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城鎮的中央廣場有非常多的攤販正在販賣冬霰節慶典美食、禮品,
它看起來非常特別。(※結果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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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造型的薑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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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白相間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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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上糖漿的杏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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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有冬霰節由來的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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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成雀鳥形狀的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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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狼皮大衣
希波呂忒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單手梳理一下自己的頭套,眨了眨琥珀色眼睛。節慶中的城鎮,比預期的更加熱鬧,快樂與歡樂讓所有的人都能相聚,當然啦,無論是城鎮內的店家稅務,以及城鎮外面的帳篷交易,忙碌的成果,大家都滿意。
「真希望能讓更多人一起來領主的城鎮。」希波呂忒輕嘆著。
「是嗎?有快樂的事情,也會有麻煩的事情。」魔法師琴焦慮地說著。
「跟我一起出門,指導老師琴不高興嗎?」希波呂忒很聰明地,將黑暗魔法師的暱稱,簡單地做一個更動。
「這時候的街上總是多一點令人不高興的事物。」費倫先生優雅地出現在側邊,對著希波呂忒的指導老師眨眼,「閣下對我的出現,是否相當困惑呢?」
「閣下?」希波呂忒疑惑地看一眼魔法師琴。
「我才不是什麼閣下。」魔法師琴避開了敏感話題。
「配種原理,不就是你提議的。」費倫先生說得很輕很淺,突如其來的暗示,像一針一樣扎痛了眼前兩位。
魔法師琴的臉色刷白,焦慮地看一眼自己的子爵,希波呂忒很少見到自己的指導老師如此倉惶失措,尤其是魔法師琴並不是對女性跟弱者會特別體恤的男人。誰都猜得出來,他慌張理由肯定為了自己,像是害怕自己的禁止條例會在希波呂忒一時衝動之下,脫口而出,一輩子都無法做黑暗魔法的研究云云。
希波呂忒看著別處,試圖保持禮貌,一次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在展示窗的商品,或者是街頭藝人展現的技藝,還有小女孩小男孩嬉笑快樂的臉龐。
不過,還是少了一些氣氛,希波呂忒心底不是滋味。
「是說,可愛的希波呂忒子爵,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費倫先生笑得很溫柔,優雅地陪著子爵散步,毫無一絲不悅。
「沒有什麼,我只是想去別的地方走走。」希波呂忒臉上一陣燥熱,苦惱著自己的心意讓一隻吸血鬼發覺了,困惑地挑眉問道:「費倫先生是怎麼知道,我的煩惱?」
「回希波呂忒子爵,妳做得很好,沒有什麼地方讓人察覺自己的心意。僅僅是,心臟跳動的速度跟剛剛不大一樣罷了。」費倫先生溫和地笑著,犀利的眼睛望著人類子爵的胸口,眼睛閃動著光芒,「可以的話,我會建議妳到一些歌劇院聽聽藝人們的美麗歌聲與樂曲,順便喝點小酒。」
「還有呢?」希波呂忒轉頭看一眼遠處的魔法師琴,噢,確定薄身體虛的魔法師男子,體能已經透支。
「對了,身為晚輩的子爵,請體恤自己的指導老師。」費倫先生笑得溫柔,很燦爛,「它需要舒適的空間,而且體味沒有如此混雜的環境,另外,光線不會刺眼,聲音不會太吵鬧的地方。」
希波呂忒翻了一下白眼,看得出來,黑暗魔法師琴跟富商吸血鬼是同一夥的,現在想想,難怪他們兩個從以前就認識,得要敬佩一下以前的黑暗主人所營造高雅舒服,讓所有的黑暗生物都滿意的豪宅。
「我去酒館跟市場一趟噢。」希波呂忒似無忌禪地說出心願,順手把費倫先生推給了魔法師琴,「你們兩個就先去歌劇院玩玩。」
趁著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希波呂忒趕緊鑽進去人群之中,許多禮砲跟吹笛手聲音,將彼此隔離開來。也許這一招對上一代黑暗主人的朋友們沒有效果,禮儀上面考慮放過希波呂忒的擅自主張。
「妳打算怎麼做?」一個聲音很渾厚的男子,從希波呂忒背後出現,高大的男子熱切地從背後,包覆著希波呂忒身軀,大手臂整個攤在青少女的身上。
「我~我。」希波呂忒對著舞台上的吹笛手跟表演師,招呼著,打算自告奮用當玩具。
「別這樣轉移話題。」伽嘉皺了眉頭,推了推額頭上的防風眼鏡,棕色眼睛看著身子底下的青少女,「妳可不是一個愛撒嬌的笨蛋女人,說一下出來幹什麼事情。」
「宅院內的黑暗子民太多,脆弱的人聲音太小太弱了。」希波呂忒將頭放在對方的胸膛,輕聲細語,「不是嗎?身為一名子爵,很多人打交道,平衡一下人際關係。」
「靠。」伽嘉太過於窮詞,沒有什麼意見,頂多是忍不住咕噥兩聲。
穿過狹窄繁榮熱鬧的市集,繞過許多小巷私人住宅,希波呂忒很快地來到下一個寬敞大道,距離教會跟學校有一段距離,會有一處很好的酒館。
「真懷念。」希波呂忒輕嘆著,回想起來,自己很久沒有回到自己的母校。
在尼格里塔領主範圍的學校,向來都不錯的,希波呂忒也在這一區域讀過書,只是畢業之後就沒有回到此處。許多學生們跟畢業生,都會到此酒館放縱輕狂地享受歌與酒。
希波呂忒停止自己回憶過去的讀書時光,很快地跑到酒館的街道上面,此處的人潮跟剛剛的市民大道不大一樣,多了不少的冒險者跟騎士跟貴族子弟,當然,旅行謀生的歌手跟戲劇人員,吟遊詩人也非常的多。
「抱歉,女士,麻煩妳出示證件。」一名總管好心提醒青少女貴族。
希波呂忒很快速地拿出雀鳥形狀的飾品項鍊。
聰明資深的總管,看出來此飾品隱藏的訊息,希波呂忒是畢業的校友之一。
希波呂忒進門之後,第一眼看到寬大的會場,有許多桌席以及喝酒的人們。當然,氣氛顯得跟外面慶典許多些不同,更為隱蔽而且氣氛溫和許多。
「就是說嘛,沒事殺了個女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某個人聲音進入希波呂忒耳朵。
「法官竟然無法理解,女子權益不應該凌駕于男人之上。」
「靠,那群腐朽的法官,根本不懂,出門的將軍不應該將鑰匙交給女人。」
「真搞不懂外面的人想什麼?」另外一個酒鬼抱怨著。
「你知道嗎?我們已經貼出反抗海報跟書面宣傳,那群沒有知識的女巫,還在大辣辣在街上賣藥草。」
「沒看到嗎?保護瀕臨稀有植物。」
「百年樹人道理都不懂,任意破壞森林。」
「要說哪裡不對,魔法師的水污染,失敗藥劑該如何處理?」
「窮人家偏愛沒有醫療技術知識水準的偏方,吃有危險的化工成分物品。」
「為了尼格里塔的人類繁榮,家庭是社會的基礎。禁止吸血鬼與人類的多元成家,是非常必要的。」
「是說,某一區域的子爵,那個法條不應該通過的。」
「哪一條?」
「狼人原住民保護村。」
有些人忍不住驚歎著。
「我無法理解,為何商會控訴那名子爵虐待奴隸?竟然無法控訴成功。」
「這我也不懂,聘用幽靈當管家,需要支付金錢嗎?」
「幽靈子爵希望領主立法,限制貴族聘用幽靈擔任管家的人數,不得超過總人數的二十分之一。」
「真搞不懂那個子爵想什麼?」
「也許是有太多的幽靈跟他抗議勞工待遇不佳。」
「婚喪喜事補助金額,據說被簡化了十分之一,引起了吸血鬼與幽靈們不滿。」
「真是過分,他們的睡覺寢室裝潢,竟然領有喪事補助款來打理。」
「聽說女巫工會被罰款了,明年的巫女市集商品會漲價啊。」
「好恐怖,他們明年目標將職場兩性不平均的狀況,必須要改善到八比二,增加男性就業人口。」
「巫女獵人們有意申請人類文明保護計劃,守護尼格理塔的本土文化,本土的獵人少到不行,即將要進入文化斷層。」
「真是可悲的獵人們。」
「那位新的狼人騎士,在與論之下,捐出了農舍。」
「房產問題太嚴重了,誰都無法防範狼人住農舍,逃漏稅等等問題。」
「吸血鬼貴族很不滿意,他們每次做產權轉移,除了要繳交人類的贈與稅,都要多一筆重苛刻的遺產稅。」
「太悲哀了。」
「另外一區域的吸血鬼獵人跟吸血鬼持續鬥爭當中。」
「哎,又怎麼了?」
「雖然隔壁區域的貴族們也在宣導,放下族群仇恨,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有人提議,拆除有爭議的吸血鬼獵人紀念碑,不要紀念獨裁者。」
「這會引起更大反彈吧?」
「說得也是,每年教會舉行活動,都會有大量吸血鬼抗議,不應該將他們的遺孀放入教會的墳場內。」
希波呂忒偷偷聽聞不少有趣的議題,心底有些狂喜,品嘗著學校附近酒館的美味水果酒,以及好吃的杏桃派,一邊聆聽著大學生們談論許多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