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Deadline - B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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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觅霰律

Oct 7, 2011

5

9 分鐘

x

●

越野车的码速开到了最大，高速公路在酸雨的腐蚀下有些摇摇晃晃，打不定某个时候就会坍塌。鸣人睡在越野车的最后面，戴着风镜还有围巾，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盖在脸上，也不怕闷死或者窒息。

他的身上放着一个小型的收音机，收听着最新的世界情况——其实他挺奇怪的，居然还有人那么闲去制作录制广播。

……

『目前德国的柏林地区已经出现了罕见的沙尘暴，能见度不足三米。天气依旧恶劣，高温不断上升。』

『战争越来越广泛……到处都能看见争夺水源而引发的战争。』

『地球已经面临了能源革命，地球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德国是炎热的天气，而亚洲局部地区开始进入逐渐进入冰川时期的趋势……』

……

鸣人一把扣下了收音机的开关键，然后随手丢到了后备箱里。后备箱里放了所有他们找来的水源，即使只是矿泉水。药品和急救绷带，能够使用的枪械，用塑料盒子装的子弹一盒一盒垒在后备箱的角落里。

『现在的广播比以前的新闻联播还要操蛋。』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转了个身面向椅背再次闭上眼睛。

听见鸣人说话的佐助，微微撇了头，然后低垂了眼，又扭过头去继续专注开车。

他们带了足够的水，现在墨尔本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无人的城市。而带着那么多的水源和药品枪械上路，若是遇上别人，定会引来一场恶战。

水的争夺战。

热风吹得鸣人脸疼，他们轮流着开车。很少交谈。

鸣人睡在车上极度不安稳，就像婴儿失去了羊水一样，他被拖进噩梦的黑洞里，被吸引进去，被拉扯进去。他被噩梦追赶，火车呼啸，汽车鸣笛，交织在一起的声音炸聋他的耳朵。他大声呼喊却失去了声音。

嘈杂的声音震聋他的鼓膜，尖锐的刀子刺进他的心脏，喉咙被人无形地掐住了。

下坠伴随的骨骼碎裂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刺进了自己的肺部、肝脏和肾脏，最后刺穿了心脏，血液倒流。

整个人被死亡折磨，却无法真正死去。

最后他被人拍醒，睁开眼睛就开始大口喘气，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还有他金色的头发，眼睛反射性瞪大，诧异地看着佐助的脸。他的眉头拧了起来，打成了一个结，他的眼睛是宇宙深邃的深蓝色，仔细看就可以看见虚幻的恒星和濒临灭绝的银河。

鸣人这才发现刚才一直在喊他名字的人是佐助。他马上爬了起来，用手抹了抹脸，强迫自己清醒了不少。

『……没、没事。』他深呼吸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岔开话题，『时间到了么？轮到我开车了？』

『没有，我看你一直在说梦话。』

『……呃？我真的没事，那接下来让我开车吧。』他说着就要爬起来，爬到前面的驾驶位置上。可是佐助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不用了，今天到这里好了。』

『可是如果停滞的话柴油会浪费很多诶！』

『也没多少，撑到悉尼足够，到了那边有其他的办法。』

『但……』

『你比较重要。』

诶？

鸣人的脑子瞬间打结了，傻愣在那边微微张着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看着佐助站了起来，车顶被打开之后就逆着月光，微微弯下腰，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半边脸就压了下来。

嘴唇触碰的柔软感，加上缓慢的吮吸和轻微的嗜咬，他的身体几乎软了下来，背脊贴到了座椅上，两个人额前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等到佐助退开的时候鸣人都处于大脑空白状态，接着他一把拉下他的帽子。

『万一你神智不清醒，开车开出高速就糟了。』

『…………我去你妈的宇智波佐助你玩我啊！？』

●

"I need to die to feel alive"

--"我需要以死亡从而来体验活着的感受。"

就夜疾走。

鸣人被烟头烫醒，他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抽烟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然后持烟的手垂下来烫到了另一只手的手背上。他看见那个被烫起的圆点，渐渐起了水泡，然后他用指甲掐破了那个水泡，透明的液体流了出来，才感觉到一丝灼烧感。

抬起头看了看天，发现已经接近凌晨。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好好睡觉了，他想着就摁灭烟蒂丢出了车外。

最近一直都是佐助在开车，他连方向盘都没摸过，别说踩下油门了。

他抽出从那个药店里找到的，已经失去标签的烟，一根接着一根。

他感觉自己都把喉咙抽哑了，但是不抽的话就会浑身难受，不抽的话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脑子总是混沌模糊不清，偶尔很清醒，偶尔很困倦，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追赶他，或者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追赶他。

身后有火车，呼啸轰鸣。投奔地狱的汽笛声。

鸣人瞳孔缩小，惊恐地转过身去看，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手中攥着一把枪，几百年前的M500，射击的时候说不定会卡弹，说不定枪管会自动爆裂废掉他的手。他以为他身后会有什么，火车或者是狼群，或者是其他什么的。但是他转过身，只看见了离得越来越远的城市废墟，诡异的月亮挂在天空，没有星星，月亮却异常明亮。

越野车开过满是石头的高速公路，磕磕绊绊。

『……怎么了？』开车的佐助减速扭过头来问。

鸣人松懈地叹出一口气，说，『没什么……』末尾拖音，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那块围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走了。『……总觉得，后面好像有人跟着。』

『你多心了。』他将视线重新放回前方。鸣人也就没再说什么。

很少交谈，甚至不交谈。

有的时候给人一种各自心怀鬼胎的感觉。但是又能怎样，在这种末世中活下去才是真理，已经完全没有欺诈、虚伪这种负面。

所有的一切都是正面的。失去负面的地球，逐渐走向崩塌。

可能是戒备心太重，也可能是其他什么的。有一次鸣人睡着，睡得太沉，以至于佐助叫不醒他。他皱着眉停下越野车，然后下了车，去打开后面的车门，将身子探进去想要把他摇醒。鸣人的确是醒了，但是他醒来的一瞬间就将手中的M500对准了他的喉咙，只差扣下扳机。

宇智波佐助再次皱起眉，他没有慌张，只是抬起手捂住了M500的枪口。

『你想要做什么？』他问。

他依旧惊恐未定，接着缓缓放下手里的M500，那把左轮枪啪嗒一声掉进车内座位与座位的罅隙之间。他使劲抹了一把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一直这样。』他说。

『对不起。』他只能说对不起，只能说抱歉。

宇智波佐助知道漩涡鸣人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从来不说。毕竟可能以后的某一天他会神智清醒地拿着M500瞄准他。

他不说的原因是可能有一天不是他用M500瞄准他的喉咙，而是他用刺刀刺进他的心脏。漩涡鸣人的执着他很清楚，他也清楚他比他要更加执着，这并不代表因此他能够防守与他之间的关系而不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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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佐鸣】Dead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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