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 【原創耽美】老師

簡單說就是剛出社會的年輕老師x國中叛逆不良少年 ......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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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年雙手插著長褲口袋、白色的制服襯衫沒有按照校規扣好反而向外敞開露出裡面的黑色便服、一頭漂成白金的髮色、完全無視禁止戴耳環規定的整排耳洞以及身上傳來的淡淡菸味──

「我說……」

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令人頭痛呢。

「上次已經警告過一次了，怎麼每次服儀檢查的時候都沒有遵守？」

「……」

「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穿整齊嗎？」

「……」

然後他從口袋中拿出方才上課時沒收的違禁品。

「學校禁止吸菸，你也未成年這東西哪裡來的？」

少年心虛地將眼神飄向旁邊。

「還有打火機，拿來。」

他將手伸出示意學生把打火機交上，對方則是不高興的撇撇嘴後把一隻插在口袋裡的手抽出，上頭握著打火機。

接著乖乖地放到他手中──如果他有這麼乖的話就不會被抓這麼多次了。

少年直接將打火機拋摔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發出的聲響引起辦公室裡的其他老師眼神上的關心。

無力的嘆了口氣，他該拿這孩子怎麼辦才好？

他不喜歡對學生破口大罵，一來是這年紀的孩子都十分敏感，罵人不見得有用；二來是打罵教育和他做教師的理想抱負完全背道而馳，倒不是冠冕堂皇的說著用愛感化，太虛偽了。他堅信著即使是孩子也是要好好的溝通才是最重要的。

偏偏這孩子……也不是完全聽不進去的類型，他很確定在上禮拜服儀檢查時口頭警告過了，隔天那孩子來學校時制服扣子規矩的扣上、耳環也確實拿下來，在走廊上遇到時他還摸了摸那孩子的頭誇獎他“做得很好有進步”，當下他第一次看到在班上總是擺著臭臉的少年那樣淺淺地笑了。

加上這短短的一星期內也沒有鬧事或違規──直到今天。

一早來學校他就在不遠處看到那十分醒目的白金髮色，髮色倒是其次，他更擔心那孩子的交友狀況，一群人蹲坐在角落抽菸喝酒，其中當然包括他家孩子。

上課時進行的服儀檢查無庸置疑的通通違規了，於是下課就被他叫到導師辦公室來，最後演變成剛剛的狀態。

該講的都講了，他伸手將眼前孩子的制服通通扣好，然後將襯衫的皺起的部分整理好。

「明天開始記得穿整齊，耳環要拿下來。」

對方看他已經沒有話要說就逕自轉身離開了，在那孩子的腳步快要踏離辦公室時他又開口說了。

「如果太早來學校的話就來辦公室的位子等我，喝酒傷身況且你還在成長期。」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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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踏入辦公室時他就看到自己原應是要空的位子上多了個人，白金色的頭髮就像是身分識別。

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滿懷笑意的走近那孩子身邊。

不同於昨天扣子都扣上了，耳朵上也沒有任何飾品，雖然襯衫還是皺巴巴的。

「吃早餐吧。」

一邊將手中的提袋放到少年面前，一邊慶幸自己多買了一份早餐。

少年狼吞虎嚥的吃相讓他更清楚地意識到他是個十來歲出頭的孩子，其實在剛接下這個班的教師職務時就有許多同事間的八卦傳到他耳裡──關於這個孩子的。

既然知道了就更不能讓他走上不正確的道路，這是他身為老師的義務與責任。

「……謝謝。」

像小貓般呢喃的聲音將他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以後每天早上想來都可以來。」

然後他輕拍孩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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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常這種狀況大概只持續了一個月。

那孩子每日早晨都會準時到他的辦公室報到，這段時間內雖然偶爾還是會多多少少犯點小規或是有意的整他……比如說那孩子會興高采烈的在一大早向他炫耀自己新買的耳環有多好看多新奇，然後就會被他苦笑著教訓一番“學校禁止戴耳環你是故意的嗎”並讓少年在上課前將耳環拿下，又或者是在某個早晨跟他說自己跑去刺青把後頸上的圖騰秀給他，最後在他吃驚且準備訓話前被告知是紋身貼紙。

這些也都沒什麼，就連今日服儀檢查的時候那孩子也只是因為最後一顆扣子沒扣完全，他主動幫對方扣上所以也沒特別紀錄，倒是班上的另一位同學在下課時被他叫去導師辦公室。

然後下課時違規的同學並沒有到辦公室來反倒去了醫務室。

據班上的同學口述的情形是下課鐘一打，老師的前腳才剛踏出教室，違規的同學本來也要跟上去，結果被那孩子叫住，才剛轉過頭來他就直接往對方的臉上狠狠地揍過去了。

離開教室不久就聽到身後傳來不小的動靜和女同學的尖叫聲，於是他又折回教室，而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孩子跨坐在對方身上還不斷地揮著拳頭，對方也不甘心一味被揍最後兩人就在教室裡扭打成一團。

所以久違的那孩子又被叫去辦公室了──不是以早晨在辦公室等他的名義來說。

少年很快就坦承是他先動手的，可不管他如何問起原因這孩子怎麼樣都不肯開口，為什麼要打人呢你是遇到什麼事情所以心情不好嗎但那也不能動手……這些話全都被左耳進右耳出了。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

他越來越不懂青春期的孩子了，特別是這個孩子；是否自己把教師職業想得太簡單？

最後那孩子被記了一個小過。

拿著手上的記過單和悔過書的少年一臉委屈。

「……對不起。」

「沒有下次了。」

說完他用手刀的姿勢輕輕敲了那孩子的頭。

「明早不要因為不高興就不來上課了啊。」

然後他發現那孩子笑的時候會露出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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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次之後的日子也算安定，雖然偶爾某個少年還是會故意惹些事端來氣他，服儀也時常違規。

真不知道是因為惹他生氣好玩還是喜歡來辦公室，往往他要訓人時那孩子總會一臉愉悅並且臉上寫著：來吧讓你罵。

其實少年還算聽話，說幾句就會乖乖遵守，所以長時間下來他最後的結論是這孩子只是有點調皮而已。

隨著時間流逝他帶的班級也升上國三，是個該開始決定高中學校志向的年級了。

「老師你能幫我補習嗎？」

此話出自於三年來早晨從不間斷來他辦公室吃早餐的孩子。

「有第一志願嗎？」

「老師以前是哪間學校的？」

少年的成績說真的也不差，不過當他說出自己的母校後那孩子就一口咬定除了那間學校否則以外的不上，沒考上的話就考到上為止。

他的母校不算是最頂尖的前幾志願但也不是很好考，分析了狀況後他解釋了一下要少年想清楚，以他現在的程度會很吃力，可那孩子固執地說什麼都不會變。

「所以才要你幫我補習啊。」

他笑笑地在那孩子頭上胡亂摸了一把並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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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他不是很能理解什麼來自父母的溫暖啊之類的情感。

總之在他有記憶以來雙親早就離異，監護權在父親手上，可他卻是隔代教養長大的；他個性調皮所以祖父母都是放任制，直至國小畢業也沒看過父親幾次，簡單說父親大概就是提款機之類的存在？

剛升上國中他就搬離祖父母的家一個人到外面住了，個性固執又不太聽話所以長輩即使擔心也沒多說什麼。

直到那個囉嗦到不行的班導師出現他才真的體驗到何謂關心。

雖然剛開始他真的覺得對方像老媽子一樣真是會念到不行，但從不大聲斥責他。

國一的時候自己因為服儀不整被叫去辦公室時他還以為對方要罵他，結果老師只是單純囑咐他下次一定要穿好制服，然後就在自己乖乖穿好制服時被摸頭誇獎了一番。

他不認為自己是個聽話的孩子，所以他製造了很多下一次。

起初他真的是純粹想看對方被自己惹毛然後大聲罵他的樣子，校規禁止染髮，那他就故意去漂白頭髮；校規規定制服要完整扣上扣子，那他就偏不扣甚至還穿了便服；學校不准戴耳環，他硬是一口氣穿了整排的耳洞；校規嚴明禁止抽菸加上他未成年──沒錯他偏要。

然後就在上課前讓自己染上菸味，服儀檢查的時候毫不掩飾地將菸盒丟在課桌上，還因為很成功地聽到頭頂傳來“下課到我辦公室來”的話語而暗自高興。

可那人還是沒有斥責他，他故意把打火機丟出也是為了激怒他，那人不生氣反而還幫他扣好扣子。

「明天開始記得穿整齊，耳環要拿下來。」

為什麼不罵他？反正他這種孩子也沒人想管吧？

不知道是為了賭氣還是想撒嬌鬧彆扭的，也不管師長說可以離開了沒他轉身就走。

「如果太早來學校的話就來辦公室的位子等我，喝酒傷身況且你還在成長期。」

哼。

結果隔天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坐在那人的辦公桌前等著了。

老師不吝嗇地請他吃早餐，一看就知道是特地買的啊太明顯了！對於昨天的行為他開始感到心虛，也因為老師特地買的早餐說了聲謝謝。

這就是親情的感覺吧……這麼想著，他不在意因為服儀問題被警告被記過還是怎樣的，但是只要老師誇獎他的話他就願意乖乖整理好。

接下來一個月的早晨他天天都去老師辦公室報到，偶爾會故意犯點小錯讓對方念他，如過對方沒發現的話他就會故意提醒。

他絕對是班上最不聽話的學生了。

只要老師還願意關心他的話自己一定會有很多方法可以讓老師注意他。

他也不懂這是什麼樣的感情，某次服儀檢查老師幫他扣上扣子讓他開心了些許時間，但是在聽到同班同學因為服儀不整所以下課要去辦公室報到的時候他就不爽了。

最後他用了很極端的手段來發洩不滿以及讓自己進到老師辦公室。

可憐了那位連名子也不知道的同學──雖然他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當老師問他話的時候他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他不知道怎麼表達這種感覺所以只好沉默。

他一面在老師幫他在傷口上上藥時一面寫悔過書，然後為自己的行為道了歉。

在老師交代明天還是要來學校時他心裡有點酸、有點想哭，不過還是笑著回應了。

他就在天天到辦公室報到吃早餐且偶爾惹老師生氣、偶爾違反校規的常態下升上了國三。

也沒來由地決定了自己的第一志願沒有第二。

──我想去看老師看過的風景，嘛、這種理由他說不出口。

最後最後，他以有點危險的分數進了理想中的志願。

「做得很不錯啊。」

「以後你就是我學弟了呢。」

看著那人笑臉的當下他好像終於理解了一直以來誤會的情感。

也理解了自己終究是要畢業然後離開這裡。

當其他人拿到畢業紀念冊時都一窩蜂圍著老師要簽名與留言，他則是把紀念冊丟在抽屜裡然後不知道跑去哪溜達了。

他其實也希望老師在他的紀念冊上寫些什麼，但對方真的問起他時他只是平淡地回了一句“不用了”。

於是最後的最後他也貫徹自己的做事風格，繼續當個不乖的學生。

──他很乾脆的翹掉了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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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拿著畢業證書站在這棟房子前面呢？

一切的一切都歸功於他家那位即使三年了直到最後依然叛逆的不良少年。

居然在畢業典禮這天翹課了啊！！！

早上來的時候那孩子還帶著畢業胸花跟他在辦公室吃著國中時期最後一次的早餐。

班級整隊帶離教室前往禮堂的時候他的確還在，可到禮堂內就定位時場面有些混亂，他一個不留神那顆白金色的頭就不見蹤影了。

起初他以為那孩子只是去個廁所或是嫌典禮太無聊所以去透個氣什麼的，沒想到就這麼消失直到典禮結束。

確實是那孩子會做出的事情──他也正後悔著為什麼就是沒有發現畢業前的這一個月對方不太對勁的地方。

嘆了口氣後他按下了門鈴。

那孩子來應門的樣子著實讓他嚇了一跳，衣服都還沒換倒是眼眶紅腫、眼角泛淚、鼻尖還紅通通的。

三年下來對方頂多露出委屈的樣子還不至於掉淚，腦中先設想了許多最壞的情況，眼下必須先好好安慰這孩子才行。

在他詢問前對方用帶有哭腔先開口了。

「我家沒人過世我也沒受傷沒惹事沒生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不用問了。」

嗯，三年下來也變得稍微伶牙俐齒了，不過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

「那可以跟老師說發生了什麼──」

在他將手掌撫上那孩子的頭頂時對方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我該怎麼辦才好呢？我家孩子哭鼻子哭成這樣。」

看到那叛逆的少年現在哭成那樣，他不禁過分得覺得這孩子也太可愛了而莞爾。

「如果是捨不得跟大家分開的話怎麼還不去畢業典禮呢？」

那孩子也只是一直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接著他遞出畢業證書，打算送走教師生涯內第一批的最後一個畢業生。

「恭喜你畢業，到了高中也要好好加油喔。」

「還有要注意服儀啊，扣子要扣、耳環也不能戴。」

「至於抽菸……等你成年了再說。」

那孩子先是抬起頭看他，再看看他手裡的畢業證書。

然後突然一個轉身就往家裡跑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畢業紀念冊。

「……我有話想跟老師說。」

他接下了畢業紀念冊，以為那孩子是因為他沒有留言所以在鬧彆扭，忍不住笑意地說“好一定幫你寫滿”，此時他還不知道他完全沒辦法在紀念冊裡僅存的空白處寫字了。

「不是……我有話要跟老師說。」

由於哭的關係讓對方的聲音更加含糊了。

「講吧我聽著。」

在他翻開紀念的同時似乎聽到那孩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打開的頁面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滿版字句就和他接下來從那孩子口中聽到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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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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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忘了當時自己是怎麼安慰那孩子到情緒平穩下來的，聽到的當下他確實震驚到了。

還沒等自己開口說些什麼，那孩子像是察覺到他的反應所以哭得更兇。

慌亂之餘他下意識就將對方單薄的身軀摟進懷裡安撫了好一陣子。

情竇初開的孩子真的懂什麼叫愛情嗎？把沒有的親情錯當是愛情的替代也是有的──雖然這麼想著可他沒有說出來。

再加上看到那孩子認真的眼神他就更沒有要說的打算了。

在他要離開時那孩子把身上的畢業胸花扯下來塞到自己手裡，整張臉紅到耳根子的說著：

“我不會忘記老師的所以老師也不能忘了我！”

“我會常回去看老師的所以你要準備好早餐等我！就算沒有食物也要等！”

“我是你最不乖的學生所以你要記得沒有人可以比我更麻煩了知道嗎！”

頓時真的有結束了的感覺，只要他踏出這道門這孩子就真真正正的畢業了──

該放手了吶。

像是要讓對方安心般緊緊地回握那孩子的手，溫柔帶有笑意的眼神鄭重地回覆。

「好，老師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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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那孩子所盼望的他沒有忘記他的存在，應該說很難忘記，一來是在畢業當天翹課還哭得最慘、甚至告白的學生只有他，二來是畢業之後只要是特別的節日那孩子都會捎來訊息問候他，偶爾也會在國中校慶的時候回來看他；直到那孩子高三要準備大考那年，對方仍然堅持的要考他上過的大學，開始準考生的日子後除了通訊外就沒有來過學校找他了。

大學放榜後不久他收到了一個“又要當你四年的學弟了恭喜我吧”的簡訊，也得知那孩子的畢業典禮的日期跟自己的畢業生撞日了。

他帶的第二批學生今天就要畢業，本來想請假去參加那孩子的畢業典禮，但畢業生的導師不能缺席，雖然可惜也只好晚點發個祝福過去。

想到那孩子畢業那天的畫面一時覺得很懷念啊。

「這是第幾年了呢……」

「是第三年了喔，老師。」

聽到熟悉的聲音往辦公室門口看過去時他甚至有種那孩子還沒畢業只是身高長高了不少、那頭白金色的頭髮還是沒變、耳洞倒是增加了許多──

當對方走到自己面前時他再次感嘆時光流逝的速度，原本稚嫩的臉蛋變得成熟、那時在他懷裡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孩子現在也到胸口了。

「還是一樣服儀不整啊，我該怎麼辦呢？」

「不要緊的，今天我就畢業了。」

果然還是他記憶裡那個很不乖的孩子，連高中畢業典禮都翹掉了。

如同三年前他送畢業證書到那孩子家樓下的情景，他的手覆上了這幾年來髮色一直都沒有變的頭頂。

「是個準大學生了啊。」

那孩子露出會看見虎牙的笑容遞出了當年畢業的紀念冊。

「我還是有話想要跟老師說。」

他翻開那本紀念冊，滿版的大字句讓他憶起當年哭著大喊喜歡他的孩子──和現在成熟許多的少年重疊。

還有跟那天一樣連耳根子都紅到不行的臉，隨後他將手中的紀念冊放到桌上，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那時的畢業胸花。

「我沒忘記。」

「至於紀念冊我就不寫了。」然後將胸花別到那孩子身上。

在對方還沒明瞭他的意思前，自己久違的將少年拉向自己抱個滿懷。

「恭喜你高中畢業，以後也請多指教了。」

又因為他的緣故那孩子即使在高中畢業當天也哭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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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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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首先先為無故被打的同學默哀三秒（＃

原點只是想寫個因為喜歡老師想引起老師注意所以不斷惹事生非的幼稚學生的故事。

惹事＞老師注意我了＞變乖＞老師將注意力放到別人身上＞繼續惹事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RJEHw9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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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的感覺。

很久沒執筆了有些生疏，希望合大家的胃口。

By三月三生 2016.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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