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下午茶時間

 

走出教室凱薩爾一路往校長室的方向前進，途中不停的思考著，剛剛出現在食堂的那位當事者……

 

「剛剛那位應該是……不……不可能會是……如果真是的話，那『她』也來了嗎？」

 

由於不久前才響起上課鐘聲，所以一路上碰見的幾乎只有老師或者是幫老師拿教材的學生。沿路經過不少老師及學生，老師看到是學生會長經過，便不會勸住他返回教室上課，而學生則會和他打招呼。

 

而凱薩爾則一邊喃喃自語的直奔校長室。當到校長室門口時，他依舊沒有敲門或是口頭喊話，直接推開校長室門的同時喊出聲。

 

「亞──」

 

見裡面不只有亞迦德還有另外的人在時，他改口說：「葉校長，不好意思打擾您。因為有事想和您討論，忘了先行告知。」

 

坐在桌前的亞迦德見闖進來的人是凱薩爾，直說了一聲「沒關係」，又接著說：「學生會長來的真剛好，真不知道你消息這麼靈通，兩位美女轉學生才剛辦完入學手續你就馬上過來。不過可惜的是她們是一年級的，你是二年級。」

 

凱薩爾愣了愣，發出了疑問的聲音。看著前面兩名轉學生的瞬間，他僵住了。

 

──是她們！

 

亞迦德接著對桌前的兩名轉學生說：「那兩位，妳們今天辦好手續後，可以先回去。明天早上上學時間請在來一次校長室，我會派一名學生帶妳們去找班導師。」

 

「好的。那麼……葉校長？謝謝您。」說完後她們便直接轉身走出校長室。

 

與凱薩爾擦身而過時，走在前頭的學生向他打了聲招呼，而後頭的那名學生則……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走出校長室的同時關上了門。

 

凱薩爾看著已關上的門，愣在那。

 

見狀，亞迦德帶著玩味的語氣道：「怎麼？堂堂天界『聖天使大人』該不會對平凡的、比自己小一年的女學生……？」

 

聞言，凱薩爾立馬回神走向亞迦德桌前，雙手用力拍桌上。突如其來的動作使亞迦德下了一大跳。

 

「我也不過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不是這個問題！」愣了愣又補道：「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說完沒幾秒，凱薩爾發現自己失態後向亞迦德說了聲「抱歉」，後者點頭表示沒關係。

 

「怎麼了？和平常的你不太一樣。」亞迦德起身走到校長室內一旁的會談桌，並意示讓凱薩爾過來坐下。

 

而凱薩爾走到亞迦德對面的沙發坐下。亞迦德拿起一旁的電話打了沒多久後，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亞迦德讓對方進來將茶水、甜品等放到茶几上便自行告退了。

 

他給自己沏了一杯紅茶也給凱薩爾倒了一杯放到桌前，喝著紅茶等著他的回話。

 

凱薩爾開了開口，遲疑的問：「亞迦德，剛剛那兩名學生……你知道對方的身分嗎？」

 

聽到凱薩爾這樣說話，紅茶喝到一半的亞迦德差點噴了出來，將杯子放回杯盤後帶著笑意說：「就說你該不會對那兩名新生有興趣，還說沒……」

 

「我不是那個意思！」

 

亞迦德說「是是是」，起身走向辦公桌，拿起桌面上的兩張資料給凱薩爾看。

 

「她們是今天新轉過來的學生，不過她們從哪裡轉來的就沒那麼詳細了。」坐回位上的亞迦德拿起一旁的甜品吃著。

 

又說：「你認識她們？」

 

凱薩爾仔細的閱讀著那兩張入學資料，他所看見的兩名女性及資料上頭的照片，完全是「她們」沒有錯。

 

「……亞爾狄諾‧依蕾……庫納斯‧彌……」

 

凱薩爾抬頭看著亞迦德，疑問的問：「亞迦德，為什麼你會同意這兩『人』入學呢？你可知道她們的身分？」

 

亞迦德不禁失笑，向凱薩爾反問：「你忘了嗎？」

 

「什麼？」

 

「這裡是人界。只要『年齡』上符合學生身分，不管任何人、不分任何種族皆可就讀。」

 

「……」是的，他真的忘了。

 

亞迦德翹起腿、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挺起身子說：「好了，我們偉大的『現任聖天使』大人，什麼事情讓一向沉穩的你會有如此的激動？這兩名學生怎麼了嗎？」

 

凱薩爾發現自從中午見到那名當事者──庫納斯‧彌後，他就整個人渾然不對，畢竟她們的身分……

 

凱薩爾先吐了一口長氣，帶的有點嚴肅的口氣說：「她們兩個是屬於魔界那邊的人。」

 

「兩個惡魔又怎樣？擔心你那兩個朋友會有危險嗎？」

 

凱薩爾搖了搖頭，「她們不只單單是惡魔而已。」

 

聞言，亞迦德眼神銳利了起來，「什麼意思？」

 

「她們，正確說法是她──亞爾狄諾‧依蕾，在天界直接開啟了『魔界之門』……當下完全沒有任何天使發現、連蕾貝爾也沒有望見……」

 

「你說的是真的嗎？」凱薩爾點了點頭。

 

「……在天界能開啟穿越人界之門的天使只有聖天使可以開啟……即便是『天界之門』也只不過能到人界，並未連結魔界才是。而照你所說的，她可以開啟『魔界之門』通往三界的話……」

 

亞迦德沉著臉，「天界將會處於很危險的情況……那麼你這陣子要先回天界鎮著嗎？」

 

「不，應該不用。因為已經有和赫拉德說過了，如果發生什麼無法判斷的大事祂會來找你。頂多找天回天界，命天戰部隊加強對魔族的侵入天界的巡視吧。」說完話，凱薩爾拿起一旁的點心吃了起來。

 

而亞迦德則嘆了口氣的唸道：「為什麼出了大事是來找我而不是你？唉……你這任聖天使可當的真好命，什麼事情都可以丟給部下去做。哪像我根本被我那些部下，尤其是我那任的判天使－漣凜，根本嚴重榨壓我啊……什麼公務、大小事情、連同看天戰部隊在訓練我都要去監督……根本沒時間給我休息……」

 

「漣凜啊……好久沒見到祂了呢。」

 

自從亞迦德卸任、凱薩爾接任以後，漣凜將判天使的位置傳給了赫拉德後就從此音訊全無。沒有任何天使找的到祂，包括從祂手中接過判天使之位的赫拉德也是。

 

唯一的肯定就是祂還沒「回歸」的話，那一定會在天界的某一處。因為如果想離開天界的話，只有兩種方法，穿越聖天使所開啟的「天界之門」以及往雲下飛去人界。但漣凜並沒有向亞迦德和凱薩爾要求開啟門，也沒有任何巡邏天使見過祂前往人界。

 

「唉……說來就有點不是很能接受，為什麼平平都是聖天使，你我的待遇卻差這麼多啊……漣凜根本對你疼愛有加……」凱薩爾淡淡的笑著不予回應。

 

亞迦德將話題轉了回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她們在天界開啟『魔界之門』的？預天使都沒望見了，你又從何得知？」

 

接著凱薩爾將那天在天界所看到的景象向亞迦德述說。唯一沒有說的就是她－依蕾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