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太郎x冥戶亮 - 【網王／鳳冥】第九十九次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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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該是什麼樣子，他至今仍然不知道。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Sje6tZ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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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VuvZLt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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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冥戶、鳳領先。」四局過去，比分毫無懸念的傾倒。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6IDrQQWnw

　　勝利在望。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L8ODKcyo

　　冥戶深吐了一口氣，擦了下因為天氣和先前暖身運動而冒出的汗水，重新壓低身子，呈現備戰狀態。不驕不躁，雙眼充滿得分的野心──像這樣堪稱完美的狀態，是他用「失敗」和「經驗」換來的。

　　「交給你了，長太郎。」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cXSzWmFw
　　「是的，冥戶學長！」

　　發球前的互相喊話，也不曉得是為了激勵對方，還是堅固自己。但是在開口之後，能聽見他的回話──像這樣的一來一往，很輕易的，便讓人放鬆下來。這份莫名的「安心」，或許可以稱為「默契」。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2PDafn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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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到了後半場，對手偶爾也能接到一兩球鳳的「一球入魂」。

　　應該是長距離的平球，在一過網的時候，冥戶便跨步、截擊。反手抽球快速而有力地飛向對場空無一人的右後方。青黃色的一道軌跡，是對手怎樣也無法觸及的距離。

　　然而即使如此，一打出去之後，冥戶仍然立刻恢復為可以重新進攻的姿勢。聽到裁判報了比分，才收回攻擊的模式。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J9ub1h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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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力真集中啊……」不曉得是場外的哪個人的評語，被鳳聽在耳裡，忍不住在心裡開心的點頭。他所敬愛的這位學長，就是這樣專心致至的人。讓人的眼神不自覺地追隨他。

　　比賽結束，和對手友好性地握完手後，冥戶把球拍收回袋子裡，便側過頭來向一旁的鳳說道：「去跑步吧，緩和一下肌肉。」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QiAAMs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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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ec4RNoWL
　　鳳臉上掛著一貫的淺笑，在向他點頭的時候，笑容加深了幾分。

　　繞著球場跑圈，和在場上相比，兩人的身體更加貼近，一會兒一前一後，一會兒又不甘地追上，並肩而跑。像這樣幼稚的競爭，兩人同時轉過頭來看向對方，噗哧的笑了出來。

　　面向相同的方向。跨步的速度並不快，只是一次次的保持步伐、調整呼吸。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sm0WWg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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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了五六圈後，冥戶才氣喘吁吁的慢下腳步。

　　胸膛一起一伏，爭先恐後的掠奪著氧氣──但莫名放鬆。經過激烈的運動，大腦呈現一片空白。冥戶習慣性的接下鳳遞給他的水瓶和毛巾，手裡拿著，卻尚未反應過來這些東西應該是要拿來做甚麼。

　　張著嘴喘息，直到聽到鳳的叫喚，才回過神來。

　　「冥戶學長？」

　　因為身高差的關係，鳳刻意彎腰才能和他平視。在冥戶的眼前揮了揮手，突然的晃神似乎讓他有點擔心。

　　眨眼。在視線內放大的臉上，有著冥戶熟悉的面容。微微皺起的眉毛，深褐色的眼珠永遠直率的看向自己。所有的情緒在鳳的眼中，沒有隱藏。

　　看著他的眼單單映照著自己的倒影，那種突如其來的恍惚感又出現。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4obgOa9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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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事。」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aTPyDM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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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看起來甚麼也不知道，但冥戶也不是那麼純情的人。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xcQ8iDRe
　　他知道時下的情侶是甚麼樣子，也知道約會、戀愛該做甚麼──只不過，愛情？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wBivvm48

　　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他不懂。

　　不懂。

　　※

　　「冥戶學長是累了嗎？」

　　「啊？」冥戶打了個哈欠，疲憊地揉了揉眼睛，「有點吧、最近睡得不是太好。」

　　「對不起，都是我今天請學長來教我地理……不然今天假日，學長應該可以好好休息的。」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因為「網球」以外的原因，約在學校外見面。看向坐在對面寫試題的學弟，明明身高比同輩的人都顯得高大許多，但鳳講起話來，語調溫軟，便顯得稚氣許多。

　　在社團時間，習慣了仰頭看這個大男孩。

　　可能是因為坐著吧？很少見的能和他平視。

　　「咦……學長？」

　　面對冥戶突然撫上自己頭的手，鳳瞬間僵住了身體。

　　感受到他的緊繃，冥戶反而笑了出來，惡作劇般地揉亂了他一頭灰髮。

　　「不用緊張啦！我沒這麼可怕吧？」

　　「不！絕對不會的！」一激動起來，聲音不自覺地加大。注意到身遭關注的眼神，鳳才紅了耳根，囁嚅般的說道：「我很尊敬冥戶學長的。」

　　突然的直球反而讓冥戶不好意思起來。

　　收回了手，放下也不是，舉著也不是，只好搔了搔頭。

　　兩個尷尬透頂的傢伙對視一眼，不知怎麼，就自然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Q1UjS0qOJ

　　「好了啦！都搭檔這些日子裡，還客氣成這樣。」冥戶假裝大度地整理了下桌面上的課本講義，眼神卻飄忽地閃避著和鳳對視的可能性。

　　「嗯。」鳳點了點頭，笑得溫和。將學長表面上裝做無所謂，但其實也有點緊張的可愛舉動看在眼裡。心裡一片柔軟，甚至感到有一絲絲甜蜜的溫暖──很窩心的感覺。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a6SgPT2n

　　冥戶也不懂為什麼會緊張。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m8oGFFjk
　　可能是因為在校外見面，感覺和平時不一樣的關係吧？

　　※

　　關於相處、談心、約會、相伴。

　　這些應該和另外一個「女孩」進行的活動，都是鳳帶著冥戶去體會的。

　　※

　　「冥戶學長！」

　　「跟你說幾次了！早就畢業了就別喊什麼學長不學長的。」

　　站在商圈入口大時鐘底下的冥戶身穿羽絨外套，雙手插在口袋裡。

　　老遠就看見一邊奔跑，一邊還左顧右盼全然不怕跌倒的那傢伙。兩人視線對上時，鳳立刻笑開了嘴，眼睛瞇成好看的弧度，大力的向冥戶揮手，然後才小跑步過來。

　　冬日，此刻的東京特別寒冷。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4KF8VWI9Q
　　鳳身上那件雙排釦的大衣，厚重的質料在這樣冷得令人忍不住發抖的天氣，顯得格外溫暖。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r1cYsE3T
　　見冥戶盯著自己的衣服看，鳳只是笑了下。習慣性地在他面前低下頭，等冥戶的目光回到自己的臉上時，才開口：「那……冥戶さん？」

　　只是平凡至極的稱呼，天曉得有多少人是這樣叫他的？

　　一字、一音、一張嘴、一吐息──簡單的名字發音，在鳳的口裡好像有什麼比較不一樣的地方。

　　「隨、隨便你。」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UbOTyDnF
　　「那我以後就這樣叫囉，冥戶さん。」鳳的笑靨好像獲得了至寶的孩子，滿足而興奮。

　　「切、少為了這種小事開心成這樣啦！」見冥戶抬手做勢要打他，鳳也相當配合的彎下腰抱頭，做閃躲的動作。不輕不重的拳頭打在頭上，最後攤開了手，便成玩笑性的蹂躪著鳳柔軟的髮絲。

　　和冥戶並肩走在街上，鳳撥了撥頭髮，整理好髮型。半是埋怨，半是帶了點撒嬌的意味說道：「冥戶學長別老是玩我的頭髮啦！」

　　「嗯？」挑眉看向他。

　　「咦？啊、對不起，是冥、冥戶……さん。」

　　「嗯，很乖很乖。」笑瞇了眼，說著說著，手又不安分的搭上鳳的頭。

　　「冥戶さん──」

　　按照身高差距，冥戶本該是碰不著鳳的頭頂的。雖然口裡抱怨，但鳳還是下意識地側過頭去。

　　走在街上的兩人，背影如此合諧。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v66rjMLo

　　※

　　關於心動、羞澀、掛念、欣喜。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6q2dM4XnM
　　關於佔有、忌妒、掌控、遷怒。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DKrAsnpR

　　這些在冥戶的常識中，應該放在另一個「女孩」身上的情感，都被投注在那個學弟身上。

　　「鳳長太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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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自己靜一靜。」

　　在鳳想要從網球部的同學會追出去的時候，跡部坐在位子上，斜眼看了過來。

　　「部長，我──」拉開門的手頓了一下。回過頭來看向跡部的時候，鳳的眼神帶著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狠戾和焦急。

　　「與其浪費力氣兇我。」跡部頓了一下，勾起嘴角，「不如想想要怎麼安慰他吧。」

　　「……我知道了。」鳳冷靜下來後，又恢復了和平時一般的神情。「但我還是去看看冥戶さん吧，失陪了。」

　　「快去吧。」忍足從另一端換了座位，改坐在跡部旁邊。坐上椅子的時候，還順帶伸手勾上跡部的脖子，親暱地靠在他的肩膀側，「就算沒有回來我們也不介意喔。」

　　不著痕跡的甩開忍足的接近，跡部沒有應聲，卻頷首表示他也不反對。

　　臨走前，鳳低下頭，極為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景吾──你說他們能在一起嗎？」

　　「嗯啊？你問本大爺做什麼？」

　　「咦咦？原來他們還沒在一起嗎？」

　　「……向日前輩，請不要壓在我身上。」

　　「是的。」

　　「……」

　　「呵呵。」

　　※

　　出了聚餐的飯店，一前一後的奔走在街上。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X5AwdelS
　　不甘地追上，並肩而行。冥戶又再加速──像這樣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幼稚的競爭。

　　面向相同的方向。跨步的速度越來越快。一次次的步伐逐漸加速，呼吸紊亂起來。

　　「冥戶さん！」

　　「冥戶さん──」

　　「亮！」

　　「吵死了！誰准你這樣叫我的！」

　　驀然回首。轉過身怒吼的時候，甩手的動作卻被鳳剛好握住，輕輕一拉，從腰環上，將冥戶完全抱在懷裡。

　　「亮……」

　　「煩死了你這傢伙──」

　　「亮，可以聽我說嗎？」鳳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我沒有答應那個樂團的邀請。我沒有要出國。」

　　「……這麼好的機會，幹麻不去？」

　　「亮。」鳳再次於他的面前低下頭。鬆開了懷抱，雙手捧住冥戶的臉，讓他和自己平視，「你真的希望我去嗎？」

　　「不然呢！」

　　「亮……」顰眉，卻不帶怒意，而是顯得無奈與心痛，「可以跟我說實話嗎？」

　　冥戶下意識地想要閃躲他的目光，卻逃避不了加速的心跳。

　　「誰會、誰會希望啊……」

　　像是卸下了心裡的大石頭一般，鳳笑開了嘴，又抱緊了冥戶，嘴裡喊著他的名字。

　　沒想到冥戶卻一把推開他，有幾分怒氣的喊：「不要這樣叫我！」

　　一閃而過的受挫被鳳隱藏。

　　「老是這樣，也太狡猾了吧……名字也好，出去玩的事也好，一直以來這麼關心我也好。我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啊！」

　　冥戶像是被觸發到了某個情緒，捂著臉。有些失控說出他對他的控告，也是他對他的傾訴。

　　「從國中開始，搭檔、補習、逛街、出去玩，什麼事情不是和你一起做的？那次、那次你家裡出狀況的時候，你也第一個想到我，向我求救。」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一定可以做得到』，很安心。有好幾次都想著：或許我這輩子再也遇不到其他像你一樣的人了。」

　　「可是你每次又主動疏離我──尊敬？如果尊敬我的話，就別讓我為了你這麼苦惱啊！太故意了吧……」

　　「現在又想要抱我是什麼意思？是你的尊敬嗎？還是你……」

　　一句句話衝擊著鳳的腦袋。

　　他再次抱住沉溺在過去回憶中，而顯得徬徨的冥戶。

　　此時此刻，比起安慰，他知道他需要說、也想要說的是──

　　「亮，我喜歡你。」

　　※

　　你的眼中有我。

　　我的眼中也有你。

　　某個回眸、某次相談、某回相笑。

　　愛戀早就存在於此，經歷過多久的時間，仍然會一次又一次地愛上你。

　　直到最後，或者說是「直到愛情序章開始的那天」，那未曾開口的初戀，才終於得到彼此言語的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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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鳳冥】第九十九次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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