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副董盯著螢幕三秒,開始找取消的按鈕。顯然設計網頁的人沒想過有人真的會誤按,所以沒有這樣設計,一般來說,幾乎沒有人在還不知道抽票結果就想取消的。
不是沒有參加過范崇流生日歌迷活動的抽選,那也是剛出道那陣子的事,更何況那次抽票蕭曄煊沒有抽中,之後工作忙了,更沒有時間參加這些粉絲向的活動。
加上范崇流紅了,聽說現在活動抽選倍率更高,又更難抽中,蕭副董在心中安慰自己,這中獎的機會跟包養男神的機率一樣低,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不過一個禮拜後,蕭副董收到了當選通知的臉,可以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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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董凌晨剛下的飛機,一早就進了公司。馬上召集重要幹部開了會,先是左批右評,把工作態度、生產績效都罵過了一回,接著拿分紅激勵大家,給了實質的鼓勵,可謂先給鞭子,後給糖果,把一眾幹部馴得服服貼貼。
等大家都報告過一輪,討論了幾個議題,莊董留下了管理階層的幾個人繼續閒聊,到最後辦公室只剩下蕭副董和莊董還在喝茶。
那年蕭曄煊剛畢業,父母離婚、母親發病、房子被查封、工作沒著落、男朋友鬧分手,背了一屁股的學貸,考上研所卻沒錢註冊,可說是人生最困頓的時候,莊雅芝找上他,給了他往上爬的機會。
莊雅芝是他學姊,或許真的是命運。那天蕭曄煊身上只剩90元,存款已見底,他走在街頭,正好經過一家戲院,范崇流的海報大大的貼在外面。其實那時他還不怎麼認識范崇流,只是那部電影一直很想看。
內心在盤算這筆錢可以花多久,吃多少頓飯。後來可能真的累了,至少希望能開心一點吧,蕭曄煊買了票,用光了所有的積蓄,即使知道已經沒有下一餐。
那部電影正好是墨導與范崇流合作的正劇。非常的勵志,講述一個放牛班的孩子,意外有了小貝比,如何帶著小小孩重返校園,最後成了上市上櫃公司執行長的故事。
最後一幕,范崇流默默轉過頭,對著觀眾露出驕傲的笑容,螢幕定格在那青春卻又無比閃耀的瞬間。摸著胸口,一直到散場,蕭曄煊都沒能從那種悸動中跳脫出來。就在那時,他接到了學姊的電話:「學弟,我要開公司,要不要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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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芝幫蕭曄煊倒了一杯茶,道:「外國的客戶對我們的產品很滿意,但是也有一點意見,下個月你跟我一起去見見客戶,還有些地方也要帶你去開開眼界,比如說未來的趨勢,跟你說是先讓你準備。」
「嗯,」蕭曄煊笑了笑。
莊董也笑了:「我們好久沒這樣聊天了,還有什麼要跟我報告?不聊公事。」
蕭副董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學姊,我那間客房住了人,之後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時幫你留個位了。」
莊董好奇道:「哦,新對象?」
「不是,只是朋友,不過挺有好感的。」蕭副董拿出范崇流的生活照,當然不是偷拍,是從後援會裡下載轉印的。
「有對象就要好好保握阿。」莊董不看影劇新聞,沒有認出范影帝。「滿帥的,跟你很配。」笑嘻嘻道:「比你之前那個好多了,那個人渣!」
蕭曄煊頓時窘了,「這都多久之前,他現在也結了婚,還生了小孩,日子過得也還不錯,跟我也沒關係了。」
「他還敢生小孩,簡直禽獸不如、殘害國家幼苗。」莊學姊很憤慨。
蕭曄煊覺得有必要幫忙解釋:「他只是道德上有疑慮,做人很好,對朋友也很好。」
「你還幫他說話。」莊學姊一臉朽木不可雕也。「你也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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