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陸短篇 - 【天陸】試問愛情為何物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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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天陸】試問愛情為何物

莫曉秋楓

Nov 16, 2020

24

1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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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生paro

淡粉色花瓣隨著微微春風吹拂，時間正值是櫻花盛開的季節，亦是他和他相遇的季節。

與他相遇相識，這大概是他這輩子碰上最幸運的事，即便到現在他依舊是如此認為。

感受著對方所傳遞過來溫暖的體溫，他的眼神都會不自覺的放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會表露出他溫柔的一面。

但是和對方在一起的過程他可說是吃了不少苦頭。

放學鐘聲響起，不似一般學生忙著和同學們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或是參加課後社團，九条天放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教職員室找尋那位可愛的新老師。

「七瀨老師，請問您有時間嗎？」揹著書包靠在門邊，九条天看著還在忙碌於工作的紅髮青年問道。

七瀨陸，剛從師範學校畢業，來到他們學校實習的實習教師，在開學後不用多久就受到了許多同學們的歡迎，起初他並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能這麼快融入同學們之間的關係，直到對方來到他們班授課時他便明白了。

上課時的七瀨老師是個耀眼的存在，從對方的舉手投腳會在不知不覺中一直緊緊地注視著對方，移不開眼神。下課後的七瀨老師就像是和他們一般，陽光開朗的氣質讓他可以很快的和學生們打成一片，得到男女同學的喜愛和認同。

包括他也是，在淺移默化下他發現自己早早就移不開看向七瀨陸的目光。

而當他察覺時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對方。

九条天收回目光，他走到七瀨陸身邊隨手拉了張椅子坐在一旁，只有在放學所有人都回家的時間，他才能獨佔老師。

即便對方可能不是這麼想，還有因為老師學生這層關係，現在的他也不敢貿然的踰矩，如果破壞了平衡，自己會怎麼樣他無所謂，他不希望因為他的私心而讓七瀨陸苦惱。

「九条同學？大家都已經放學回家了你怎麼不也一起回去呢？」工作大約是忙了一個小段落，七瀨陸一抬起頭就發現對方坐在他旁邊似乎已經是來了一段時間。

「我只是再準備回家的路上碰巧看老師在忙，所以我想問老師有沒有需要我的幫忙，請老師不要拒絕。」

「好吧，那麼就請九条同學幫我整理資料吧。」

無法推拒對方的請求，七瀨陸只好將一些桌面上還未整理過的作業繳給九条天。

已經是放學時間了卻沒有直接回家或是參加課後社團活動而是在看見他還在工作就開口說要幫忙，還無法拒絕對方，九条天真是個奇妙的孩子。這是七瀨陸對九条天的想法。

不過他卻不討厭這樣的九条天，身為教師他習慣會去觀察每一位學生，對於九条天，除了平時自己的觀察外還有其他同學們間不經意的談論。

同學們私下間的耳語對九条天的評價不外乎是外表精緻帥氣，成績優異，但在交談上對人總是保持禮貌不會做出多餘的舉動，尤其是在女同學間人氣又更受歡迎，九条天像是校園中的偶像一般，收到情書或被告白也是經常的事。

而在七瀨陸看來，九条天是個聰明的好學生，他清楚自己在學校中是怎麼樣的角色，因此並不會因為這樣而驕傲自大，相反的為人謙虛，不會強硬掙取，這樣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在同儕間會這麼受人歡迎。

但怎麼樣他都不明白九条天為什麼只會對他嶄露比較多的情緒，就比如現在。

沒有拒絕他的幫忙而開心，這個表情他平常在教室裡可都沒見過啊。

不打算繼續想下去的七瀨陸決定專心的把眼前的工作做完，有了九条天的幫忙也提早了下班。

「九条同學辛苦了，時間有點晚了我送你到車站吧。」七瀨陸看下外頭的天色早已轉黑，為了學生安全他主動詢問陪同。

「咦？可以嗎？」九条天聽到七瀨陸的話，興奮的回應。

「當然可以啊，身為老師還把你留到這麼晚送你到車站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嗯……那，就麻煩老師了。」

果然，七瀨陸只是把他當作一般的學生。

九条天心裡不禁感到一些苦澀，明明有看出他的態度卻不會繼續深入，也許是他表現得太隱諱，但還有一個可能是，七瀨陸沒有戀愛的經驗。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九条天突然振作起，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做得更明顯，直到七瀨陸開竅為止。

他也不拖延，要讓七瀨陸開竅就要從現在開始做起。

一到車站，在七瀨陸目送九条天進到剪票口前，九条天突然湊近對方耳邊道：「七瀨老師晚安，期待明天可以見到您。」說完壞壞的笑了一下後轉身進了月台。

「！」對方突如其來的湊上讓七瀨陸無法避開，九条天的聲線介於少年和成年人之間也刻意壓低了嗓子，少年獨特的誘惑讓七瀨陸不禁臉紅感嘆這孩子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直到看不見九条天的身影，被初春還未完全回暖的冷風吹醒，七瀨陸才回過神。

九条天的舉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對一個老師做出這樣的事呢？只是從學校到車站這段路程的時間而已九条天的態度怎麼突然來個大轉變？

他不懂現在青春期的少年在想什麼！

雖說他才剛從大學畢業但是距離高中時期也過了好幾年，七瀨陸回想著自己曾經的高中生活也沒遇過這樣的事，乾脆也不繼續想下去，回家備課才是最重要的事。

接下來的好幾天九条天每天都會等著七瀨陸下班，等待的過程九条天也會幫忙七瀨陸整理資料或做一些雜事等等，一連好幾天都這麼做導致七瀨陸覺得很不好意思。

「那個，九条同學你可以不用每天都這樣留下來……」看著七瀨陸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被對方打斷。

「老師，我是自願這麼做的，老師不用覺得抱歉，而且……能跟老師兩個人獨處我很高興。」九条天放下手邊整理的資料，手覆上七瀨陸的手背，親密的動作七瀨陸再怎麼樣也不會不明白九条天的意思。

他對上九条天的雙眼，對方眼裡的情感讓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為人師表七瀨陸非常清楚老師和學生之間事不能發生戀愛關係，為了他也是為了自己好，這段不該有的情感要盡早遏止。

「九条同學。」七瀨陸抽回手轉過頭不再看著對方，他需要提醒自己，不能帶入私人情緒，「你今天就先回去吧，還有，從今天之後放學不要來找我了，這對你我都好。」

七瀨陸說完話便繼續坐著自己的事，不再看九条天。

連聲喜歡都無法說出，九条天揹著自己的書包離開了辦公室，回頭看了眼還在辦公室內忙碌的七瀨陸，露出一抹苦笑。

他還是太操之過急了，連表白都沒有就直接被拒絕，他也明白七瀨陸的用心良苦，但他捨不得放下這樣的感情。

七瀨陸是多麼好的人，只要他認定了一個人，要他再放棄他做不到，他喜歡他，喜歡到他無法接受下一個人；不過他不確定七瀨陸是否和他一樣有相同的心意。

如果有，那七瀨陸會願意等他嗎？

七瀨陸現在腦子很亂，心也亂，他無法回應九条天的情感，因此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拒絕，但在拒絕的同時，他也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受傷。

他手撫上胸口，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他心口感覺刺痛，疼得喘不過氣。

隨之事難過的情緒湧上，眼淚抑止不住留下，這時他才發現九条天也在不知不覺中進到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存在。

這樣的感情難道就是喜歡嗎？

瞭解了名為愛情的感情，原來是如此疼痛的嗎？

隔天九条天來到學校想著即使這樣那麼至少在學校課堂中還能見到七瀨陸在教室上課，遠遠的看著也好，如果這樣子是七瀨陸所願，那麼他不會再做出讓對方困擾的事。

結果七瀨陸請假，是代課老師接手。

七瀨陸請假了好幾天，九条天悄悄的打聽了其他老師下課時的耳語，聽到了對方有離職的意願馬上坐不住了。

向和七瀨陸關係不錯的老師打聽到七瀨陸家的地址，一到放學時間他便直奔對方家裡。

雖說他到了七瀨陸家門前，要按下電鈴的手卻顫抖著遲遲不敢按下。

七瀨陸會請假就是他的錯。

「九条同學……？」七瀨陸一身便服手裡提了幾袋塑膠袋，似乎是才從超市採購回來。

「……」九条天沒說話，一直看著七瀨陸。

「要不要進屋裡，我也有話想要跟你說。」七瀨陸開門邀了九条天進屋。

進到屋內，九条天依舊沉默著，只要對上眼，九条天都是一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打消原本想要講的話。

七瀨陸溫了一杯牛奶給對方，自己則是沖了杯熱紅茶，他抿了一口，「這幾天我想了很多……」

「老師請你不要離職！」

「咦？」

七瀨陸沒有想到九条天的第一句話是這個，而且離職？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離職的事，九条天是想太多了嗎？

噗哧的笑出聲，七瀨陸被九条天緊張窘迫給逗笑，說：「九条同學，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離開學校啊！而且我要說的是，如果你願意的話，等你上大學我們就正式在一起吧。」

「！」這下換九条天的腦袋轉不過來，七瀨陸的這段話的訊息量太大他一時無法消化。

七瀨陸等著九条天消化完他的話，藉這段時間也觀察著對方的反應，能看到九条天有這些情緒和反應也只有他能看到。

九条天對七瀨陸的這段話裡，從原本的震驚逐漸轉為狂喜。

「老師說的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

再三確認了七瀨陸是認真的，九条天忍不住再進一步。

「那麼老師，我可以吻你嗎？」

「等等，我不是說好等你大學，唔！」

猝不及防的吻讓七瀨陸招架不住，幸虧是在自己家中七瀨陸漸漸也放任九条天的任性。

反正他也享受在其中。

也許這就是他們的愛情。

未來的路還很長，這條路也會走得非常坎坷。

但是他相信，他們一定能一直走下去。

在那之後──

「老師當時為什麼要請假，害我好擔心。」

在確立關係後九条天常常會來七瀨陸家窩著，有時時間晚了會直接賴在對方家裡留宿，九条天這樣的一面七瀨陸怎麼想也沒想到原來對方是這樣的一個人。

果然是他認識的太少。

「那時候原本只是想請一天假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結果剛好老家有點事只好多請幾天了……」七瀨陸看著電腦無奈的說，因為在家中，他身上的穿著也較休閒，臉上還戴著一副眼鏡，手指敲著鍵盤大概是在準備上課作業。

「哦～」發現七瀨陸的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九条天有點小小的不開心，從桌上捻起一塊巧克力含入嘴中，趁著對方毫無防備下攬過他的肩膀。

「九条同……唔嗯！」突然的舉動讓七瀨陸頭轉到九条天面前，而九条天也順勢吻上他的唇，對方熟練的用舌撬開他的唇，一絲香甜入了他的口。

少年的吻有些激烈，纏綿之後兩人粗喘著氣，九条天的表情似乎有著不滿。

「不要叫我九条同學，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叫我天。」

「好，那麼也叫我陸吧，天。」

九条天又膩在七瀨陸家一段時間，直到七瀨陸說今天不讓他留宿而把人送到門口。

「陸。」

「嗯？」

「我喜歡你。」

在離開前，那句沒說出的告白終於讓九条天說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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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天陸】人氣少年與緣結神

#2 【天陸】試問愛情為何物

#3 【天陸】撿到一隻小睡鼠

#4 【天陸】在知曉對你的感情試閱

#5 【天陸】以愛之名試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