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節日的到來以及庸碌的人群,你的心情如何呢?(※結果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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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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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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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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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時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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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特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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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
冬天即將結束的時期,光陰流逝不饒人。許多人正在歡樂談笑時刻,其實,有一批人已經作弄一些計劃談判到明天的冬季。
桌子上放滿了一堆契約書跟產業文件,數不完待處理的項目,當然,更多的東西已經超出了一人之力,有許多細節或是部分,得要用寄信給尼格理他領主處理。
自從那件事過去後,不再有黑暗的吸血鬼去支配這一小區域,也因此人口上升不少,看似恢復了和平,但是土地資源稀少狹隘,支配小區域的子爵以及家族們,並沒有以往的支配者有力量與歷練。
希波呂忒嘆口氣,這不是第一天讓魔法師琴的腦力虐待,自從那次過後,派遣了琴過來幫忙年輕的子爵處理這區域工作,琴總是以長者的身份,不停地在許多工作細節上刁難小貴族。
據說,魔法師琴向來談到工作事情,非常不留情面,彷彿四周的人都是笨蛋,得要不停地在他的調教之下,激發淺在的才能。
琴努力鞭策,晚輩虛心勤勉不懈,總有一天,開花結果。
希波呂忒搖頭,雙手輕輕地將最後一封牛皮紙公文,收入了抽屜內。簡單地動作,ㄧ想到那雙看破細節的眼神,希波呂忒很努力複習小細節。
像是,對折部分要完整的二分之一,字句確定要保持兩側八分之一,還有公文放入信封袋之後,要壓平,厚度大約為幾吋尺。最後,依照公文的執行進度,以及任務的屬性,選擇正確的的抽屜放入。
噢,對了。抽屜的深淺距離也有區分,已經結案的部分,放在很深處的部位。而這一種尚未結案的公文書,得要放在一目了然的位置。
「吸氣啊,美麗的希波呂忒。」魔法師琴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年輕的子爵。
吸一口冰冷空氣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忘記了呼吸是什麼?
「抱歉,我真的忘記了。」希波呂忒緊張地呼吸,「我一直很想改掉這種毛病,但是,醫生一直治療不好。」琥珀色眼睛充滿著無奈與恐懼。
「我了解。」琴歎氣,用著溫暖語氣安撫著,在他的安撫之下,子爵的肩膀放鬆不少,沒有一會,魔法師琴說:「我會告訴你以前的主人做法如何,希波呂忒簡單地記下來。」希波呂忒哭笑不得,虐中有虐啊。
關於自己的病情,這下子,又得要讓大家擔心了,一想到自己的老毛病又發作,真的很令人沮喪與失望。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緊張就會忘記呼吸呢?也許,又是那個事情關係,光是想起來,全身都會顫慄。
但是,眼前有個工作狂的琴,身為魔法師的他,又跟以前黑暗的黑血鬼主人有過相識,也因此琴似乎無法理解,自己的學生兼職僱主,到底有什麼生理上面的病況,還有精神上的虐待。
「水不夠用,明年要跟幽靈男爵談河流問題。」魔法師的琴依然故我地談起細節,不苟言笑地說著,「磨坊不夠,也得想辦法跟隔壁的貴族談。水果酒太多了,慶典時候請大家喝一喝,其他拿出來賣。」而希波呂忒簡單記下工作綱要,聽著對方的交代。「初春的路況太糟,趁冬末採購之後,在城堡慶典活動,讓居民住在城內一個季節,以免柴火跟水酒不夠,身體虛弱而死。」
慢著?慢著?
忽然間,要讓一批住在礦山附近的小村落村民,從那個區域,到城鎮上參加慶典?一想到這種吸引人潮的任務,可是會胃痛的。對於其他貴族來講,這點小事情早就規劃完畢,但是,對於一個十九歲青少女貴族來講,太困難了。
尤其是,接手這塊小區域沒有多久的,年輕子爵。
希波呂他遲疑,脣齒都顯得蒼白,虛弱地說:「我不大確定是否成功,第一波冬季潮,大家都進來,如果說,有第二次進場?大家不願意去那地方。」小小腦袋,不停地煩惱著,希波呂忒抖著身體說:「黑暗過去了,但是黎明未到。」
黑暗過去了,黎明未到。
這句話充滿著許多意義,對於希波呂他子爵的親人而言,尚未伸張正義,吸血鬼沒有得到應有的制裁。對於魔法師琴而言,他認識的吸血鬼已經離開了,卻沒有讓琴的心有所歸宿。
對於希波呂他而言,有太多事情要重頭開始努力,這一段時期,沒有黑暗,也沒有希望到來。彷彿迷路的少女,正站在十字路口,忍受著黑暗與寒冷,更多的是無助,彷徨,以及孤獨。
魔法師琴吸一口寒冷空氣,眼眸有著難以言喻的傷感,即使如此,追求真理的精神,並不會讓他緬懷太多悲傷的過去。
琴的磁性嗓子,緩緩地說:「子爵,妳得做到,讓他們在大房子內度過危險的氣候。為了領主所交辦的慶典,許多貴族都摩拳擦掌,積極籌備。」說著,那雙閃動著魔力的眼眸,似乎看到了什麼。
「為了領地的繁榮。」跟在希波呂他子爵身邊的魔法師點醒者。
下午茶時間,希波呂忒漫不經心地吃著蛋糕,湯匙敲了敲軟綿奶油,金黃色眼睛望著窗外的雪與日光。坐在白色精緻的小餐桌,獨自享受短暫的日子。
好吧,也許不是一個人。注意到長廊有幾位侍女們經過,拿著自己的工作道具,還有幾位家族的男士們,乖乖地在附近群聚談天。至於伽嘉僕人呢?他很敏感,也許在哪個不知名的花園,帶著幾名散工,苦惱著剷雪的問題。
至於魔法師琴呢?
希波呂他很不願意想到他的立場,肯定又在哪邊做自己的研究吧。也許,琴對於自己的工作上虐待,來自于那一條禁止命令。
魔法師琴與黑暗吸血鬼有關係,因此,他被禁止研究幾十條暗黑魔法,直到希波呂他子爵願意幫助他解除禁止條例。
當然,身為一名子爵,寧可飽受工作狂魔法師蹧蹋,也不願意釋放一名黑按魔法師的自由。
總管夫人走到希波呂他前面,親手出一封信件:「希波呂他子爵,這是指導師琴的信件,是下午的工作。」
仔細的一看,是一封0.01厚度的信封,希波呂他高興一秒鐘,確定本日的工作量,應該不多。
也許吧?魔法師琴的個性,根本不可能放過自己。
希波呂他順手打開了信件,一剎那,長長的一整排會名單,湧出來。輕薄短小的一封信件,竟然塞了海量的會客名單,以及會客者的詳細資料,還有談判內容。
希波呂他哭笑不得,快要被這個工作狂給打敗了。
整個下午,希波呂他忙碌著談判,大多數跟中產中階的公務員,教師,教會,會計們談事情。當然,下層中階的公會也急著發言,但是,她的體能達到極限。
一想到領主的公文,希波呂他的臉上一陣泛紅。更多的是胃痛。
黑暗時期過去了,並不代表現在的子爵能做得比以前黑暗主人更好。
「至少我猜得出來,礦工們不想過慶典,想多賺點錢。」費倫吸血鬼跟過來,出一點主意。
希波呂它搖頭,「商會講過了,我們這一區已經沒有資金。已經有人捐款給教會,請它們處理那些人。慶典期間會有教會幫助它們的,一些歌跟意義的故事。」希波呂它說著,「城鎮跟城堡也有吃住以及娛樂跟酒,還有洗衣婦。我會派文書跟士兵幫忙。」
費倫聳肩,「不用這麼麻煩,只要我去吃點點心就夠了。」
眼前的年輕子爵很嚴肅地說著:「是啊,結果,我家的散工們再也不會去礦山工作,而是跑到你的紡織廠工作,是不是?」
費倫先生優雅的笑著:「不好嗎?我得到許多廉價勞工,而你也不用煩惱太多事情,例如,水不大夠用之類的。」俊美的臉龐輕輕地貼近希波呂他的脖子與耳際,「還是說,希波呂他子爵很喜歡跟鄰居們借貸水源部分?」
「別這樣。」希波呂他單手錘著費倫的胸口,「你真的很需要談些生意,那麼就在商會的會議桌上談一談。」
「會議桌嗎?」費倫先生揚起一絲淺笑,「很久以前用過了,但是很少人滿意啊。」
希波呂他臉頰多幾分漲紅,說是害羞嘛?乾脆說是懊惱跟羞憤。
「費倫先生。」魔法師琴聲音,從希波呂他的背後傳出來。
希波呂他轉身看一眼那嚴肅的魔法師,對方似乎有意幫自己解圍,但是,這種氣氛來看,魔法師琴對費倫吸血鬼的認識非常的酒。
「好久不見,魔法師琴。」費倫先生揚起一抹笑容,神情之中,很難得展露出一絲困疚。
「好久不見,吸血鬼費倫先生。」魔法師琴保守的點頭一下,用拇指一彈,飛出一枚信封,「你的見面時間寫在上面,以後跟希波呂他子爵往來,請先跟我預約。」
「啊,你的保護欲。」費倫先生揚起一抹奇妙的笑容,「真是令人不敢苟同。」
魔法師琴並沒有反應。
「算了,我沒打算戲謔一個木頭人,這太無趣了。」費倫先生優雅地離開。
「琴?」希波呂他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