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2011年鸣人生贺】伐 - Vol.8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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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ol.8

觅霰律

Oct 16, 2011

21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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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8

要说起执著，他会想到漩涡鸣人。

但是比漩涡鸣人更加执著的人，却是宇智波佐助。

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到现在都执著于毁灭木叶，真正某种意义上的复兴宇智波一族。

被木叶抓去关在大牢里的时候，他体内的某种野兽复苏清醒，一呼一吸之间都是浓厚的白雾。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被抓起来了他也不能放弃一切，所以就算最后这条命怎样都无所谓。

或者是鸣人偷偷溜进来见了他，说了当年与三代目对他说的同样的话也无济于事。

毕竟到现在，除了复仇已经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或者东西可以让他继续牵肠挂肚了。

许是年纪幼小时对着他温柔笑着轻点他额头的兄长，灭族时他眼底的暗红和黑色勾玉，到最后他都不知道那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杀了自己的哥哥之后才觉得真正的空虚，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的哥哥希望他回归木叶，回家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忍者，他却逆反着心理背着草薙走上另一条路。

他不懂得也懂得自己的想法，但是绝对不要奢求任何人的施舍或者是怜悯，那会让他变得懦弱和弱小。他斗胆走上这条路就应该有勇气面对不该触及的事实。

小时候宇智波习惯用冷漠伪装自己的天真，而漩涡鸣人却习惯用天真来伪装自己的冷漠。

时间延续下来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让他们成为了必须敌对的兄弟，爱与力量的象征，历史的受害者，战争的消耗品。

一年多之前他在海之国得到了人皮面具后行动起来方便了不少。

在接下某个屠杀一个村子的任务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那个村子并非忍者的聚集地，但由于瘟疫的滋生无法治愈，有人就委托忍者就屠杀那个村子，以便让瘟疫得到抑制不让细菌传播到其他的地方。

他记得他最后将要杀死的是一个蜷缩在襁褓里刚会哭泣的婴儿。

母亲已经得了瘟疫死去了，但婴儿并没有传染上瘟疫。

那个婴儿停止哭泣在月光下睁开自己的眼睛，是泌蓝的海洋，他看到宇智波的时候并没有因为看到陌生人而害怕，而是伸出了自己如同藕节的手。宇智波默默地抓住了那只小手，婴儿为此露出笑容。

他突然感受到生命力的蓬勃和力量，犹如某种植物钻出石缝向阳生长，犹如那个吊车尾多年以前的誓言，直白的如同他的忍道。

结果他给那个村子放了一把火，村子吞没在火焰里。他抱着那个依旧在哭泣的婴儿走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他想起当年被压回木叶大牢时走的路。沉重的脚步像是灌了铅，锁链碰撞的声音，浓重的呼吸声，还有鞋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以及雪花降落的声音。

后来他去了另一个国家，把那个婴儿放在某户人家的门前，敲了敲门就瞬身离开。

冲出木叶大牢之后他手握草薙剑飞奔在火之国的边界，那时候初春，雪刚融化没多久，森林里阴暗的地方仍有不少积雪。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四战的那一战。

终结之谷的雪还没有融化，忍者鞋踩在上面形成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印子，呼吸之间都是浓厚的白雾。后来火遁融开了积雪，千鸟的光辉再次映亮黑夜，寒冬森林的夜晚千山万鸟齐鸣，终结之谷的瀑布之水直下三千尺。

到底是谁先出手的他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最后他的草薙脱离了他的手心，没入离自己十几米之外的泥土里，因为力道过大的缘故刀刃依旧带着刀柄微微颤抖，刀刃的表面映上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没有和四年前一样的千鸟和螺旋丸，漩涡鸣人的左手按住他的脖颈，下面就是大动脉，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苦无，刀剑离他的写轮眼只有几厘米近。

整个过程除了九尾的查克拉妖衣之外他都没有用螺旋丸，而他现在只要用力几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宇智波一族一说了。

动手吧。

他说着，睁着眼睛看着位于上方的苦无刀尖。

你根本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吧，因为你没有用螺旋丸。

他手里的苦无迟迟不肯落下，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了口。

佐助…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他抬起眼看向他。

…复完了仇，毁了木叶之后，你会去做什么？

这个问题直接将他难倒，他至今都没有想过复仇完了之后要去做什么。于是他直勾勾的看着他。

去其他地方。

……为什么还是不能回家？

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以至于吐字并不是太清楚，后半句话模糊不清，他一下子没听清。

他手里的苦无撤开，宇智波佐助眼底的血红褪去成为子夜的苍穹，他瞪大了眼睛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他的眼底是泌蓝的深渊之海，顺着透明的液体逐渐化开。

他逆光对着他。

宇智波看到他身后的黑夜被光辉挤碎，蓬勃而出，太阳从山脉的另一头逐渐升起。

日出。

日落。

朝阳。

残阳。

万丈光芒。

万物复苏。

他被那目光看的动惮不得，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漩涡鸣人按着他的脖子的手改成抓着他的衣领，头抵着他的肩膀。而那把苦无永远沉进了终结之谷的河水里。

佐井在波之国留下一个护额就解除影分身，于是他拿走了那个护额，连房间都没退连夜飞奔与森林去了树之国。

中途去了黑市拿了赏金，看到漩涡鸣人发出的悬赏布告，歪歪扭扭的字特有他的作风，只是因为赏金并不太诱人所以一直没人接，以及末尾画的团扇让他脑门上挂下排排黑线。他忍不住看完了内容，发现他要的东西就在他的身上，可想而知那护额不是他要佐井交给他的，而是佐井偷出来的，可惜他对赏金也不敢兴趣，毕竟那嗜好只有独特的吊车尾才喜欢。

他无意识地牵动嘴角，顷刻之后便恢复正常。

半路有人偷袭他于是他接受这样的偷袭，却意外没有杀了对方只是废了对方的手。

到了树之国他爬山涉水找到了自己要的玉华莲，在上山之前却听到了九尾人柱力逃出木叶以及六代目火影奈良鹿丸失踪的消息。

他开始发现自己的选择才是正确的，那里并不是他的家。

玉华莲，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常青，花期在夏至前后。花瓣晒干之后磨成粉可做毒药，丁点药量就可以让人服用三天之后出现查克拉流动缓慢、发动忍术时查克拉被强行抑制的效果，如果强行使用查克拉会筋脉寸裂，永不可修复。药效会在二十四小时后退去，对人体没有害处。多用于暗杀。

以漩涡鸣人的性格肯定会来找他，说不定会去海之国，然后空手而归。

他应该或许已经理解木叶早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木叶了，没有自己的家人会说要杀了自己的亲人的。

除非那人过于贪婪想要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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