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採花系列02-嫡女（？）

第四章-海闊天空(h)-完

　　成親沒幾日，石大公子就說要教她游水。

　　「這個湯池怎麼樣？聽說是請當年幫你們家蓋的巧匠過來弄的，我父親那個院子也有一個，大小跟旁邊那個未注水的小池一樣，不過我院裡大的這個池弄得更大些，天熱時就可以方便用來戲水。」

　　本來這個院子是公用的，方便石府的男眷或女眷結伴使用，偶爾男主子也會帶生意伙伴或朋友回來享受一番……後來，從小就愛在水裡像魚一樣撲騰的石大少知道了這裡後，就在某年的生辰把這個院子當禮物索要強佔了下來變成他的。

　　江采薫因為體弱，父親後來也幫她在院子裡建了一個湯池方便藥浴養身，但大小不會像石經濤這個大到讓人覺得不小心就要溺水了。「……這裡，好深的感覺？」今天大池的水放得比較滿，兩人一起下水後，雖然踩得到底，她還是緊張地摟住夫婿的頸項。

　　男子指點了一些要訣，牽著她的雙手讓她習慣水的浮力。

　　江采薫努力地想像對方說的放鬆身體，但還是有些怕，雖然很小心，還是免不了身子一斜就喝了幾口水，抓著對方的手更緊了。

　　男子也不催她，只是溫聲道：「放心，我看著呢，你沒準備好我不會放手的。」

　　若是讓別人見了石大公子這樣好聲好語地耐心哄勸，怕是會嚇壞好一群人了。長年的家教讓他真是想裝一個翩翩公子倒也不難，但跟著父親海上行商閱歷增加後，就越發覺得有些事如果不是真心喜歡，硬要配合旁人裝模作樣實在很沒意思。方柄圓鑿，硬要配合也是格格不入，世界那麼大，如果不合適，何必硬把自己塞在一個框架中呢。

　　京城更是這個框架中最嚴密的屬一屬二之處，這是長期積習而成他也不想太標新立異，但他自此寧願長年跟著船隊在外，只有忙完一趟才會回京城偷閒一陣了。

　　平日，畢竟是商人子弟，若來者是客他也能禮貌客氣，但若想要多作糾纏讓他不多的耐心盡失……他雖非什麼武藝高人，但嚇唬嚇唬這些養尊處優的傢伙已經很夠用了。石家發展至今，已經不需要再靠別人眼色做事了，對人客氣是他們本性仁厚，但若想得寸進尺，他們非必要也不會害人性命，但弄個名目把人送上船去、扔到個異鄉小國，幾年後再接回倒也不是沒發生過的事情……。

　　可惜跟石大少認識不深的新嫁娘對他這份溫柔感到懷疑……

　　「可是你有前科……」那天說不會再做了，卻把她最後一件衣物也剝掉的人信用很有問題啊。

　　人真的不能做錯事……。「希望娘子不要誤會，我只有對你才會這樣忘情。」

　　「……有待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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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江采薫學會讓自己浮在水面上後，大著膽子放開自己夫君的手游出去，慢慢地掌握了游水的要領。雖然還沒辦法像自家夫君好像游魚那樣沉底了大半天也不用喘氣，但就同對方說的，至少能多支撐一陣，等援手來救她。船行意外多，雖然會水不一定就代表不會有危險，但如果她學得來，能多一分生機是一分。

　　再者，石經濤也是打算讓她閒來可以用游水強身。在他看來，那些弱質千金根本就是太少運動了才會那樣風吹就倒了……他可希望自己娘子別真的體弱多病，只能作沒幾年的夫妻。所以常常變著法子哄她一同下池戲水……。

　　「嗯……不是說練習游水嗎？」被壓在池邊的女人喘息艱難地問道。

　　「……我們…不是正在水裡撲騰嗎？」男人托著那軟綿的嬌軀，邊動作邊注意著墊在池角的那塊厚布有無被蹭歪，以免像上回那樣磨傷了他娘子背部柔嫩的肌膚。

　　……有人其心可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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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經濤第一回帶著自己媳婦出航，石家就因為他的一封留信整個想把他抓回來毒打──

　　「真是家門不幸……。」石夫人並不怪她的兒媳，因為根本是自家兒子硬是要娶人家，不知道亂搞了什麼堅持要負責，害她靦著老臉去說親還好沒被江家用掃帚趕出來。江家嫡女病弱京裡人人皆知，如今知道其真的子嗣艱難也不是料想不到之事。

　　不過自己唯一的兒子竟然先斬後奏把人娶回來才提起這件事，還誓言今生絕不再娶……這麼重要的事是不會先跟他們商量過後再決定嗎？這點讓石夫人非常想讓自家相公好好讓某人知道，有人一直找的死字怎生書！

　　一旁的石緯澐拉著自家娘親勸道：「娘，木已成舟，我看這趟出海大哥是有陰謀的，沒個三、五年搞不好都不會回來，你跟爹確實還年輕，倒不如真的幫我添個弟弟吧。」石大少我們就當出門丟掉了吧。（誤）

　　「胡鬧，別聽你大哥亂講，再觀察幾年看看也不遲。不過就算你嫂子能生，你大哥可能也捨不得，身子這麼弱，弄不好也許生子會很困難又危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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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經濤倒是言出必行地兌現了帶她到海外各個異國看不同風光的承諾。

　　先是重新安排了船隊主船的船員，讓不願意女子登船的人改換到後面的船隻上，他並不想斥責或勉強船員的意願，但願意留在主船的，生死自負，若自己選留在主船別萬一時又扯迷信忌諱來說，他也會以個人的名義加發一筆獎金。

　　石經濤並不因為江采薫是女孩子，就一肩挑下所有的事情什麼都不讓她動手，他願意在江采薫無力為繼時接手完善後續事宜，但在護持著她的同時也引導著她學習技能和接觸各種事物。

　　她力氣不夠拿不起長劍，就教她使用匕首。她拉不開大弓，就請人幫她特製了一個小巧一點的弓，雖然也因此沒辦法射出太猛力的箭矢，他就讓她多練準度，將箭頭專往敵人的眼睛等要害送。並不是要江采薫變得多厲害，但出外行商，能多一分準備就多一分安穩，更主要還是想讓自家娘子多動動，保證身體健康長壽。

　　江采薫發現幾年健身下來，一開始常常腰酸背痛地真的撐得有點痛苦，但後來總算是漸入佳境了。雖然無法像自家夫婿那樣有結實的肌肉，但身子真的感覺好了不少。上次有閒至一個異國景點春遊時，她已走上一大段路都還不太累，當地港口別院跟來服侍的幾個下人早就落在後面歇息，要一會兒才有辦法跟上，只有一個小廝還喘著氣勉強跟著他們兩個主子和幾名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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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有次航行江采薫沒有跟，石經濤難得地依依不捨起來，纏著她耳鬢斯磨許久才出門。讓石夫人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兒子真的像沒有一樣了……以前根本像逃出京城，迫不及待地奔向港口好嗎？！

　　石家小姐見狀又開始慫恿母親再生一個……大哥好不容易有人要後，母親開始換對她逼婚了，她實在對成親沒興趣呀，而且一直也沒出現她願意勉強下嫁的對象。

　　江采薫婚後在京城的日子也沒閒著，除了跟石夫人學著打點石家的內務，她的父親也從江家那邊送了幾個商鋪的帳本過來石府這邊，幾個不同方面的管事也會輪流過來幫助她熟悉江家的事業。目前初始階段，就看江采薫對哪方面比較有興趣和心得，江當家才會決定後續交付的項目。

　　這些都是之前江當家就想培養的，但兩個女兒一個體弱、一個對數字實在沒興趣，所以一直擱下了。本想要等女婿來接手了，但等江采薫親事訂下後，江當家又起了心思想培養人看看，而且後來這幾年女兒改變頗大，至少身體狀況日佳，他長期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不管最後結果行不行，江采薫能行的話他全部交付也未嘗不可，若不行，至少多知道一二，就比較不會被下屬所蒙騙。總歸對江采薫都是有好處的。

　　為了方便江采薫學習這些事，石府在石經濤的院子旁另撥了個小院給江采薫，院中重新備置了一間書房供她使用，這是兩方親家在結親前就講好的。當然為了避嫌，江采薫是不會主動去過問石家商業上的事，這個小院也是由她自江府陪嫁來的人看守和整理，用度則是從江采薫的私庫走。

　　一如以往地，江、石兩府自有一股默契，比起殺雞取卵般短視近利，彼此尊重配合的合作方是生意長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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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的男子抱著自己的嬌妻歡好一番才捨得消停下來。他最喜愛那嬌軟的身子棲在自己懷裡的模樣，襯得他膚色越發黝黑，她的顏色越發白皙，這個黑白對比的差異總讓他可以好心情地瞧上好半天。

　　他的妻子是晒不黑那種人，但晒多了會發紅會痛，他皮粗肉糙地平常也沒準備，後來才四處張羅能防晒的藥方，還會很勤勞地幫忙妻子全身擦過……雖然常常被拒絕幫忙，但他想妻子只是太害羞了。

　　實在不懂為什麼某人老愛盯著她看，還裸著身子的女子不好意思地拉上錦被……

　　見狀，男子問道：「娘子，你還是不喜歡你的身體嗎……我還不夠努力讓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嗎？」

　　「……我不想跟你講這個。」就算見過再多世面，她還是沒辦法不害羞靦腆啊，這種事可以不要聊太多嗎？

　　「……你還是、不習慣跟我一起射出來嗎？」

　　「啊啊啊，你閉嘴你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對自家夫婿在床上的口無遮攔，有人又快暈了。明明在外面還人模人樣的，怎麼私下跟她在一起，就這麼百無禁忌！

　　「……每當想起你以前打算把自己可憐地關在某個鄉下地方終老，我就覺得把你救出大宅子裡這件事做得太對了。」男子總算沒有太遲鈍，趕緊順毛換話題。

　　「……嗯哼，那如果再遇到一個關在城堡裡的可憐公主，你是不是也要去救上一救？」

　　「……我又不是那些說書的故事裡的救世主，可沒耐心再手把手地帶著一個妻子兼弟弟長大。」

　　「…………」弟弟，原來她在自家夫婿心裡有一半是男的嗎……。

　　「……哎，娘子，你真的力氣變大了，你這樣搥我有點疼。」又嘴欠的某人哀怨地求饒。

─完─

＊

這篇沒要寫古代泳衣怎麼弄就帶過啦，不過練習點特意定在湯池，

沒穿或穿著特製的貼身白色裡衣應該也沒關係。（毆#

本來還想要不要寫一些海外異國的事，但感情線已然走完還是別牽扯太多，點到為止吧。

＊

小薰可以懷孕，只是短篇篇幅短沒寫到。至於以後江、石兩家要怎麼安排交棒的下一代，

這架空的古代女子也是可以繼承的，（至少石家小姐看起來比她大哥靠得住XD）

反正兩邊當家的也還年輕，再生一個也完全沒問題，

別因為沒多著墨而擔心，總會有人接手家業的。

不過成家後，石大少有穩重多了，至少有比較常回京城，小薰的身體比以前健康很多，

但因為體質限制也只能比一般女子強健些，所以他也捨不得太常把人帶在身邊累壞了。

還有不管這兩家來往是否密切，江、石兩家基本上不會變成一家，

光一個富可敵國的江家就讓皇家不安於枕了，江、石兩家自有默契維持檯面上的平衡。

＊

　　因為某人實在對她的身子太愛不釋手，所以有人開始懷疑……

　　江采薫叫住一個船員，問：「……一起工作這麼多年，才發現你們主子是個斷袖你的感覺如何？」

　　船員甲悲痛地表示：「老大，我是喜歡女人的，我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

　　石經濤：「…………」

　　拉著人回到艙房，某人趕緊澄清──

　　「……娘子，雖然我喜歡把玩你那小東西，但並不表示我喜歡男人好嗎。」

　　「石經濤──！」她覺得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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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海闊天空(h)-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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