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 - 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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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二

蔥蔥

Jan 27, 2015

34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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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禮拜後，吳邪出院了，王盟上了一趟廣西，將他的老闆接回來杭州西冷印社，吳邪走進了西冷印社，一股草藥香夾著古物的味道直撲鼻息，給他一種懷念以及莫名的惆悵。

「王盟，你煎藥？」吳邪隻手輕輕撫上了檀木櫃檯，沾染上了一層塵灰。

「唉，老闆，我想說你今天出院，我特地煎了一帖藥給你補補身子。」王盟攙扶著吳邪坐到了老爺椅上，並將近日內整理的帳本全翻出來拿給吳邪檢視，而自己趕緊進了內室的廚房，端了一碗藥湯出來。

吳邪瞥了一眼那碗藥湯，墨黑的湯汁，深不見底，吳邪放下了手中的帳本，緩緩地肴了一湯匙送入自己的口中，苦澀的藥味從舌尖傳開，吳邪輕蹙起了眉頭，「好苦。」說完後，莫名的一股窒息的胸悶感襲上，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往你的胸口揍了一拳，一股氣剎時提不上來，吳邪揪住了胸口，扶著椅子的把手，王盟看了趕緊拍了拍吳邪的背部，幫他順著氣。

「老闆，你是喝太快嗎？還是有哪裡不舒服？」

「沒。」吳邪胸口的悶痛緩和了之後，隨手揮了揮，示意叫王盟先去忙他的事情。

自己拿起帳本，仔細地核對著上列的數字，這時微微的風吹了進來，撫上吳邪的臉龐，吳邪順著風往門口看，門口一如往常的是一幢又一幢的建築物，以及淡藍色的天空，一切是感覺那麼的熟悉，卻又似乎少了點什麼。

「王盟。」吳邪招了招手，叫來了正在擦拭著花瓶的王盟。

「唉，老闆。」

「我為什麼，要去廣西？」吳邪帶著一抹輕淺的笑意看著王盟，自廣西回來，生活好像少了點什麼，他雖然將胖子當成哥兒們，但是胖子實在是太不會說謊了，在廣西，肯定出了大事，而且他回來後，將廣西的事情全部忘得一乾二淨，醫生說他這是選擇性失憶，如果受到刺激就會再次想起來，但是他覺得胖子並沒有那個意思讓他想起來，朋友做那麼久了，哪裡不對勁他能感覺得出來。

「老闆，廣西桂林不是有傳說中的水下宮殿嗎？至於裡面有甚麼好貨我可不清楚，唯一只知道是去廣西桂林了，老闆，你平時也不怎麼告訴我你下斗的事情，頂多叫我準備裝備而已。」

吳邪揮了揮手，示意讓王盟繼續忙他的事情，自己則拿起電話，撥了通電話給在北京的解雨臣。

「喂？」纖細的嗓音至話筒傳出，還夾帶著有人唱著戲曲的聲音，吳邪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底多了一股踏實感。

「小花，是我。」

「吳邪？你身子好一點了嗎？對不起我都沒去看你，操，我最近一筆貨被偷了，要是被我抓到是誰窩裡反，把他的狗腿打下來餵狗。」解雨臣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疲憊，吳邪猜想解雨臣現在應該一手拿著手機隻著耳朵，一手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小花……」解雨臣這個髮小，在他眼底就是一個愛逞強的解語花，像小時候一樣，總將委屈吞進腹中，連吭也不吭一聲。

「說吧，找我啥事？」

「想問你，我為什麼去桂林？」吳邪將自己的疑問告訴了解雨臣，而解雨臣只是安靜了好一陣子，然後說著他這邊很吵，聽不清楚，晚點再打給吳邪之類的，就掛斷電話了。

「真的吵嗎……」吳邪望了話筒半响，簡直就要把話筒望穿一個洞，才悶悶的掛上了話筒。

掛上了話筒之後，吳邪又再度將視線望向了門口，門口現在多了幾個小孩，在玩著跳房子，而王盟在掃著門口前的落葉及砂石，一幢又一幢的建築物佇立於西冷印社的外面，所有的景物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感覺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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