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談甚歡,這時對方才吐露心聲,說出手上畫作的來歷,
對他而言,這幅畫作是價值非凡的寶物,因此不能夠意壓低價錢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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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故鄉的父親所繪製,畫完之後得到瘧疾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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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過去的摯友所繪製,卻不知為何已割頸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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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這個人所親手繪製,出身不佳至今無人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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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你也認識的人,但印象卻與你認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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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是自己所繪製,流連輾轉到了對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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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作跟領主有關,其他人卻不相信這件事
伊爾身上的味道似乎在哪裡聞過,啊,對了,以前在尼格你塔主城區域的魔法師大學所,另外一端是鍊金術師的金工所,以及熱熔爐,還有符文工藝所,玻璃房。有些區域是西坡旅塔難以理解的技術與奧秘,大略知道在魔法與鍊金術重疊的分院。
「請問一下,鍊金術師跟顏料有關係的分院,是跟魔法師有關係嗎?」西坡旅塔主動詢問著。
對方用詫異的眼神看了一眼,對於身邊的人類子爵詢問,一時半刻很難回答。
「還是說?是跟女巫或是神學院有關係?」西坡旅塔主動問其他可能性。
想一想,要繪製藝術品在早期歌頌貴族與神明有關係,那麼,就跟神學院有關。但是,在荒野傳統故事的精靈等等,染料部分也許是跟女巫有關係才對。西坡旅塔很難理解鍊金術師的思維。
「親愛的,子爵。我是一位畫家。」伊爾問到了最根本的思維,心底認定自己是一位畫家。
西坡旅塔摸摸自己的裙擺,勉強點點頭,而對方的手持續地繪圖,也許是氣氛太過於清冷,對方嘗試談其他話題。
「事實上,我跟你也有幾次見面,但是,這樣說可能會被子爵的護衛打。」伊爾尷尬地說,又多看一眼歐希,用拇指推開了碳粉,抹了抹紙張,繼續說:「西坡旅塔子爵是不是在厄爾多所,使用了魔法師硬幣跟吸血鬼獵人賭注,只是為了救一個吸血鬼。」
西坡旅塔點點頭,好奇地問著:「當時伊爾也看到了?伊爾也會打牌嗎?」真是不可思議,想一想也有道理,厄爾多所有許多貴族跟音樂家,依照伊爾的畫圖水準,也許是被自己的貴族包養,當然會進出該場所。
「事實上,恩,會的。基於禮貌,我從來不是個贏家。」伊爾淺淺一笑,又繼續聊著,「我很高興子爵你不介意談那次的事情,當時真是不可思議,一個吸血鬼信徒家族出身的人類貴族,竟然去跟吸血鬼獵人之中的鬼牌下賭注,而且是救一個『曾經是糟蹋妳的家人』吸血鬼。」
「如果不是奴隸,就是個大愛?」西坡旅塔俏皮地貼近對方,揶揄地說:「少來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聽說高捧貴族又多高尚美德。」說到後面揚起了清脆的笑聲。
伊爾多看了一眼身邊的貴族少女,又趕緊把頭埋入畫作之中,要說哪裡奇怪,就是伊爾的耳根子像個烤乳豬一般,燒得透紅。
西坡旅塔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欺負一個鮮少跟人群接觸的鍊金術師,而後頭的歐希雙手叉腰,專注地觀察周圍,也許伊爾沒有發現,但是熟悉女巫騎士的西坡旅塔很快知道,歐希嘗試用女巫的力量,試著把人群從他們周圍引導到別處。
「伊爾,你有看過我?那麼,我有認識過你嗎?」西坡旅塔把語調轉為曖昧一點,少了魔法師琴的整理人脈資料,短時間要認識僅僅見過一兩次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伊爾偷偷笑了兩聲,「我爸爸是畫家,當年的吸血鬼貴族勢力龐大,繪製他們的信徒最興盛時期肖像,相當的流行。」一邊說著,一邊在素描紙另外一邊畫圖,大略地繪製出一個裸體女性。
「那麼說,你跟你的父親,實際上有跟我們接觸過嗎?」西坡旅塔不大記得,好奇問著,「喔,實在很抱歉,我在成年之前,並不在家族的城堡內,還請見諒。」
「我還記得父親有些手稿,是西坡旅塔子爵很年幼模樣,還有一些信徒的勞動圖案或者是休閒的構圖。」伊爾說著,單手敲了敲紙片,其中一個人物畫,「這位是你們的黑暗吸血鬼主人。」
西坡旅塔靠近著伊爾,詳細看著古老吸血鬼肖像素描,在粗獷的炭筆之下,那個模樣很難跟童年記憶中的印象重疊。
「抱歉,我不大記得。」西坡旅塔搖頭。
「沒有關係的,大多數的人,很難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伊爾溫柔一笑。
「你可以把我家族的信徒手稿,借給我看嗎?我想知道已經過世的親友模樣。」西坡旅塔誠懇地說著,「請你別用同情眼光看我,我只是想了解他們。」說完之後,摸著對方的臉頰,希望對方停下悲傷眼光。
「當時聽到妳為了一個吸血鬼而跟鬼牌求情,也許是子爵太單純了。」伊爾搖頭,嘆息著說,「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不會的,我還有歐希,還有大家。」西坡旅塔靜靜地說著,當然,心底有一絲絲苦澀,這份苦澀並不是因為家破人亡而傷感,而是在貴族的教育之中,從小離開這些親戚,自己何時該像個人類一樣傷感,像個平民一樣地傷心,自己真的不知道。
知曉畫作來歷後,卻因為種種因素,連你也沒辦法從對方手裡取得它。直至過了好幾天,快要淡忘這件事情之際,才又收到關於這幅畫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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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畫廊展示,不知為何最後仍出售給畫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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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畫廊展示,發現對方肖像出現在畫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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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郊墓園中,發現此幅畫作被擺在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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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特地拜訪,深思熟慮後將畫作贈予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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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小道消息,畫廊老闆以離奇的方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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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偶遇對方,畫作已被領主手下高額收購
艷陽高照,許多市民階級跟貴族決定在城堡的護城河跟公園湖,搭乘小船滑水。
西坡旅塔跟其他仕女們剛剛結束了短暫的下午乘船娛樂活動,有說有笑的離開湖畔,此時,姿態健康美麗的僕人已經等候多時,西坡旅塔簡單地跟仕女們道謝,打算到下一個地方。
從馬車下來迎接自己的並不是女巫騎士歐希,而是魔法師琴,單手拉住馬車的護欄,伸出套著白手套的手,打算拉起貴族少女。
「喔,不用了,我自己上去。」西坡旅塔說著,用右手的三個手指頭點一下琴的手心,而此時,用左手甩一下裙擺,很快地原地跳上馬車。從外人來看,彷彿是瘦弱的魔法師琴拉起子爵,實際上,是西坡旅塔自己靠著矯健身手,原地跳耀就能進入馬車箱內。
「謝謝子爵給我一點面子。」魔法師琴冷冷一笑,「如果能給我自由,一點點飄浮伎倆不成問題。」
「很遺憾的,我不用靠什麼魔法也能做到一些簡單的動作。」西坡旅塔扯笑一下,很快地失去跟琴講話的興致,每一次琴一出去城堡之後,琴的心底都是要求西坡旅塔解除魔法師的束縛。很遺憾的,即使自己對琴沒有太多的仇恨,也不能簡單地放過一個重型犯罪者,而且是一名優秀的魔法師。
「關於伊爾的爭吵,我已經查到了。」琴改了話題,很快地把注意力放在事務上面,袖子拿出很小的捲軸,單手蓋住後,當重新攤開手心,已經是一份文件,用著低沉聲音說著:「伊爾的父親確實是吸血鬼主人所包養的藝術家,不過,他的兒子性格上,較為脫離家庭,即使受到父親薰陶有繪圖天份,他還是朝著煉金術師的道路發展。」
接下來,魔法師琴快速地介紹伊爾的背景,伊爾的母親是貴族,父親是畫家。
在上了年紀父親長期在外面接案,以及回家後長期縮在畫室關係,伊爾跟父親實際上沒有多大交流,為了家庭生計,伊爾很早就學習調製顏料販售給畫廊街的畫家跟工程街的石匠跟木匠等等。
因此,跟西坡旅塔的談話是有目的性找尋共通話題。
在父親是吸血鬼貴族的畫家情況下,畫室收藏許多吸血鬼貴族與信徒沈淪的畫面手稿,在吸血鬼主人消失之後,許多周圍的人開始被通緝與審判,當然,伊爾的家庭很快地瓦解,而畫室也遭到祝融。從此之後,伊爾就在主城另外一處的匠師街生存,成年後轉往鍊金術發展。
「我了解了,所以伊爾跟吸血鬼獵人的厄爾多所接觸,是因為父親背景自然地接觸尋找貴族包養的音樂家會場。不過,從他的繪圖手法來看,很長畫圖呢。」西坡旅塔問著。
「喔,這一點有查過,他的讀書費用有一部份來自畫作販售,不過,畫廊抽50%情況下,他依然維持很貧窮狀態,即使他有一半血統是貴族,也只能當作是出入有門面場所的門票而已。」魔法師琴單手拋開文件,飄浮文件飛起來化成一堆星光,悠閒地說:「簡單地說,伊爾只是個騙子而已。」
西坡旅塔點頭,對於工作狂的琴用此說法,也能理解,琴對於有貴族頭銜卻沒有做到該有風範,取得該有地位者,像個商人一樣四處乞討發展的契機,都把這種空有頭銜的貴族當作騙子跟蒼蠅。 比沒有貴族頭銜,而在城市勞動的市民階級還比這些騙子有價值。
「不過,我還是想蒐購他父親當年存下來的信徒肖像畫,我想知道當時的親人模樣。」西坡旅塔提出自己的願望。
「我知道了,不過,我的子爵得要明白,他要把手稿造假到是幾十年前的炭筆畫,是非常容易的。」魔法師琴看著窗外,冷漠地說:「煉金術師除了在工藝技術極為強大,甚至在藥物跟液態顏料能力也很好。」
「麻煩琴幫忙呢。」西坡旅塔冷漠地將話題結束掉。
「我的子爵不想更加深入的了解嗎?我記得妳包養一位音樂家,再多一位不怎麼樣的畫家也可以。」魔法師琴用拇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腿,等待著回覆。
「不需要。我剛剛跟仕女們閒談時候,已經聽說,跟伊爾爭執的畫廊老闆已經死了。」西坡旅塔說著,搖頭,「既然他的背景有過畫室縱火事件,那表示畫廊老闆死亡事情,很快地有麻煩找上他,短時間我們不會再見面的。」
「喔,懂了。」琴也回答。
事後也跟西坡旅塔所猜測一樣,有些貴族把伊爾描述為一個憤世忌俗的野蠻年輕人,對上一代的墮落藝術家父親畫著一幕幕吸血鬼私生活糜爛的情色畫,感到羞恥,以及家庭不美滿因此生出憤怒,加上身為煉金術師的半調子畫家身份,打算販售油畫時候,遭到畫廊談抽%價格過高,認為這是剝削年輕人發展,因此,有了這次的死亡事件。
不少的警察四處尋找這位煉金術師,不過,很難查到到底在哪裡,甚至去厄爾多所,找吸血鬼獵人老闆的麻煩。
多虧了那一晚的私會,有著歐希的女巫遮蔽法術,也沒有人知道伊爾跟西坡旅塔見過面,因此,西坡旅塔避開這次的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