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light [UL]薩馬 - [UL][薩馬]吻。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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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L][薩馬]吻。

二十六日

Jan 18, 2012

11

11 分鐘

x

＊老馬過去捏造有。

＊沿用『夢』、『擁抱』的設定……我已經不好多說什麼了。(掩面

＊此系列的終結。

＝＝

在它的記憶中，薩爾卡多一直都是對它笑著。

是人類情緒裡愉悅快樂、極為溫柔的笑容，雖然他偶爾表現的粗暴──當它的機體受到嚴重的損害時，薩爾卡多先是皺眉，然後笑的令人感到恐懼(情緒判別為憤怒)。

「又是被骯髒的野蠻人給弄壞的對吧、馬庫斯。」先是例行親吻它的唇，薩爾卡多關掉對方的感知系統、但仍讓它保持清醒，開始進行修復的工作。精確但有些用力的拆解損壞的部分，清理內部的髒污後，再裝上新的。

明明關掉比較方便，冷卻的機體也不會燙傷手，而且它又不會說話所以不能陪他聊天，究竟是為什麼要將它開著呢？人類的行為真難以理解。

但是他的動作、還有注視著它的眼神，似乎在哪看過──啊、對了，母親擁抱小孩子的會有的那種神情，非常溫柔、小心翼翼、充滿『愛』。

但是，是為什麼呢？要對身為自動人偶的它需要傾注這麼多的……感情？

「不論你壞掉幾次、我都會替你修好。」已完成作業的薩爾卡多笑著，將它的感知系統再度打開，「來、動動看，有問題的話再提出來。」

馬庫斯動了動修復過的地方，沒有太大的問題。於是搖頭，並望向它的維修師。

「沒問題就好。」再次親吻它的唇，薩爾卡多摸摸對方的頭，手指沿著臉頰滑到它頸後的總開關。「晚安、我親愛的馬庫斯。」

晚安、薩爾卡多。

陷入黑暗前，馬庫斯是這麼想的。

※※※

『──那只是一個 吻。』

※※※

薩爾卡多的話其實一直很多。

內容多半是抱怨某些工程師的態度像是底下的野蠻人一樣，或是說蕾格烈芙大人如何如何，再不然就是今日哪邊有在大特價或是優惠活動，只有在維修時才會稍稍安靜下來、損害越嚴重，他安靜的時間就越長。

而且在維修前後都會給它一個吻。

雖然它不曉得一個吻能在維修上有什麼用，但是對於薩爾卡多、應該有非凡的意義，類似於祈福之類的作用吧……但是、他只會對它這麼做而已。

對於別的人偶，薩爾卡多都是關全部的系統，維修檢查完畢、大略清理一下就結束了。

只有對它，薩爾卡多都會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慢慢來、仔細而慎重，像是想要延長和它相處的時間──所以，對他來說，它是特別的嗎？但是為什麼呢？

它觀察過它和其他戰鬥用自動人偶的差異，就只是差在臉皮和頭髮，而且它的臉似乎對人類來說長的並不算太差，但馬庫斯不認為這能構成薩爾卡多特別對待它的理由。

『為什麼會特別對待我呢？』某一天平安回來，馬庫斯將預先要問的問題寫在紙條上、遞給薩爾卡多。對方只是挑挑眉，然後例行的給了它一個吻。

「因為你是我的所有物，親愛的馬庫斯。」他說，眼中閃爍的情緒、聲音裡暗藏的話語，對於自動人偶來說判別上相當艱難。「雖然名義上是歸導都管，但無庸置疑你是屬於我的。」

『為什麼我是你的？』它直白的在紙上寫下這個問題，然後望向對方。

「因為……」薩爾卡多張嘴、只說出這個詞，卻再也接不下去。

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哪邊開始說起，或是那個原因太過複雜、一時間沒法說清，又或是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理由。

馬庫斯無法判別薩爾卡多臉上所表現的是何種情緒。

「……真是個殘忍的問題。」他的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但卻不見半分笑意。

它原本要提起筆再問下去、但最終還是放棄。

自動人偶應該是解決問題至上，但是對現在的它來說並不重要。

它不想見到那種表情的薩爾卡多。

而這一次的維修，它被薩爾卡多關掉總開關。

※

從黑暗中醒來，在他面前的人不是薩爾卡多，而是一個穿著白袍、黑色長髮的男性。

馬庫斯看著他，有點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它向四周看了看，沒見到薩爾卡多、卻發現空氣的成分中比平常還要多的鐵分子。

「你醒了。」對方出聲，馬庫斯將視線移回男子的身上。穿著白大衣──應該是工程師的男性輕道：「沒想到他會在啟動程序上動手腳、真是小看他了。」

馬庫斯搜尋紙筆，快速的將心裡的困惑寫在上面。『發生什麼事？薩爾卡多呢？』

「你的……維修師在一個禮拜前就死了，」男子停頓會才說出稱謂，注視──不如說是在觀察馬庫斯的反應。「後來上面的想啟動、發現沒法進行，於是就找我來了。」

『薩爾卡多他……死了？』墨水在某個字眼上加重，並且劃破紙張。

「是的。」

『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原本穩定的字跡微微地顫抖，連帶的變得極為潦草。

「理論上來說，是的。」

再也見不到薩爾卡多──只要這麼想，機體運作就開始不正常、過度的發熱，迴路似乎都融化並攪在一起，沒法好好做理性的思考。

看著毫無動靜的馬庫斯，男子拿出存放資料的物品，插入播放用的機體內。

「……說不定看了這個你會更明白你的感覺些。」他的聲音，馬庫斯聽得出來在那話語背後有多沉重。

一開始是維修室的監視畫面。

顯示的時間是一個禮拜前，畫面上事物和平時一樣。過沒多久、有人衝了進來，一手抱腹、另一隻手將維修室的大門用電子鎖給反鎖住後，再拿幾樣平時用不到的東西堆在門口。

那人轉身，無疑是薩爾卡多。

身上被鮮血浸濕，走過的地面都像被漆染紅。

而那樣的他，動作卻與平時無異，一如往常的用左手撫上它的臉頰、再親吻著它的唇，露出微笑，然後在它耳畔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最後抱住它、停止動作。

畫面就到這停下。

馬庫斯愣愣的看著那畫面，彷彿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聞到濃厚的血腥味，聽到在耳邊最後的話語。即使那時沒法感知，它也知道薩爾卡多說了什麼。

它知道的。

『不要再忘了。』

如果有眼淚，它就能哭泣。

如果有聲音，它就能呼喊對方的名字。

但是它只能望著畫面上的人、摸著被吻過最後一吻的唇，什麼也做不到。

薩爾卡多。

薩爾卡多。

薩爾卡多。

只能在心底做無聲的呼喚、無聲地哭泣、無聲的哀鳴。

它一手放在自己無法發聲的喉上、另一隻手抓起筆，在紙上快速的寫下想宣洩而出的情感。

『我以前一直害怕核心被破壞，或是被上層決定銷毀，明明自動人偶應該不會有這種“情緒”，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為什麼會害怕“死亡”。』

力道加重、墨水在紙面上暈開，但仍可以辨識藏在心中已久的聲音。

『因為我怕再也見不到薩爾卡多。』

它停頓了許久，最後才緩慢的寫出下一段話。

『所以，我曾經努力地想要“活”下去──但是現在、薩爾卡多已經不在了。』

看到這裡、沉默已久的男子問了馬庫斯一個問題。

「……你想要死嗎？」

『……如果“死亡”能讓我見到薩爾卡多的話，那就將我銷毀吧。』

毫無猶豫的肯定。

對方一聲長長的嘆息，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唇邊勾起苦澀的笑容。

「那麼，」他將手放到馬庫斯的總開關上，做出最後的道別。「晚安、馬庫斯。」

襲來的黑暗中，它想起了剛開始它與薩爾卡多之間的記憶。

但是對於薩爾卡多、肯定不只是剛開始。

那時第一眼，出現在它面前的人，問著這樣的問題。

『你還記得我嗎？』

它理所當然的不可能會知道，在它的資料庫中並沒有存放著有關那個人的事。

『你是誰？』

它直白的回答，對方開口想說些什麼，卻馬上嚥下。

它終於理解了第一次見面時，薩爾卡多抱持著怎樣的心情。

『薩爾卡多。』

他露出微笑，親吻它的唇。

『不要再忘了，馬庫斯。』

那個吻究竟有多痛苦，

那聲音究竟有多悲傷，

那話語背後藏著究竟是怎樣絕望的故事。

但是微笑中所含喜悅、眼神中所含眷戀卻是如此真實。

馬庫斯閉上眼。

這一次，我不會再忘了。

所以，下一次醒來就能見到你了吧？

───薩爾卡多。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fp11BoaY

Fin.

＝＝

○雖然是DEAD END但也可以算是GOOD END吧……(你還敢說

○這一系列正式結束、開始進入UL的HAPP DAY

○由於他們倆詳細死因在設定上參雜政治因素所以就不寫了。

○順便說一下這系列作業用BGM都是使用罪惡王冠的插入曲。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cj1hOyb9D

○以下開放這一系列看完後的回應(欸?)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puVbY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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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light [UL]薩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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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UL][R18][薩馬]夢

#2 [UL][薩馬]擁抱。(上)

#3 [UL][薩馬]擁抱。(下)

#4 [UL][薩馬]吻。

#5 [UL][R18][薩馬]午後。

#6 [UL][薩馬]進行式。

#7 [UL][薩馬]進行式。II

#8 [UL][薩馬]禮物選擇題

#9 [UL][薩馬]進行式。III

#10 [UL][薩馬]短篇集。

#11 [UL][R18][薩馬]妄想與現實間的距離。

#12 [UL][薩馬]進行式。IV

#13 [UL][薩馬]短篇集II。

#14 [UL][薩馬]前夕

#15 [薩馬][R18]魔法少女☆瑪庫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