學這一方面,可是特別敏銳。
「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歐希看了看四周。
此時,西坡旅塔在城堡內忙於其他的事務,比方說,得要結清罰款部分,前幾天準備好的支票,確定無誤之後,轉交給承辦的文書人員。
「拿去吧,債主。」希坡呂它子爵遞給布蘭登一張支票,很巧合地,承辦的手抄員正好是以前的學長。
「子爵,妳知道罰單用現金繳納嗎?」布蘭登繼續寫自己的文書,看一眼單字,「虐待勞動奴隸跟動保法?」說到後面,挑眉,疑惑地問著:「我可以用私交的身份問一下前因後果嗎?」
「確定?」西坡旅塔很好奇,無辜地說著:「我們脫離畢業有一段時間了,是說,你願意為了我跟你的私交,而打破工作上的原則嗎?」
西坡旅塔注目著眼前保守且性格平穩的學長,對於布蘭登的認識,想來想去,除了在城堡內見過面以外,在學校的生活之中,僅僅是見過他跟一大群人讀書打球而已,平凡地跟一般人沒有兩樣。
布蘭登陷入窘境的時候,西坡旅塔輕舉自己的手,放在桌上阻止著布蘭登持續寫字的工作。
「你一定很疑惑,為什麼狼人男爵一直找我麻煩?很簡單,貴族們在小時候總是住在偏僻莊園,讓少數幾個貴族跟僕人養大,而其中一位為伽嘉狼人。」西坡旅塔細細地交代著。
「喔,我以為吸血鬼信徒家族的貴族,應該是由吸血鬼的奴隸跟爵士,或者是貴族養大。」布蘭登詫異地問著。
「我也不大清楚,為什麼?會有它的存在?」西坡旅塔心底也很詫異,仔細想一想,這一點相當矛盾,上一代是吸血鬼主人掌握的人類貴族們,傳統上是由吸血鬼身份的奴隸或是平民跟低階貴族保護著,或者是吸血鬼信徒的人類們養大。
布蘭登眼鏡底下的眼睛,充滿著疑惑跟不解。這讓西坡旅塔心底有一些疑惑,該不會學長也是普通的貴族飼養羊群,開始對貴族的私生活也相當有興趣。啊,果然是一般人。
「吸血鬼費倫他睡了伽嘉的床,伽嘉跑去睡馬棚,很不幸的,一隻狼人男爵正好去馬棚解救自己的兔子。」希坡呂它解釋著,「我就收到罰單。」
布蘭登點頭,從他穩重的舉止來看,很難讓西坡旅塔得知此人究竟對八卦有沒有特別狂喜跟興奮。
遠方教會鐘塔傳來厚重聲響,提醒各位時間過了一半,希坡旅塔很快地想到下來的進度,跟旁邊的人員稍微交代一下,很快地往客房移動。西坡旅塔下了幾個命令,一個是晚點要接待回來的親信們,歐希跟伽嘉她們。另外一件事情是,城堡內的公用澡堂已經準備好了,有不少的貴女們要洗澡。
貴族在早晨與下午跟晚間的行程不大一樣,也會配合場所換掉不少服裝,對於富裕環境來講,城堡內有個超大型噴水池,或者是超大型的水池聚會也是一種交誼場所,也是富裕的象徵。
西坡旅塔來到客房之後,會掉原本的穿著,套上薄紗涼裝,推開房間最深處的門,就到了建築物華麗的大型澡堂。由於吸血鬼貴族為大宗人口,也因此放眼望過去,許多妖豔美麗,皮膚純白無暇的吸血鬼美女們,所有的人目光直直盯著進來的貴族人類,西坡旅塔。
「各位好。」西坡旅塔抬頭,平靜地回應,面對一整群吸血鬼美女們。
「您好,西坡旅塔?子爵。」其中一位吸血鬼美女,撫媚回應。
「真是可愛。」另外一位妖治女人也說著。
「人類呢。」最後一位深黑色頭髮美女,用充滿慾望眼光凝視著人類。
「是的。」西坡旅塔神態自若地走入澡堂,輕輕褪下輕薄涼紗,悠閒地說:「晚一點還得要忙呢,希望各位別出手。」說到後面,揚起一抹微笑。
「別太緊張,等一會還有別人呢。」另外一位吸血鬼美女說著。
才剛說完,就有幾位貴族進來美麗的澡堂內混浴交誼,第二大勢力的貴族,魔法師們也依序進入,他們比較低調,喜歡安靜,也因此,吸血鬼們跟希坡旅塔的話題很快就停止。
此時,西坡旅塔洗澡的時候,低聲跟附近的貴族們閒談,一直都有著偷窺的視線,每次要找尋是誰在窺視自己的時候,總是被四周陪伴的貴女們打斷。
正打算放棄找尋視線來源,起身要離開大眾澡堂時候,這才發現遠處有幾位女巫貴族們,安靜地在一旁滑水。
西坡旅塔這才注意到,那不是上次在小鎮上遇到的那群女巫貴族。
到底怎麼回事?自己跟他們結怨嗎?
解決了幾件事情之後,西坡旅塔趕上貴族的莊園活動,幾位貴族結束了早上的會議之後,多數人待在莊園內喝點查,吃點小品。而這場聚會傳聞女巫獵人會到場,因此吸引不少的爵士帶著自家女兒過來參加聚會。
幾位期待跟女巫獵人雷雅可以攀談上幾句的貴族女孩們,見到了噴水池附近有著人類貴族少女,正在跟雷雅聊天時候,讓所有的女孩們感到嫉妒跟憤恨。從女巫貴族的散播謠言,雷雅對於希坡旅塔子爵有諸多照顧。
希坡旅塔很想奚落這次的莊園聚會,她討厭由魔法師貴族舉行的聚會,有著即將過期毫無美感的食物,缺乏品味跟細心照顧的花園,有著奇特魔法的氣氛光線跟歌聲。
而正好,遇到了上次見面的雷雅,讓自己的心情好上許多。兩個人稍微閒談一些小心得。
「很抱歉,希坡。」女巫獵人說,「等我釐清他們是中毒是魔法師的魔法,還是鍊金術師協會的產品,還是女巫的黑心草藥。」雷雅拿起了幾個曲奇餅乾,疑惑地看著顏色奇怪的餅乾。
貴族的責任重大,也因此,西坡旅塔能理解自己跟雷雅,隨時都在煩惱許多細節。
「大家不管真相了,居民抵制女巫重金屬植物,元素草藥,女巫市集抗議魔法師大學院是高魔力污染源,魔法師表示排廢量合乎標準。吸血鬼貴族認為第二大黨的魔法師貴族,抵制了環保法無法修正排廢量。」希坡忍不住言談自己的心得。
「聽起來令人疑惑。」雷雅皺眉,「你知道嗎?元素是魔法師理解的事物,而重金屬則是鍊金術師的學問,這兩者竟然會跟女巫的森林跟藥物有所關係。」
此時幾位女巫貴族心有不甘,因此,拿著幾杯酒,裝過經過他們時候,無意間聽到他們閒談,帶著吃驚的眼神,回頭看著西坡旅塔跟雷雅。
「喔,真是巧合。」女巫貴族詫異地說著。
「是啊,巧合。」西坡旅塔子爵也點頭,很快認出對方是前陣子把自己抓起來當舞蹈教練的女巫們。
「世界真小。」雷雅很快表示,自己不是第一次被女巫們追星。
「你們談女巫的什麼事情?」女巫貴族揚眉一笑。
「居民捅了女巫一刀,女巫跟魔法師的新仇舊恨再度復發,而魔法師要解釋時候,吸血鬼趁機在魔法師的後面刺一刀。」希坡輕描淡顯得說明。
「懂了。」女巫貴族點頭,忍不住又問,「我要提供意見嗎?」眼神注意著雷雅,這份大膽地表示讓西坡旅塔跟雷雅都很不自在。
「是的。」西坡旅塔訕訕地說。
「你們不等法院判決。」雷雅男爵搖頭。
「每個女巫知道法院是女巫獵人開的,我們從不等判決。」女巫貴族說。
「女巫市集在年初時候,引起不小的爭議跟抗爭,遭到役科罰金。」西坡旅塔聳肩,「所以女市集想要擴張攤位,增加人手,因此想要我的保壘預定地。」說到後面,忍不住搖頭,心底有許多委屈,「這是上一任的吸血鬼主人留給我的。」
「是說,前幾天女巫市集的人,來繳罰金時候,一臉得意模樣。」雷雅女巫獵人很詫異,「原本以為他們會減少女巫攤位,讓十幾位女巫回沼澤地。」說到後面,大家注意到加入話題的女巫貴族們臉上有著愉悅。
「那塊地問題是什麼?」㡪雅問著,「我知道妳從上一任子爵那繼承而來的。」
「我想還給領主。」西坡旅塔說出口之後,很快地反悔,趕緊搖頭,吞吞吐吐地說:「我還是想留下來,這時候很多貴族提出意見,像是女巫們的意見很好,但是,吸血鬼貴族勸說弄個保護區。」
所有的人很疑惑。
「吸血鬼貴族要吸血鬼的信徒弄保護區?」女巫貴族問。
「不是信徒,這一任子爵跟親族不是。」西坡旅塔子爵解釋。
「哇,百年家族背叛他們。」女巫貴族跟雷雅都很詫異。
「他們說,先設立狼人保護區,這樣子蓋保壘速度快,也省錢。」希坡旅塔翻了白眼,說出之前跟吸血鬼貴族的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