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但-永夜進行曲》 - †第2章『靈堂失火』

雷爾的思緒回到了站在斷崖石講台的召喚儀式上；

回到那一瞬間就如黑蝙蝠與金鳥在黑夜下擦肩而過的眼神，

.她就是預兆裡的黑暗少女.

雷爾的意識是淡定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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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隨著雷爾的話開始：

「如果是平常的話，現在已是入黑的時候了，

雖然這裡的二、三年級已不是第一次參與使魔召喚儀式，

但作為永恆之火世界的魔法族，即使是見習魔法師，

只要遵照從你們從學院學到的基本召喚魔法，

然後運用非覺醒者所需要的魔法文明的結晶---- 魔晶石，就可以嘗試召喚使魔，

一旦召喚成功別忘了完成使主與使魔之間的命名契約綁定，

那麼長話短說，

在先見之神-普羅米修斯的靈堂與石棺的見證下，

獨自通過眼前這一道一人石橋到對面的黑色五芒星召喚崖，

今年最後一場奠定三年級見習魔法師成敗的使魔召喚儀式正式開始，

用魔法族的榮耀去召喚折射出你們內心深處的心靈碎片與魔法潛能的使魔吧。」

雷爾向負責安排的見習生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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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年級未成功召喚使魔的見習魔法師，

請聽從順序按照一到三年級的見習魔法師編號一個來回後到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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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見習魔法師來來回回....

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

不個過了多久..終於到了三年級的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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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安排的見習生宣告：「蘿莉塔，最後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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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蘿莉塔召喚使魔的時候了，

靠在塔牆邊閉眼休息的蘿莉塔聞聽便起行，

她一邊面向著遠在召喚崖盡處那一道幽長地立在高處的普羅米修斯石棺的石梯，

一邊獨自走過眼前這一道在大海高處上的一人石橋，

夜晚的海浪拍打著黑暗少女前方與後方斷崖的崖腰，

恍惚在催促她的腳步，恍惚在等待失足的祭品墮入巨浪的血盆大口，

除了海浪湧動與海風的聲音，周遭顯得格外寧靜，

她轉眼間已走到了對面的黑色五芒星召喚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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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站在這座如同下瘦上闊的吃剩蘋果的斷崖上的圓形地平面中心點，

站在這個龐大得完全佔據斷崖地面的黑色五芒星魔法陣的中心點，

黑色五芒星的星形指著石棺的方向，

她從裙袋裡掏出了一塊粗糙；只比手掌大一點的深紫色魔晶石，

她把魔晶石握在掌心，剛好露出了魔晶石稍尖的兩端，

然後用雙手按在兩胸之間的位置，

蘿莉塔閉上了眼窩黑沉沉的雙眼，她嘗試在內心深處呼喚自己的使魔，

魔晶石泛起淡淡的深紫光....只是很快便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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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失敗了，

魔晶石在召喚期間只會亮一次，地上的五芒星也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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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動於衷的蘿莉塔收起魔晶石後就這樣返回了塔背那邊的斷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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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講台上的雷爾宣佈：

「這是今年最後一次使魔召喚，

這場召喚儀式雖然已奠定了三年級見習魔法師的成敗，

成功的人會成為正式的魔法師，

失敗的人將成為能繼續為永恆之火世界作出貢獻的術師，

但一、二年級的見習法師在一年後還有嘗試召喚的機會，

我以普羅米修斯院長-雷爾的身份在此宣佈，

今天在646位見習魔法師當中成功召喚使魔的人是66位，

是整個月來舉行的召喚儀式由我主持下作結尾的最後一場，

今年的使魔召喚儀式到此結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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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在眾人的讓道下返回了魔女帽巨塔裡，

他的身影消失在人們的眼前，人們也陸續回到魔女帽巨塔裡，

只剩黑暗少女抱著書站在原地，

蘿莉塔見眾人離去後，抱著書的她再次走過那道狹窄的石橋，

又來到這個室外的五芒星召喚崖，

懸浮在崖的盡處是一道只幽長的石梯，

石梯的最高處就是普羅米修斯石棺，

蘿莉塔走到石梯的第一級坐了下來，

她打開了她一直抱在胸裡的那一本書《幽靈圖書館的蛇之門》------

翻開了她最後看的146頁，

在看書的時候時間恍惚過得更快....

黑暗少女漸漸已看到故事結尾的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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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盜書者終於找到幽靈圖書館裡的那一本《蛇之門》，

她終於抱著這本書離開了幽靈圖書館的大門。) - 1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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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

蘿莉塔翻開背頁就算是看完了《幽靈圖書館的蛇之門》，

可是....

翻頁的一剎那她的食指不尋常地被書頁割傷了，

雖然只是一道很淺的傷口，但當血滲在書頁邊的時候，

詭異的事就在這一刻無聲無息發生了....

.這是最後一頁，我沒有記錯，上一秒的記憶與觸感沒有出錯。.

黑暗少女沒有慌亂，

思緒也沒因為不明的詭異而跌入遲疑，

她首先確認的是剛才的記憶與觸感，

然後她看著眼前用拇指與滲了一點血的食指抓住的書頁翻口....

她本來翻開的最後一頁，卻詭異地多出了黏連著的本不存在的一頁，

蘿莉塔輕輕翻開它，

發現書上黏著一坨黑暗的黏液就像一坨被魔鬼詛咒過的清新濃痰，

此時------

那一坨黑暗黏液就像黑蛇一樣開始詭異地往左頁的左上角蠕動----

像黑蛇一樣的黑暗黏液漸漸形成了文字，

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空白的書頁上書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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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書者終於離開了幽靈圖書館，她抱著書走到一柱斷崖上，

她在斷崖盡處的石棺下最底的梯級上坐了下來，

當她看到那本《蛇之門》的最後一頁時...... ) - 99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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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響，

黑夜的天空也緊接傳來了一陣陣暗沉的咆哮....

是惡劣天氣即將來臨的惡號....

蘿莉塔察覺第一陣聲響是從石梯最高處的“普羅米修斯石棺”傳來，

那個狀如一個最平平無奇的西洋木棺的“普羅米修斯石棺”，

隨即....蘿莉塔瞥見腳下的龐大五芒星在雷聲的餘震下逆時針轉動

-從高空正上方的上帝視覺觀看，黑暗混沌的氣氛更是詭異-

黑色五芒星轉動至與蘿莉塔面向石棺的顛倒方向便停頓下來，

一連串極不尋常的狀態...

她轉頭看向背後幽長石梯上的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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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閃電------

一道巨大而沉重的黑暗閃電從黑色夜空上重重落下，

深沉而沉重地擊落在普羅米修斯石棺上，

黑暗的火舌四處飛濺----地上的五芒星遍地都是一團團黑暗的火舌----

被電擊的石棺湧起一陣黑濃煙----

在上升的黑濃煙被懸崖上的陰風帶走的瞬間，

石棺傳來石與石之間磨擦的粗糙聲響，

本來沒有棺蓋的密封石棺竟在棺蓋處在這一剎那裂開了一道裂紋，

—---黑暗的火舌就像魔鬼的舌頭一樣貪婪地舔舐著整副石棺

抱著書的蘿莉塔凝視著被黑暗火舌吞沒的棺蓋在沉重地緩緩打開....

普羅米修斯石棺裡似乎有某種不安份的東西在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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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介乎於鐵灰暗色的右手掌抓住了橫放的石棺的邊緣..手甲發黑，

被黑暗火舌吞沒的棺蓋尾部從內越移越開，

終於..沉重的石棺蓋重重地跌入了懸崖石梯背後的萬象深淵。

蘿莉塔凝視著眼前匪夷所思的景象的靜止眼神裡似乎暗藏了一絲喜悅，

.手甲發黑..崩壞的尾指僵硬地扭曲反常..尾指甲搖搖欲墜地懸吊著..

從手掌可見發黑的血管..似乎是腐朽分解的跡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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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閃電從黑夜重重擊落在懸崖後方，

黑色暴雨也從黑夜墮落....

肆虐的黑色雨水就像一場來自地獄洗禮的黑色血雨------ .

蘿莉塔潛意識深處潛藏的另一個她就像幽靈在她的靈魂深處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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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棺內的不明異體在黑暗閃電的陰影與黑色血雨的吞噬下逐漸起床....

抓住了橫放的石棺的鐵灰暗色左手掌也抓住了石棺同一邊的邊緣，

.這具異體就像魔物從潘朵拉的魔盒擅自爬入了人間的“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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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閃電的陰影吞噬下，

.無髮..人形..像是活人在逃離死亡前爬行的最後掙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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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聲音潛伏在蘿莉塔的意識裡。

那一具人形攤在最高石梯處像垂死的蟒蛇般往下爬行，

爬行......爬行......爬行......

石級上被拖出了一道污濁的黑色血痕....

它在黑暗閃電的陰影閃爍與黑色血雨下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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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比善解人意更善解人體的墮落天使從天堂派送到人間地獄的見面禮------ .

靈魂深處的另一個她似乎以黑暗的想像來拆開這一份天使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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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型終於從陡峭的4級石梯上軟爛無力地滾了下去，

它跌停在44級的黑色五芒星的召喚崖的地上，

它趴在地上拖著不自然的詭異姿態，

從地上用右手壓著右膝的大腿前端扭扭曲曲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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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動於衷的蘿莉塔在4個身位的身體距離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形，

.無髮..男人..臉部大致完整..

除了整塊左額頭骨的破口導致大腦裸露..大腦呈黑色；

左眼球破裂扁塌還連著一串分而不離的肉絲垂吊在暗不見底的眼框，

滑落那一滴黑血就如冒充從不聽禱告的神去回應禱告的天使從鼻孔撒落人間的一滴甘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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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左下顎分而不離地連同右邊外露的上下排牙齒垂吊至上下相對完整的粗糙嘴唇的左邊..；

牙齒健康倒是不錯..雖然帶點黑色的牙血..；

嘴唇發黑..眼框發黑就像被黑暗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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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的黑色雨水充滿了飢渴的腐爛血腥味，

血流如注的黑色血雨像是不斷伸出貪婪的手拍打在我的眼鏡與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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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內心深處的黑暗少女在她靈魂的黑暗深處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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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厚重、貼身、簡約，像古老的西洋喪服的純黑哥德長服至靴筒；

腰間綁著純黑的粗皮帶；腳上穿著殘舊的黑色圓頭長皮靴，

脖子被圓柱形的黑色衣領包裹，

只露出了指甲發黑的手掌與無髮的人頭。

在黑暗閃電閃爍下的高瘦人形拖著右邊瘸腿扭扭曲曲、一拐一拐地走近蘿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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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此時在2個身位之間已將眼前男人看得黑白分明，

她從只有對方下體稍高的高度看著眼前的人型，

.推測這個男人比垂死的人更可能是個活死人.

蘿莉塔無動於衷地邊洞察邊分析眼前不安份的人型而作出了大膽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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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髮喪屍提起手肘角度扭曲的右手一手鑽入長衣的縫隙，

.大概是內臟不全。.

這動作就算隔著長衣也會在沒有完整肋骨包裹的腹腔隱現出極不尋常的凹陷，

.她伸手的方位是右上腹的肝臟。. 蘿莉塔思考著喪屍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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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以乾脆的動作抽出了一團黏滿黑色血液的肉塊，

又用食指與拇指提著那一團污黑的肉塊，

黑色閃電再一次落在懸崖後，

喪屍的喉嚨隱隱釋放著暗沉而飢渴的沙啞呼吸聲，

他一邊提起除了底部以外骨肉環狀外露如一張食人魔的櫻桃小嘴的右手腕，

一邊仰起頭用僵硬污濁的食指與拇指提起了那一團黏滿黑色血液的肉塊，

他托起他那垂吊的下顎紳士地用力手動撕咬那一塊黏滿黑色血液的肉塊，

一口撕咬......一口吞噬......一口撕咬......一口吞噬......

黑色的血液沿著仰頭的喪屍那黑色的粗嘴唇與嘴角溢滿出下顎，

轉眼就啃食了整塊肉嫩多汁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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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用右手將垂吊在眼袋處破裂扁塌的左眼球一手按回一片黑暗的眼框，

又把脫垂的右下顎一手壓回原位，

他用污濁不堪的舌舔舐了黏滿在粗厚的發黑嘴唇上的黑血。

.這活死人看來是有一定的理智。. 蘿莉塔下了進一步的小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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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髮喪屍的屍頭、手掌、眼球的腐爛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癒合回復到一具“新鮮屍體”的狀態....

除了腦袋外露的左額頭骨那一大塊破口------

喪屍仍仰著頭同時從喉嚨發呼出了一下極長而極沉的喑啞氣息：

「啊.............................. 」

黑色血雨的雨勢漸漸隨著喪屍呼出氣息的瞬間不知不覺轉化為一場陰森細雨，

「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你是要我看你享用美食的吃相，還是說這就是你對你的召喚者的問候？」

無動於衷的蘿莉塔抱著胸與書無動於衷地凝視著眼前的無髮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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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無血色的喪屍模仿蘿莉塔的抱胸動作：

「這算是第一次見面的疑問嗎？四眼小矮人。」

喪屍的反問如屍體般缺乏活人的起伏卻隱隱流露著人性化的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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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第一次見面的回答嗎？無頭毛活死人。」

無動於衷的蘿莉塔冷冷地仰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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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口吻..看來妳無疑就是那個召喚我的人....

可是，無頭毛活死人是什麼鬼稱呼？」

喪屍的說話混雜著死人的異常冷靜與腐爛的不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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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死人頭上沒有毛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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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冷冷地閉上眼仰頭用鼻深呼吸了一下，

鼻的呼氣聲表達了無言的嘆息與一點無奈：

「你就不能想個有創意點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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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看了看滿地的黑暗火舌後想了幾秒：

「盜火者-普羅米修斯的靈堂、永恆之火世界即太陽、盜火者的石棺材與散落滿地的黑暗火舌....

黑暗閃電墜落擦出了靈堂的火花..最後是靈堂失火......

我相信你恐怕是有一份獨特的溫暖，

你就叫『靈堂小太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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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動於衷的黑暗少女-蘿莉塔遇上死氣沉沉的無髮喪屍-靈堂小太陽，

恐怕是魔鬼用地獄惡作劇開的黑色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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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

說來..這個名字還真有點創意....但為什麼是靈堂而不是墳場？」1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tGaXDeFs

喪屍自然地模仿起一直冷冷抱胸的蘿莉塔的抱胸姿勢。

「因為魔法族的人們相信奧林匹斯神並不會徹底死亡，而是會以某種不同的方式存在，

所以靈堂對於魔法族來說是在世的生與下葬的死之間的意思。

總之，使主與使魔之間的召喚契約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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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主使魔又是什麼鬼東西？」

喪屍帶著缺乏活人起伏的氣息的同時眉頭隱隱表達著一絲疑惑與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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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你的使主也就是我-蘿莉塔，被召喚的僕從也就是你-使魔-靈堂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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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抱著胸的同時不禁哼哼輕笑兩聲：

「僕從？我看起來像是個體面而且不會下毒的僕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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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直接說，使魔要有使主的魔力才能存在，使主死了，使魔也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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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要怎麼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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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證明之前有另一個問題，按照常理在召喚契約完成後，

魔力源會自動從使主的心靈持續輸入使魔的心靈，

使主大概就像使魔的唯一輸血庫一樣，

分別是魔力源看不見，只存在於肉眼看不見的心靈裡，

但我察覺我的魔力仍然無法輸入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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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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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使主與使魔的魔力屬性是一致的，

而且供應魔力的屬性也必須一致，

我是無元素魔力，所以照常理你也是無元素魔力，

而你的魔力界入了魔法族一直以來的召喚契約，

卻沒有對應七大元素魔力-火、雷、金、木、水、土、風，

還有最常見的第八種無元素的-原魔力，

換句話說，

你不屬於魔法族熟悉與共識理解框架內的對象，就像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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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原來這個鬼地方不是黑暗小矮人的迷你世界，

但更大的問題是....我似乎已經聽出了我們現在的處境有點像是一個危險的濕屁。」

喪屍仍然自在地模仿著冷冷抱胸的蘿莉塔，

話裡混雜著缺乏伏起伏的冷靜與腐爛的不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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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上看來導致靈堂失火的人不是你就是我，

以魔法族的一般思維共識來說，

除了這裡留下的詭異痕跡會引起負面聯想，

單就在普羅米修斯的封印石棺出現的人不是普羅米修斯本人，

就足以被人聯想到傳說從潘朵拉魔盒釋放的混亂，

混亂與錯亂在魔法族的一般共識上是一個依賴印象使用的同義詞，

要是被人發現你是喪屍，使主更離不開這種不明文禁忌的關係，

再者也要盡快想個辦法，無魔力汲取狀態的你是撐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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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們頂多就只算是不在規格以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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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在規格以內就是被不明文共識的混亂，

不吻合常理的使魔與使主還有這種言行對共識來說就是對常理的挑釁，

要是有人承認例外，

那一刻起他無論自覺或不知不覺都已是偏離了規格以內的人了，

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親身驗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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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發展下去不止是個危險的濕屁...就連屁股也很快會被兩隻腳的狗追，

但不要緊，

只要一切都往陽光正面的方向去想，

像是沒有肝就沒有肝癌、沒有飯吃就不用拉屎之類。」

喪屍發出了幾聲意味不明的暗沉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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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使魔召喚的最後一夜，

也就是今夜是世界樹沒有太陽的“太陽十六夜”的第一夜，

也就是說十六夜後我們在日間的行動力會大減，

最後一點，魔幻圖書館有傳說記載-不死族是無法在日光下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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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更好奇的是......等等------ 」

喪屍忽然停住了本來想說的話，又問：

「這鬼地方附近一直有第三個人嗎？」

「沒有。」

「....這鬼地方附近似乎不止有我們兩個。」

「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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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來自地獄深淵的黑暗兩人從幽長的一人石橋，

一前一後一矮一高地走往回到魔女帽巨塔-普羅米修斯魔導院的路上，

「話說，那個什麼鬼修斯的死人床又是什麼鬼床？就不能造得人性化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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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親自下去跟他說，再跟他解釋一下為什麼他的靈堂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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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靈堂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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