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 【全職/周黃】他不承認這是辦公室戀情！（上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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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全職/周黃】他不承認這是辦公室戀情！（上篇）

Tobo

Dec 30, 2014

13

1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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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一旦爆發，風頭強勁銳不可擋，鴻運當頭好事連連，是想趕也趕不走的。更別提小氣出名的行銷部部長主動掏錢出來，誠摯邀請部門全員，共同把酒同歡，這是豈等破天荒的奇人異事啊！

然則，事實近在眼前，手裡也確實握著啤酒罐，眼下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他沒有在作夢。小氣部長甚至正頂著九分醉意，大聲嚷嚷的找人陪他划酒拳。

黃少天搖搖瓶罐，茫然聽及零星晃盪的酒水聲，眉心一擰，順勢把空罐撤到瓶罐成堆的那一區塊，隨手撓騷後髮，瞇眼撇過時間一眼。心想聚會幾近尾聲，索性趁他還認得回家的路的時候，通報一聲先行告退。

反正今天的主角不是他。

酒席不是為他設的，主要慶功的合同也和他毫不相干，即使他才是整個行銷部裡最具實力，月營業額數日以來保持上位的超級業務員。

近日，一名空降的新進同事，周澤楷，硬是在他薔薇色的人生大潑冷水，強勢碾壓。

黃少天對周澤楷靠臉吃飯的第一印象已經沒很好了，可這男人總能在悶聲不響中，展現摸不著邊際的行銷手腕，大爆業務成果，業績突飛猛進。那種突然被迎頭趕上，背地裡遭人冷箭一刺的感覺，更差！

古語雖云：一山不容二虎。但很顯然，前程似錦的英俊青年比較受到長官看好，再加上周澤楷本身條件夠優，外貌又出眾，堪稱如虎添翼；反之，他這油條老練的業務老鳥，儘管應對和交際能力夠精夠專，但光憑拚搏體力這點，就遠遠的不如人家，基本籌碼早已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單就青春肉體這先天條件，立馬被一棍棒打死的黃少天，實屬悲催啊！

｢各位不好意思，我明天一早還有客戶要約訪，時候不早，小弟我先離開了唷。｣

向來一開話匣便停不下來的話嘮本色，今個兒意外地打破常規。說到底，無論作東或作西他都沾不上邊，只要行事低調些，也不至引人紛議。

｢什麼啊，黃少，沒喝多少就趕著回家，多掃興。｣

｢對嘛，虧我還訂了包廂準備續攤，缺你一個怎麼行。｣

「走走走，不跟我們走的話，現在就把你灌醉拖過去。」

黃少天自是明白，以他善於言談的開朗性格，在朋友圈坐擁超高人氣，同事之間理當亦是如此。

｢唉呀唉呀，很遺憾，這次真的不行，要不改天由我來約你們，再好好的喝他個痛快。｣黃少天身為機會主義的主宰者，對事物的拿捏分寸，也是有一套個人見解和原理原則。

權衡掂量下，他圓融地推辭掉三兩同事的鼓吹。

｢什麼？黃少天，你要離開啦！太好了，太好了！｣

身後殺來一道刺人耳膜的歡呼聲，令黃少天為之一愣。

哼哼，不曉得是哪位膽大的傢伙恨不得他早早離席，他倒要擦亮雙眼，仔仔細細從頭至腳地將對方看個清清楚楚。

當黃少天正要轉頭之時，身上卻莫名地多了一襲負重，壓得他差點站不住腳；可他也反應不慢，迅速地伸出手臂，攙住對方的身軀。

剎那間，一股淡然好聞的氣息撲鼻而來，教黃少天又是一愣。

｢我看小周被灌得很醉，待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拜託你順道把他送回家，應該沒問題吧。｣

眼睜睜地望向掛在自己身上的周澤楷，黃少天由衷感到哭笑不得。周澤楷這天殺的掃把星，憑什麼要他拉下老臉充當護花使者，不，才不是什麼花，是草！而且還是一個醉到東倒西歪不醒人事的雜草！

至於什麼提攜後輩，照顧新人的好聽話，省省吧！他做不來。

｢但是我不知道他家地址，也不曉得他住在哪裡。｣扯扯嘴角擠出一弧苦笑，黃少天沒在說謊，他是真的不知道，或該說是他沒興趣了解。

「你說笑的吧，小周的辦公桌不是在你旁邊嗎？怎麼可能沒聊到這部分？」那人瞪大雙眼，以一種活見鬼的眼神直視黃少天。

黃少天斷然搖首，咧嘴訕笑，「信不信從他進到部門以來，我們連一句話都沒交流過。」

說來不誇張，排除初次見面的禮貌招呼外，他壓根沒有和周澤楷論公事、談私事，或者打屁聊天的印象。

明明彼此比鄰而坐，但他們就是這麼不熟。

黃少天惟以聳肩表其莫可奈何。人氣即使再旺，交友範圍再廣，也是有一定的極限和限度啊。

眾人啞口，對於周澤楷顯少與人互動的寡言木訥，深感認同；黃少天會口出這般說詞，道來傷感，但似乎沒什麼問題癥結。

「嗯……」

耳畔響起斷斷續續的嚅喃聲，嚇得黃少天猛然一瞥。

只見周澤楷微斂挾帶醉意的雙眸，半夢半醒地吐著酒氣低語：「我……我來咯……報住址。」

臥槽這下可好，當事人都跳出來解決難解問題，搞了個皆大歡喜。眾人紛紛豎起大姆指送給黃少天，明示暗指著：你辦事，我放心。

黃少天看得啼笑皆非，他大抵是眾人欣喜中，絲毫快樂不起來的那一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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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黃少天好不容易在路邊攔下一台出租車，架著長得和熊一樣大隻的周澤楷往裡邊塞，緊接跨腿坐上了車。

「喂喂喂，周澤楷你快醒醒，該是你醒來報住址的時候了，快點跟司機說去，別給我在這時候裝死，聽到沒有。」黃少天毫不憐香惜玉地朝周澤楷的臉頰擰了一把，說什麼也要把罪該萬死的禍首吵醒。

虐人臉頰似乎起了奏效，周澤楷晃頭晃腦地往前頭司機那兒湊了過去，悉悉碎碎好一會兒，才又坐回椅背，皺著臉繼續他的閉目養神。

黃少天凝睇周澤楷的睡臉良久，這外表看似弱不禁風的臭傢伙，身體倒是練得挺結實的。從他一路攙扶周澤楷，避無可避的肢體接觸研判，周澤楷是個典型讓人充滿羨慕嫉妒恨的完美男性。

甩頭望向窗外，黃少天拖起腮幫子，表面狀似一派冷靜，心裡卻是猛飆粗話千百回。沒辦法，臭罵的對象正睡得香甜，失去針對性的目標，只會讓司機誤以為自己倒楣，載到了個瘋子。

煩悶心塞之餘，他僅能默默祈禱早些把周澤楷送回去，完成託付任務，然後趕緊回家投向軟床的懷抱。

v　v　v

擦，他大意了大意了大意了大意了！

路途間，酒意催使他不小心睡過片刻，直到被司機叫醒，黃少天才懵懵然地揉動雙眼，向司機招呼一聲別急著開走，扳手推開車門，準備把周澤楷從車內拖出車外。

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

黃少天打著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自信，肯定自己頭殼壞去，才會信從一個醉鬼說的鬼話！

周澤楷絕對是故意的，他確定。要不天底下這麼多人類居住的地方，也不會這麼剛好，他和周澤楷兩人偏偏住在同個屋簷下，喔不，是同一棟公寓住宅。

他X的鬼才信！

巧合不是巧成這副模樣，上天造化弄人的驚喜宛如一記當頭棒喝，比藥房裡販售的醒酒液還來的有效，酣醉昏沉的腦袋立刻驚醒過來。

「我艹，臭小子，你暗戀我也不能這樣整人。」黃少天氣得往周澤楷的腰際又是一捏，他不主張趁人之危，但不介意藉機虐虐該死的周澤楷。

相對的，周澤楷略顯遲頓地放眼看向隱入夜色的建築物，然後收回視線，自然帶到黃少天近乎咫尺的盛怒側臉，靜默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交到黃少天的眼前。

「……給。」

靠靠靠靠靠靠，這鑰匙圈上的絨毛小熊吊飾，粉紅色身穿蕾絲澎澎裙，眼熟得不得了，和房東交屋時，給他的那把鑰匙上掛著的，一模模又一樣樣。

黃少天怔愣出神，這貨真的住在這裡！重點是，周澤楷這傢伙怎麼有辦法拿這鑰匙出來，當眾示人？超級丟臉，這麼丟人的鑰匙圈，他黃少天老早在接手的那一刻，將它拆卸分家，死都不肯帶出門！

酒醒了，這下真的全醒了！

v　v　v

幸好巧合沒再持續發生，周澤楷的租處位在他的樓上，這點讓黃少天寬心許多。嚴格說來，在公司都沒有把握能和周澤楷當好同事，更遑論當什麼好鄰居；好在老天還是有眼的，而且黃少天也不貪心，差一樓層的距離，已足夠滿足現狀救火所需。

熟門熟路地將周澤楷扶進臥室，奮力丟往床上，護送任務總算告一段落。

黃少天順手將鑰匙擱在床頭矮櫃，不禁長嘆苦笑起來。這等駕輕就熟的感覺，有夠可惡，若非這棟樓房每間租屋格局都採相同設計，還由得他在周澤楷家熟門熟路麼？

視線再度回到床邊，周澤楷維持被他丟下的姿勢，兩條長腿沿著床緣垂落在地，黃少天甚至直到現在才嚇然察覺，在半拖半拉著周澤楷進入家門時，他只記得脫下自己的鞋，而忘了對方的。

總之，周澤楷呈現一種相當滑稽的奇妙睡勢，絕不若平常的嚴謹印象。

腦內頓時萌生一個邪惡的想法，倘使把周澤楷這副毫無防備的愚蠢模樣錄影存證，爾後關鍵時刻拿出來利用利用，當作恐籌碼恫嚇他一下，不曉得會在那張面無表情上，看到怎般地情緒波瀾。

但很快的，黃少天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全然不符合他坦蕩蕩的做人原則。

「周澤楷，嘖，周澤楷，你也稍微振作點啊，本少都送佛送上西了，總不會連鞋子都要我替你脫吧？」

黃少天手插腰身，傾身趨前，試圖斷阻周澤楷的好眠。這和男兒膝下有黃金之一說無關，純粹是不爽同樣喝得酒染神醉的彼此，周澤楷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他人服務的無條件特權，他就必須哭哈哈地淪為侍侯這男人的那一個！

憑什麼？不服，他不服！時下全世界都極力主張人權平等的，要他怎能信服！

管他是否心裡作祟使然，黃少天見擾人清夢的效果不彰而顯得耐不住性子，直截往周澤楷的大腿肉上，又是惡質狠擰一把。

黃少天不否認，虐人虐上癮的快感，還不算壞。

「嗯……前輩……」

周澤楷喃喃囈語，算作回應黃少天的蓄意叨擾，下意翻了個身，換過姿勢，側臥背對黃少天，然後再……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臥槽臥槽臥槽這小子比他想得還更狠，無視於他的存在便罷，明擺著倒頭睡死是哪招，且絲毫沒有醒來的打算！

黃少天於心一通謾罵，卻未將怒火爆發出來。諒周澤楷(大概)還認自己是前輩，便暫時擱下干戈，放過周澤楷一馬。

「不脫拉倒，你以為本少吃飽閒閒沒是干愛管你家的閒事嗎？告訴你周澤楷，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呿，要不看你可憐沒人緣沒朋友沒人帶你回家的，本少才懶得理你，我走囉！」忿忿朝周澤楷的小腿肚踹腳出氣，鼻哼一聲決心打道回府。

循步來至門邊，仍未聽見身後有一丁點兒聲響，黃少天便這麼駐足不前了。

他想走，卻走不了，內心深處有道名為同理心的心音不斷響著，黃少天知道那是什麼，是心軟，是對周澤楷的於心不忍。

所謂刀子口，豆腐心。敢情他出生以來，就註定欠周澤楷麽？靠！

黃少天深吸口氣，再徐緩吐出，穩定紊亂的心緒後，才姍姍踱回床邊，單膝跪下，著手替周澤楷脫鞋。

「周澤楷你大爺，也不先掂掂自己有幾兩重，年輕不會喝酒還敢跟人蠻干，搞毛啊！但本少不會因為你自討苦吃就同情你的，看我明天怎麼跟你討回來，你能安心睡覺也只能趁現在了哼。」

縱然嘴上滔滔不絕，手裡的活兒也不怠忽，黃少天憑著一股勁頭粗魯完事，隨即打起腰桿站直身子，抬起周澤楷的兩條腿猛地往床上拽甩，接著扳扭頸項舒展筋骨，像似完成了一件極不得了開天闢地的國家大事。

餘光睨過周澤楷一眼，反射性舉動只為形事上確認周澤楷的睡眠狀況，僅此而已。

可周澤楷像在同他唱反調似，緊皺眉宇，伸手往自個領口扯動，怎料，繫於頸間的領帶依舊好端端地未有鬆開跡象。

泥馬！明明是皺著痛苦表情，卻還是維持一張帥到沒天理的面皮是在鬧哪樣？

黃少天不禁暗暗咒罵造物主的不公平，卻仍默默替周澤楷緩開頸上束縛，著手解去幾顆鈕扣。

「靠，真是他馬的欠你的！」

黃少天雖停不下嘴邊不吐不快的髒字，不過還是按捺性子，堅持做好一次性的枕邊服務。為了避免周澤楷又來齣節外生枝得寸進尺，黃少天仗著小聰明，自動朝周澤楷的腰部摸去，意圖把襯衫衣襬從褲頭裡拉到外面。他沒多想，兩手通力合作，很自然地扳弄掛在腰間的皮帶扣環。

｢前輩……｣

「平常一句話都不講，說夢話倒挺來勁的，如果醒著也能這樣該有多好，溝通便省事多了。」

忽視周澤楷的含囈出聲，但直覺告訴他，有道視線一直停駐在他身上。

不可能，卻又極其明顯。

於是，黃少天下意仰首察探，竟好死不死對上周澤楷半夢半醒地惺忪黯眸，嚇得心裡一陣激靈，愣怔到腦袋一片空白，焦急欲求解釋眼前「周邊服務」的來龍去脈，絕非周澤楷親眼所即，令人想入非非的腥羶色畫面啊！

「呃，那個……不、不是……我唔哇！」

無預警地，周澤楷反手攫住黃少天閃避不及的臂膀，順勢往己身一扯動，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黃少天反身壓制在自己身下。兩人間的距離，近乎到呼吸熱息撲灼彼此，灼氣裡夾雜的醉人酒味，乍似接連影響到大腦運行。

「周、周澤楷，你喝醉了，別衝動，千萬別衝動啊！」感受到雙腿被按縛得死死的，加上身處下位劣勢，黃少天自知自己就算有神力加持，也難保敵得過周澤楷居於上風的主導權。

尤其醉漢的行動可預測性為零，酒後亂性像是既定的傳統模式，什麼樣的荒唐瑣事都絕對干的出來，哪裡還管的了對象是誰？性別為何？

黃少天攤開一手掌，直接糊在周澤楷臉上，一是拉開有些擾人煩心的近距離，再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憂懼周澤楷真對他出手，做了些事後後悔莫及的逾舉行為。

而遭拒的周澤楷不以為異，輕聲淡笑了一聲「呵」，接著探舌舔往黃少天的手心，惹得他全身又是一震。甚至在無意之間，橫行縱肆地僅用一手，將黃少天的兩隻手腕強硬定固在頭頂上方，稍稍施力死緊牽制，盡是插翅難逃。

「……逃不了的。」周澤楷瞇起狹長雙眸，對黃少天輕描淡寫地說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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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全職/周黃】他不承認這是辦公室戀情！（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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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全職/周黃】都是帳號卡惹的禍－《藍雨戰隊的那一天》

#4 【全職/周黃】都是帳號卡惹的禍－《輪回戰隊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