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機關/JG】碎片裡有個身影 - 八神-上

大寫的OOC

無CP

只看過動畫+D的魔王漫畫+一點點小說

會找時間補小說

他們在戰後的所有一切全是我的私設，等著被打臉

若有BUG請忽視，大感謝~

誰能看到未來？

戰後的斷垣殘壁

也許會隨著時間修補

留下痕跡卻是無可避免

他在碎片中看到不只是自己的倒影

還有……

櫻花又要開了。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他總是望著窗外的櫻花樹，這麼想著。

又過去一年。

鏡子裡映出一張精緻臉蛋，與之不相稱的是眼睛，經歷過許多風雨才會有的、與年輕外貌完全相反的那雙深瞳，才是他的真實年齡。

「呃……少校，您有在聽嗎？」

他這才想到該把視線放回對方身上，這名小伙子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有些不安。

如果這個人是當年的他，估計早被丟往前線送死去了。

「帶路。」幾不可聞嘆了口氣。

「是！」小伙子臉上瞬間綻光。

走出大門，抬頭仰望，一隻虎斑貓趴在櫻花樹底下，項圈上綁了條黃色細線。

他只瞥了一眼就離開。

「在天黑前解決吧。」

★

他們試過了很多方法。

威脅利誘、心理攻防……甚至把他們知道的情報全攤了，還是無法撬開對方的嘴，這個人像是什麼都不怕，不擔心牽連自己的家人，更不怕死……甚至最後他們還動用藥物，對方卻一個字都不吐。

而且在審問途中，他們還發現到己方致命傷：情報不夠完整。

但是也來不及了，在抓人的同時還不小心碰到「紅外線」，現在同夥一定發現不對勁全跑了，可以說，這個人已經成了一顆棄子。

無法再挖更深的棄子。

簡單來講，他們搞砸了。

「老師一定會宰了我們。」

這是所有人第一也是唯一的想法。

其中一個人終於按捺不住，衝上前揪住對方衣領，還來不及下一動作就被其他感到不對勁的同事拉開，拖出審問室。

「做什麼，放開我啦！」

「冷靜點，高村。」

「已經三天了怎麼可能冷靜！」

見他還想掙脫，眾人更不可能放開了。

「你要是真的一拳揍下去……」唯一不參與阻止激動同事的青年站在面前，用手指往對方額上一點，「我們就不只被剝皮了。」

「入江說的沒錯。」另一名青年附在高村耳畔說：「搞不好還會抽骨喔，吸血什麼的。」

「閉嘴啦！還有，立山你不要在我耳邊吹氣！」

「啊哈哈哈，不過惡魔通常都是吃靈魂的啦。」

「也不要在我耳邊大叫！」

「好了，放開他吧。」入江彈了手指，所有人應聲鬆手。「這笨蛋要幹笨事讓他去，別拖我們下水就行。」

「少校喜歡採連坐責任。」立山拍拍手上灰塵，「阻止他是為了我們好。」

「算了。」入江聳聳肩，不是很在意對方說的話。「我已經叫人去找老師，他應該要到了。」

全員驚悚臉。

「反正我們抓人的事他早知道了，現在什麼也問不出來……早投降總比晚投降好。」說的平靜，其實語氣在抖動。

「嘖。」

「你舌頭和牙齒彈出的聲音特別大喔，高村先生。」立山笑著想搭對方肩膀。

「閉嘴。」高村打掉那隻手，環視所有人。「我說，入江和立山也就算了，你們都沒想過嗎？不能老是靠那個小白臉，這樣我們的面子哪裡擺？」

所有人「哦」的拉長音，然後各自後退三步。

「……等等，你們在做什麼？」

「覺得你很了不起。」入江是唯一沒有後退，但他也和高村有段距離。「居然敢這樣說教過你的人。」

「沒必要，我又不怕他。」

一陣靜默。

「不怕誰啊？」立山突然又問了一次，他的表情不自然地收斂。

「就是那個小白臉啊！」

幾聲鼓掌。

「原來，你們私底下都這樣叫我啊。」

高村原地跳了一米高，還差點跌倒。

所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他們還是齊身面向門口。

「少校/老師/先生，下午好。」

脫下帽子給旁邊的人拿著，不管在誰面前總笑得溫和的那張臉立刻明朗起來，眼神掃過所有人，並沒有特意在看誰，但是他們卻覺得在盯著自己。

那個人走到審問室門前停下，手輕輕放上門把，沒有馬上轉動。

「我想起自己以前也私下給老師取綽號，有點懷念，原來我的綽號是『小白臉』嗎？」

他回頭笑了笑。

「希望你們可以給我一個更有氣勢的綽號，『魔王』如何啊？」

門開啟後又關上，所有眼睛一同直視高村。

椅子拉動的聲音在沉靜中響起回音。

坐定位後，他拿出一小盒子給對方。「來根煙嗎？」

小川沒有回答，只是警戒看著坐在桌對面的這個人。

看上去很年輕，話說聲音輕柔且很好聽，溫和笑容中帶點純真，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

要不是他突然回想起，這個人走路時一點聲音也沒有……

「不抽嗎？連續被問72小時也夠你受了。」優雅按下打火機開關，點亮嘴上的香煙。

小川視線從對方漂亮的眼瞳移到手上打火機。

如果站起身彎腰或爬上桌子奪走打火機，可以趕在後面警衛反應過來前推倒對方，用打火機做武器……如果身上有槍的話更好……

這念頭只有一瞬間，而對方也從容不迫在時間內收好打火機。

煙味彌漫整個空間。

「告訴我你的名字。」他的語氣柔和友好，小川卻感覺到一股不容拒絕的堅定。

「小川雄一。」只不過是名字，對方要就給吧。

「不。」兩指夾著香煙，他吸了一口又吐出來。「名字什麼的只是編號，你跟我都很清楚。」

果然不好混過去，而且比之前的審問者……小川微微勾起唇角，他在這裡坐了三天，詢問對象一個接一個換，到了這個時候，來的人一定有不凡背景。

即使他還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僅三十幾歲。

他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會來什麼大人物，居然是一個新人嗎？」說著還是緊盯對方，觀察神情。

「啊，看得出來啊？」對方搔搔後腦，「嘛，前輩說給我練習一下……」

鬼才會相信！

看起來，日本政府也有兩把刷子。

「我就叫小川雄一，不信你可以去查。」背靠椅子呼了口氣，他真的有些累了。

「查過了。」點掉煙灰，歪著頭想了一下：「小川雄一，1952年神奈川某某高中畢業，1957年拿到加拿大哥倫比亞大學學位，之後在那裡工作3年，公司名字是……」

小川冷眼看著對方說出一長串經歷，對他而言熟悉至極，而且不會有破綻，因為都是真的。

對方頓了一下，笑得更溫和了。

一陣冷意竄上脊椎，放在桌上的手指不自覺抖動。

「1956年，接受北美地下黨的邀請，接受情報人員訓練。」他手上的煙皮又燒了一圈，「本來是要派往中國，最後還是決定回日本，在神奈川活動……」

「等一下，根本沒那回事。」見話題不對，他立刻插話：「那時我還在讀大學。」

對方張大嘴巴，坐直身體：「啊，抱歉。」

接下來的時間因對方低頭思索而寂靜，小川見香煙短了一截，煙灰散到桌面時，那張笑臉才抬起，帶了點不好意思。

「我把你跟另一個人搞混了。」

「哼，你根本就是想把其他人的罪行栽到我頭上吧？」

「我們才不會那麼做啦，小川雄一先生。」他吐了吐舌頭，「因為你已經死了嘛。」

秒針答了一下。

很好，確認自己表情包括眼神連一絲絲異樣都沒有，只有該有的疑惑。

但是對方搶在自己開口反駁前出聲了。

「1960年，一架飛往洛杉磯的班機在洛磯山脈上空失事，死者名單並沒有叫小川雄一的人，因為他是用朋友的名義買了機票，對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的也是。麻煩你手伸出來好嗎？」

他照做，並很好奇對方的葫蘆裡賣什麼藥。

那個人笑意越來越濃厚，小川看到一個孩子正盯著自己快完成的作品，不祥之感升上心頭。

傾身靠前。「名字是代號，而你一出生的代號是，八神……」他念出他的真實名字。「……沒錯吧。」

腦袋一片空白。

他聽不見也感覺不到香煙在他手腕上熄滅的滋滋聲，還有燒灼的刺痛感。

對方似乎在等他回過神，然後呼了一口煙圈到他臉上。

「我很喜歡你的姓氏，很有意義呢，八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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