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春季商隊的到來,在居民間陸續傳開了奇妙的傳聞:森林中出現了不停揮著鐵鍬挖掘的男子身影,口中喃喃念著「金子、金子……」,據說有好幾人都遇見了,聽來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呀!
☐去森林查看,但沒有遇見幽靈
☐去森林查看,遇見幽靈並聽其訴苦
☐去森林查看,與幽靈發生戰鬥
☐去森林查看,發現是誤會一場
✓你對傳聞置之不理
☐你對傳聞置之不理,卻在路經時被幽靈纏上
「總之,我先去樓下會個面,西坡先待在我的房間,保持安靜,我不想被家人誤會。」布蘭登出門前交代一些事務,像是,先別去上廁所,床鋪下放了尿桶,要喝茶吃餅乾,放置在桌上。如果怕冷,先用棉被裹著,別把椅子底下衣服拿出來,免得魔法污染溢出等等。
布蘭登套了老舊的外衣,穿著白襯衫跟土色背心,以及時下普通款式的褲裝,以及保養不錯的老舊皮鞋。最後戴上耐用舊眼鏡,彷彿從學生時期就使用到出社會眼鏡。古樸保守氣質顯而易見。
布蘭登在早晨跟父母問安,維持著平常令人安全可靠的形象,離開房子之後,維持一定步調前往射手座社區的教會,直到教會路程,按照親族習性,跟幾位散步運動的老人家打招呼,經過教會墓園時候,跳入園區。
目前藏匿人類子爵的問題太嚴重了,我所認知的西坡旅塔四週有許多份子,要一一應對的難度非常之高,四週有太多種族跟職業人士。 今天只是普通人類子爵,身邊只有人類下僕,只要注意到視線即可。或者是女巫貴族只要注意女巫的巫法。這都很單向做法。
布蘭登將西坡旅塔身上的骨戒跟庇佑飾品,迅速埋入墳墓土中,在死者入土安寧之後,短時間能避開女巫跟魔法師的偵測能量。而狼人的部分,最近下過雨,加上衣服收入箱子內,短時間不會被找到。
起身離開了教會之後,趕緊去水果商家買些水果,用著相敬如賓語氣跟老闆問安,偷偷暗示自己只是去教會禱告,跑去車站的報紙攤買一份報紙,趁著人來人往的繁忙腳步,布蘭登躲入了暗巷之中,找到移動式魔法師之門,一個紙箱。對,就是在暗巷內,有著大型垃圾桶旁邊,有非常多木箱跟紙箱之中,其中一個紙箱是傳送門。
身為布蘭登用平凡之軀行動時後,要做到時間差,就得要利用了魔法師之門。
推開門一瞬間,直接跟家門口連結,這一點風險很高,但是要瞞過家人是不錯的方法之一。
「爸媽,我回來了。」布蘭登愉快地打招呼,即使這個愉快語氣是謊言,對於長期安逸的父母而言,他們的兒子沒有作出打破相敬平和氣氛,一切都好說。
「這麼早出門,早餐快好了。」媽媽說著,她的背影依然如故,毫無察覺到兒子做了什麼。
「買水果,準備給歐希長官。」布蘭登說著,故意在桌上放了一半的水果,打算讓父母知道。迅速地將一些蘋果放入大衣內,轉身跑上樓。
抱著緊張期待的心情要推開門,一想到自己屋子內關了一個女人,一整個提心弔膽,更多煩惱自己的房間很不舒適,這輩子,布蘭登也只有睡過單人床,還是從小到大一輩子沒有換過的床鋪。現在想起來,比自己高的西坡旅塔,似乎是捲著身體入眠。
世道如今,要後悔自己沒有女朋友的原因之一,回到房間內是一輩子長不大的男孩,也有點道理。
啊,對了,這不久表示,自己床鋪不就是從乳臭味嬰兒到有汗臭味少年,直到會自慰男人,都用同一張床嗎?所有的味道混雜在一個地方。
布蘭登充滿著挫折蹲在自己的房間門口。
勉強推開房門時,偷偷看一眼床鋪,發覺沒有人,立刻推開房門,迅速入內。
「西坡?」布蘭登緊張地喊話。
「我在這。」西坡說著,正好將鑲金雕花面具從臉上拿下來,此時,她的膝蓋上有著幾件銀線黑襯衫跟蕾絲皮腰帶。
布蘭登看了非常吃驚,問著:「妳!妳在哪拿出來的。」一邊說著,一邊打得開自己的衣櫥,又立刻跪下來看一眼床底下的置物箱,焦慮地說:「我明明有使用障眼咒法擋著的。你是用什麼方式破解,如果被媽媽知道。」
「啊?抱歉,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很熟悉隱藏秘密的方式。」西坡無辜地說著,「到底為什麼呢?」單手敲著自己的唇。
布蘭登驚醒,對了,貴族本來就藏有許多祕密,當然知道如何破解別人的秘密。
西坡起身,拿起一件精品腰帶,「這些衣服比你身上的衣服更好,為什麼不用呢。」走到布蘭登面前,而眼前的男人錯愕地看著對方。
「喔,這,暫時不用。」布蘭登無法跟她解釋太多。
「這副黑框眼鏡跟面具比起來,面具比較好看,不是嗎?」西坡單指堆開布蘭登眼鏡,鏡框輕輕地掉入床沿,將假面放在男性的臉上。
此時,胸口一陣震動,外衣被打開時候,西坡將雙手環入男人的腰際後方,又沿著腰圍繞到前方腹部,將精品腰帶扣上。一股香草味道跟女孩子的氣息融入布蘭登鼻息。
「幹,幹什麼?」布蘭登緊急地,將雙手放在西坡肩膀上,推開對方。心臟不停地跳躍著,差,差點要不行了。
「幫你弄衣服啊,明明有比身上衣物更好的配件,為什麼不用?」西坡問著,「為什麼要推開我?」
「妳,妳一向都這樣摸男人的身體嗎?」布蘭登抖著唇問話。
西坡遲疑著,看著自己的手,也很好奇:「啊,為什麼?為什麼我認為摸摸男人的胸部跟腰圍,一點也不介意呢?是不是我的家人之中有小孩子,是不是?」一邊說著,一邊思考自己的身世,握起拳頭,堅定地反問:「布蘭可以毫無顧慮地把人關在倉庫內,但是,又敏感地禁止別人觸碰,又是什麼人?」
倉,倉庫,啊,果然是貴族。布蘭登要哭了。此時想到,驚訝地說:「狼人,對了,可能是長期觸碰狼人關係,習慣直接觸碰男人裸體。」
西坡安靜地聽著:「嗯,狼人是嗎?」神情認真地思考一些事情。
「不,妳不能一個人出去找狼人,主城這一區域的狼人都是奴隸,牠們不是人類,而且長期在蓋堡壘關係,心性非常粗暴。」布蘭登緊張地勸說,立刻給予著承諾:「我會幫妳找到那個人,但是,妳先不要出去。」說完之後跑出房間。
西坡旅塔子爵身邊的魔法師琴是數一數二重刑犯,即使如此,在尼格你塔領主的逞戒之下,擔任了子爵的守護者。這表示,一個獵人要躲過他的目光使用魔法太危險了,更何況是一間平民屋子內有魔法。布蘭登選擇了最簡單幼稚園都能做到的小魔法,厭惡咒,施加在門上,讓父母不會進去屋內。太高級魔法能量,會讓琴注意到的。
布蘭登很快地進入城堡的圖書室,一大早跟同事們互相閒談幾句,雖然是早餐用過時間,很快談到幾個人要哪種午餐,以及團購哪些可愛好吃的零食。結束短暫的對話之後,得要處理西坡旅塔子爵的歐希騎士,因此,將一些信件弄好,敲了敲長官的門,卻沒有人回應。
「唉?布蘭登不知道嗎?」一位事務員走向前來,幾位事務員也跟著走過來。
「歐希騎士今天一大早出去喝酒嗎?」布蘭登此話一出,讓幾位同僚稍微笑了一笑。
「喔,不,說不定昨晚趁著子爵不在,不知道去那家寡婦過夜呢。」一位文書員提起歐希以前的官司。
「這麼多起事件,到底有多少孩子。」一位男性問著。
「哪知道呢,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替騎士團團長生的。」
「那也太老了吧,歐希他老爸足夠當我們的外公,說不定哪個妓女送給騎士長。」
「真可憐,戴綠帽,又多一筆養別人私生子。」
「長得一點也不像騎士長,太娘了點,有點小隻,身材也不壯闊。」
「別把小狗講得很可憐。」布蘭登揶揄地又說一句,「他身邊的騎士們每個晚上都很興奮的。」
幾位事務員趁著長官不在,一邊閒聊一邊離開長廊時,轉了一個彎,忽然間一個高大黑影籠罩著他們,眾人還在吃驚不已時刻,一張巨大手臂將布蘭登拉入魁梧男人身體,強大力量讓對方無法反應。
「伽嘉。」歐希聲音從更遠地方傳來。
「你就是放任他們亂講話。」伽嘉低吼著,接下來他繃緊手臂,皺了眉頭。
布蘭登倒抽一口氣,整個人被伽嘉拉入他的懷中,那手臂一下子環著人類,往牆壁上扣,伽嘉駝背下來貼近布蘭登的脖子跟耳際。
「不要打擾文書員的行程,伽嘉。」歐希生氣跑過來,「你嚇壞了所有的人類。」此時,在場所有的人,不是嚇到往後倒,就是扶著欄杆,有的直接跪下來跟歐希騎士求饒。
「對不起, 歐希騎士,我們不敢冒犯你,真的。」一位男人跟他求饒。
歐希皺了眉頭,冷靜地說,「你們去做自己的事情。」拉走伽嘉。
布蘭登看著高大魁梧的狼人伽嘉,此時,對方也用疑惑眼神瞪著自己。
還沒有回神時刻,又有一群人過來,這時候歐希早就離開,大家稍微小談幾句。
「我們也不知道,總之,他並沒有到城堡這裡,也沒有到指定的區域視察工作進度。」
「聽說,騎士他們想處理一下森林幽靈事情。」
「怎麼說?」
「有人傳聞,森林有個挖金男性幽靈鬧事情。」
「剛好有人挖到幾枚骨戒舉報,後來跟上級呈報後,女巫法官雷雅之後,歐希派人去查這件事情。」
「誒?」布蘭登吃驚地問,「骨戒?」
「是啊,不就是女巫或者是郊外區域的民間喜好用死人的骨戒。」
另外一位說著,拍了拍布蘭登肩膀,「今天的報告不用交了,我們會提早出去一趟。」
「我打算晚一點去雷雅那裡,再下班離開。」布蘭登也跟著大家有說有笑。
實際上,心底很難笑出來,啊要躲過騎士的目光將西坡旅塔治好,送回去是吧。一想到羊群的事務員跟騎士團長期不相容,一旦他發現自己藏匿了人類子爵,無論結果好壞,肯定被革職的,退休金該怎麼辦?
下午時分,布蘭登利用了魔法師之門跑回家,非常確定從事相同工作的父親,肯定還在外面,而母親跑去跟鄰居參與什麼婦女會或是教會的餅乾製作。
「我回來了。」布蘭登敲門進入,心中帶著一絲小確幸,彷彿多一個女朋友,乖乖等著自己,這種回家的感覺真好。
「請進。」西坡說著,此時,坐在椅子上翻閱了不少文書。
「請?請進是嗎?」布蘭登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果然是貴族少女,即使失去記憶,在她眼中依然是一顆沙子。
「啊,你按照約定執行了嗎?找到那個狼人。」西坡起身,立刻詢問著對方承諾過約定,走進了布蘭登此時,輕輕撫摸肩膀,拿起幾根毛髮。
「啊?」布蘭登吃驚地看著棕褐色毛髮,伽嘉?難道說,狼人厲害到自己換了衣服後,能嗅到西坡的存在?不會吧?
「狼人?為什麼你沒有立刻回覆我的話。」西坡質疑著,看著布蘭登沒有回應,推開房門離開此處,一邊提起了,「既然你一開始沒有注意到對方存在,就表示我也沒有必要回應你的承諾。」走出房門之後,巡視幾處餐廳,廚房,最後走進大廳。
「聽我說,我不知道。」布蘭登極力解釋,又吞回去。要說我自己不知道伽嘉嗎?以獵人身份談,不知道,但是手抄員的自己要清楚一些事情。可是,該怎麼面對西坡?她恢復記憶後,要知道自己哪個部分?
「你要解釋什麼?」西坡問著,單手甩掉對方的手臂,冷傲地說:「即使我忘記多少事情,我就是我,別支配我的意志。」
「學妹?」布蘭登神情頓時有幾分痛苦,「我,我不知道你失去記憶後,剩下貴族的傲慢了。」
西坡神情一亮,直接說:「我看過你的畢業冊,那麼說來,我跟你一樣是魔法師大學所的人喔。我們去那邊調查一下吧。也許,我也是魔法師。」
布蘭登尷尬一秒,「學妹,不是每個人從那裡畢業都是魔法師啊。」
「知道了。」西坡收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