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Deadline - D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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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觅霰律

Oct 7, 2011

4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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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昏昏沉沉昏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发现左手手臂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也细心的包上了白色的绷带，脸上贴着创口贴，似乎还擦了药水，有一股难闻的药水味道，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他撑起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后颈一阵钝痛，之前打架几次脊椎遭到惨烈撞击的后遗症。浑身都很痛，腰酸的要死，他伸手扶住自己的腰就忍不住低声咒骂。

宇智波佐助不在越野车里。

他在外面升起了篝火，他的身后暮色四合，连金属折射的光都变得暖起来。

随意套上了外套，穿上了靴子就下了车，才发现外面居然下雨了。很小的雨，所以篝火才没有被熄灭，他走到篝火旁边，就着地坐了下来，双手抱住了膝盖。

他没有对宇智波佐助说任何话，其实鸣人觉得应该跳起来，应该大声咒骂，骂他混蛋混账混球都好，应该再跟他干架一场，还要轰轰烈烈的，他想撂倒他，可是他都没有这样做，而是很安静地坐着。

他平常时候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是有的时候却安静的不像他。

于是他们坐在篝火前面进食，夜晚的温度与白昼的温度相差很大，鸣人忍不住拉紧了自己的外套。

原本他们吃饭的时候还会有所交谈，即使只有那么一两句，而这次没有一个人有要率先开口的意思，所以也就那么尴尬沉默着。

后来是因为雨越下越大，他们不得不回到车里，其中一扇车门虚掩着，有些雨水落进来。鸣人朝佐助这边挤了挤，有些后悔刚才直接把他推开把门撞坏，现在还要任由雨水落在他身上真是……他低着头，内心对自己翻白眼。

然后他想着想着就真的靠了过去。

佐助感觉到鸣人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以后再咬我眼睛我就咬你鼻子。』

他低下头看见他的嘴角带笑，闭着眼睛朝他比了一个中指。

『如果咬其他地方呢。』

『…那就咬你脖子。』

佐助发誓没有偷偷揽过他的肩让他靠得更近。

『还有，你下次踹准确点，不要后面是那种东西的时候踹我。』害我现在胳膊都动不了，『……你快告诉我你没用全力踹。』

『那彼此彼此了，你掐我的力气还不是一般的大。』

『不要再说…我会不相信你这种话了。』

『你记不记得在当初没有水的情况下，你跟我说的那句话。』

『嗯，什么？』

『你说大不了去喝血。』

『……』

『后来我想，那么我们两个人之间肯定要死一个。而且一定是其中一个被另外一个人干掉。』

『开玩笑噢，如果我干掉你的话，那么下一秒我会去自杀——你那么肯定干嘛？』

对话不了了之，鸣人靠着佐助疲倦地睡着了。几日来的奔波，虽然他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但都极度不安稳，加上之前的干架和做爱，他根本就没有好好睡一觉过。佐助动了动嘴唇，把想要说的话吞咽回去。

如果，他想的只是如果。

如果日后漩涡鸣人真的拿那把M500的话，他会心甘情愿抓着他的枪管对准自己的心脏。死一个人少一份口粮和水的话，他情愿自己先去死。

他可以死，但是漩涡鸣人绝对不能死。他必须活着，长久地活着。

●

这种时候下雨应该是最古怪的，但在这种时候突然下雨应该是人们最高兴的事情，毕竟他们缺少的就是水。

宇智波佐助坐在车顶抽烟，雨落在身上。

烟雾弥漫，黑夜里使他更加视线不清，他朝着远方眯了眯眼睛。

前面就是废墟城市，而后面是高速公路和郊区，一片连绵的山。

『喂！』鸣人从车里出来，拿着一个收音机朝佐助喊。

他听到他的声音，取下了咬在嘴里的烟，一只手撑着车顶保持平衡。

同样也淋着雨，鸣人却比佐助穿的要多的多，佐助只穿了一件衬衫在外面，『你不觉得这雨很古怪么？』

他吞吐出一口烟，听着鸣人额外拿出来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

『……据了解，今夜澳洲悉尼的绕城高速周边将出现酸雨，如有在那边逗留的人群，请及时撤离……』

『现在，我们就在悉尼绕城高速周边……吧？』

鸣人很不确定地加了一个『吧』字。

佐助看着淡蓝色的烟在空气里消散，雨水打在他的皮肤上开始出现细微的疼痛迹象。

『…你说的没错。』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车里，没有选择往城市里面开，而是往郊区方向开，那边肯定有山洞的地方可以避雨，而城市里却没有。

鸣人把最外面的衣服脱下来，用其他衣服擦干净了头发。

因为不知道山洞会在哪里，所以他们像极了无头苍蝇乱转，沿着盘山公路进入深山老林，终于找到了还算宽敞的山洞。

于是他们把车开进去，防止酸雨淋到车子从而发生化学反应，即使已经淋到了不少。

宇智波佐助一下车就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了，入夜的温度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又从车上拿下之前在墨尔本找到的矿泉水冲洗被雨淋到的皮肤，没有小苏打就只能将那些备用的衣服撕成布条擦拭皮肤。

水用的很快，几乎用了一半，他们似乎也有没有对水源的流失而感到疼惜，但事实如此。

他直接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为自己将车停在绕城高速周围还无缘无故和鸣人干架的事情感到懊恼，而抬起手掩住自己的脸。

鸣人把两件衣服丢到佐助身上，自顾自爬回车子里面，把那把M500从车内捡了起来，确定还能用的情况下，他又离开车内去打开后备厢把其中一盒子弹盒打开，摸出了几发子弹之后装在M500上。

他找出了一双军用靴子，坐在地上穿上了它。刚才那双鞋子被酸雨腐蚀的差不多了，所以半路上被他丢了。

Vz61蝎式冲锋手枪和MK12狙击枪，他找到了匹配的子弹和弹匣给它们换上。

换好了之后他发现佐助已经穿好衣服，开始摆弄一把140-Nimravus。

『…我在想万一我们碰到手持镭射炮和粒子炮的人怎么办？』

宇智波佐助的手顿了一下，锐利的刀锋切进了皮肤里，血流了出来。他走神了。

『除非那个人会组装镭射炮粒子炮，或者他根本就是个科学家。』

说完他继续摆弄他的140-Nimravus。

鸣人看了看手上的Vz61蝎式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以前当过兵从过军，了解枪械会使用它们，半吊子勉强算是进过战场。

『我或许应该庆幸我会使用它们。』

佐助扭过头的时候看见鸣人跪在地面，左手握着那把曾经指着他喉咙差点要了他的命的M500。或许在当时鸣人松手时，他应该在胸口划十字然后说哈利路亚。

可是说哈利路亚也扭转不了现在的局面。

他们早已不信耶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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