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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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跟著維克托查房，在維克托背對他的時候努力調整表情，收好花癡的情緒。
方才和勇利打過招呼後，維克托就急急忙忙溜走了，臨走前不忘要了勇利的手機。
聽手機不小心溢出來的大嗓門，似乎是神經內科的老主治雅可夫，披集如是說。新進醫師的會議主治其實不用到場，他肯定是從別的會溜出來，被叫回去了。
維克托一邊小聲抱怨著雅可夫，一邊登入病歷系統，簡單看過幾個新病人的主訴和檢查報告。勇利在一旁努力從快速切換的視窗中獲取資訊。
勇利拿著清單替主治指路，維克托空出雙手方便檢查。雖然床數不多，也事先看過病歷，但維克托問了勇利幾個問題，他就徹底混亂了，只能勉強把該記錄的醫囑寫下。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uIo6OEN2
「你覺得這個病人有什麼跡象(sign)？」
維克托靠在走廊的牆上，一邊盯著藥單一邊玩著筆。
「呃他的步態會向右邊偏，右側的肌肉比較虛弱……」勇利支吾了幾句，看到維克托不慍不火地盯著自己，越講越心虛。維克托進到病房區，態度就沒那麼親和了，勇利也跟著緊繃。
「我剛才做了很多個檢查喔。除了向右偏之外，走路的時候右手擺動減少，肌肉力量降低……」一連串陽性反應講完，夾雜著許多勇利叫不出口的跡象，維克托嘆了口氣。勇利本就覺得自己基礎不扎實，這下更想找個洞鑽了。
「我記得你面試的成績還可以啊？」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ufC1eCaL
那時候不是兩人單獨相處。勇利默默的在心裡毆打那頭亂撞的小鹿，一邊恨自己沒出息。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6PVJjofK
「總之，都記下來了嗎？」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9OKIdxpD
「那個，9樓11C的藥品可以再說一次嗎，我漏記了⋯⋯」千錯萬錯絕對都是住院醫師的錯，偶像是主治，絕對沒有主治說太快或不清楚這回事。領著勇利離開病房區，維克托緊繃的臉稍微放鬆了些，放慢了速度再復述一次，一邊看著勇利的筆記糾正他的拼音。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PKWHisvR
「我下午有門診，先走了，你有問題再問我。」他抬頭看了一眼電梯樓層，指了勇利掛在胸前的手機，然後微笑拍拍勇利的肩膀。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IMjTBGvI
「好，謝謝老師。」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GpI0DgSb
「叫維克托就可以了，不然學長也行。」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J4zGQiOB
勇利看著他擠進即將關門的電梯，愣愣地摸著自己的肩膀，差點高興到撞柱。但冷靜下來看自己塗改得一團亂的筆記，頓時想哭。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PdNJxA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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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優，我還是不太懂維克托為什麼選我，科內那麽多住院醫師。」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ahpOUxMw
勇利趴在護理師的行動醫療車上，漫不著心的對照著筆記開立醫囑，一邊用眼角看著優子熟練的準備給藥。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jdzOl5m6
優子和勇利同年，又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人都進了醫界。優子的學系訓練時間比較短，進入臨床的時間也早了許多，因此現在已經是獨當一面的護理師。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pwdmeGG9
「我怎麼會知道呢。」優子揮揮手把他從推車上趕走。護理站這麼小，一個大男人窩在那邊簡直不能更加擋路，更何況搶護理師的電腦用。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8IyZoseR
「你應該有跟維克托合作過吧？他有沒有透露出什麼？」勇利連忙貼按下暫存後登出，躲到牆邊，遠離櫃門打開的攻擊範圍。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5EVkiiHc
專科護理師以外的護理師，基本上都是隨著病人分配的，總照護數和醫生不太一樣，因此工作中常會和不同的主治合作，接觸許多團隊，團隊間有什麼八卦，問護理師最快。
「不知道呢，他對護理師態度都滿公事公辦的，雖然閒暇時間也會和我們聊天，講他旅遊或是購物的心得，但很少討論到私人的部分。」
優子把多餘的耗材塞回櫃子裡，塑膠袋被擠壓發出唰唰聲。勇利搔了搔頭，感覺優子講的人，跟他看到的維克托不太一樣。在電腦前討論時，維克托的態度滿親切的，也有很多笑容，到了病房區域才擺出比較嚴肅的表情。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XWU3Lz35
「好了，我要去給藥，請你不要擋住門口。」優子勾了勾唇，但手下推的推車大有「不讓路就輾過你」的氣勢。
勇利連忙跳到一邊。果然工作中的護理師都會變個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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