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掌此地的神祇之一,名為涅爾希特,和你身上的芙洛娜是等同的存在。」
我思索了下,我身上的米納斯和老頭公當然不是祂說的那啥豆腐乳酪,所以祂在講的果然就是花之靈。
……可是既然是相對的存在,又有讓東西枯萎的能力,那祂不就是凋之靈嗎?這麼囉嗦稱號幹嘛。
似乎只想說明完,也不管我到底懂不懂的凋之靈接著說下去:「我們的神識是雙生共存的,芙洛娜的力量強盛我便衰弱;我強盛則反之。我們也以此法則彼此牽制,共同調和此地的生息,供應其上的生物豐衣足食。」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這聽起來像是……
「世界的黑白之律,是的,非常接近。」
看著祂一臉正氣浩然的樣子說出以上那句話,我只覺得怎麼會有人這樣套關係,祂覺得提到黑白定律我就會站在祂那方了嗎?還是祂以為我蠢到無法判斷啊……突然有種被鄙視的錯覺。
不過說得出黑白定律這個詞,至少應該可以相信祂們是神祇這件事,等等出去可以告訴學長他們。
「我不相信你說的,妖師們因為眷戀世界而不曾執行過定律,但是祂剛才也說過,當芙洛……芙洛娜的力量減弱祂則增強,如此一來祂並沒有任何理由要維持平衡。」
我專注的盯著凋之靈看,怕祂被揭穿了惱羞成怒有什麼動作。但是相反的,祂勾了勾嘴角,笑了。
「問得好,你說是為什麼呢?」他維持著妖豔而令人脊背發寒的笑容,彈指發出輕脆的一聲,接著包圍我的黑紅空出了一塊窗戶般的圓形。
窗子裡的不是別人,是在黑暗中微微發出光芒、卻表情猙獰的拿著長槍衝過來的學長。活像是我剛幹了一件丟臉到讓他再也忍無可忍的事似的,他舉起槍就往我以為是空窗的地方狠狠砸下去,但是意外的完全沒有穿透進來。
我一下子被他的狠勁嚇到,心臟好像停了那麼一秒,整個人傻住,繼續呆呆的看著空窗外。
學長生氣果然看幾次都好恐怖啊啊啊──
雖然從學長的反應看來他應該是針對凋之靈困住我的這東西來的,甚至可能只有我們看得到外面、學長卻看不進來,但那可怕的氣勢還是讓我心有餘悸。
「哼,所以你覺得是為什麼呢,妖師?」莫名又跳回原先話題的凋之靈依然帶著笑意這麼說,好像覺得我被學長嚇過就會明白一樣,「守護自己所愛的人,需要什麼理由?」
「祢的意思是……?」其實我好像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說祂是守護祂所愛的花之靈。可是我糾結的點在於,花之靈好像是祂的雙生靈什麼的,也就是說他不只算是自戀、還是戀姊癖或戀妹癖,天哪!
當然不知道我心裡在波濤洶湧什麼的凋之靈又是冷笑,然後說:「裝傻?你剛才愣這麼久,還假裝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可是透過芙洛娜和我的聯結讀過你部分的記憶,還想騙我嗎?」我只意識到祢是戀愛傾向奇怪的變態。我在心裡默默吐槽。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了解透徹一點好了!」他提高音調,帶點玩味性的說,同一時間,窗外倏地出現了許多乾涸血色的荊棘藤,直往學長他們身上掃去。
當然不可能這樣就被打中,學長巧妙的閃身,還能一邊往我這逼近。但是凋之靈讓荊棘如網般的遍布在學長前進的道路上,想當然爾,這樣是無法逼退他的。
他似乎是輕輕揚眉之後就不再完全閃避荊棘藤,改為偏重進攻而不全面防守的模式行動,前進速度也加快許多。但是作為代價,沒多久他無黑袍覆蓋的臉上綻出了一小道鮮紅的傷口,不祥的黑色如火焚般的痕跡在傷口邊燃出一塊,在他發著光的皮膚和白金般的髮絲相映下特別明顯。
學長……
看到這一幕加上學長毫不在乎的表情,我在那一瞬間好像領悟了什麼一閃即逝的東西,耳邊嗡嗡的鳴著。在考慮清楚之前我就舉起米納斯對著我自己頰上有花之靈紋印的位置:
「是祢先動手的,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還手。現在停止所有攻擊,不然我就和芙洛娜同歸於盡!」恍惚間,我聽到這些話語脫口而出。
《感謝收藏、鍵閱、推薦》
ns18.118.217.142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